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蓝晓的话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泡了好兄弟的女儿的感觉一样，和格古教授认识这么久了，我们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患难之交了，也是一种亦父亦友的感觉。一直以来我们的相处都是属于那种随心所欲的那种。 但是，现在…… 蓝晓是该叫我一声叔叔呢还是…… 这种感觉挺尴尬的…… “哈哈，你们认识了，我就不用介绍啦。”蓝晓笑道：“爸，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袁诺，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认识我爸呢？” “教授，我们……”我有点支吾起来，不是我不说，而是现在我干的这些事都必须保密。 “我们也只是在以前一个饭局上认识的，好久不见了啊，小伙子。” 格古教授用的左手两个手指在人不注意的情况下轻轻的扣了扣一下桌面，这是我们的一种暗语，意思是注意，不要说漏嘴的意思。 “是啊，是啊。教授，你现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了啊。”我觉得说这话好违心哟。 “你小子，也是，越来越帅了，应该有许多meimei喜欢吧？”格古教授笑道。 好个格古，居然敢摆我一刀？这节奏分明是在我面前给蓝晓上眼药水嘛。 “哪里，哪里，我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呢？咦，上次我看见你和一个美女走在一起，不要告诉我，那是你的学生啊，我看她挺年轻的嘛，不错哟。”我微笑道，哼，敢给我来狠我，Who怕Who？ “是么？那还真是我学生呢？但看你当时抱着手机在那里摇啊摇的，还是摇陌陌还是摇微信呢？怎么样？有几个落网了啊？”格古教授笑道。 哇！格古，你不要太过分了啊？平时看你一副冷静的样子，而且还十分正直，今天你居然啥也不问就向我开火，信不信下次见了行尸之类的玩意儿，我就不管你了，我现在身上的法器可多了哟。 “手机地掉在水里了，把水给摇出来，对了，我记得你们去的那家快捷酒店叫什么来着？”我不怀好意地说道。 看着我和格古教授你一言我一句的，有点像两只文明的斗鸡一样，蓝晓不仅一句话也没有说，居然在一边嘻嘻的笑。笑得让我们两个有点发毛的感觉，这丫头是不是脑袋不正常了，我在说她父亲在那个……，他父亲也在说我那个…… 她居然还笑得出来？最后我终于忍不住了…… “喂，你没有看到我和父亲在相互那个么？”我说道。 “我看到了啊，没事，你们继续。”蓝晓说道：“我不会防碍你们的。” “为什么？你难道不想帮你爸爸么？”格古教授说道。 “帮？帮什么？阿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灵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们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今天你们还见过面，你又不是不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都能一下子能感觉出来。”蓝晓笑道：“你们继续，我看着就是了，反正这几天没有什么节目，刚好有喜剧上演，我干嘛不看？” 这一下，轮到我和格古教授无语了，这样下去不就是落入她的圈套了么？ “怎么？不继续了？”蓝晓笑道。 “知道你厉害，再继续下去还好玩么？”格古教授向我眨一眼说道：“我逗他一下，不行么？” 嗯？格古？如果不是蓝晓有敏锐的洞察力，我今天不是被你给坑死了么？不过，蓝晓这种直觉也太可怕了吧？她居然都知道今天我和格古都见过面了，还好这段时间我心里没有别的女人，不对，什么叫这段时间没有，是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有的。 “你这么厉害，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啊？”我说道。 “我说了，怕吓着你。从初中开始就有男孩子追我了，到了大学还有男孩子为我要死要活的，不过，我都不喜欢。”蓝晓说道：“因为我能感觉到，这些都不能长久的，也没有真诚。” 听到的她的话说，好像是在表扬我一样，唉，做一个好男人不容易的。 “你的直觉的真的那么灵么？”我说道：“这样不去做警察太可惜了。” “我就是警校退学的啊。”蓝晓说道。 这下轮到我无语了，这…… “好了，好了，不要吓唬小袁了，来吃菜吧。”格古说道。 那一顿饭吃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就像我在被他们父女轮流着审问一样，特别是格古这家伙我们以前还要共事一段时间。 