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最后的战役 第十四章【心有所悟】
与伊莎贝拉一道离开了不莱梅城，梅西先是让吉诺比利把伊莎贝拉送回暗月号上，然后，找了一处幽静的山谷潜心修练。 和六翼智天使加百列的那场战斗，使梅西获益颇多，加上最近对于力量的领悟，使得他一直处在突破的边缘，就象是与下一个境界之间隔了一层纸，能感觉得到，却始终未能真正了解，倘若通过潜修，实力能更进一步，那么，对付神圣救赎教会这个庞然大物，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智天使加百列的强大精神力，令梅西颇为羡慕，他根本不知道，谁会在精神力领域能达到如此的境。事后，加百列的遗物，梅西得到了一个奇怪的土黄色手镯，在两大巫妖君王的联手攻击下，这个手镯依然完好无损，谁都知道，既然能被六翼智天使这种强大存在随携带的东西，都大有来历。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手镯经过梅西的检查，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它有大幅增强精神力的功能！根据数次实验，梅西确定了，这个手镯能将他自己的精神力瞬间提高十倍！并且在佩戴期间，都维持在稳定的状态。 就算是在天界，只为增强精神力的神器也屈指可数，据米开朗基罗和康德分析，这个手镯，八成就是“灵魂呐喊”手镯。这个手镯，对于别人的意义不算大，但是对于梅西来说，却意义非凡，他的精神力本来就惊人，如此一来，就算模拟加百列施放小型的精神力领域，恐怕也不成问题。 在青山之侧，静湖之畔，梅西从容的坐在草丛中，双目闭合，精神力以他为中心，迅向远处扩散开来。 此地极为荒僻，根本没人来打扰他。所以，他一坐就是好几天，不吃不喝，不动不摇，一颗追求力量极致的心，早就融入了广阔的天地之间。 无形的精神力，仿佛就是一个个触手，将它们所遇到的东西，清晰的反应到梅西的脑海中，让他对于自然的感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湖面上微微dàng)起的涟漪，湖底鱼儿轻轻的摆尾、吐出气泡，草丛中小虫的快乐跳纵和鸣叫，不知名的花卉悄然绽放，树枝的尖端缓缓的舒枝展叶，天空中鸟儿振翼飞过偶尔落下的羽毛…… 这一切一切，都让梅西感到欢欣鼓舞，感到整个自然充满了活力和生机，而他自己，则象是化为了虚无，化为了那空中微微拂过的清风，四处流连，自由自在！ “呼！”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中的浊气，梅西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鸟能飞翔于长天之上，鱼儿畅游在碧波之间，它们能做到的，我也应该一样！” 嘴角微微的带着笑意，梅西的上，突然多出了一双由纯粹精神能量组成的翅膀，轻挥翅膀，梅西如同轻捷的禽鸟一般，自然而然的升空而起，前行，急停，转向，他的动作由开始的稍显笨拙，慢慢的变得流畅了起来。 数小时后，梅西从空中落下，结束了飞翔练习。 又是以精神力裹住体，梅西一跃入水，双脚处的精神力组成了一扇鱼尾，如同游鱼一般，他破开波浪，灵动的甩着尾巴，就象是从小生活在水中一般，动作舒展，毫不费力，因为精神力的保护，他上的衣衫滴水未沾。 接下来，梅西回到岸上之后，又双手并拢高举过头，精神力在他的手上形成了一个高旋转着的尖锥，助他头朝下脚朝上，破开土壤，深入到那湿润而黑暗的地底。 最后，梅西改进的是他的步伐，如同无所不在的风一样，他的影每次出现的地方都不一样，一闪即逝，令人无法捕捉，在这之前，他所要做的，就是用精神力将空气迫开，形成没有空气阻力的真空地带，令他度急升！ “这些方法，都是拜领悟自然所赐。从此，就算没有召唤军团，以天下之大，我也可以来去自如了。接下来，该考虑如何攻打荣耀城。” 梅西召唤来一些水元素，洗了把脸，振奋了精神，开始进行策划。 无论荣耀城如何坚固，防守如何强大，梅西还是有大把的办法，将之夷为平地，只是，有一个人他不得不考虑，那就是会大预言术的教皇，历代教皇最强悍的绝招就是大预言术，新任的教皇李察，应该也不例外，梅西可不想一照面，就被大预言术秒杀。 百年之前的尼伯龙根，曾经攻打过荣耀城，虽然对这个宗教城市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但是，他最终还是失败了，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尼伯龙根到底是怎么失败的，梅西却一清二楚，重创了尼伯龙根的，正是大预言术，导致这位强大的召唤师不得不抛弃，以灵魂的形式狼狈逃走。 