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平定军心
所以男子立刻惶恐不安,下跪行礼“草民夏维见过女皇陛下。” “免礼吧。你可知做任何事情总是不能一次完成,朕知道你连夜做一把弓箭是十分辛苦的。但不好就是不好,这种劣质东西上不得大场面的。作为男人就该直面不足,而不是逃避。” “是,知道了,草民知错了。”夏维不好意思的看着盛临圣,正欲弯腰道歉,被盛临圣拦住了“男人最好少说多做,我们要的是铁骨铮铮敢于担当的汉子不是花言巧语的伪君子!” 夏维脸一红没话说,因为从两人的言语中他都听得出来两人是豪爽之人也是十分严格的,更加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误的,像他们这样的人才不会为了对付一个无名小卒这般做。 晏滋看了看这位年轻人也不再多言,只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这更让夏维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收拾了地上踩烂的弓箭又重新去做。 看着年轻人跑的这么快想来是又有了斗志,只是看他刚才做的弓箭与正常的相差太远,很显然是闭门造车的。看来也是个爱面子不肯下问之人脾气也有些倔强,不过是看在最后能克制冲动的份上晏滋才决定好好观察一阵若是可造之材定要好好提拔。 看来看去军营将士倒真是有心之人少,匹夫之勇多。这也罢了,能听从号令就好,晏滋随意扫了一眼军中大营,都是些急功近利之人也没个心平气和能够稳cao胜券的。这样的人领出去打仗怎么抵挡千军万马,看来还得加以训练。 “众将士听好了!”晏滋转身走向领军台英姿勃发的面向所有人“众将士听好了,赏罚要分明军威更要立!朕见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栋梁之才所以更加重视,不能让惰性以及浮躁之心浊了军营的威严氛围。所以朕决定效仿古法城门立木来个军营搬石!若谁能将军营外五里处的大石搬来此处并且搬的最多坚持最久,朕定重重有赏。坚持一个月者赏银五百两,十个月五千两,一年五万两!”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她的承诺带着严肃性和威严性,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不敢任何的反驳。并且为了加深信任度,盛临圣当即命人取来纸笔将晏滋的话一字一句记载。随后交给晏滋确认,晏滋看也不看立刻拿起玉玺盖了章。 啪,掷地有声,这一刻这块刻着龙像的大玉忽然之间又多了几分神圣感和存在感,因为它的下面正压着一张承诺,这承诺重大的不容忽视。 随后,盛盛临圣又命人将这张圣旨传下去给每位将士看,必须没人按下手印做出承诺,胆怯者立刻逐出军营,看到白纸黑字端在自己面前以及要自己按下手印的那一刻,那些乡下来的或者江湖来的人才意识到这里是军营,这里的规矩十分严苛,这里的职责多么神圣。才忽然发觉这不是一场游戏不是玩玩而已,才发现他们要改变以往的态度,才发现竟然对参军有些恐惧了。 好多人举着沾了朱砂的手愣是没敢往下按,觉着这么严苛的军营生活实在适应不了,未开始就先胆怯了,不过最终不论处于何种原因所有人还是按了手印。 这张圣旨之后被贴在军营某处最耀眼的地方,让所有人都牢牢的记住。 从军营回来,晏滋不先回皇宫,而是跟着盛临圣回了将军府。想再闲聊一阵,谁知道忽然看见府内一位五岁模样的孩童,屁点大居然在玩木剑,稚嫩的小手举着木剑耍来耍去不知是当木偶玩耍了还是真的练剑。 晏滋看的十分奇怪,若有所思的看向盛临圣,半开玩笑的说着“盛将军权力大了做事也越来越果断了,府里何时多了个孩子竟然连跟都欺瞒了。” 晏滋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只是觉得盛临圣没有禀告自己是欺骗了自己然后心里很不舒服。 但盛临圣并非这般认为,在他看来不过是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要禀报这般严重,何况一个大男人更是没有这种闲言碎语的兴趣,鸡毛蒜皮说多了倒显得婆妈了。所以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事。 同时,也心有不悦,反看向晏滋“皇上这话是何意思,莫不是觉着我在欺骗你!难道我们之间还有欺骗一说!” 盛临圣不悦,可以说这句话充满了nongnong的不悦之情,毫不掩饰的,同样的听在晏滋心里也十分不舒服。