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逼他出来
常了了远远地就对陶子云打招呼说：“你们不在的日子，我和夫人不时过来帮你照看家事，总是心生怀念呀！现在你们总算又过来了。” “我们是回家乡，又不是上战场，这有什么值得怀念的。”陶子云轻描淡写地回应着常了了，把他和他儿子迎到大厅的桌子边饮茶吃点心，还随意地向常了了问候了一句：“你除了抽空来帮我照看家事，还做些什么事？” 这个问题很简单，常了了轻易地就回答了陶子云：“我从官署回来后，就带着儿子在自己府上或者你府上来走动走动。你不在京城，传中诗社举办的活动，我都没有去参加了。” 陶子云失望地对常了了说：“你这样可要不得呀！以前我在，就要提倡你跟着各位同僚多走动走动，在业余时间里，参加传中诗社的活动，对办理官事也是有帮助的呀！” 常了了思索了一下，向陶子云提供消息说：“虽然我很少出去活动，可是我在一次去上朝的路上，听到谨亲王的府上传来连绵不绝的鼓乐声，我向过往行人打听里面的情形，才知道如今谨亲王赋闲在家，整日在他府上的戏楼看戏。” 对于已经虎落平川的谨亲王，陶子云并不感兴趣：“谨亲王，那个从前的家务府的家务令，那些他自己的对别人没有影响的私事，我们不必过问。” 常了了坚持地分辩说：“对别人有影响吧？我后来还听说，其实还见到过，他府门经常有非富即贵的人出入，乘坐的都是豪华马车或者轿子，名义上是请去看戏的，据同僚们的猜测，他们有结党营私的嫌疑。你是朝廷的监察御史，必须去查探一下他们有什么企图。” “这样的话。我就得注意他们的动向了。”陶子云又有了追究谨亲王的责任的想法，但是一时不好下手：“只是要进去的话，我就得翻墙而入了，他请别人去看戏，不可能请我去看戏，毕竟他对我是怀有敌意的。” 常了了提醒陶子云说：“你是监察御史，有权利进去对他进行监察活动。”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都没有什么进步，仍旧是人呆子。”陶子云笑话常了了一番，还是给他解释了一番：“我公开身份进去。他们就会对我防备得死死的，我恐怕什么都监察不到。这方面还得从长计议。” “算你行，我没能耐，给不了你更多的帮助。你自己努力去办吧，我只是尽朋友的义务，向你提供一点消息和建议。”常了了听了陶子云的话，有点沮丧，他拉着儿子站了起来：“我去看看我夫人怎么样了。” “你等等！你夫人既要去看望苔玉夫人，又要去看望雨原夫人。有姑娘们在她们身边，你不要去惊扰了姑娘们。”陶子云立即把常了了叫住了，常了了提起旧的家务府令，让陶子云想到了他并不想急于过问的新家务府令。“你给我说说那个新的家务府令的事情。” “新的家务府令？”常了了使劲地想了一下，才为难地回答陶子云说：“我和他不在同一个官署，又不从他府门前经过，着实不清楚他的情况。只知道他叫沈沉醉。” 陶子云对常了了的回答非常失望，他只好抓住常了了知道的情况追问下去：“那你天天从谨亲王府门前经过，你总该知道李豹的情况吧？” “李豹？我没见过他呀！你那次见到他进了谨亲王府。可是我没有看清楚他。就算最近我看到他从王府出入，我也不知道是看到他了。”常了了明白，这样的回答，陶子云会感到失望的，他给陶子云添加了点建议：“你不方便进谨亲王王府去，可以在府门外等候李豹出来，等他出来了，你就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逮住他。” “这个主意不错。从明天起，我每天上朝以后，就去谨亲王府守候，见到他出来，就向他打听各方面的情况。”陶子云这才点点头，放过了常了了，“不说了，我们去看看晚饭做好了没有。” 陶子云叫常了了起身，就要到厨房去催促做晚饭的仆人。 刚才在大厅门内站了好一会的一个女仆，这个时候才过来向陶子云请示说：“奴才请示陶大人，晚饭已经做好了，见大人们忙着聊天，奴才刚才没敢上前禀报。” “呃，上饭菜吧。”陶子云随口吩咐了那个女仆，叫上常了了和他儿子：“不去厨房了，去叫我的夫人和从家乡带过来的朋友吃晚饭了。” 陶子云先把苔玉母女和卢茶话叫了出来，让她们先到大厅去等着。 来到雨原在迷城的新住房里时，雨原在迷城母子、糜如珈与何妞，围着袁落英相谈正欢。 “哈哈，去吃晚饭了。”陶子云狠心地打破了眼前的祥和气氛，“有你们聊的日子，我们去官署当值的时候，希望你们多多的聚在一起聊天。” “来就来，打架我不会，来聊天我还是办得到的。”袁落英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下来，“一起去吃晚饭了。” 在饭桌边，陶子云首先就跟大家说清楚：“我从明天开始，会按时去上朝，向皇上请示之后，就去行使监察御史的职责。” 苔玉、雨原在迷城和姑娘们没有出声，袁落英笑了笑，她来帮腔说：“陶大人去做你职责之内的事，那是应该的。” “我现在觉得，把你们留在府里，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你们以前总想跟着我一起出去办事，这样反而可以让你们出去锻炼身体。”