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星之开拓者
首先，对等待了两个月之久的各位表示深沉的歉意，因为不才的不自量力，让各位的期待频频落空，实在是非常对不起。自从隐刀转型成星际战记以来，已经过了近3个年月。看是漫长但是短暂的岁月让我领会到何谓沉重的现实，对自己的才能和意志不足也有了更深的认识。尽管如此，也不意味着这个梦会就此结束，面对现实，我已经抛弃了足够多的梦，但是这个梦，我并不希望它就此完结。这是我挖的坑，哭着，也要填完它，更别说，这个坑，到现在依然是那样的甜味。感激各位一直以来对我任性的包容，亦希望各位继续陪伴我走向在这个不靠谱的梦的终结。PS：你没有看错，我跳了一张，因为那一章的内容实在需要不同寻常的中二力才能写完，而时隔三年我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因此那一部分请容我慢慢酝酿。 抬起头来，圣柜室中除了骑士自身再无他人，空旷的殿堂亦不复之前那样虚幻而华贵，变得如同圣堂的其他地方一样陈旧。 然而骑士没有急着站立，而是合十双手默默祈祷，与透过天窗透射下来的柔和阳光组成了一幅静谧的画面。 然而这个画面没有持续多久，一道巨响从圣殿外部传来，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炸了个粉碎。 隆！ 又一声巨响响起，积聚在殿堂内上的灰尘受到震荡的余波飞荡起来，整个空间的变得灰蒙蒙一片。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震荡，殿堂内部的各种物件均受到影响开始位移，唯有跪着祈祷的骑士对如雷的响声不为所动。 哐啷！ 终于，随着又一次的巨响，殿堂天花板上的彩绘玻璃不堪重负破碎开来，破片化作无数利刃从天而降，如同彩色的暴雨一般向殿堂地面落去。沿路将一切挡在它们与大地母亲怀抱的物件粉碎，装饰华丽的水晶吊灯，早已熄灭的烛台，古旧的长椅，最终撞在坚硬的地板上将自身也碰个粉碎。 位于殿堂正中央的骑士自然亦是这场水晶轮舞曲的参演人，甚至因为他所处的位置，让人有所有破片都是朝他落去的错觉。然而面对漫天锐利的彩色利刃，骑士却没有丝毫反应，继续跪在原地祈祷任由七色的剑雨为其洗礼，就连巨大的水晶吊灯重重摔在他身后都没有丝毫的动摇！ 终于，当一切重归于平静之后，骑士才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滋游地站了起来。水晶的风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就连他裸露在外的头部的一丝皮毛都没有伤到。 不过这种闹剧虽然没有给骑士带来任何伤痕，却并非毫无建树，看见原本保存完好的殿堂变成废墟，骑士脸上露出了愠怒的表情。 仿佛是响应骑士的战意，就在骑士准备离开殿堂去教训一下侵扰了这片神圣的土地的狂徒的时候，一道夺目的光辉将他的目光拽了回去。 叽～ 随着隔壁的落下，原本隐藏在祭坛正下方的圣柜箱在虔诚的信徒前展现出其内容。 “皇帝保佑。” 如同树根缠绕的钢枝中悬挂着的，是一把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长剑。其散发的波长所蕴含的力量之澎湃，性质之神圣，远远超过正言至今所见过的任何神器，哪怕是能够起死回生的太阳金经亦不及其万分之一。以正言自身的力量与之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 面对预测强大的神器，任何人都会迫不及待地将之捏在手心吧，正言也毫不例外，大步走向祭坛。当然，谨慎如正言的话还会考虑强过自己的神器是否会有反过来支配自己的可能。不过这一次正言知道，他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随着正言踏上祭坛的台阶，圣柜的铁枝活了过来，如同完成了使命的守护者一样为钢铁骑士递出了它们保藏已久的圣剑。 “手持此剑者，连绝望也将倒在其铁蹄之下。”即便圣器已及触手可及，但修士没有急着将之举起，而是伸出手虚触剑上的符文，仔细地领略当中蕴含的力量，其在被铸造时所灌注的意念，被收藏时所承载的祈愿，历史赋予其数百年的孤独和不甘；以及，终见天日的那份…激昂！ 叮～！ 終於，騎士踏出了最後的一步，將懸浮在半空的长剑高高举起。瞬间，澎湃的力量以其掌心为入口，顺着其筋络灌充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股力量的洪流是如此的疾迅，以至于他那与体型相反的细小脉络被强行地撑大，这才没有被强横的能量给灌得爆体而亡，但那份刻骨铭心的痛苦让习惯了自虐的正言都眼里一黑！ 