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章 青钢剑
“你尚弱,这些事情知道便好,你无需深究。”苏越从怀中取出一把小玉剑,手指于其上点了几下,递给任逍遥:“日后,你到七星宫结界边缘,用此剑虚空一划,便能打开到这里的大门。” “多谢师傅。”任逍遥双手接过玉剑,忽而觉得背后一轻,举目望去,背后的青钢剑已然出现在苏越的手中。 “这把剑是小李宏的?” “正是。” “他居然把这把剑给了你,看来我是抢了他的好徒儿了。”苏越笑了笑,随而从怀中取出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水寒剑,取玄冰渊下的凝石构成,能断精铁,且发散寒息,附在背上,对你的修炼也有些好处,你且拿去用吧。” “至于这一把,”苏越看向青钢剑:“这把剑对小李子意义非凡,你把它还回去吧。” “是!”任逍遥接过两把长剑,颔首回答。 “先去吧,把手中杂事处理完毕,”苏越一摆手,任逍遥只觉得眼前景色变化不定,当晕眩转为清晰,目中所示,是一片面积挺大的广场,几十名半大的孩子手持木剑,朝着场中的木人劈砍,乒乒乓乓,好不热闹。 “你有24个时辰的时间,在这期间必须回来向我报到。”半空中忽而传来苏越的声音,这次的传话虽然仍然平和,却多出了一丝师长的威严,让任逍遥不敢有丝毫怠慢。 “逍遥兄?”半空中忽而传来一声惊喜的喊声,任逍遥举目望去,正是沈龙汐。 “沈兄。”任逍遥抱拳行礼,看来这里应该是无涯宫了。 “沈兄不是跟苏长老前去修行了么?怎么又来到无涯宫?” “师傅许我24个时辰,让我将自身琐事处理完毕再回去报道,应该是以后地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出现了。”任逍遥笑了笑:“此次前来,是想找李宏前辈的,还望沈兄引路。” “应有之意,家师此时便在宫中,请逍遥兄随我前来吧。”沈龙汐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您先请。”任逍遥一笑,随而跟着沈龙汐,顺着广场走到一条山涧索道上,林木环绕,鸟语不绝。随处可以听到叮咚的脆响,任逍遥知道那是山涧泉水顺着石头滴下的声音。阳光顺着密林洒下点点星斑,偶尔在头顶之上逗留,让人突生一种慵懒而闲适的感觉。 如果真的能把身体给带进来,就找棵大树躺上去睡会觉也挺美的。任逍遥微笑着想着,里随处都是美景,像是桃源所在的那片大草原,青痕一族的沙漠巨树,甚至是北域万里的飘雪,到现在的绿水青山,每一处都有着一股童话般的瑰丽。 在现实中,不对,是在地球上,那些需要几百元门票的景点,即便没有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后脑勺,恐怕也难以及此处带给人的视觉和心灵震撼,美有时候是能扰人心弦的,能够吸引各种年龄层的人群,除了真实和探索,这无处不在的盛景也会吸引一大片被都市的巨大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中年人。 洗去头顶的油渍,擦干净脚下的皮靴,进入深呼吸两口,再用最昂扬的态度开着小车,尽管已然很累了,还是用最帅气的笑容等待在儿子的学校门口。男人都是这样的,不会在爱的人面前露出一丝疲态,在中高声呼啸,发泄愤懑,在现实中,他们是不会流泪的,但在这里,可以。 “逍遥兄,到了。”沈龙汐轻声打断了任逍遥的遐思,任逍遥回过神来,有些愕然的看向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草庐,惊讶地问道:“李前辈就在这里么?” “当然是。”说话的并不是沈龙汐,声音传自屋子里面,“进来吧。”话音一落,草庐的大门应声而开。 任逍遥朝屋内行了一礼,随后缓步迈入草庐之内,不同于在白小狐那处所见,这个草庐从内而外都很普通,墙壁也只是普通的木板搭建,没有涂抹上一些其他的装饰,任逍遥甚至能够看到有过虫子腐蚀的迹象,正厅之上,只有一张方桌和四把椅子而已,而李宏正在正厅旁边的书房之中。 “见过前辈。”任逍遥躬身向前,取下了背后的长剑,双手奉于身前,“奉家师之命,特将青钢剑还归与前辈。此剑自前辈刺下,随身已有三月,这三月,晚辈未行不诡之事,瑾奉前辈教诲,授首恶徒近百名,还了方圆几十里百姓安宁,没有辱没前辈名声!” “好!”李宏静静地听着任逍遥说完,赞叹了一声,伸出手接过长剑:“我知道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被授爵位,建立封地,你保护了几千难民不受风雨侵蚀,能让他们过上一日三餐的幸福日子,这份功德,我自认难及。” “前辈过奖了,这是我和朋友们共同的功劳。”任逍遥习惯性的自谦。 “有这份心,便是好的。”李宏轻轻地磨砂着青钢剑,“我门弟子,眼界太高,都想着除魔卫道,却往往忽略了我们最根本的目的,造福苍生,不是杀了几个坏人便能做到的,所以,我命令龙汐去你的桃源,多看看,提供一些可以做到的帮助,日后,我还会陆续派遣其他弟子去的。” “多谢前辈。”任逍遥闻言大喜,若是一直有七星宫弟子帮忙训练倚天军团或者去私塾授课,这对桃源日后的发展帮助无疑是巨大的。 “不用谢我,这也是我该做的。”李宏笑了笑,随而递出长剑,“这把剑,你拿回去吧。苏长老说的没错,这把剑的确对我有着一些特殊的意义,可是人不能活在回忆里,不是么?” “所以先前前辈把青钢剑赐予我?” “正是,因为它,我被困在仙灵数十年不得进,一朝醒悟,方觉得世事苍苍,又岂是我一人看的穿的,从而褪去仙灵,迈入造化,刚巧遇到你们,就把这长剑赐予你,希望你能够继承这把剑的意志,而你,做的很好。” 李宏笑了笑,和煦阳光,眉眼之间的愁绪消散,不过任逍遥却是看了出来,他只是将它埋到心灵的更深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