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阿继反击（6）大获全胜
黄牢子愕然地看着堂上陈大尹，豆大的汗珠开始流下来了。只听堂下一名差役快步上前，“大人，外面百姓总共递上十一张诉状，都是告黄，黄牢头的。” 陈梦凡喝道：“速速呈上，放苦主进来。”说着一脸冷笑对着黄牢子。 黄牢子不停磕头：“大人，冤枉啊，都是那左光斗煽动刁民，诬陷属下，他一路上呼朋唤友，招来数百刁民，意图不轨。大人明察啊。” 陈梦凡冷笑一声道：“胡言乱语，左贤弟乃孝廉出身，知书达理，正直贤良，岂会诬陷一名胥吏？本县警告你，休要再诬陷旁人。” 黄牢子咬咬牙，“大人，那阿继确实是隐藏田亩，属下不过是依法办事，却被他设了机关，诬陷属下，大人，如果依法办事都要处罚，那日后县中里胥还如何办差？”这一句分明是在要挟知县，县里的事情都是胥吏维持，如果他敢处罚，那胥吏们就敢撂挑子不干。 陈梦凡脸色更加阴沉，嘴角一阵抽搐，“你这是要挟本县？！” “不敢。”黄牢子把脖子一挺，此时他明明白白知县屁股坐在何方，如果再退，他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大人明察，属下一心为公，只是因为刁民构陷，还煽动闹事。如果这样还处罚于属下，如何教人心服口服。” 这时差役已经将十几名苦主放了进来。陈梦凡坐在大堂正中，对上来的苦主问道：“尔等都受过黄牢子欺压？” 堂下十几名苦主一同磕头喊着，“县尊大人，我们皆要告黄牢子贪赃枉法，欺压平民。”接着已经争先恐后地喊了起来，“大人，我有冤情……”“请大人伸冤……” 跪在旁边的黄牢子猛然回头，对着跪在一旁的苦主把眼一蹬，重重地哼了一声。顿时有好几人吓得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阿继看着这样的情形，心中不禁冷笑，都这个时候了，黄牢子还是只知道一味发狠，难道陈梦凡就不会看在眼里吗？如今风头已经完全变了，还这样骄横不是找死是什么？ 陈梦凡一拍惊堂木，“黄一山你是恐吓苦主吗？来人啊，先打二十大板。”一支令牌扔了下去，几名公人看看他看看黄牢子不敢接！ 陈梦凡一声冷笑，“看来这县衙之中，本县的话说了不算。” 几名差役连忙跪倒，“大人，小的不敢。” 陈梦凡道：“还不快打！你们的路数我知道，这次打完如果姓黄的还能下地，你们每个人都得吃二十大板。” 几名衙役对黄一山暗道一声得罪，几根水火棍叉着他出了大堂，在台阶之下拉开衣服裤子打将起来。 陈梦凡回过头对众人道：“你们看到了，本县必然秉公处理，不会徇私，下面有冤情的，一个个诉来，都有机会。” 一名老者满面是泪，说道：“大人啊，我乃陈家乡乡农陈老四，半年前因为无钱交税，只能将名下十五亩水田活买给黄一山，当时立好契约声明是活卖的，长则一年，短则半年就赎回。到了上月，我家有钱赎回，谁知道黄一山死不认账，非要将田亩霸占。我家老二气不过，跟他争拗，被黄一山指示手下活活打死，老大人要为草民伸冤呐！”说着话，双手捧着状子，哭成了泪人。 “大人，大人，草民乃挂车镇王六，去年因为欠下债款，被人告到了衙门，黄一山他，他收了债主的钱，到草民家里抓我，他不但把我抓起来，还**了小民的发妻，她想不开，上吊自杀了。留下草民和三个孩子，家破人亡啊。大人为草民伸冤啊。”一个年轻人哭天抢地的诉说着冤情。 接着下面的人群如山洪暴发，争先恐后将被黄一山欺压的事情诉说出来，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血泪交杂，黄一山的罪行可谓罄竹难书。 这时二十大板打完，黄一山被抬了上来，屁股处已经被鲜血浸润。十一张状子放到陈梦凡案头，陈梦凡掂量着一叠纸，对黄一山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黄一山嘴边依然冷笑连连，“大人，这些都是他们生造出来的，人证在哪，物证在哪？” 陈梦凡问苦主们：“你们可有证据？” “有，我家邻里都在门外，他们都可以给草民作证。” “大人，他那爪牙马大虎就是行凶的，找来一问便知。” “那些字据都是县里刘秀才做的中人，他可以为我作证！” …… 陈梦凡命公人到门外将证人传来，不多会就一大群百姓跪倒在堂下，陈梦凡一个一个问过去，此时傻子都能看出陈大尹的态度，对黄牢子已是墙倒众人推。证人七嘴八舌为苦主们作证。 过了一会，以马大虎为首的几名手下也被抓了进来，陈梦凡一一审问，一开始马大虎还想为黄牢子死撑，马大虎二话不说，扔下一个签子，就叉出去打了二十大棍。其他人哪里还敢跟为他死扛，炒豆子一般将许多案子，黄一山如何指示他们，恐吓殴打强取豪夺的情况供述出来。 到了这时黄牢子还不死心，硬着脖子声嘶力歇地叫着，“陈梦凡，今日你置我于死地，明日你那库房里的账目，两季税收的亏空就会捅到府里，你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陈梦凡气得瑟瑟发抖，大吼一声，“来人啊，掌嘴二十。”两名差役上前，拿着签子就要打脸，黄牢子目露凶光，“你们还要不要命。” 那两人咬咬牙：“老黄，得罪了。”一顿耳光抽得陈梦凡的牙齿和着鲜血吐了出来。很快已经只能含含糊糊地胡乱哼哼两句，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阿继看着堂上这一幕残忍的古代衙门审案，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所谓破家的县令，纵然恶如黄一山，一旦县令铁了心要治他死命，他也无法抵抗。在这个时代，文官还是这个国家当仁不让的主宰。 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黄一山，陈梦凡当庭宣判，黄一川贪赃枉法，鱼rou乡里，强取豪夺，致人死命，已经激起民变，判为斩监候。只待上报刑部批准后，再开刀问斩。 小小的县衙之中，一片欢呼，堂上百姓把头磕得震天响，“青天大老爷，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啊”“你是草民的大恩人啊！”各种发自肺腑的赞颂之情滔滔不绝。此时的阿继龟缩在大堂一角，嘴中露出旁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PS：今日骑兵又要坐一日飞机，第二更可能要等到晚上9点左右，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