梅西绝不想重蹈覆辙，他心念一动，吉诺比利和其他几个不死君王以及美杜莎女皇奥黛莉，都跨空而来，大耳灵狐小五和金属幻兽米开朗基罗也被带来了，新加入的残翼炎魔亚姆力特则被排除在外，它有太多的理由，不适合出现在荣耀城下，至于伊莎贝拉和芙蕾雅这两人，梅西压根就没想带她们去，他一直认为，不管女人的武力再怎么强大，都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为了避嫌，出于神圣救赎教会的康德，也没能参与。 “针对如何攻克荣耀城，诸位提一些良策吧。” 梅西开口道，办法他想到了几个，不过，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集思广益，拓宽点思路，说不定还能想出个绝妙的主意。 看到大家都跃跃试，争着想开口，梅西又笑道： “别急，一个一个的说。” 大巫妖伊斯缪尔资格老，实力强，倒是很有言权，率先说道： “不用考虑太多，直接用咒卷轴轰！我们还有四十多个咒卷轴，就算荣耀城的防御罩再多，也抗不住！战术就沿用攻击魔族‘火焰纹章’军团的那次。通过远距离的传送施法者，突然转移咒的攻击目标。就算对方知道我们这个战术，也绝对防不住。” 梅西点了点头，咒魔法卷轴的施法时间，只需要三、四分钟，唯一的问题，就是要在与荣耀城对阵的地方，悄悄建立个临时传送阵。 骨龙君王吉诺比利一直很活跃，立即接着说道： “只要我的骨龙军团一出场，荣耀城就没戏了。它的防御再牛，也顶不住我们数千黄金骨龙的魔法攻击，就算不用魔法攻击，我们拼着损失一部分人马，由黄金骨龙直接从天空降落到荣耀城里，光是那下降时的冲击力，都足够把整个荣耀城震塌了。要是再不行的话，我们就把附近的几座高山给拆成碎块，用这些大石头从空中砸向荣耀城，还怕砸不扁它？！” 梅西依然是点头笑了笑，不置可否。 巫妖君王艾泽拉斯也开口说： “我建议，先用带有腐蚀作用的‘战争迷雾’，再趁乱来个‘崩灭诸土’，整个地面都会裂开，荣耀城就被埋进地下了。当然，‘暗黑天幕’结合‘混乱结界’，让对方自相残杀，也省心省力。” 梅西摇头道： “荣耀城那么多神圣法师，不是白吃钣的，他们应该有对付黑暗系魔法的办法，‘混乱结界’在上次对阵六翼天使的时候用过了，效果不明显。” 美杜莎女皇奥黛莉笑一声，说道： “我的一把头，就能化成万千毒蛇，就算我的‘石化之瞳’不起作用了，这些小蛇们，也能杀伤些老神棍。嗯，召唤空间里的魔兽基本上都听从我们的指挥了，魔兽大军攻城，倒也有些看头。” 梅西也否决了这个提议： “在凯旋大广场以及瓦伦堡下的两次大战，你都出场了，荣耀城没有理由不防着你的‘石化之瞳’的。至于群蛇攻击嘛，估计还不够人家攻击范围巨大的中高级神圣法术当靶子。魔兽大军很强大，我不否认，只是这种没有经过演练的攻击阵容，魔兽们相互之间的配合肯定极差，还是罢了。” 金属幻兽米开朗基罗表示，它没什么攻城战的经验，就不乱出主意了。 大耳灵狐小五倒是一肚子歪脑筋： “老板，你看这样行吗？给你的白金骷髅兵们，都用上黑暗魔法，让它们拥有，从中挑选出年轻貌美的女子，到荣耀城底下宽衣解带，大跳艳舞，吸引那些老y棍，喔，不，是老神棍们的注意力，对他们说，不能白看表演，按人头，每人给三个金币，整个荣耀城嘛，算是团体购票，给他们打个九九折……” 梅西哭笑不得，说道： “小五，我又没少给你工钱，你能正经一点吗？这种事传出去，那也够丢人的了。你不嫌丑，我还嫌丑呢。” 弹指一挥间，“使徒节”到来了。 与以往不同的是，神圣救赎教会并没有出面组织任何集会和庆祝，要知道，这可是新教皇李察就任的第一次“使徒节”，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不明就里的信徒们对此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不过，大家都已经通过不同的渠道得知，各大教区的神圣庇护骑士团和狂信法师团早在前些子就已经从四面八方，聚集到了荣耀城。只要是智力正常的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大家心底都在疑惑，是不是荣耀城这个宗教中心，要出什么大事了？ 不少信徒自的赶往荣耀城，但是却在离那里五十里地之外，就被教会专门设置的关卡拦住了，教皇李察的手谕是，“使徒节”前后三天，任何人不经许，不得擅自接近荣耀城！ 这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天高云淡，碧空如洗。在温暖的阳光下，昔的荣耀城，已经变成了一个战争堡垒。 原本防御力就极强的城墙，再次被加高加厚，光滑的墙面上，如今却被一种很奇特的藤蔓类植物爬满，它的名字就是“铁藜蓟”，这种根茎壮硕的植物长满了锋利的大尖刺，就算是皮粗糙的魔兽碰上了，也要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同时会被尖刺上所蕴藏着的异毒弄得头晕目眩，它正是防御攻城部队的不二选择，只是不知道神圣救赎教会用了什么手段，才在一夜之间，造成了如此效果。 荣耀城的城头上，站满了披挂着神圣铠甲的神圣庇护骑士，他们旁的高塔上，狂信法师也都已就位。 