第0100章 不懂拒绝和帮忙拒绝
当唐焕看到今晚聚会的另一方客人时，忍不住乐了起来，原来是秦祥林和程龙。 对于这二位，做为重生者因而所思所想无比开阔的唐焕是真的无喜无厌，就像看路人一样，没有任何想法。 如果非要用世俗的角度来讲，那就是大家拥有的资本差距过大，已经不可能在同一个层面上竞争了，自然用不着在意。 何况，唐焕早就干脆利落地吃掉了邓俪珺和林凤皎，已经不可能再和他们有瓜葛了。 至于林清瑕，倒是可以慢慢地来，就算按照前世里的轨迹发展，那个订婚障碍也要等到大半年之后才会出现，何况自己现在就来做这个挡箭牌了，能否如期发生还真难说。 “听说秦祥林追求萧芳芳的时候，曾经让你当过电灯泡”唐焕凑到林清瑕耳旁，低声问道。 林清瑕无奈地白了一眼唐焕，“真是奇怪，你要打理那么多的生意，怎么还有时间八卦” “调剂生活嘛。你还没回答呢，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唐焕追问着。 林清瑕没理这个话茬，推了一把唐焕，起身给双方做介绍。 看到唐焕和林清瑕如此亲热，秦祥林和程龙的脸色都不太好，不过二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情商和眼色早就锻炼到一定高度了，何况林清瑕还在现场，于是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刚过而立之年的秦祥林，风度翩翩，大帅哥一枚，和身旁的程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他分别在1975年和1977年凭借长情万缕和人在天涯获得最佳男主角，事业上的成就着实令人瞩目。 当然了，年少窘困的秦祥林在成名之后，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了，被人称为“花心查理”，这都是社会常态，不足为怪。 另一方面，秦祥林交游颇广，与张冲、谢贤、陈自强、陈浩、邓光荣、沈殿霞六人组成交情甚笃的“银色鼠队”，今年刚被嘉禾重金挖角的程龙，在他面前还是一名小弟。 “秦先生两获金马奖最佳男主角，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唐焕举杯示意。 秦祥林十分好爽，仰脖干杯，随后不动声色地询问，“不知道唐先生在哪里发财” “在美国开了一家计算机公司，同时在亚洲这边建厂生产。”唐焕倒也没有掩饰，如实回答。 程龙在一旁装傻充愣地插了一句，“计算机是干什么的，很赚钱么” 唐焕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对方，心说你倒是很称职，时时刻刻都在帮衬着自己的大哥。 可以说，这种作风几乎无关节cao，完全是他们这一行当现今年代赖以生存的法则，要不然怎么解释将来成名后彼此拉开差距了，昔日的一帮兄弟反而关系疏远了。 “还可以吧，今年总共有两亿美金左右的销售额。”唐焕淡淡地回答。 自己既然是给林清瑕做挡箭牌的，而且他也愿意凑这个热闹，自然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真实的吸金能力。 这些屏幕上的偶像，现实中大多文化水平不高，含蓄委婉反而显得胆怯，还是直来直往地用明确的数字来震慑的好。 “两个亿有多少个零”程龙脸上露出你别欺负我读书少的神色。 唐焕盯了一眼程龙，见他神情似乎不像作假，看来此人自传当中所说的被嘉禾所开支票上几百万数字中的那一堆零晃花了眼，并非哗众取宠了。 “听说你今年上映的那部电影笑拳怪招票房不错，有500多万港元，两亿美金大概相当于240倍左右吧。”唐焕耐心地帮着程龙做出了形象的对比。 “多多少”程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嘉禾也不能赚这么多钱吧。” 唐焕没那么多闲工夫跟这样的粗人解释销售额和利润的概念，随口安慰了一句，“你今年去嘉禾，不是拍了新片师弟出马么，等正式上映了，刚才的倍数肯定会缩小的，没准只需要100多倍了。” 这句话把程龙打击得更狠，他垂头丧气地嘟囔道：“就算是100部电影，一辈子也拍不完啊。” 这个阶段的程龙还真是淳朴，唐焕继续安慰，“据传嘉禾安排你去美国拍戏，走国际路线，到时候票房也用美元来计算，差距自然会越来越小的，说不定哪部戏一下子大卖，就赚了几千万甚至上亿美元呢。” 一听这话，程龙眼前一亮，满怀憧憬地说道：“是这个道理啊。” 眼见自己的小弟被唐焕鼓动得抓耳挠腮地坐不住了，秦祥林赶紧接过话头，“唐先生对演艺圈的动态很了解啊。” 可以看出来，虽然唐焕口上说自己如何富有，但秦祥林并不服气，追女人并不仅仅需要这样一个物质条件，英俊的外貌、经常的陪伴、小心的呵护同等重要，他早就琢磨得透彻无比了，“花心查理”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在香江那边投资拍摄了一部电视剧，所以对贵圈略有接触。”唐焕呷了一口红酒，慢条斯理地回答着。 秦祥林在演艺事业上的成就很难突破目前的高度了，影响力有限，唐焕基本上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倒是被嘉禾看好并准备力捧的程龙，潜力无限，未来将成为华人当中数一数二的功夫明星，商业价值也随之非常可观，不过这位老兄产品代言的效果貌似都比较坑爹，实在让广告投资者比较纠结。 “没想到唐先生的投资兴趣这么广泛。”秦祥林若有所思，“唐先生的大名我似乎有所耳闻，年中的时候，香江那边的报纸报道过邓俪珺的绯闻，其中的男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被人为阻碍地搁置了。”