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贿赂
晓玲站起身扯掉了后脑的发簪,立时几缕长发披散下来,带出几分飘逸灵动,她自己挽了数下,复又将发簪插入,坐回原处道:“所谓鬼娃寄胎,其实就是将一个人的果灵与现实灵寄放到另外一副躯体内。想来张角定然是被迫放弃了原先的rou身,不得已才这般移花接木的存活下来。这种术法在九鼎丹经,道家玄力中也都有,只是使用方法梢有变化。” “用过鬼娃寄胎,会对自身会造成很大的亏损么?”刘箫问道。 “至少要打个折扣,七八年内想缓过劲应该很难。” “恩,我喜欢这句话。”刘箫嘿嘿一笑,“趁他病,要他命。” 外面忽然响起叩门声,晓玲立刻化作锁灵塔回去石匣内,刘箫坐回桌前道:“进来!” 房门开启,王异面带彷徨的走进来。 “小异?”刘箫本以为是曹cao去而复返,却没想到是王异。 “我来问你件事。”王异未走进来,也不敢看他,站在门下道,“我昨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恩!”刘箫温和一笑,“不过什么意外也没有出现,我把你送回房内歇息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吧?”王异面色有些涨红的反问。 “没有。”刘箫轻松答道,“你的酒品很好,喝多了什么也不想,就等着睡觉。” “那就好!”说话间王异已脸红到了脖子根,“昨夜我见你很久没有回来,就在花园里饮酒等候,没想到一时不察过量了。” “进来坐会吧!”刘箫起身做个请的姿势。 “不了。”王异面上仍有些窘迫道,“昨晚让你见笑了。”说罢返身离去。 “哎……”刘箫追来门边,见她已快步出了庭院。 “这女孩很会掩饰啊!”晓玲在他身后现了出来。 “什么?”刘箫回转过身,晓玲已走回桌边,倒了盏茶递向刘箫道:“别管我说什么了,你现在还是想想如何对付张角吧?你若帮助曹cao刺杀董卓,肯定是绕不过他的。” 刘箫抓抓脑后,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对策,火鸦探查会被别人察觉,自己倒一时没了主意。 “我午后去拜访李儒,你觉得怎样?”好半天刘箫终于想到个突破口。 晓玲眼珠转了转,最后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好,所谓请客不如客请。董卓现在手下有了张角与李儒,两人一个曾高高在上,一个却是董卓手下第一的红人,想来时间久了,未必能融洽到一块。” 刘箫点点头:“你这么一说,似乎挺有道理。我可以暂忍一时,坐山观虎斗,看能否有渔翁之利。” 又过一日,胖丫头秋香持了封信笺疾步向后院跑去,一不留神咚的与人撞个满怀。 “干什么呢,你这丫头毛毛糙糙的。”廖长史没好气的扶了墙,方站稳身形。 秋香一看撞了长史大人,仓皇道:“大人,有封王异小姐朋友的信笺,我正要去送给他。” “哪个朋友?”廖长史举手在她头上敲两下道,“不管给谁的信笺,注意点形象。” 秋香吐吐舌头:“是郎中令府上送与刘箫的,小姐的一位朋友。” “哦!”廖长史一愣,随即摆摆手,“那快去吧!别耽误了。” 秋香答应声,快步离去。 廖长史搓着下巴犯起了嘀咕,这个刘箫到底什么身份,关注他的人似乎还不少,在自己家里住这么久了,自己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李文优来信了。”刘箫将锁灵塔从石匣中取出放在桌上,用手在塔身叩了叩。 光芒一转,晓玲站到了身旁,举手打个呵欠道:“昨晚被你折腾那么久,还不让人好好休息会?” “不过听你讲点旧事,动动嘴皮子而已,能有多累?”刘箫哼了声,举手扯开了信笺。 “贤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刘箫轻声念道,立时一阵rou麻,这李儒有了事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晓玲从肩侧探头过来:“他说什么了?” “哇!去擦擦你的眼屎,都蹭我身上了。”刘箫在她头侧推了推。 “胡说,只不过借来了外形,哪会有那东西?”晓玲争辩道。 刘箫继续念信:“夜蛤一物,孝儒实亏贤弟厚情。然软玉之事,实则难窥良机,还望海涵。今偶得一宝,不敢私藏,若弟亦是有意,寒舍略备薄酒,愿与弟共观其景。愚兄文优敬上。” “看来被你言中了。”刘箫折起信笺淡然笑道,“请我应该是想借我牵制张角。” 晓玲接过信看了两遍道:“那你是准备去喽?” 刘箫点点头道:“利益相同嘛,我帮他也是帮自己。” “何时前往?”晓玲反过来看看信笺背面问道。 “待入夜吧,你不说了咱们在暗,张角在明。行事还是小心些,不被他发现最好,李儒应该也是明白此点。”刘箫沉吟说道。 晓玲夸赞道:“看来你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傻子。” “你说谁是傻子?”刘箫佯做大怒,伸手就来抱晓玲的蛮腰。 “刺啦啦。”一阵电闪雷鸣。 刘箫冒着黑烟僵坐回椅上。 是夜,刘箫换做小吏装扮前往了李儒府邸。 “贤弟,贤弟,多日不见,可想煞为兄了。”一见面李儒就出奇的热情。 “小弟亦然,小弟亦然。”刘箫和他打起哈哈,既然李儒主动来信,他自然也会先挑明因由。 “愚兄数日前偶得一宝,留之无用,念起贤弟有恩与斯,不敢独藏,愿与贤弟共赏。” “哦?愿闻其详。”刘箫听到真有宝贝,立时来了兴趣,且不说李儒其它有什么目的,单是有宝拿出,自己这一趟就没跑冤。 “贤弟稍等。”李儒起身走去书房里间,不多时捧出个青雕玉盒,“贤弟,你且看这是什么?”说着就将盒子缓缓启开。 刘箫走近一看,有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圆丸正坐落其中,通体黝黑,不见半分色泽。盒子方启,房内便充满了鹿麝香气。 “这是什么?黑不溜秋的,还是宝贝?”刘箫疑惑道。 “好宝贝。”刘箫话音刚落,晓玲声音就在脑内喊起来。 “哎,贤弟,你这就寡闻了。”李儒扣上玉盒,放在桌前指着笑道,“这叫十补飞升丸,乃是道家不可多得的宝贝。听说凡是修炼道家气脉的,得此至宝可省数年光阴的修练。” 晓玲同时在脑内喊道:“他说得一点不错,十补飞升丸,修炼道家玄力要经历筑基、金丹、元婴等许多阶段的进化,而此物恰有相助之用,听闻若是服用了此丸,至少要提升一个修炼阶段,所以对于修真一派,此可谓至宝极品。” “那对我这太平要术或是九鼎丹经可有帮助?”刘箫反问道。 晓玲莞尔一笑:“我想李儒也是这么想的?他也修炼过太平之术,是以不知此宝对自己是否有用,所以与其自己为难,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与了你。” 刘箫听完哈哈一笑道:“孝儒兄,我刘某非道家之人,要此物又有何用,你还是自己留着享用吧!” 李儒听他如此说立时有些着急:“贤弟,先别急着推辞啊!” 刘箫知道他是想寻自己帮忙,那可不能让这老小子轻松遂了愿,他轻蔑的笑了声,随即摇摇头道:“唉,我还道郎中令你真有什么好宝贝呢,不过弄了这么颗人畜无用的大药丸,兄台呀!不是我不收,而是此物于我却是无用!” 李儒眼珠转了转,狠狠心道:“贤弟莫急,我这里的好东西还没拿出来呢!” 刘箫看他眼,心下暗思他若府中真的有宝,晓玲应该已有察觉,只怕他是故意这么说,实则另有所图,不如先探探他到底有何居心,于是张口道:“文优兄,我看你也不必这样费心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兄弟我若能贡献一二,自是责无旁贷。” “哎?说哪里话?吃盏茶的时间贤弟总该有吧?”李儒哈哈一笑,心思我若不给你点甜头,就是说出来你也不会真心出力,没想到这十全飞升丸他似乎也听说过,单凭这个还套不住他,只能舍出老本了,脸上赔笑道,“贤弟稍等。”说罢他拉开外门,对侯在外面的亲信嘀咕几句,随即转回。 “兄弟,愚兄我前段时间从外面觅得了一拢好茶,你且安坐,我已吩咐下人冲泡。” 刘箫盯着李儒的笑脸,心思喝茶自然是假,却不知这老家伙在打什么算盘,既然来了我就陪你周旋到底,他淡然一笑:“那贤弟我就再叨扰片刻?” “这可见外啦。贤弟就是住在了我府内,那也是我李儒的荣幸。”言毕二人哈哈大笑。 李儒随即论起当朝政局,言语中自是偏袒董卓之行,凡与其作对的皆是乱臣贼子,刘箫听着只笑而不语,李儒一个人自说自话足有一柱香时间,外门方有脚步声响起。 “大人,茶已沏好!”脆生生的女音隔门说道。 “哦,端进来吧!”李儒言罢对刘箫神秘一笑,得意的捋了捋颌下浓须。 木门拉开,刘箫但觉眼前一亮,两名绝色侍女已端了茶器趋步走入房内,两女一着白衫一着青衫,低眉顺眼的跪到旁侧,为刘箫李儒各冲满了茶水,二女样貌具是绝佳,面上又多施粉黛,目光更是风sao香艳,长衣也明显刻意挑选,带些欲露还掩的勾引,倚在刘箫身边莺莺燕燕,任谁遇见立时便要勾起满腹焰火。 刘箫轻咳一声,端起茶盏道:“文优兄,这茶确实不错,单是浅浅嗅来,就已是侵人心脾了。” 李儒哈哈大笑道:“这可不是拿来闻的,只有吃到了自己嘴里才明白那叫怎样一个舒坦。”随即以手指指两名艳婢道,“贤弟,你可知这两女有何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