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灵剑,生命的剑技
这章好像爆长，因为上课写了作文所以一回头收不住了的样子……结果收尾怪怪的orz ====================（请谅解的分割线君，以下正文） 时间如流水。离叶一直认为这句话对自己没什么意义，毕竟对能随时切裂时间轴的自己来说，虽然会遭到“因果报”并且无法对一些特殊人的人生逆乱其时间和人生轨迹但说到底也就那么回事，毕竟什么都可以通过回溯时间改变的话那历史和人生就都太不值钱了，况且自己也是那种“不老不死的怪物”，不是寿命长到几乎无穷，而是真正的寿命无穷大，时间对自己真的没什么意义。不过自从调整心态或者说正视自己开始，离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时间真的不怎么够用。 调教佣兵们。多少算是给艾诺莉留点底牌，毕竟自己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希望这些佣兵好歹看在情面上会在需要时帮帮她，而人品，从他们愿意顶着公国的压力来帮助艾诺莉就可见一斑了，而且佣兵队长也看的出来是个重情义的汉子，可以放心。 炼金知识的传授。因为自己过去的那点倒灶事情，多少也要重新整理自己的炼金知识了，幸亏自己不是专攻此道，要不不算误人子弟也算是扼杀潜力了吧？ 教徒弟！ 离叶头瞬间疼了起来！一想到自己要教徒弟就感到好痛苦，毕竟师傅可是要完全对徒弟负责的！艾诺莉的话大概还是只处于互相帮助的阶段，离叶并没用真的收徒，如果艾诺莉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进阶高级炼金术士的话离叶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而艾诺莉也是个自尊心强盛的人，对于这一点两人都心照不宣。 而他现在这个“徒弟”，不说徒弟不想要这个师傅，师傅也不想收这个徒弟，但一个碍于家里老爹逼迫，一个被人像牛皮糖一样死缠着不答应就不放…… 说到这估计都明白离叶收了个什么弟子了，没错，城主的千金，艾俄奥兹·彼立特·休因的女儿，艾俄奥兹·彼立特·坎达·爱丽……虽然只是个记名弟子。顺道提个小八卦，离叶在收徒那会儿才知道的，因为这位爱丽小姐的名字太有既视感所以就问了一下，果然打听出了个小八卦，休因城主和莱莫多·坎达城主在互相对掐的一段时间里在互相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都爱上了对方的meimei，这被他们认为是毕生的“失败”而没怎么宣扬过，所以知道的人都是些上层的贵族和他们的亲近之人罢了。这也是这爱丽小姐名字中即视感爆棚的“坎达”的由来。 离叶多少也吐槽过自己徒弟“你老爹和你舅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和女儿控。”之类的。 话题扯回。其实要离叶教个弟子也没什么，毕竟感悟没了见识还在，甚至正视自我后见识还更加广阔明了了。指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还不是轻轻松松，而且一开始离叶见到她的时候，那凌然的气质就多少让他有点在意，现在更是确定了，这是一个“天生的剑骨”！虽然比起那些纯粹的“剑之骨”多少差了点，不过也就是七成和十成的区别，有特殊的方法并且训练得当并不是不能弥补这点差距，但是真的教起来离叶却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奈”…… “你是女性，力量上明显比不上男性，所以技巧的力量就至关重要，你身体柔韧再加上剑骨天成是个天生适合快剑和奇剑的人所以……” “你闭嘴！谁说我不可以，只要练习的话……啊！” 离叶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徒弟举着把门板大的巨剑吃力的挥舞着……抵抗不了老爹就来抵抗我么，少女哟，你确定你不是在找虐？ “放弃吧，按我的说法就是，你的身体不够‘硬’，如果硬要用巨剑而且练习大开大合的剑法的话只会让你身体留下无数的暗疾最终爆发身亡。” “我！叫你闭嘴！” 呼——！轰！ 离叶看也不看那被甩到自己身侧的巨剑。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就算是个废人离叶也能让他活蹦乱跳了！可是这三天别说进步，这个大小姐根本就是在自虐！！！而且不论怎么说都没用。每天弄得一身伤以外什么都没做成。虽然离叶也多少听到一点传闻，知道这多少也算是个心结吧，可是要自己去开导……呵呵，不好意思，离叶还是知道自己的“开导”是有多毁三观的…… “哎……”离叶叹了口气，看了看那一身汗并且颤颤巍巍动都动不了一下的倔强家伙转身走入城主府内。 片刻后，离叶带着一碗褐色的汤药走了出来。这几天他们就维持这种“一个把自己弄残，另一个给那个弄药烧汤”的日子，而且一开始的时候药都得强灌…… “哎，虽然多少有点耳闻，但你为什么就不肯练习快剑呢？又不是非要你用那种细剑什么的，骑士剑不也挺好吗？”离叶苦口婆心颇有种家长苦恼“女儿长大了不听话了”的样子，这要被不知道的人看到指不定以为是不是父（母）女不和呢。 “哼！”估摸着多少也是被离叶弄烦了，这位大小姐总算松了口，虽然只说了那么一句……“我父亲能用它杀敌我自然也可以！” ……这什么狗屁逻辑！ 离叶一瞬间就在心里爆了粗口。自己老爹可以所以自己就可以？就算不可以死命练过后就可以？练到你命都没了好吗！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崇拜父亲啊喂！这是邪（）教吧！这绝对是邪（）教吧！ “呃……”离叶扶着额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这个另一种意义上的神经病…… “那个，你需要知道，人和人的优劣势是不同的哪怕双胞胎都会有着差异更别说你和你父亲还男女有别，而且巨剑和轻剑孰优孰劣也不好说……” “闭嘴！”大小姐怒视离叶吼道，“父亲大人说巨剑是最强的那就一定没错！” ……原来问题还是出在你啊！蠢货城主！ 离叶的内心疯狂的咆哮！这是要多变（态）才能把孩子养成这样啊！就算孩子有崇拜父母的时期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给洗脑了吧！绝对有洗脑吧！ 离叶纠结归纠结，咆哮归咆哮，正事毕竟还得做…… “好吧好吧，巨剑最厉害，最强大，超级顶天……那你就没机会超过你父亲了，真是可惜了这身剑骨了，只能当小碎骨了么。”离叶与其说激将不如说只是单纯的在吐槽…… “哼！” “……” 大眼瞪小眼，然后……离叶输了……他先眨眼了…… “好吧，居然我先眨眼了，是最近睡眠不够的原因么？”离叶语气淡然，“既然输了那就答应你一个愿望吧，要当成毕生的荣幸啊！” 谁在和你玩眨眼游戏啊！ 一瞬间，爱丽感觉自己的愤怒简直好白痴，和这家伙认真简直愚蠢…… “……” “怎么了？因为太荣幸所以想保留么？可惜这个权利是即时性的，不要太得意了，不过就是我随手的赏赐罢了。” ……这个神经病！ “那你就教我学巨剑啊！” 咆哮出来了！爱丽大小姐终于自暴自弃了，离叶又玩坏了一个大好青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离叶闻言先是吊着死鱼眼斜了大小姐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道：“你对巨剑到底有多执着……先不说你用不用得了那种程度的巨剑，我也说过你不适合大开大合的剑法，难道你指望我教你怎么用巨剑削苹果皮……哎？倒是未尝不可！” 离叶突然锤了下掌心一脸的惊喜。 “只要巨剑就可以了吧？轻重款式什么的都无所谓？只要教你就练？” “呃？”大小姐估计是因为离叶转变太迅速一时没反应过来，恩恩几声后才想到自己想要重点的剑，可是看了看地上的巨剑后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把不甘咽回了肚子里……毕竟，有人愿意教就很难得了。 “那很好！做好死一次的准备吧！”离叶欢呼一声，一指指向这大小姐，一道白芒瞬间洞穿了她的眉心，顿时……生机全无！ 轰！ 可怕的杀机突兀的凭空出现镇压向离叶！但是离叶毫不惊慌的去凉亭里坐下抿了口茶，随后看向院子转角走过来的满脸阴沉的城主。 “不要那么吓人吗，你再火大也杀不了我不是么？” 城主依旧满面杀机，甚至背后的传奇境界独有的领域阵纹都已经铺张开来。 “我需要个解释！否则，就算你死不了，和你一起来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哦？虽然有过预想，不过竟连传奇强者的尊严都不要了吗？这倒是……有趣啊！”离叶放下茶杯眼睛微微眯起，刹那间，磅礴的杀机引动天地秩序，无尽杀道在离叶背后化作血海冤魂吞噬着侵蚀而来的传奇领域！ “哼！”休因城主冷哼一声，右手虚空一握，一柄寒芒毕露的巨剑出现在他手上，代表世间最极致的“锋利”的传奇境界附着在其上，空间颤动！ “与我刀剑相向可是需要做好拿命来赔的准备的。”离叶气势丝毫不弱，杀机凌然，他虽然决定重新来过但他毕竟作为曾经最巅峰的几人之一，他的骄傲没必要让他向任何人解释！只要是我做的都是必须的！没有对错可否！ 离叶也是空手一招，负苍天从地上射向离叶并被其一手握住。 “誓言！灵剑！招来！” 随着离叶的喝声负苍天的剑身聚起了光，光汇聚成了一把透明的巨剑！这把光汇聚的剑从头至尾全是锋利的菱角，像是镶嵌着无数的牙齿，握柄也被凸起的荆棘纹路所布满让人不敢相信怎么握得上去，最重要的是！它足足两个离叶的身高！就离叶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握着剑，而像是握着包裹着负苍天的光形成的某种怪物一样！ “怎么？你不过来？”离叶看着小心观察的城主语气冰冷，“你不来，那我……就过去了！” 随着暴喝离叶飞身而上，那样子完全不像是拖着重物，速度快得另休因为之惊骇！不过说到底离叶现在很是虚弱，就算用杀道强行提升实力也就与休因城主差不多，算上持久等原因按普通人的角度看离叶的胜算其实只有三成！而休因毕竟是也是传奇的强者，战斗的经验之多不容置疑，就算本身惊骇于离叶的速度身体还是下意识的将剑竖立起来堪堪挡住了离叶的攻击！ “当！”双剑交击！ “嗯？挡得住？那就更快一点。” 随着离叶冰冷的语气，休因不由得更加惊骇了！因为离叶居然挥剑一剑比一剑块，一剑比一剑猛！速度奇高又力大势沉！而且！自己的“锋利”切不开那把剑！传奇境界的“锋利”居然也切不开那把剑！ 不可以！休因冷汗不由滴了下来。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剑自己就会被斩杀！ 没错，如果是普通的传奇级的对战可能是休因城主更占上风，但是不然！因为离叶实在太不平凡！他有远超休因无数个纪元的经验，他有休因完全不了解的技能，他有可以解析世间一切的知识，更重要的是，他有绝对胜利的信心！他一开始就没把休因当作平等的对手！因为对方注定会输于他！他！有这个绝对的信心！ 不过休因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察觉到局势倾斜的一瞬间便做下了决断！他虚晃一下竟是顶着离叶的利剑欺身而上！随后……他透过离叶那透明的剑身看到了一对仿佛洞明一切的冷酷和嘲讽的眼睛！之后离叶冰冷低声的言语更是让他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想法不错，以一条右臂为代价在我斩落你的手臂时你背后的左手就会顺势接过落下的剑，然后左臂蓄起的力和右臂被斩落时的失衡带起的惯性将变成急速，收下我的首级。” 叮！刺啦！轰！ 休因失神的看着被离叶击飞的剑和喷洒而出的鲜红，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离叶毫无感情起伏的嘲讽。