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态（上）
“火元素魔晶一块。”加文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点。 “真是迷人！加文大人。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雨果随口回了老头一句，眼神却是不离魔晶一丝。 “把你的手放上去，然后告诉我你感觉到了什么。” 雨果下意识就把手放了上去，在魔晶上来回抚摸。 “哦，神啊！我敢打赌他现在的眼神跟我看温妮的一模一样。”洛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雨果，估摸着雨果是不是爱上了那块漂亮的石头。 “雨果，快跟我说，你感受到了什么？”加文显得有点急躁。 “很多小东西在里面，我想，他们代表着金币！很热，很活跃，很值钱的感觉！”雨果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他现在所想的事情。 “雨果，我想，跟着加文大人……”老雨果看上去松了一口气，想要说什么却被激动的加文打断了：“神灵在上，没想到我能在有生之年收到有如此天赋的学徒！不过那可不是金币，那可是元素力量！”当年加文自己被测试的时候只能感受到魔晶里有一股能量而已，就让他的老师欣喜不已，没想到雨果居然能分辨出来这股能量是有很多小元素组成的！ “你绝对会成为一个伟大的魔法师！”加文此刻已经忘记带一个好学生回学院能提高自己地位的事情了，他觉得，他必定能名留青史——作为一个伟人的老师！ “哦，嘿！加文大人，我更希望成为一个设计师，事实上。”雨果偏过头似乎在抵挡魔晶的诱惑，一把又盖上了盒盖。 “魔法师是个高贵的职业，雨果。成为魔法师之后你就能成为一个贵族！同时还能享受法师教倾情提供的的五险一金！”加文此刻此时再也不怀疑法师教的传教的正确性了。虽然没有这项支出，法师教的福利会好很多，但现在看来，这绝对是有前瞻性的。 “哦，嘿！老头，我并不希望雨果成为一个蠢货。他现在这样很好！”洛克一听到雨果要成为贵族，顿时就想起了雨果的话。毅然决然的跳了出来。 加文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雨果。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对你做出过要求了。但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跟着加文大师学系魔法。”老雨果站起身来，用那双因为长期酗酒而变得开始颤抖的手抓住雨果的肩膀，眼里散发出的是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光芒。 “雨果，这是件好事！魔法师们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魔法符号！”矮人兄弟也在一边帮衬。 “而且，做魔法师并不意味着不能做设计师。最后，等到加文大师离世，这块魔晶就是你的了。对吧？加文大师。”老雨果使出了最后一击。 加文也不怎么想生气，父亲总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他知道怎样劝说最有效。何况老雨果说的都是事实。所以他只是对着雨果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件好事，但雨果总觉得哪里不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雨果点了点头。不是因为魔晶，他只是不想让他父亲失望。就像小时候他从不让雨果失望一样。 是夜，雨果一边试图在枪托上加入一层层的史莱姆凝胶，一遍回想着小时候父亲知道母亲去世之前对自己的严厉教育。虽然严厉，但是只要雨果能完成他定下的目标，他就会满足雨果的愿望。甚至有一次雨果只是想把洛克的头发弄直，为此洛克可是哭了好几天——洛克可是以他的卷发为傲的！想到了这里雨果仍不住笑了起来。 而正在此时老雨果摸了摸手里的钢笔，把它放在了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上，披上了大衣，出了门之后使劲揉了揉脸，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之中。 “约翰，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城市了，一点也不想。”贵族区里一个穿着睡衣一脸疲惫的的中年男子对着他的同伴说道。 “韦恩，这里有什么不好！我们只是在这里喝喝酒而已，确保雨果那个老混蛋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哦，算了吧！他已经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酒鬼了！其实这样挺好！我们已经在在这里吃喝玩乐好几年了，全靠他！”约翰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四处走动着发表他的理论。 “7年了！7年！，我到现在都能闻到我手上的血腥味！那个女人，昨晚还出现在我的梦里。那个孩子！是我害他失去了母亲！”韦恩痛苦的用双手蒙住了脸，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消停一点！