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凌王朝第一节半壁河山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不时有微风吹过,在一座府邸后院的凉亭里几个穿着华丽的年轻人面面相望摇头叹息,此时只听有人开口道“五哥,这次麻烦大了,邓仪那老匹夫这些年一直对断臂之仇耿耿于怀,多次在帝君面前挑拨,此次帝君送来半壁河山图到底是何意?难道…难道帝君认为我们要造反吗?” “老七,此事还是等父王来了再议,莫要妄下结论”被称作五哥的人说完一声叹息,又道“现今父王手持先帝所赐君王剑,独有生杀大全,大哥,二哥又掌控边疆数十万精兵锐马,任谁都会眼红” “眼红个屁,就邓仪那老儿,当年大哥断他一臂他竟还不知悔改,要我说我们一起杀向帝都,把那昏君…” “放肆” 此人话音未落就被喝止,接着迎面走来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此人剑眉虎眼,高鼻梁,厚嘴唇,大头方脸,一头白发如猛虎般盘于头顶,唯独那犹如婴儿般的肌肤与其不称。 “父王”几人齐声到” “老三,你可知罪?” “烈儿一时口快,望父王原谅,可…” 话未说完,又被老者抬手止住,老者沉思片刻后说”此次帝君送来半壁河山图,我猜想其寓意凌王朝权利过大,让我将兵权交于于他” “父王,兵权不能交啊” “父王,如果上交兵权我们凌王朝不保啊” “父王,您要三思啊” “请父王三思”众人急道 只见老者低眉垂首,来回踱步之时,突然立住,好似想起了什么,停顿片刻后又摇头叹息,继续的来回走着。 那自称烈儿的老三,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此时更是双目血红,一身杀气,他冲到老者面前单膝跪地抱拳道 “父王,我凌家祖祖辈辈保卫帝都安慰,从未有过私心,凌家先祖更是于开国帝君为结义兄弟,我辈中人,四弟,八弟战死堂木岭,六弟也于边疆激战中失去双腿单臂已成废人,今日帝君受jian人挑拨欲要收回兵权,如我等无兵权在手,他日必定有人会向我等发难,就算父王手持君王剑,又怎能护得住这一家一朝之人” “父王,三哥所言极是,我们凌家为帝都立下汗马功劳,从开国那日起,先租便被封为“战王”如今帝都大半江山都是我家先祖“凌霄”用鲜血和生命打拼所得,敢问那帝君可曾记得,他儿时坠马,若没有父王一箭将那缰绳射断,他早已身首异处,怎可能有今天这般威风”老七说完双眼望着天空,充满了无奈。 老者叹道“烈儿,你先起来,你与星儿所说,父王心中有数,当年邓仪从我凌王府邸经过未曾下马,便被你们大哥斩去一臂,为此事,他一直想要报复,如今他已是国舅,位高权重,他无时无刻不想灭掉我们凌家,他只是一届匹夫,他可曾想过,如不是先祖遗言代代为王,不可称帝,如今天下早已归我凌家所有” 凌烈领会到父王心中有所怨言,遂微微一笑,随后说道:“父王,何不趁此良机。杀向帝都,取得国印,这江山便是我们凌家的了” “凌忆、凌辰”老者唤道 “忆儿在、辰儿在”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俩人应道。“边疆近来可还安稳?”老者问道 “父王,我所守之地近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凌忆答道 “父王,我所守地也无异常,偶尔强盗山贼不足为题”凌辰答道 老者沉思片刻“如今大局未定,凌家尚有祖训遗言,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可有丝毫造反之心。你们切记,近来万不可再生事端,一切事宜待我参加完五天后的早朝议会,再做议定。” “是”几人一起回应 那凌星小声说到“早朝之时,父王还是佩戴君王剑前去为好,万一朝中有人故意刁难于您,也好应付。” “不可,父王已然为王,除帝君外无人能施罪父王,如佩戴君王剑上朝,此举有失忠心,怕是会落下把柄,万万不可”凌辰急道 老者一声叹息,欲开口之时,突感心悸,恰巧此刻空中有大量乌云正集结于此地;他双目望向天空,双腿竟有一丝颤微。