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这是大开大合的剑法的错觉？” 就在刚刚休因城主做好被离叶断臂的瞬间，离叶的剑却是顺着休因的右臂滑下，休因心知换剑已是来不及了只好拼上一把将剑交到左手带着巨力挥向离叶的脖子！而离叶下一步的做法却是大大出乎了休因的预料！离叶居然原本就不是砍向他的！那只是个假动作！他的目标是地面！只见离叶的巨剑侧过一个微妙的角度就这么带着风啸声拖着尘土自下而上斜斩过来！若是砍中离叶不仅可以将休因一刀两断，失去重心后的休因的剑也会斩向可以被离叶顺势击飞的角度！ 休因当然也察觉了这一点，但为时已晚，迫不得已之下他强行发力改变了剑的轨迹挡向离叶的剑，但毕竟仓促之间而且还要抵消自己挥剑的力，这点力是不可能架得住离叶有备而来的一击！但休因也不是要架住，只要能挡住他便可以借离叶的力退开！到时再来过也不迟！ 不过当离叶的剑击在他剑上时休因便知道，还是失算了！这一剑的力量几乎超过了前面所有剑力量的总和！休因怎么也想不通离叶到底是如何改变这种力道的剑的轨迹的！如果之前强行改变自己剑的轨迹只是让左臂受巨创的话那么这一对剑这条左臂多半就是废了吧？休因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毕竟，这一剑斩下命都没了！他毫不怀疑离叶会这么做，毕竟这杀气是实打实的没有任何恐吓的意思！不过好在因为多少借了点力后退所以没被分成两半，如果离叶的剑不是那么巨大的话甚至有可能就躲开了也不一定。 巨剑散去，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离叶的负苍天连鞘都没出。 “父亲！” 撕心裂肺的呐喊以及传奇级的威压散去，许多人都跑了过来，管家，仆从，艾诺莉，佣兵们以及……城主夫人！地上大滩的血液和倒在血泊中的休因城主以及他身侧跪着的爱丽，这情况一眼明了。城主夫人不由眼前一黑差点便直接昏死过去！ …… “喂！我说。” 凝重的气氛中，还是离叶最先开了口。 “可是这个家伙想要杀我先的啊，传奇境界的爆发想必你们都看到了，我只是正当防卫，而且……” “闭嘴！”爱丽怒吼道！“你个渣滓给我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如果算上这些，这是三天里你对我说过的第三十三个闭嘴了，不是个好数字呢。”离叶毫不在意的耸耸肩，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杀了人父亲而像是杀了只鸡鸭什么的。 “还有，你最好好好听我说完话，否则我就送你母亲上路，艾诺莉。” “哎？”还在愣怔的艾诺莉听到离叶叫自己下意识的回了一声，但看到将城主夫人团团护住的护卫她就明白了离叶的意思了。 沉默片刻后，艾诺莉还是拿出了两个玻璃试管。 “这是硫酸术和沼泽术。”虽然没多说什么但意思明了。 “就是这样，你怎么看？”离叶摊摊手看向爱丽，“可以听我把话说完了吗？” “……小人！” “不胜荣幸。”离叶对此毫不在意，“嘛，其实我要说的话很简单，就三件事，当然，你没有选择权利，敢插话你懂的，我说到做到。第一件事，刚刚砍了你父亲的剑技就是我要教你的玩意儿，别插话啊！” 看到爱丽张口欲骂离叶“好心”的提醒道。 “咯！” “就算把牙咬碎也没用的，还有，指甲刺进手掌里了，别回话啊。”离叶毫不知晓自己在知情人眼里现在是多么恐怖在外人眼里又是多么欠揍！ “第二件事，其实刚刚剑都没出鞘，虽然砍实了其实还没死，当然再拖一会失血过多就该去见他的神明了。”离叶爆料了一个惊喜后便开始赶人了。 “那么佣兵们和仆从，管家，城主夫人都回去吧，顺便把这个蠢货拖走。”离叶指指地上的休因城主，“然后，艾诺莉，爱丽留下来。其他人给我消失！” “艾诺莉，过来。”除离叶点名的两人都离开后离叶便又有所行动了起来。“今天冥想结束没？” “结束了，阁下。” “成果呢？” 艾诺莉闻言伸出手，片刻后，三个暗淡的魔法阵浮现在掌心上。 “不错。”离叶由衷的赞叹了一声，可以说抛开悟性就天资而言比艾诺莉还高的人离叶仅见过一掌之数！