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曹cao退兵
董卓伏诛之后,王允当政,吕布因诛杀董卓有功,任职奋武将军,进爵温侯,从董卓门下的走狗一跃而成为了匡扶汉室的大功臣,抢回了貂婵,可谓是才色皆收,春风得意。可惜好景不长,由于王允的的偏执,董卓余部李傕和郭汜等人投降不成,率性造起反来,一时间西凉军皆应,打着为董卓报仇的旗号,杀奔长安而来。 王允被叛军杀死在了宣平楼下,吕布就算再骁勇,也敌不过蚁聚而来的西凉叛军,只得率残部仓惶逃出了长安城,赤兔马的马首之下悬着董卓早已腐烂散发着恶臭的头颅,向关东而去。 逃出武关之后,吕布便去投奔了尚在南阳的袁术。一开始袁术对吕布还是不错的,毕竟吕布杀了董卓,给了袁家报了血海深仇,待吕布甚厚。但吕布却有点恣功自傲,自认为有恩于袁家,在南阳地面上很张狂,肆意地纵兵劫掠。袁术也不是大方的人,看到吕布这份德行,便起了杀心。 吕布见势不妙,赶紧溜了,去河内投奔了同乡好友张杨。张杨这个人倒是真是不错,对朝庭忠心耿耿,为朋友两胁插刀。但张杨手下的人却看不惯吕布的嘴脸,劝说张杨把吕布杀了向长安的李傕郭汜求赏。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后,坐卧不安,以言语试探张杨:“朝庭重金悬赏擒布,公若有意要某的人头,倒不如将我解送到长安,说不定有封侯之功。” 张杨挺有幽默细胞的,当下平淡地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张杨说归说,却没有出卖吕布的行动,但吕布却害怕了,连夜带着手下逃了,他的下一个投奔目标选择了雄据河北的袁绍。 此时的袁绍虽然夺了韩馥的冀州,但外有公孙瓒,内有黑山贼。袁绍正是头痛的时候。屡次征讨黑巾贼却未有战果,吕布一来,形势陡然立转,吕布仗着赤兔马快。骁勇果毅,连破黑山贼,立下战功。吕布为人张狂,稍有功绩,便翘起了尾巴,纵容部下横行无忌,袁绍深恶之,于是封了他个司隶校尉的头衔,派三千兵马护送他去洛阳上任。 吕布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心眼也不笨。知袁绍那里会如此好心,于是他半夜在帐军抚筝,弹了一半,让亲信替他接着弹,自己悄悄地溜了。半夜袁兵杀来,竟是一座空帐。袁绍听闻吕布逃脱,吓得将邺城的城门都关了,生怕吕布找他来算帐。 但这时的吕布却没有找袁绍算帐的勇气,也没胆去洛阳赴任当什么司隶校尉,想来想去,觉得张杨还算得上是一位信得过的朋友。便又到河内去投奔张杨了。半路途径陈留的时候,意外地结识了陈留太守张邈,张邈很崇拜吕布,相待甚厚,把臂言誓。 认识张邈无疑是吕布人生道路上的一大转折,自从逃出关中之后。吕布东奔西跑,惶惶如丧家之犬,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机会就这样不经意地来临了,连吕布他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还有成为封疆大吏牧守一方当诸侯的机会。 张邈和原先的兖州刺史刘岱关系不错。袁绍有南吞兖州的野心,派人找张邈要他归附自己,张邈当即就拒绝了,袁绍深恨之。刘岱死后,曹cao执掌了兖州,袁绍就给曹cao下书,要他杀了张邈。曹cao根本就没有理会,但张邈知道这件事之后,却是惴惴不安。 曹cao原本是东郡太守,刘岱死后,领了兖州牧,把他的东郡太守,让给了陈宫来当。张邈虽然还是当陈留太守,但他此时的压力山大,强势的曹cao在兖州快速地扩张势力,一口气就收编了三十万的黄巾军,让原本不是曹cao心腹的张邈忧心冲冲,生怕那天曹cao将他的地盘吞并了。 东汉末年虽然设立了州牧,掌管一州的军政事务,但治下郡国依然相对独立,虽然张邈听命于曹cao,可陈留郡一直保留着自己的军队。但张邈面对强势崛起的曹cao,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寝食不安。 于是乎,张邈便趁着曹cao南征徐州的机会,找来曾任广陵太守的弟弟张超商议,并拉上了对曹cao意见挺大的陈宫,把吕布从河内迎了过来,让他当充州牧,各地郡县皆应,除了荀彧守的鄄城、程昱的守范县、枣袛守的东阿三县之外,兖州全境已皆归附吕布。 