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未遂
潜光说：“果真是防不胜防，小计，幸好你提前识穿。” “我识穿也没用，完全打不过常洛，全靠你儿子及时赶到。” 潜光取过方才风小计塞过嘴的毛巾来抹汗，风小计连忙制止。 潜光说：“许科长，你方便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事要问风医生。” 许翼惟退出。 “立夫，你也出去。”潜光命令潜立夫。 待两名壮男都出去了，潜光便问风小计：“常洛问我什么了？” “天空之城。” 风小计只需说出这四个字，潜光便脸色大变。他努力回忆一下，知道自己的记忆没有被消除，眉头不再紧锁。 “他都问了些什么？” “你只回答了你负责融资，你知道一些内幕，还有19名融资人这些信息。其他没有了。” 潜光大怒：“什么？我都告诉他那19名融资人的名单了？” “没有，你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数字。” 潜光这才捏一把汗，说：“谢谢你，风医生，幸好有你。” 风小计试探：“我对此事算是知道一些信息，你会灭我口吗？” “不敢不敢，我怕我儿子要了我的老命，不过，风医生，这事，我希望你帮我保密。” “潜先生，看来一记的人是不会对你善罢甘休的，你今天就说侥幸逃脱，但这班人不容小觑，总有你防不胜防的时候，我建议你还是去做一些反催眠训练和记忆保护训练。” “这些还能训练？我以为是与生俱来的才能。” “不，能力的东西，都可以通过后天培训的。况且，你本来底子不错。” “那太好了，无忧有这类服务吗？” “有。” “可以由你亲自来给我训练吗？其他人我不太相信。” “我自己不能做主，我要回去请示一下。” 这时，潜立夫在门外敲门说：“爸，万叔叔来了。” 潜光便连忙出去接待潜立夫口中的万叔叔。 风小计看一看时间，天，从进场到现在，发生那么多事，才1个小时。 她绕过潜立夫去找许翼惟。 许翼惟说：“你果然一点都不懂宴会礼仪，真不知去别人生日会要等别人切完蛋糕才能走？” “那还需等多久？在这简直度日如年。” “和我跳舞吧，这样时间就过得快些。”许翼惟难得有机会邀请。 “你们一个两个，别把我当舞娘才是。你猎一下有何美色，我先上厕所。” 风小计去完厕所，见蛋糕还没切，就又找了处地方躲起来。 这次，她直接端了些点心躲到后花园。 越是茂密的地方越适合，只要足够隐秘才无人找来。 真不知道，原来吓了一吓会这么饿。 她吃得正欢，一手香槟一手点心。 忽然闻到一股气味。 风小计嗅觉灵敏，所以，才对气味的记忆最为深刻。 她记得这气味的主人是谁的。 风小计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立马掏出手机准备呼救。 “嘘，小计，别徒劳了，你就算即刻呼救，他们要从宴厅赶来，至少要两分钟，这两分钟，足够我做一切事情。”等她已经翻到许翼惟电话的时候，就有个声音从后方的树林那边传来。 “常洛，你想怎样？”风小计四处搜寻常洛身影。 “是我问你想干嘛，我本来就躲在这树上了。” “什么？你还没逃走？” “我都没达到目标，哪这么容易走。” 这时，常洛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风小计走来。 风小计借着暗淡的路灯光，看到他的长发，还看到他手里拿了一幅画。 她说：“你别拿这画给我看，你催眠不我的。” “我知道，我刚查了，你叫风小计，是我回春学院的小师妹。” “你也是回春的？” “是，但我没毕业。” “我记得你，我听采薇老师说过你，回春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学生是没有念到毕业的。” “我不是被人使了手段才退学的，那只是假象，那时候，我一早就被一记的人看上。” “你怎么可以把你的才能用在这般苟且又肮脏的事上。” 常洛笑了笑：“苟且？肮脏？你以为的黑未必是黑，你以为的白也未必会是白。” 风小计正寻思着如何捉住常洛，他就把画摆到风小计面前，为免风小计看不清，他还用手机环在画上打灯。 风小计看得呆住。 画里的人正是她。 身着一袭白裙翩翩起舞，四周都是身穿五颜六色礼服的人。 影得她出尘脱俗。 风小计居然还有心思说：“我没有这样的纤纤细腰。” 常洛微微一笑，说：“送给你。” “不不不，我不敢收赃物。” “什么赃物，我很用心去画的。” 这时，有人用手电射了过来，问：“谁？” 风小计听出这是潜立夫的声音。 她本来要呼救，被常洛一下子吻了过来，堵住了她的嘴。 风小计推也推不开他。 只觉那双手那样有力。 常洛欲要用舌头伸入她嘴里，她用力抿紧双唇。 完全没有别人说的什么触电的感觉。 只是觉得被冒犯了，只是感觉自己那么弱势。 哎，好端端的初吻就这样草草交付。 常洛见潜立夫越走越近，只好作罢，他说：“看来今天没机会下手了，都怪我英雄难过美人关，小计，再见。” 他一说完，爬上树，攀墙走了。 风小计还听到墙外有汽车启动而后疾驰的声音。 潜立夫走来，问：“你怎么在这？” 风小计捧起一盘点心，说：“我只想安安静静吃个点心，就躲来这里了，谁知道常洛刚好藏在这。” “哪这么巧，说，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风小计索性放下那盘点心，伸出双手，说：“是，你要不要扣住我，抓我回去邀功？” “你为什么见到常洛了也不呼救？” 风小计把手机递给潜立夫看，说：“刚翻到许翼惟电话时，就被告知来不及。” “你出事了，应该第一时间找我，这常洛身手了得，许翼惟也未必能救你。”潜立夫伤心，风小计出事了第一时间要找的人居然不是他。 “你怎么找来这里了？” “要切蛋糕了，我见你不在，担心你安危，就四处找了起来。” 潜立夫说完，看到地上还有一幅画，他拾起来，一看，便问：“吃点心是假，偷情是真。连定情信物都有了。” “你不要胡诌好不？” “我胡诌？我刚刚明明看到你们在接吻。” “那是……”风小计想了想，说：“是了，你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要捉我回去不？” 潜立夫便扯着她走。 等他俩回到宴厅时，风小计才发现宾客都等着潜立夫回来切蛋糕。 潜立夫在众人目光下，若无其事地切了蛋糕。 蛋糕切完，风小计捉到机会，就匆匆和主人家打招呼，急急离去。 来到门口，潜立夫追出来：“你还不能走。” “怎么？我还要接受你潜家的审讯？” “算了，我不想弄得潜家上下人心惶惶。” 风小计转头要走。 “小计，你至今都还未和我跳过一支舞。” “我不敢自讨无趣，也不敢高攀，今天谢谢你的邀请，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要去和常洛汇合吗？” 风小计被人这样冤枉，到底有些脾气，说：“是，我还要回去好好教训他，为何要失手。” 她走出门，不自觉留意起身后动静。 潜立夫却不再追来。 风小计轻轻叹了一口气。 等风小计走后，潜立夫悄悄把常洛画的那幅画收好。 风小计回到车上，看到她忘了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潜立夫。 眼下也没有心情要给他了，就把那份礼物直接扔到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