紧接着院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由于老者早已下令,后院议事之时,除议事之人外,任何人不得接近院门半步。此时天生异象,又有人击门鸣笛,定是有大事发生,老者疾步走向院门口,凌忆、凌辰、凌烈、凌星四人紧随其后,只有老五凌诚依然站在原地,背手观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老者走到门口见一婢女神色慌张,开口问道“何事鸣笛” 婢女应声跪地“王爷,七王妃早产,现已不省人事” 七王妃是两年前凌王狩猎之时相救的一名女子,见其虚弱不堪,又无家可归,凌王索性将其带回了王府。这女子先前定是受了什么打击,精神状态很是不好,在王府之内不让任何人靠近,只得凌王亲自喂食喂药。一来二去凌王也心生情愫,不久凌王便将其纳为七王妃。 凌王年事已高,早已无生育能力,谁知喜宴之时竟有高人赠其丹丸,不久,七王妃便有了身孕。老来得子的凌王更是对七王妃宠爱有加,生怕有孕在身的爱妃有何闪失。 听闻此消息,凌王已顾不得为王之尊,匆忙跑去爱妃住处,途中婢女,侍卫见王爷如此焚心之状,更是吓得屏气跪地。此刻若是在王爷面前出了差池,恐怕免不了牢狱之灾。 不一会儿,凌王已来到七王妃门前,脚跟还没站稳就见婢女从屋内端出一盆血水,霎时一阵疼痛涌上凌王胸口,此刻的凌王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之许;毕竟卸下王爷这层身份,他更多的是一个男人,一个深爱着自己妻子的花甲老人。 凌王欲要推门入内,只听有人阻止到 “王爷,且慢” 说话的是府内一女医,此女四十多岁,单眼皮双下巴,小眼睛大嘴巴,那好似不存在的鼻子在脸上竟显得格外的出众,此女已经进府二十多年,专门为王妃及其女子诊治病情,有着很高的地位。 “何事拦我”王爷欲怒 “王爷,七王妃身子本来就弱,由加上先前常年逃命,无衣无食,已落下一身顽疾,虽然这两年在王府已调养略佳,但与常人相差甚远” “说重点”王爷应声怒到 “如力保胎儿,王妃必死,如力保王妃,两者生还几率甚小,请王爷定夺” 一语落地,虽然早已有心里准备,但闻此讯,凌王双腿发抖,险些倒地,凌星,凌辰急忙向前将其搀扶,此时透过门窗可以听到有一丝微弱的声音在呼唤凌王。 凌王推门大步迈入,看着此时的场景,凌王心都碎了,那七王妃面色苍白,神志不清,嘴里不停的喊着王爷,旁边有婢女一直在为其擦汗,下体不断有鲜血流出,旁边的两个女医更是不知所措,凌王前去抓住七王妃的手,像是应着那微弱的声音缓缓说道 “双儿,委屈你了,受那么大的苦” 也许是七王妃感受到了王爷的关怀,也是凌王那微弱的声音唤醒了她,也许…也许上天真的有好生之德,七王妃醒了过来,她望着凌王,眼泪不停的留下,她努力的张开口留下一句没有声音的话 “保住孩子,来生早点来接我,我还做你的妻子…….” 凌王看着女医,努力的点下头…….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虽日子不长,却也深烙在心里,此前的种种欢声笑语,怎够弥补现在的画面,凌王始终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却不明何故的笑了,只是微笑。 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双儿的吟唱….. “嫁衣长,红衣裳,盼着能嫁好儿郎” “新郎官,红帽边,一身锦衣珠头带” “红似火,艳阳天,双儿等君到门前” “你敲门,我不开,急的夫君骂不乖” “天黑了,蜡熄了,笑的夫君乐开怀,乐开怀…” 凌王从七王妃的手里接过一个血迹斑斑的锦帕,上面绣着 《生似乘风万里涯》 《奢寄已居观天下》 《若婢贱命君不嫌》 《仙逢以天妾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