陶子云思索着继续下决定：“我明天会去查办李豹的事情，你们坐在马车里一起去吧。我上朝出去得早，退朝回来我再赶马车带你们出去。这样行吧？” 苔玉和雨原在迷城先后点了点头。 袁落英苦笑着表态说：“好呀，你们出去办事，对你们都有好处。我就不掺和了，我不会功夫，免得拖累你们。” “哈哈，不会功夫有不会功夫的好处。你要是会功夫，跟前我们到处跑，常了了大人怎么办？”陶子云对袁落英说完，又问常了了说：“你夫人要是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你会怎么办？” 常了了脑子直发晕：“呃，那样的话，我也会跟着你们一起出去办事，不然的话，还能怎么办？” “你少说怪话，你和陶大人职责不同。你得到翰林院编书，你怎么能丢下你的官事不管，却跟随陶大人出去办事？”袁落英对常了了一顿数落，最后又表明了她的想法：“你不要多想了，我不跟他们出去办事就行了，留在府里打点家务。” “嘿嘿，夫人说的是。”常了了这下子对袁落英就放了心。 接下来，为了避免冷场，常了了努力和陶子云谈论起他的所见所闻来。不过，说的是他在遇到陶子云他们之前的事。陶子云乐得做个听众，一边听常了了叙说，一边劝大家吃饭、吃菜。 第二天。陶子云退朝之后赶回家里，让苔玉母女、卢茶话、雨原在迷城母子、糜如珈与何妞上了马车，当然，秦吉了也会一起出去。他自己换了一套百姓衣服。赶着马车就出了陶府。 如今的陶府，也有了不少男仆、女仆和丫环，他们不在家。也有仆人守护陶府。 陶子云把马车停在谨亲王府的斜对面，那里有不少商铺，车上的女眷下了车，到商铺里玩去了，而且连秦吉了也跟了过去。陶子云没有下马车，他靠在马车前面，暗中观察谨亲王府门口的情况。 府院里不断地飘出鼓乐声和唱戏的声音，王府门口不时有人进出，一看就知道是无所事事的王公贵族之类的，等了好一阵，就是没有出现李豹的身影。 “你不要睡着了！”苔玉的声音吓了陶子云一跳，她抱着女儿和卢茶话回到了马车旁边，卢茶话手里抱着一抱东西，看起来象是女人穿的衣服。 “你们买的是衣服吧？”陶子云随口问道，并且从苔玉手上把女儿抱了过来，同时还不忘盯着谨亲王府的门口。 “都是衣服，我们也买了。我们要时马车里面去了。”雨原在迷城抱着儿子也过来了，糜如珈与何妞各人抱着一抱新衣服跟在后面。 陶子云把儿子也接了过来，让她们轻松地进了马车里面，她们进去以后，又把孩子抱了回去。不过秦吉了还留在外面，落在陶子云的肩膀上直扑腾。 苔玉在马车里面追问陶子云说：“要是李豹不出来怎么办？” 陶子云可没有想那么多：“一直等哦，坚持下去。” “还是由我飞进去看看吧？我身形小，我可以不让他们发现我。”秦吉了象是等得不耐烦了，它向陶子云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又不认识李豹，你进去有什么用？”陶子云没有同意秦吉了的请求。 卢茶话在马车里也主动请缨了：“还是由我来吧，我可以不进去，用仙术逼他们出来。” 陶子云有决心把李豹等出来，也没有在意卢茶话的请求：“逼他们出来？里面那么多人，逼出来的不一定是李豹吧？” 卢茶话坚定地说：“我要把里面的人全部逼出来！” 陶子云没有出声，因为他感觉卢茶话是要时谨亲王府里搞破坏。 “让她去吧！”里面的人，先后都这样向陶子云求情了。 陶子云还是不轻易采纳卢茶话的怪主意：“你想怎么逼他们？” “老办法，刮风、下雨，看他们出不出来。”卢茶话简单地回答着陶子云。 陶子云想起了对付陶浮驳的那一幕幕往事，觉得那样做不算出格，就答应了卢茶话的要求：“这样的话，就让你去办好了。” 忽地一下，卢茶话直接从马车里冲到了天上，她变成了一个丫环的样子，这才落到谨亲王府的戏楼前，并且淡定地走进了那座戏楼里。那是一座单独的大房屋，里面装饰得金碧辉煌，戏台在靠近里面的那一端，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轮番在戏台上上了又下、下了又上。 卢茶话在里面看一会，直到有个男的凶巴巴地来驱赶他，她这才飘然出去。她再次飞到天上，使出仙术，刮起连绵不绝的大风，下起瓢泼大雨，不过这些风雨，只对着谨亲王府而来！ 谨亲王府的屋顶被悉数掀开了，那座戏楼也不例外，开始有客人不顾身份地抱头鼠窜地奔出王府。最先出去的客人发现王府之外是另一番大好景象，都招呼里面的人全部出外面躲避风雨。 终于，里面的人都来到了大街之上，陶子云看到了，李豹也在其中。 卢茶话落回了马车边，对陶子云说：“不要急，看看动静再做打算。” 陶子云默默地点了点头。 有个人在大门外气急败坏地叫嚷道：“李豹！你快去准备马车！本王要进宫请求皇上抚恤！” 陶子云听出来了，喊话的是谨亲王，他对女眷们说道：“好了，我现在进去把李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