曹cao看完了详细的战报,素来沉稳的他不禁也乱了方寸。“兖州是我军根本所在,兖州一失,我等如无根飘萍,不可轻弃。” 郭嘉道:“主公勿急,吕布新得兖州,人心未稳,我军若挥师北上,必可复克兖州。所幸文若仲德守住了鄄城三县,此三城皆是我军钱粮之所,三县未失,我军定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曹cao立即下令道:“传令诸军,即刻拨营起寨,回师兖州。” 郭嘉指了指前帐道:“刘泽那边主公想好如何回复了?” “依奉孝之见如何?” “主公正好卖个人情给刘泽,算是报答他献张闿之情,至于徐州嘛,待兖州平定之后,再图未迟。” 曹cao许之,作回书一封给刘泽,出来见徐庶道:“元直先生,回去禀明润德,就说曹某多谢他擒来张闿,得报杀父之仇,曹某权且看在润德的故旧情面之上,撤兵徐州,润德如有瑕亦可来兖州一会,孤必扫榻以迎。” 徐庶想不到曹cao这么爽快地就应允撤兵了,微微感到诧异,结合先前郭嘉接到军报时的表情,徐庶隐隐然觉得事情非比寻常,曹cao的后方肯定是出了大事,否则曹cao绝不可能轻易地罢兵,至于什么看在故旧情面上的话,徐庶只把它当做托辞。不过曹cao既然已经应允撤兵,自己此行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躬身拜道:“多谢曹使君,在下告辞了。” “好!奉孝,送送元直先生。”曹cao亦不相留。 郭嘉将徐庶送到营外,嗟然而叹道:“难得你我老友重逢,却是相见匆匆,再会之时亦不知是何年。元直,方今天下离乱社稷崩坏,诸侯之中,能逐鹿天下的并无几人,以公之才,若得明主,封侯拜相亦非难事。” 徐庶笑道:“如果我劝奉孝兄转投润德公,你又当如何?” 郭嘉因是大笑,拱手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徐庶辞了郭嘉,带人返回了徐州城,径直去见刘泽。 刘泽见徐庶回还,焦虑的神色一扫而空,拉着徐庶的手道:“元直此去曹营,我一直是惴惴不安,曹cao受丧父之痛,心智蒙蔽,若一意孤行的话,我岂不误了元直的性命。” 徐庶含笑道:“属下幸不辱命,得以全功而退。” “看来元直是说动曹cao罢兵了?” 徐庶呈上曹cao回书,具言曹营之事,道:“不过此事颇有些蹊跷之处,属下在曹营献出张闿,曹cao虽喜,却未应允撤兵之事,此时正好有一份军情急报送到曹营,郭嘉首先接信,神色大异,唤曹cao出,许久之后方才返回,曹cao的态度大变,一口便应允了撤兵之事。以属下之见,曹cao后方必有大事发生,否则曹cao断不能如此轻易撤军。” “老生常谈,虚言矫情。”刘泽看了曹cao回书,淡淡地一笑,回身又取过一封信件来,递给了徐庶,“元直,你且看看这个。” 徐庶略略地看了一眼,惊呼道:“果然不出所料,曹cao的老巢竟然被吕布偷袭了,怪不得他如此匆匆而撤。”这封信正是锦鹰卫刚刚传回来的兖州最新情报,具述吕布偷袭兖州之事。 刘泽微微一笑道:“曹cao此来,目的有二,一则是兴兵雪恨,二则是籍此为借口,意欲鲸吞徐州,若非吕布抄了他的老巢,他如何肯善罢甘休,至于回信之中的话,皆是些虚文缛节,做不得真。不过曹cao肯罢兵而去,徐州军民免了刀兵之苦,倒是再好也不过了,如此说来,吕布倒是为徐州立了奇功一件,哈哈哈。” 众人皆是大笑,刘泽起身赴州牧府而去,陶谦等曹cao撤兵的消息恐怕都望眼欲穿了。 “什么?曹cao真得要退兵而去?”陶谦惊喜万分,糜竺、曹豹等一干僚属则是将信将疑。 “不错,此事千真万确,有曹cao的回书在此。”刘泽将曹cao的书信取了出来,递给了陶谦。 陶谦看完之后是喜极而泣,道:“今日全仗润德公之功,徐州才得以保全,徐州百姓得以免受屠戮,如此大恩,无以为报,请受老朽一拜。”说着,便欲行大礼。 陶商急道:“父亲病体未愈,万万不可。” 刘泽也伸手相拦,道:“陶公万不可如此,折杀在下也,徐州城得以保全,乃是仰仗徐州全体军民之力,从众志成城,誓死抗敌,何独泽一人之功。” 陈登笑道:“润德公勿须谦让,若非润德公之力,徐州早为齑粉矣。” 糜竺、曹豹等人也是上前道贺,但神色之间稍显失落。 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