即便是自己也远远不可及。 “那就没你事了，这个给你。”离叶递过一本厚厚的硬面书，“这是我最近整理的一些知识，炼金术士可以不是出色之人但必须是博学之人啊，无聊就看看吧，里面还有一些我的见闻，闲着无聊当读也没问题。” 打发走艾诺莉之后离叶就看向了貌似缓过神但却没什么表情的城主千金。 “会了吧？这玩意儿唯有初学会的时候可以很简单。” “……” “我劝你最好不要默不作声，我的耐心也有限，我算是知道我不是个当白脸的料了所以演黑脸也就没问题了。” “……会了……” “放出来看看。” 离叶随手递过一柄练习用的十字剑。而爱丽接过后用了片刻时间，光开始汇聚，慢慢成了一柄巨剑的形状。与离叶那满是菱角的剑形象不同，剑锋和剑刃都呈诡异的波浪状，剑柄则是波浪的纹理，剑柄末端更是干脆就是个波浪边的三角。没等离叶好好看看那剑就散去了，同时那十字剑开裂最后“嘣！”的损毁，爱丽更是脸色苍白无比。 离叶将手揣进口袋里，随意的问道：“什么名字？” “誓言，灵剑灾祸。” “大概知道是哪个部分了吗？” “知道，是对死亡的恐惧和生命扭曲的执着的放大。” “嚯！就这么把自己那一瞬的阴暗面说出来了？挺直接啊。”离叶笑道，“这把剑如何，还满意吗？” “……”平心而论爱丽是觉得这把剑是相当好的，但一想到自己因为它“死”了一次以及父亲因为这个而挨了一剑就不由的有点排斥。 “你在排斥什么？”离叶看穿了爱丽所想，“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剑技要在前面加上‘誓言’二字吗？” 不等爱丽回答离叶就自顾自接了下去。 “这个剑技学会的要求很低，只要会方法并且死一次再复活就好了，如果本人不知情假死也没问题，但这世上唯有两种人是怎么也学不会这剑技的。”离叶解释道，“第一种人是那种对他人生命妄加屠刀完全没有原则的杀人狂。另一种是知晓生命的重量却不珍惜自我生命的‘好人’。” “为什么？”爱丽不由问道。 “这个技巧源自引发人死亡时的情绪并使其扩大具现化的一种技巧，也可以说这剑就是你的灵魂，你的半身，挥舞此剑时必须要问心无愧，如果违反了自己的原则那么这把剑的重量会压到你无法再度起身，这既是你本身的生命之重！而且，每随着你击杀别人这把剑都会变得更重，如果你哪天违背了自我被它压死也不是不可能，这是你的觉悟以及你所背负的他人的生命之重！没有原则的杀人狂根本背不起让它具现的‘重量’，‘好人’连自己都不重视哪里有‘重量’可以背？” “……”这份沉重爱丽无言以对。 “为什么要加上‘誓言’二字呢？明白了吗？” “对自己的‘觉悟’起誓，不违背，坚守到底。” “明白就好，不过，灵剑灾祸吗？”离叶笑了笑，“这算是预兆？” “什么预兆？”爱丽问道。也许是刚才父亲“死亡”的冲击太大导致她脑袋不太灵光了，激动过后的她现在显得情绪相当淡漠。 “你不必知道，”离叶挥了挥手“你现在要做的事是好好熟悉你的剑，难得有一把巨剑了不准备好好熟悉下么？” “你告诉我就可以了，”爱丽淡淡道，“这把剑出来一次我的精神就不太好。” “……虽然我知道这个技巧一开始对精神伤害有点大……”离叶挠了挠头，“不过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你这反应总觉得像是被我彻底玩坏了一样？” “没事。” 哪里没事了！完全从傲气大小姐转成三无了啊！离叶内心吐着槽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好吧，”离叶也妥协了，他可不指望三无会和自己吵，“先说说你这个状态吧，毕竟刺激到灵魂了吧，我做得过火了点大概，这个样子每个学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段的，最短片刻最长五天，你自己估摸一下吧。然后是你的剑‘灾祸’，其实名字没什么寓意你也不要想太多，这个名字的出现只是你死时和刚醒来时的某种认知而已，我估计你是以为自己‘死’了，然后活过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父亲‘死’了感觉这是场灾难的原因吧。