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棋局如战场
陈凡几人在歌厅并未待多长时间,陈凡并不擅长唱歌,也不喜欢这种场合。沈羽彤和白茹雪同样也不喜欢,进入包厢就坐在一起低声闲聊着。苗倩雪倒是挺爱唱歌,不过见陈凡没有要唱歌的意思,唱了两首之后,就没再继续唱。白文博倒是一直张罗着想把气氛搞起来,可是看着众人兴致都不高,认为陈凡三人刚到上江还没有休息好,也就没再张罗。几人在包厢坐了一共不超过一小时,就离开了再回首KTV。 回爱莲居的时候,陈凡仍然是坐白文宇的车。两人闲聊了两句后,陈凡看着白文宇说道:“文宇哥,改天有时间,你陪我们去伯父家拜访一下,都是长辈,不能失礼了。” 白文宇看了陈凡一眼,疑惑道:“伯父?” 陈凡解释道:“就是文博哥的父母。” 白文宇听完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说这个呀,那就不必了。伯父伯母去年死于一场交通车祸,那个时候文博哥还英国留学没毕来呢,现在伯父一家就只剩下大哥一个人了。” “这样啊!”陈凡暗自庆幸问的白文宇,如果当面问白文博的话,那可就有些失礼了。不过随后又好奇问道:“既然文博哥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为什么没住在爱莲居?” 白文宇解释道:“文博哥回国后,爸也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他嫌爱莲居离市区太远,不方便,非要一个人住在市区。爸也没办法,只能依着他,让他继续住在伯父留下的房子。” 陈凡坐在车里和白文宇闲聊着,感觉没过一会儿,就回到了白家的别墅爱莲居。白君浩正在院中散步,看着下车的陈凡问道:“你们怎么回来这么快?” 陈凡没有隐瞒真实想法,说道:“我和小雪还有羽彤姐都不太喜欢那种娱乐场所,只是不好意思拒绝文博哥的好意。在那里实在太没意思,就早点回来了。” 白君浩听完点了点头,说道:“都是自家人,以后遇到这种事就直接说出来,没必要勉强。” “我知道了干爸,我只是感觉和文博哥第一次见面,而且文博哥也是一番好意,就没好意思拒绝。”陈凡的性格就是这样,只要别人和他真心相对,他就会以真心待人。如果陈凡发现别人在和他耍心眼,陈凡也决不会落于人后。 陈凡和白君浩仅仅说了两句话,三个女孩子坐的车就紧跟着开进别墅院中。三个女孩子下车后,苗倩雪性格最为开朗,先开口叫了声干爸,随后冷艳的沈羽彤也叫了声干爸,至于性格柔弱,与世无争的白茹雪则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白君浩看着陈凡几人说道:“你们几个今天打扫别墅卫生,晚上又出去玩儿,肯定都累了,都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苗倩雪急着回去修练,跟白君浩道了声晚安,就拉着沈羽彤和白茹雪回了白茹雪那栋小楼。白文宇见三女离开后,也回了别墅,唯独陈凡站着没有动身。 白君浩陈凡没有走,问道:“你还有事吗?” 陈凡沉吟了一下说道:“干爸,吃饭之前我听干妈说,您到阴天下雨的时候会腰疼,我想帮您看一下。” “哦!好啊!”白君浩微愣了一下后高兴道:“那咱们进屋检查吧。” 陈凡摆了下手说道:“不用了,咱们去凉亭里就行。” 白君浩点头道:“也好,那咱们就去凉亭检查。” 陈凡和白君浩一边往竹林中的凉亭走,一边问道:“干爸,您这腰疼的毛病是怎么落下的?” 白君浩说道:“当年当兵的时候受过一次伤,结果就落下了这么个病根。年轻的时候也没太当回事,可是这年纪大了,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腰就疼的受不了。也找了不少有名的医生看过,可是都没什么效果。” 陈凡听完点了下头,没再继续问。等走进凉亭说道:“干爸,您坐下,我给您检查一下。” 白君浩应了一声,背对着陈凡坐下。 陈凡掀起白君浩的衣服,看了看受伤留下的疤痕,开始在白君浩的腰部按摩起来。 陈凡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怕直接用灵力检查,白君浩可能会感觉到异常,等按摩了一会儿之后,才慢慢把灵力送进了白君浩体内。白君浩的病因,用现代医学手段或许没办法检查出来,但是对陈凡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儿。陈凡没用多长时间,就在白君浩腰部经脉附近发现了病因。陈凡不知道白君浩当年是怎么受的伤,在白君浩的伤处,居然有一丝阴寒之气凝聚不散。