城外的空地上，神圣庇护骑士团的八个大主力团，共计八万余人，排成了整齐的方阵，静静的等候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优良的训练，坚实的铠甲以及牢固的信仰，使得神圣庇护骑士们充满了自信，就象教皇李察陛下在战前动员时所说的那样，骑士们，将用自己的神圣长枪，和无畏的斗志，誓死捍卫自己的信仰，他们应该，而且能够，打退任何异端的攻击。 “人在，城在！人不在，城也要在！！” 神圣庇护骑士们祈祷颂神之余，也不停的为自己灌输这样的理念。 因为梅西之前在黑石城下，曾经干掉过太多的神圣庇护骑士，为避免军心不稳，教会的高层们，并没有把是什么人物来攻击荣耀城，告诉最基层的骑士们。 他们只是说，有一大批强悍的异端，将要亵渎他们的信仰，声称要踏平荣耀城。 中低层的神职人员们都出离的愤怒了，如此大胆的挑衅，在整个亚丁大陆的历史上都是罕有的，连强大的尼伯龙根都曾经折戟于此，又是谁，能有这样狂妄的本钱。 不过，人们也不都是傻子，不少人已经猜测到了，来的可能会是梅西克里斯蒂安，这个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大异端。 就算是教会严密封锁消息，人们也都悄悄的从各种渠道了解到，梅西对于神圣救赎教会的辉煌战绩，那可是拥有黄金骨龙的级召唤师啊！也难怪，教会高层对这一战如此的重视，今天的荣耀城几乎是汇集了教会百分之九十的精英！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这些聪明的神职人员，都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好几倍，明明阳光很和煦，但是上的汗却流个不停，连握着武器的手掌心里都是湿漉漉的。 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可是敌人却还没有到来，荣耀城的气氛越的显得压抑起来，纪律严明的神圣庇护骑士团里，却没有出任何声音，他们还是在默默的屏息等待着。 站在最突前的魔法塔上，教会的高层们，此刻都在交头接耳，长时间的等待，确实容易引起不耐烦，不过，教皇李察那高大的影，却一直如同标枪般笔直，他目光冷厉，面无表，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红衣大主教布鲁克斯耐不住子了，向李察说道： “陛下，你说这大异端梅西是不是看到了我们严阵以待，不敢现了？” 另一名大主教赞布罗达也插嘴道： “梅西那小子，还真以为自己是尼伯龙根再世？不过这样也好，集中力量把他给干掉了，省事！” 李察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个人认为，梅西一定会来的。他对于我们教会有着刻骨的仇恨，现在又实力飞涨，怎么可能不放胆一试呢。他要是不来攻打荣耀城，恐怕死了都不会甘心。所以，咱们还是有点耐心吧。” “梅西前些子出现在不莱梅城，恐怕没安什么好心。要是六翼智天使加百列大人和他的‘神圣意志’天使战队在就好了，哪里轮得到他这个毛头小子来嚣张。” 红衣大主教布鲁克斯在不莱梅时被梅西的精神冲击震住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来吧来吧，让他尽管放马过来。我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保管叫他有来无回！” 赞布罗达搓着手，激动的说道。 这些子里，教会高层们对这一战讨论了不下十次，分析敌我双方的优势和劣势，推测对方会采取的战术，提出有针对的攻防方案。并且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力量，也做好了最好和最坏的两种打算。费尽心思，就是为了这场百年难得一见的信仰战争。 李察微微的转过来，把属下们的神都尽收眼底，然后开口说道： “加百列大人和‘神圣意志’天使战队我们是指望不上了，但是，我有个更好的消息，就在今天凌晨的时候，父神为我们派来了他的使者，如果有必要，使者大人会亲临战阵，为我们剪除异端。” 众主教们都恍然大悟，凌晨时分，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极为霸道的神圣能量突然出现在荣耀城的中心，但是，旋即又神秘的消失了，恐怕就是李察所说的那位父神的使者的降临。 这位使者的能力如何谁都不清楚，主教们一致认为教皇李察隐瞒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这位神秘的使者具有左右战局的压倒力量！恐怕比六翼智天使和他的天使战队，更具杀伤力！ 想到这里，主教们不由得暗自窃喜，看来这回有好戏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