韦恩！那个女人是我杀的！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用她来威胁老雨果！谁知道她会这么激烈的反抗，看看这个牙印！我只是，只是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约翰指着手臂上的一处凹陷，对着韦恩一阵咆哮，神色凄厉。 而一身夜色的老雨果也到了这栋别墅旁边，站了一会之后从大衣里拿出一个盒子，叹了口气按下了上面的按钮。 “滋，滋”约翰头顶上的电灯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什么东西。”在约翰抬头之际，那盏电灯却“砰”地一声炸了开来。 顿时暗了下来的房间了却又出现了一道道凄厉的蓝白色电光随着电线在整个房间里肆虐。 “砰”老雨果看着这栋别墅在电光和爆炸声之中化成了一片火海，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迅速地向城外离去。 “哈哈哈！老雨果！你没想到吧！雷电没有电到我，火也烧不死我！”只见约翰只身从火场里走出，周身隐隐泛出一层红光，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焦痕。 “没想到吧！我身上带着一个火元素护盾！等死吧！老雨果！我要你们父子两人都生不如死！” 约翰状若疯狂，一会儿张狂的大笑，一会又流着眼泪大声嘶吼。就在此时别墅的二楼被大火烧塌，“砰”地一声激射出数块碎石，其中一块好巧不巧地砸中了的约翰的脑袋。约翰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早春是太阳的发情期，每天出现的那么早只是为了远远地看月亮一样。今天雨果就要和加文离开这里，和一般的将要远行的孩子一样，雨果起的特别早。洗漱过后雨果穿上了昨晚尤金送过来的一身小西服，梳了梳头发。“看起来真不错。”雨果看着镜子对自己说。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有种说不出来是不是高兴，也不能算失落的情绪正在作祟。 雨果推开房门看到父亲的房门开着很意外父亲居然也起的那么早，下楼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之后雨果就走进了父亲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了桌上的信封。雨果拿开了钢笔拿起了信封，信封里面是老雨果有点难看的字迹，雨果的脑海里顿时现出了父亲用颤抖的右手写这封信的情景，还没看到内容就觉得已经觉得眼睛一阵发酸。 “亲爱的的雨果：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不用寻找我，我不是很愿意你找到我的尸体。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的老师是法师学院的一个魔法师。虽然我没有魔法师的天赋，但我对魔法符号的理解却超乎常人，所以我的老师破例教给了我很多魔法符号。这直接导致我后来发明了那个。 说起来，我算是发电机的发明人。在那个时候电元素因为释放出来的能量太强大，所以无法投入在日常生产生活中，就算是经过能能量调整魔法符号之后也是一样。而正在此时我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不能同时使用两个一样的符号呢？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不是不能，而是缺乏正确的连接手段。再联系我的老师之后我得到了很多种现时代无法使用的魔法符号。经过了无数次试验之后，我终于找到了“连接”魔法符号！ 不久之后我就做出了能让雷电元素的力量变得可以接受的一个魔法符号组合，我还在每个“弱化”魔法符号之间加入了一个可以通过特定声波控制连接断开的魔法符号组合，以此来控制电能的输出强度。当时我决定做出控制器之后再发布这样发明。没想到走漏了风声，要知道可用的电能绝对是一块大肥rou。 他们把我的发明夺走了，什么都没给我留下。当时的我除了喊一句：“它还没有完成，你们会后悔的！”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几年之后他们又找到了我，那个时候电力已经被所有贵族里广泛地使用了，甚至也有很多人发明出了电灯等等的依靠电能运作的机器。所以他们想到了我的那句威胁，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又找到了我。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拥有了一个好妻子，也有了你，所以他们抓走了你的母亲作为威胁。 当时我已经决定妥协了，可是我居然听到了你母亲的死讯！那一刻我决定复仇！既然我能让电能变弱我也能让它变得和原来一样强大！所以我开始酗酒，变得颓废，为了放松他们的警惕，为了最终的复仇。 一年前，我的远程控制器终于完成，我剩下的挂念就只剩下你一个。在昨天，终于，你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所以我决定走上复仇之路。最后送你一个礼物，桌上的钢笔里我已经嵌进去了一个只能切断电力的控制器，希望你能玩得开心！ 原谅我不能做一个好父亲。 爱你的老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