而伤处又与经脉距离极近,这也是阴天下雨时,会腰部疼痛难忍的原因。如果伤处再偏一点,伤到经脉的话,将会直接导致下身失去行动能力,就不是腰疼这么简单了。 那丝阴寒之气决非世俗医术能清除掉的,陈凡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仔细斟酌了一番之后,慢慢将灵力聚于白君浩腰部旧伤处,小心谨慎地将那丝阴寒之气包裹起来。陈凡这么做,虽然不能算是彻底治好白君浩腰疼的毛病,但是至少可以让白君浩免受腰痛之苦。至于如何将被包裹的阴寒之气弄出体外,陈凡现在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弄,只能等以后想到办法再说了。 陈凡弄好这一切,才把手从白君浩腰上拿开。白君浩见检查完了,摸了摸后腰,奇怪地看着陈凡问道:“你刚才是怎么检查的,我怎么感觉腰部热乎乎的,挺舒服的。” 陈凡微笑着说道:“干爸,您现在可以活动一下腰,看看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白君浩活动了一会儿,点着头说道:“嗯,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凡微笑着回道:“我只是用一种我爷爷教我的内功,简单帮您治疗了一下。明天我再给您配两副药,喝完就能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腰疼了。”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你明天赶紧去把药买回来,以后终于不用怕腰疼不敢喝酒了。”白君浩说完兴奋地拍了拍陈凡的肩膀,然后感叹着说道:“我要是早几年认你这个干儿子该多好,就不用受这么多年的腰痛折磨了。” 陈凡听完笑着说道:“干爸,我今年才十八,要是再早几年的话,就算我能给您开方看病,您敢用我嘛!” “说的也是,不过你可不像一个只有十八岁的青年,我指的不是你的相貌,我可没有说你长的老的意思。”白君浩随口开了句玩笑,然后问道:“对了,你会下象棋吗?” 陈凡虽然不知道白君浩为什么突然提到象棋,不过还是如实说道:“会,以前时常会陪爷爷下上两盘。” “那好,你等着我,我去拿象棋,咱们就在凉亭里下两盘。”白君浩边说边往别墅走去。 陈凡见此,只好在凉亭里等着白君浩。白君浩取来象棋和陈凡面对面坐下,一边摆着棋子,一边说道:“都说这棋如人生,在我看来,这棋局更像是战场。有人把商场比作没有硝烟的战场,其实这句话还真比喻的非常恰当。前几天,白氏集团股票下跌的事情你也知道,这件事可以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但是我却想不出来是什么人在搞鬼。每当遇到这种难题的时候,我就喜欢找人下上两盘。看似简单的一盘棋,有时候却能让我想明白一些事情。” 白君浩对象棋的理解,陈凡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摆好棋后,就认真地和白君浩下了起来。陈凡的棋下的还是不错的,也没有在下棋的过程中留手,他并不认为故意输掉棋局是对长者的尊敬。经过一番排兵布阵,相对厮杀,最终陈凡的马和白君浩的老将形成了对角之势,而陈凡的车也站在了老将和马对称的同一条斜线上,陈凡的车无论是平移还是前进,白君浩的老将都无处可躲。 白君浩看着棋局,思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没想到马还可以这么用,我以前还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之前还没拿你这个马当回事儿,实在是太大意了。” 此时胜负已定,二人正打算再来一盘,竹林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陈凡抬头朝脚步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傻合叔如白天出去时一样,一步三晃地走进院中,正朝莲花塘旁边的小屋走去。 此时白君浩也看到了走向小屋的傻合叔,不等陈凡发问就开口说道:“李玉合这个人也真够可怜的,一辈子连家都没成,年轻时挺正常个人,没想到从他父亲死了之后,他也变得和他父亲一样,疯疯癫癫的。现在不但连人都不认识了,还会隔三差五到处乱走,说不定哪天就会走丢了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