吃完饭后，蓝晓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格古教授看着我说道：“好小子，以后有你受罪的了，我这丫头，从小直觉很准，那时我吸烟的时候，她mama不准我吸烟，我有时在外面吸了烟后，结果次次都被她感觉出来了，这下我就彻底戒烟了。” “这遗传是mama的吧？”我问道，心里想到，如果你有这么准的直觉的话，我们每次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这当然是，不过，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她是准的，平时就没有什么了。如果你小子敢对她不好的话，我削了你。”格古教授学着一个东北腔说道。 啊？这是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么？ “不会的，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马上回道。 “正因为知道，我才相信，放心，唉，我老了，女大不终留啊。”格古教授有些落寂的说道，这一刻他不是那个风度翩翩，才华洋溢的教授，而是一位爱家爱女儿的好父亲。 等我们下楼的时候，在楼下意外地看到肖凡和德央拉，看到这两个活宝，不会他们在这里一直等着我下来吧。 两人见到我和格古教授和蓝晓后，肖凡不由有些惊讶，因为蓝晓他之前是有印象的，但是现在知道格古教授居然是蓝晓的父亲时，更加惊讶几分。 “本来刚刚想去看下电影的，没有想到这里的票太贵了，我这个一向就讨厌高物价，看次电影最便宜要60元，在内地，60元都可以看三四场电影了。”肖凡有些不平地说道。 下午无事，我们便走路向博物馆走去，博物馆就在罗布林卡的对面，它于1999年10月国庆成立，这个面积有五万多平方米的博物馆里不仅有许多珍贵的历史文物，而且还有很全面的西藏历史介绍，可以说是来拉萨旅游必选地之一，当然，更重要的是，它是免费开放的，而且估计是拉萨为数不多的几个免费旅游景点之一。 比起需要高昂门票的布宫和三大寺，我更喜欢博物这样的。 格古教授兴致勃勃地发挥着他那学识渊博的长处，给我们当起了讲解员，不一会儿在我们后面居然跟着一群人听他的讲解，不得不说他的讲解的确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比起博物馆内部的讲解动听多了，他时不时还会加插一点关于历史的小知识。 看到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兴奋起来，仿佛到了在大学教室里讲课的那种感觉，看着这些图片，如果说除了对当时农奴生艰苦的震惊以外，还有就是一些仪式居然需要人的头骨，腿骨与皮肤用来制作法器。 通过他的讲解，让我知道了解放前三大领主对待的农奴还比内地的地主阶级对待佃农还要残忍一些。 法国藏学家亚历山大达维尼尔在她的《古老的西藏面对新生的中国》中说：旧西藏，所有农民都是终身负债的农奴，他们身上还有着苛捐杂税和沉重的徭役。 “完全失去了一切人的自由，一年更比一年穷。” 在西藏，所有农民都是终身负债的农奴，在他们中间很难找到一个已经还清了债务的人。这样一来，所有农民就自然而然地要受到高利贷的盘剥。他们不得不向地方上的豪强如宗本、某位领主的管家以及附近寺院的总管借钱、借粮、借牲畜，这都要偿付很高的利息，偿还的至少要比实际借到的高出一倍，如果是借钱，每个月光利息就是百分之十。难道用来年的收成就可以还清高利贷者的债吗？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还不起债，还得请求债主们让他们继续借下去，或者续借未还清的那一部分。由于拖延偿还期限，利息早已提高不知多少倍，即使得到宽限，仅有的粮食以及保存下来的其它食物，几乎从来也不够全家吃到来年收获时节。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再借，借口粮，借种籽。 如此下去，年复一年，永无完结，直到临死的时候也不能从债务中解脱出来。而这些债务就落到了他儿子的身上，可怜的儿子从刚一开始种田生涯起，就受到这些祖传的债务的压榨，而这些债的起源早已是遥远的过去的事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从什么时候说起。 我旅行时身上穿的是藏袍，开口讲的是藏语，因此他们很直率地同我说话，毫无隐瞒地向我诉说着他们的痛苦与穷困，以及压在他们身上的苛捐杂税和沉重徭役。沉重的徭役还常常迫使他们在农忙时节离开田野，这些无偿的义务，实际与一切压在藏族人头上的其他重负并无区别。到处都在为官府施工，修筑道路，建造房屋等等，五花八门。所有这些繁重的劳役都压在可怜的村民身上，他们既无工资，也得不到饭食。而除了官府强制分派的工作外，农民们还得无偿地为那些手持差票的过往客人运送行李和货物，还必须为他们及其随从提供牲畜，饲料和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