最后是你的剑的性质，这是门名为‘灵剑’的技巧，如其名，灵魂化剑，只要你的意志足够坚定这把剑就是永远不会损毁的，而且不同于一般的剑，它对你来说有如一体没什么太大的重量但对于敌人可谓千钧之重，你越强它也越强，假如你的意志在对方之上只要你能证明这一点你甚至用这把剑压死对方都没问题。” “包括你吗？”爱丽突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呃……”离叶嘴角抽了抽，“啊，我就不要想了，我跟一般人稍微有点区别，压不死的。” “哦。” “……”这是闹那样？ “好吧，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离叶叹气道，“这把剑优点这么多缺点却只有固守本心这么一条，你觉得合理吗？当然不，所以它有个大到让我都没什么办法的缺点，储量！” 离叶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继续道：“虽然这种剑是灵魂的投影但是毕竟现界是需要力量支撑的，虽然无论什么力量都可以但是明显只靠精神力是不够的，因为它的消耗太大！就说我，我的体系被称为修真一系，就算在最顶尖的那些妖孽中我的力量储量都是他们的三十倍之多，但我全盛时期也仅仅只能维持它一个半时辰，哦，就是三个小时。据我估计，想要自由使用它你的储量不说无穷无尽也要在我的基础上再翻一倍，也就是六十倍！三十三倍之后是个彻底的质变，就连我都没能做到，如果你坚持的话难度可想而知，如何？还坚持吗？” 爱丽点头。 “话都不说了啊干脆……”离叶翻了下白眼，“那么，你以后就按我给的方法练习吧，哦，先说一下，以你父亲为例，普通的妖孽级人物同级储量大概在他六倍以上。” 点头。 “最后，也就是第三件事，”离叶语气突然转为冰冷，“回去告诉你老子，境界不稳就老老实实去闭关，下次再走火入魔我就直接砍了！” 随后离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其实休因的暴走离叶也是算到了的，虽然可以放着不管但还是有点在意，算是离叶少数的强迫症吧。 而离开城主府后，离叶则突然倒在了地上。 “啧！”勉强坐起，离叶将手从口袋中伸出，看着变得透明的手掌有点不满，“又透支了吗？” 其实回想起刚刚那一场实在是非常凶险，休因只是初入传奇，境界不稳，随后女儿“被杀”挑动了他的神经导致怒火攻心失了分寸，紧接着心魔夺神，心境不稳加之境界的问题导致战力下滑，再次离叶的技巧从没见过让他失了部分经验的效果，最后是他的大意没有一开始就将传奇领域全力展开等到离叶勾动了杀道便来不及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离叶三天前的顿悟让他恢复了部分，能够凭借技巧引动部分“道”，否则真不好说结果会如何。 六者缺一不可，尤其是休因并未完全失去神智，否则面对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离叶也只好杀了。虽然不会是最巅峰的交手但想来会是离叶来到这个世界后最危险的一次交手，毕竟离叶从不做把握如此低的事。 离叶颤巍巍的站起来。 “看来，得早点找到它们，要不然我迟早得被自己害死……” 离叶抬头看向对面，结果发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阁下，累了就休息吧，‘偶尔放松会有益于未来’这是你和我说的。” 离叶挑了挑眉头道：“所以呢？” “所以我来接您了。” 离叶和艾诺莉对视数秒，随后离叶摆了摆手。 “好吧好吧，这次算我输，哎……我输成不。” 艾诺莉走上前扶住离叶略显透明的身体一起缓缓走向了客栈。 “阁下，您的剑好重！” “哈！” “怎么了？” “……不，没什么……” “真是，阁下有时候也是个孩子呢。” “胡言乱语什么！” “没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