明明就是他不禀告在先,即便是自己言语太过激烈用词不当也是他有错,为什么反而这种口气与自己对话,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 晏滋吃惊的盯着盛临圣的眼睛,陌生的目光直视着他。忽然之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师兄了,为什么要这种口气与己对话,觉着站在面前质问自己的男人根本不是师兄而是一个陌生人。 同样的盛临圣也被她这种霸气的陌生的眼光弄的不舒服,觉着这个女人越来越无理取闹了,不过是收了一个徒弟又不是什么大事何以这般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错了一样。可是他没错,没错为什么要向人低头。 两人倔强有不服输的盯着对方,四目相对擦枪走火没有谁想低头也都希望对方先低头。就这样瞪了很久很久眼睛开始刺痛起来,也始终不见晏滋有任何要收回去的念头。 盛临圣不想再这般毫无目的的纠缠,先收回目光。晏滋这才收回目光,以胜利者的姿态高傲的走到盛临圣身边还想逼问。不过盛临圣先转身避开目光然后自顾自教孩子练剑直接忽略掉了晏滋。晏滋气愤不已,但是高傲的姿态不允许她低头,所以最后两人都没再言语。 晏滋转身毫不留情的走出将军府,盛临圣透过孩子的发丝偷偷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背影,走的这样坚决毫不犹豫,竟然真的不肯低头。 愤怒,无名之火直接窜出,压制不住。一把抢过孩子手里的木剑大发脾气,孩子看见身后的师父忽然之间这般暴躁吓得娃娃乱哭。 琉珠听到了弟弟的哭喊声立刻走出来瞧瞧,发觉将军这般生气想来是与女皇陛下吵架了。不过都是些大人物之间的事情她一个丫头是不会明白的,也不敢过问赶紧带着弟弟回屋。 晏滋也气冲冲回了皇宫,今日的她很特别,五官一直扭曲,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对,就是这个味道,路过的上官锦重看的仔细,也许她自己不知道,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一目了然的。她露出了平常女子都会有的情绪波动,是闹别扭了,五官扭曲眉头紧锁小嘴撅的老高。煞是可爱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上官锦重忽然笑了,想不到一代女帝也有小女人的一面,还以为她可以深明大义到无私人情绪却不想也是有这一面的。也许凡人是根本做不到毫无私人情绪的吧。 上官锦重又是淡然一笑,摇摇头苦涩的看着倒映中的自己。这是方才亲自从河里打得水,干净澄澈透着凉快。可惜怎么洗都无法改变芳华殿的死气,即便是将整盆水都用上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没有就是没有,事实总是无法改变,就像晏滋一样表面上再怎么一尘不染总免不了女人该有的小情绪。就像自己一样装得再像也免不了无形的压力,他的命运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这么一想又觉着跟晏滋是有些同命相连的,忍不住想去看看,瞧瞧这个女人此刻会在作甚。 寝宫内,宫女禀报上官锦重求见。晏滋正在气头上,正愁没人可以发泄,他既自投罗网为何不好好利用,勾嘴邪笑,立刻命人传召。 上官锦重微笑着进来,丝毫不知一会会发生何事。 “拜见女皇陛下”依旧是那么的彬彬有礼。 晏滋倒不显得十分热情,懒散的靠着凤榻,随意瞥了一眼“起来吧。上官公子,好端端的不在芳华殿安守本分来此处作甚?莫不是要与朕诉苦?” 晏滋鄙夷的扫了一眼,心想这种唇红齿白的男人是干不了大事的,来禀告也不过是些鸡毛蒜皮之事,所以对他的印象不甚好。 不过上官锦重摇头“不,草民此次前来就是想与陛下说说话。方才见陛下行色匆匆似乎有心事。草民惭愧不能为您分忧解愁陪您说说话排解苦闷还是可以的。” “哦?你不觉得这番话太骄傲了吗?区区草民何以要为朕分忧,你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朕。”这番话在晏滋看来十分可笑,凤眸勾起,鄙夷嘲笑之色尽展。玩味的神色略带nongnong的杀气,叫人寒毛直竖。偏生的上官锦重也不是正常人,不知进退反要迎难而上。 自作主张大跨步到晏滋面前,与她只有一拳之距,无非晏滋高坐凤榻,他则半跪榻前,抬起头仰视着晏滋。“陛下身边也没个说话的人,凡事憋在心里不是太苦闷了吗。草民虽不能分忧解难做个听者还是绰绰有余的,陛下难道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