面对秦祥林绵里藏针的抹黑意图，唐焕镇定自若地坦然承认。 那时候，他毫无影响力可言，香江那边的媒体自然敢于直接点名道姓地报道，而在唐大老板强势登陆宝岛后，与之相成鲜明对比，岛内报纸虽然也拿他做娱乐对象开涮，但却只能含糊其辞地暗有所指，社会就是如此现实。 秦祥林没想到唐焕竟然如此光棍，不禁微微一愣。 在另外一位美女面前，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老老实实地直接承认呢，即使不能当面否认，也要含糊其辞啊，自己就是这么身体力行的。 就这手段，还来追女孩子，脑子都被用去思考如何赚钱了吧，还真以为金钱是万能的了。 秦祥林相信，自己的抹黑目的达到了，他和唐焕一样，同样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转而殷勤地和林清瑕攀谈起来。 唐焕没有去凑那个热闹，他把注意力放到了程龙身上，“嘉禾送你去美国发展的话，英语可是必过的一关，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程龙看来，唐焕虽然同样年纪轻轻，但俨然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了，他来和大哥抢女人，威胁性太大，现在对方主动找自己聊天，正好完成电灯泡的职责。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好，那些单词，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瞧得我只想睡觉。” 程龙的直来直往倒是有趣，唐焕忍不住哈哈一笑。 前世里，邹文怀很有气魄，曾经几次三番地想让嘉禾在好莱坞站稳脚跟，但始终没有打开局面，尤其在李小龙英年早逝后，更是挫折不断，即使按照美国人的口味拍片也不行。 唐焕对其中的原因也很好奇，是剧本不接地气，还是好莱坞排斥外来者，或者华人文化因为没有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而被本能地轻视，只能昙花一现。 目前的程龙，虽然拍戏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但相比于前世里的圆滑老到差得太远了，很快就被唐焕套出了不少信息，因为他与嘉禾创立者之一何冠昌关系非浅，可信度还是有保证的，唐焕也就由此从侧面了解了一番嘉禾。不过，对于寻找答案意义不大。 见被自己拉来的援军有些不务正业，林清瑕恼火地偷偷在桌子下面狠狠踢了一脚唐焕。 感觉到这一下所代表的恼怒，唐焕无奈地暗自叹气。 林清瑕在进入演艺圈之前，并没有真正的恋爱经历。 随着成名走红，年龄变大，女人自然而然地希望找到感情依附，否则就难免会像失线的风筝那样，心里没个着落。 或许因为出名太快，而且并非科班出身，林清瑕搞不清楚电影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那条分界线到底在哪里，不明白在电影中谈情说爱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在普通人的生活里，却代表着某种认同，再加上各种外部因素，这才和二秦纠缠不清，使得个人感情方面表现得有些混乱。 但归根结底，这种纷纭复杂还是因为年轻的林清瑕性格上的不成熟和情感定位上的摇摆不定造成的。 最起码林清瑕不懂得如何拒绝，就拿今晚的情形来讲，林清瑕既然请自己做挡箭牌了，那刚才做介绍的时候，直接说他是男朋友不就结了，这样也没有直接伤害秦祥林的面子，也能让对方知难而退，结果拖延得乱七八糟，现在郁闷了，找自己撒气。 按照传闻，秦祥林之前不是也追求过邓俪珺么，但女方很快便明确拒绝了，于是媒体就没有了进一步炒作的动力，直接天下太平。 这种鲜明的对比，高下立判。在娱乐圈谋生的女人本来就是非多，如果还不知道如何取舍，那就只能说自寻烦恼了。 见林清瑕赌气似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红酒，唐焕灵机一动，赶紧拿出手帕，温柔体贴地帮着她擦拭不小心滴下的酒渍，同时嘴里责怪，“别喝这么多，要不然回到家里，伯母又要埋怨了。” 看到唐焕的咸猪手在林清瑕胸前晃来晃去，而林清瑕只是白了一眼对方，秦祥林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秦祥林并不知道，此时唐焕有苦难言，林美人正踩着他的脚碾来碾去呢。 “对了，想好读什么专业了么，别等到了美国选大学的时候又犹豫不决。”唐焕继续表演着。 秦祥林再也无法淡定地坐下去了，仰脖喝干杯中之酒，起身告辞。 唐焕以胜利者的姿态，微笑相送，心里却在嘀咕，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了吧，我还等着你施展好女怕缠郎那一套，追到美国竞争呢，如果这样平淡收场，就没有成功的乐趣了。 在和程龙道别时，唐焕递给对方一张名片，哈哈笑道：“阿龙以后拍电影需要拉投资的时候，可以找我，多的不敢保证，一百万港币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种亲疏有别的做法太明显了，秦祥林终于不掩饰自己难看的脸色了。 唐焕就当没瞧见，还主动和程龙握了一下手。 相信经过今年嘉禾重金挖角的程龙，其功利之心已经越来越强了，肯定不愿意一直给人做跟班小弟。 如果再有下次同样场景的话，秦祥林就要另外找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