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婴孩命案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得我父母站在门口和邻居小胖爸妈站在榕树下唠叨着什么；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昨晚上大半夜一二点；父母亲都被一阵婴孩的啼哭声给吵了醒来；啼哭声很凄厉，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同时他们也发现旁边胖叔家的灯也亮在那，显然也被吵了醒来。两家人打着电筒就是往声源处找去，便找到了我家院门口那棵榕树下； 谁知就见到那榕树下，从土地里冒出来一股子红色的烟雾。而声音显然就是从土里传来的；当时几个人都知道事情邪乎，连忙跑回了家；哭声响了大半宿才停下；一晚上两家人都没睡好； 得知这事之后我也有些慌张；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忽又想起之前时不时半夜听到婴孩啼哭声，以及我哥哥中邪小胖被鬼上身的时候出现的那张婴儿脸，我感觉这事情似乎真的不简单；有些恐惧，但是当时因为赶时间，便上学去了；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我和曾小露的关系也从同学变成了很普通的异性朋友，不过我一直疑问曾小露中邪的事由，还有那十分钟内发生的事；于是第二天到学校我难得的去问了曾小露。 至此才得知，我入屋后，她就在院子里等，不经意的就看见他的爸爸站在我家院门口。当时她又惊又怕。又喜。直接跑了过去。谁知走到门口，她的爸爸却突然消失了，然后就到了那棵榕树下。于是她又跑了过去。她看见了她全身漆黑的爸爸在朝着她笑，她跑上去却怎么也抱不着。 她大声叫爸爸。她的爸爸却没有回答，只是朝着她笑。她摸不到他，她慌的要哭出来。谁知她爸爸突然就消失了，紧接着眼前站着的却突然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婴儿，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散发着鬼魅般的阴森，将她的思绪往外拉，渐渐她就失去了意识。她说时脸色有点异常，显然在担心害怕。此后她倒是还跟我说昨夜晚上做梦梦到了她的爸爸；她爸爸对她说以后好好活着，照顾好mama和弟弟…… 当然曾小露眼光莹莹，显然又要哭了。我有些促不及防。所有同学一致以为是我弄哭了她，当时我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放学回家路上听着路边老太太七嘴八舌的在议论着什么，时不时还会下意识的指着我和小胖，搞得我和小胖心虚不已，想着我们除了放牛在山上偷偷红薯玉米烤着吃外好像也没干啥其他坏事啊。不过从杂话中我听到了几个扎耳的名词，死尸，婴儿，村坟下。 我感觉奇怪，一到家门口就被一阵让人恶心的臭气催出了肚子里不少存货。可惜那几天伙食改善，难得吃了点rou。真是浪费了。 接着向母亲一打听，也算是知道事情大了，竟然出了人命。 原来是我走后，父母亲因为这些天家里的一些怪事，感觉不安心，甚至有时候父母夜里起床还总听到院子里传来婴孩啼哭，乡下人都是迷信的，我爸和胖叔一商量就打算去找个人来看看。 由于王婆走亲戚没有回来，而附近几个村里，除了王婆一个神婆，倒是还有那么一个不算有名的神汉；父亲胖叔一合计就去隔壁一个村子里请了个王老汉；王老汉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嗜酒如命，全身穿得破破烂烂。邋里邋遢的，跟个技工似的，咳咳！打错字了，是跟个济公似的；而且据说这人一喝酒，就爱唠叨，什么哪天看到李二进刘寡妇家门啊，张三偷了李四的鸡啊！哪家的娃伢子趴在窗户上偷看人家大姑娘洗澡啊！因为他这喝酒后疯言疯语的毛病，也不是太受人待见；因而更是很少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我父母也是无意中听到过； 不过王老汉虽然不是那么靠谱，但据说年轻时候曾在道观里做过道士，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而关于王老汉来到我家的事情，我父母也很迷糊，就说这王老汉听完叙述就要我父亲去挖，接着就挖出了一具婴儿的尸体，接着也不知对尸体做了些什么，指指点点，念了些什么咒语，倒是做了不少花架子，接着就叫父亲将尸体埋去了北面山坡孤坟上。 尸体很嫩，看样子是刚出生不久的新生儿。腐烂的情况来判断也就死了一两个月之间。当然，这猜测都是我听八卦来的。毕竟我压根没敢也来不及，来得及父母也不会允许看婴儿的尸体。 尸体自中午时候被挖出来便被父亲和胖叔直接埋进了山里，不过即使如此，屋前还是被一股腐臭气缠绕着，很让人难受的一股刺鼻的臭气。 不过很奇怪的是村子里一打听竟然没有谁家丢婴儿，甚至都没有这两个月生降的婴孩。孩尸的事情很快在村子里炸锅了。 而王老汉因为又喝多了酒，躺在桌上东拉西扯了一堆他们村子里的八卦，之后就睡了一觉，醒来便回临村去了。临行前说尸体埋入了坟山我们这是不会有事，不过建议这些天少出门，都早点睡，去借条狗来守门。且说我们两家孤立坟前，阴气重，也该养条狗。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不过这醉汉的糊涂劲一上来竟然给忘了。 村长得知此事后及时通知了乡里派出所，那已是下午时分，山路不好走，派出所的人也准备明天再来查办，就通知把尸体保存好，村长无奈的组织了人又将那孩尸从荒坟给挖了出来。 老人们禁忌死尸都不准村长摆村里，村长只能无奈的在祖庙那边搭了个简单的草棚，将尸体摆在了草棚里。大半夜的想也不会有谁去偷尸体吧！也就没有准备守夜。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父母也总算是重视起来；将王老汉送走之后，就是一脸愁容，这酒鬼办事感觉总让人不靠谱，但好歹也不会害人。而且这院子里出现怪婴的事情也很诡异，父母亲都是懂得些常识的。艾叶草能熏鬼，于是也叫着小胖家一起准备了不少干艾草，从村子里借来了两条狗一家院里栅了一条。 …… 而那一夜也着实不巧，天刚黑就下起了雷雨，而且村子里那晚上竟然停电了。太早我们都睡不着，但王老汉有交代少出门，我们一家吃了晚饭就只能点着蜡烛在昏暗外屋发呆了。 父母拿着艾叶满屋子的点，里屋内屋的熏，屋子里也更黑蒙蒙了，那呛人的烟催得眼睛泪水哗哗的涌，无奈我只有把头探在窗边观望外面的雷雨了。 雨下的着实大，透过窗户看向院子里，在雷光的投射下，原本干燥的院子里也已经被一层黄泥水覆盖。秋末的雨充斥着刺骨的冰凉，迎面透过窗户吹来的风让人直打寒颤。 不知道雨下了多久，一直没有停，夜如此难熬，窗外依旧黑茫茫的，风刮着窗户咯咯作响。 不知什么时候了，我就看到远处的泥路上似乎闪现着两盏灯，越发的向这边靠近，我感觉奇怪极了，这么大雨夜的还会有谁在雨里行夜路呢！ 正在我好奇的片刻，那灯火已经靠近了我们屋前，栅在院子小草棚里的狗发出了汪汪汪的警告声，父母也发觉了，就在窗边来看，看到两盏灯在院外向祖坟那边移动，就在窗前吆喝是谁，就看到两盏移动得灯突然快了起来，很快就消失在了院子门口，父母都感觉很奇怪，但王老汉有叮嘱半夜无论发生什么都少出门，父母也就只留了个心。 雨水不停的击打着放在院子里露天的铁脸盆发出噔噔噔的响声，在雨夜中悠长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