然而骑士并没有晕过去，与他的意志无关，这股力量不允许他做出这种懦弱的行为，这不是试炼，不是选拔，而是承继，是寄托，是命运，持剑者没有拒绝的权力。 啊！仿佛是从长久的缺氧中解脱开来，直达灵魂深处的疼痛最终将正言的精神与rou体切割开来，而正是处于这个状态，正言看到了，这场仪式真正要他看到的东西。 与过往的精神感应不同，正言的精神从局限的载体中冲天而出，在金色的光之道路中于无秩序的混沌中穿行，时间，空间，重力等概念都失去了意义，如同走马光灯一样，记忆，知识，感情将他淹没，却又将他包容起来，带领着他在层层的障碍中突破，连浩瀚的混沌都无法使之迷失，只能任其贯穿自己的领域，遁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轰！！ 最终，事实证明了这个黑暗并非无穷无尽，金色的光子最终重重撞在无形有质的边界上，涣散的能量如同恒星爆炸一样将身后的区域照亮，然而边界的另一边却依旧是一片虚无。 这就限界了，即便是集合了如此多的意志，挣脱了混沌的束缚，但终究还是被这个世界所束缚，这次旅程，到此结束了。 金色光子停止了推搡无型边界的行为，绽放出炽白的光芒，原本在衝擊中涣散的金色光芒再次被其收束，在光芒达到最为闪耀的瞬间，光子再次踏上了旅程。 名为归途的旅程。 当然，归途并非一片坦途。 闪耀的人性之光，那既是人类可能性的至极显现，亦是深邃的混沌中诸多洪荒巨兽们最佳的诱饵。 再次穿横于如同浓雾的混沌之中，这一次成为光子障碍的不仅仅是其无秩序的法则，那些凌驾于其法则之上的巨大的存在同样被金色的轨迹吸引而聚集了在一起，在追寻金色痕迹的途中偶然相遇的邪恶意志遵从其本能进行了既激烈又平淡的斗争，原本这场斗争也应该如同以往一样在旷日持久无意义的互相消灭中不了了之吧，然而这一天，出现了变数。 如同王者归来一般，金色的星辰从天而降，然而迎接英雄的不是欢呼与喝彩，而是围猎与追捕。 见识到金色光子那足以冲破混沌的迷雾，那种突破了囚禁了他们无数年月的牢狱的名为奇迹的力量，四股巨大的邪恶无不对其起了占有之心。然而，那种冲动，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那种足以破碎一切束缚的希望之光是自太古以来长存的他们所欠缺的，无论形式如何，他们都是选择了停滞的存在，不孕育，不祝福，不拯救，只是不断地侵占，掠夺，即使明知最终自己将会为包括自己的一切带来绝望和终结，却依旧我行我素的他们，哪怕拥有如同星辰一般无尽的力量，但面对这颗新星，他们亦难说是否能够独自将之捕获。 因此他们选择了合作，自十千年前那一场风暴以来第一次，四股巨大的邪恶，再次并肩作战，目的只有一个，截停那颗流星！ 以超越光速坠落的星辰自然注意到了拦在前方的恶意，但是他没有迟疑，没有逃避，依旧遵从原路笔直地飞翔，哪怕阻拦在眼前的恶意是那样的巨大。 假若将光子比作太阳，那么由诸恶集结而成的虚妄便等同银河，冲击的结果，只怕将是石沉大海吧。 然而，那只是遵从常理得出的结论，石沉大海的确无法泛起一朵多大的浪花，但石头自身亦并非消灭了，虽然看似是被大海吞噬了，然而真正将石头停下来的，终究是与石头同源的大地，深渊看似黑暗，终究只是大地的陪衬而已。 没错。 虚妄是无法阻止星辰回归本源的。 带着这般决意，光子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极恶的海洋之中。 烘！！！！ 首先与光子接触的，是血红色的火海。 如同岩浆一样的魔力洪流狠狠地与金色星辰碰撞在一起，竭止金光的势头的同时更硬是蒸发了其表面很大一部分辉光，原本堪比太阳的光子瞬间不复原本的闪耀，变得如同红色巨星一样暗淡，然而体积却没有相应的增长。 血红的洪流来得快去得更快，但战果是巨大的。金光虽然依然坚实，但已经失去了本身极强的攻击性，这无疑留给了其余那些喜欢转弯抹角的同行一施其长的机会。 刚突破岩浆的光子马上掉入了一个如同漩涡的地带，这个如同万华镜一样的维度让他频频从原来的轨道偏离，这逼得他不得不花很大的力气才不至于彻底找不到回归的道路。 事实上光子这样直面诸恶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混沌中穿横迷失方向是常态，缺乏指引恐怕一身都别想回归起点，光子用作路标的事物则正是其穿越宇宙时留下的金色轨迹，若不遵照这条道路返回，恐怕等到他的物质载体化作尘埃他都未能返回物质界，到时候等着他的就会是在永恒的时间中逐渐被混沌同化，或者被邪恶吞噬的结局了。因此，他的路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