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查探二
夜过半宵，离边城数十里的一座荒山上，一处古道狭窄逼仄，两侧岩石矗立，种种奇异花草嶙峋分布，相互交错，偶有一阵微风吹来，两侧岩石峭壁中响起呜呜声，如夜枭鬼啼，叫人遍体生寒。 几经周折，李恒总算来到了源生寺正门入口处。 “咕……咕！” 一声不知名的鸟兽啼叫后，山间突然起了一阵阴风，吹得山前一座破败的古寺门板簌簌作响，尘土遍布的门匾十分不牢靠，门板方一起动，匾额就嘎吱起伏，一副摇摇欲坠。 匾额上几个繁体篆字刻痕浅浅，已经快要看不出本来面目，只依稀分辨得出源、寺两个字来。 李恒正欲进入源生寺，突然心生警觉，重新躲回山石后。 就在李恒躲回山石后的同时，源生寺门前一阵阴风过后，空中忽地出现了两名手持钢叉，斜眼歪唇，举着破落灯笼的恶鬼，两名恶鬼一出现，便十分自觉地站叫后，山间突然起了一阵阴风过后，空中忽地出现了两名手持钢叉，斜眼歪唇，举着破落灯笼的恶鬼，两名恶鬼一出现，便十分自觉地站到山道两侧，严阵以待。 未几，古寺中忽地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伴随阵阵嘈杂声夹杂其中，突兀地响彻在山间旷野，远远传出，听来十分诡异。 嘈杂声过后，一个青衣文士，打扮作古代秀才模样的家伙，背着双手，领着一众面容还算完整的鬼魂，从寺门中鱼贯而出，面上神气扬扬。 排在秀才后面的鬼魂，一个个神情高昂，从寺门中顺序而出。 躲回山石后的李恒，恰好目睹了眼前的一幕。 有古怪？ 眼前事出意外，李恒赶忙收敛气息，隐匿身形，藏在山石后面，静静观看。 秀才模样的鬼魂这时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一摆手，带领众鬼魂向外走去。 李恒见此微一皱眉，道：“这个鬼魂颇有灵智，竟能这般指挥那些小鬼，恐怕也是一个修行超百年的野鬼了！” 就在李恒念叨着的时候，那秀才模样的鬼魂却是带着众鬼向山下的小村子直飘而去。 李恒见状，道：“此事右古怪。”说完，李恒隐匿身形远远地跟在这只鬼魂队伍的后面。 在跟这只鬼魂队伍的过程中，却是再末遇到其他鬼魂。 李恒喃喃自语道：“居然没有其他鬼魂在此游荡，就连之前在此巡逻的老鬼也不见踪影。” 不多时，这只鬼魂队伍却是到了山下的小山村前。 李恒见状收回思绪，李恒看着众多小鬼立于小山村前，眉头一皱，难道他们要掳掠生魂？ 李恒看着这静谧的山村，众多生灵的呼吸彼此彼浮。 让李恒下定定决心，如若他们掳掠生魂，吾定不能袖手旁观，哪怕打草惊蛇，也不能让他们祸害村中生灵。 不过，要好好计划计划，尽量不使一鬼逃走，李恒正在思考如何抓捕众鬼时。 只见村前那秀才模样的鬼魂一挥手，众鬼魂冲向小山村。 现在众鬼魂的行为，印证了李恒心中的猜想，虽然不知道众鬼掳掠生魂去做什么，但自己身为地府阴神，不能看着众鬼在自己面前作恶，前世的道德观念更不能让李恒对这几百生命接下来的命运，视而不见。 李恒神情一肃，捏指化决，口中微微动，神鉴登时徐徐展开，遮天蔽日般盖压向那秀才模样的鬼魂而下，与此同时，一股威严肃穆的气息顿时充斥全场。 那秀才模样的鬼魂被这气息一滞，李恒抓紧催动神鉴。 神鉴层层展开，如一卷山河社稷图漂浮当空，耀目刺眼的青色光华宛若道道流光，从上激射而出，光芒甫一落入下方鬼魂，立时响起一声痛嚎，与此同时，冲进山村的众鬼似是感到了异常，众鬼回返。 秀才鬼一声惨呼，那秀才鬼的脑袋当场便被砸去半边，露出里面翻涌着的骨髓，残存的半个颅腔半空耷拉着，那秀才鬼吃力地抬起头，惊恐地扫了一眼空中缓缓压下的神鉴，不发一言，转身便向身后的山道中逃去。 “哪里逃！” 李恒大喝一声，御风追击而去。 堪堪追至近前，李恒扬手一甩，锁魂链发出一道乌光，呼啸着席卷而去，就要把那逃遁的秀才模样的鬼魂擒拿住时，一双惨白的鬼手黑暗中出现，替那秀才鬼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再看那只秀才鬼时，却哪里还是秀才模样，只是一只半死不活的猛鬼吧了。 那一双惨白的鬼手的主人在黑暗中浮现，你道是谁？却正是村前那秀才模样的鬼魂。 原来，在李恒猜测众鬼的行为时，想到众鬼要掳掠生魂，情绪波动过大，却是被那秀才模样的鬼魂察觉到了。 那秀才模样的鬼魂趁机与众鬼中的一只猛鬼施展了替身术，骗过了李恒的感知，使其当成那秀才模样的鬼魂。 看清来人面容后，李恒心中一凛，知道自己上当了，面上不动声色，沉声道：“哼，原来是你。” 被喝破了身份后，那秀才模样的鬼魂面上不以为意，仍旧挂着阴森森的笑意，他抬头扫了一眼头顶遮云蔽日压下的神鉴，怪笑道：“我还道你们是些不知天高地厚，从别处越境而来的野鬼，如今看来，还算有些道行了，难不成，是哪家修仙山门收下的鬼仆，自恃修为，肆意来捣乱不成？” 被对方轻蔑的态度一激，李恒怒气上涌，骂道：“无知野鬼，当真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吾乃是阴曹地府八品鬼差，奉城隍大人令，专来此地，收摄尔等魂归地府，偿还罪孽！” “哈哈哈，”那秀才模样的鬼魂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他歪着身子，用一种极为轻视的眼神扫了李恒一眼，笑道：“你们不过是重伤了一只猛鬼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三头六臂，居然敢自比地府鬼差，当真是可笑之极！” 李恒不屑地扫了二鬼一眼，道：“瓮中之鳖，将死之辈，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那秀才模样的鬼魂桀桀怪笑两声，嗤笑道：“不过是学了两手术法，便在我面前卖弄，你这小鬼，自大的紧。” 话音方落，那秀才模样的鬼双手怵然变得巨大无比，刹那间甚至盖过了空中的神鉴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