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大路卖艺
落在胡府门外时，陶子云用一颗豆子变出一个豆兵来，胡雄蝶看着那个豆兵傻了眼。 “别磨蹭了，四处看看，那帮恶棍有没有在附近盯你的梢。”陶子云淡淡地提醒胡雄蝶。 胡雄蝶如梦初醒，赶紧招呼两个书僮和大门口的几个仆人：“快快快！你们快去查看！” 仆人和书僮四散而去，胡雄蝶就请陶子云与何仁智进府里喝茶。 胡雄蝶的爹娘出来寒暄了一下就进内室去了，只剩下胡雄蝶陪陶子云他们扯淡。 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两个书僮失望地进来回复道：“回公子的话，陈针芒那帮人都不在。” “可能是发觉我不在，他们就没有在附近逗留了。”胡雄蝶感到有点意外。 “他不来，我们就过去。什么都不能坐等上门，我们等会还要去上学。”陶子云起身就走，回头只见豆兵与何仁智跟了过来，只好多说了一句话：“你们不要再磨蹭了！” “我得另外安排一辆马车啊！上午那辆留在你们那里了！”胡雄蝶很无辜地辩解道。 “笨蛋。陶公子不需要！”何仁智真是又好笑又好恼。 胡雄蝶赶紧扯上两个书僮飞奔过来：“哦哦！还是要象来的时候那样，要用飞的啊！” 陶子云使出耐心回答说：“现在不飞了，去他门口慢慢地走，看他有什么反应。” “这样啊，一切听你的吩咐。”胡雄蝶听出了陶子云在用计谋，跟在后面不再提出异议，但是并不是一声不吭，会不时的指点着去陈针芒家的路径。 到了一座破败的小院落附近，胡雄蝶指着告诉大家：“这就是陈针芒的家了。” “怯，这么寒碜的家，还出来一个这么无耻的人。”何仁智看了连连摇头。 “院子里有人。我们慢点走。”陶子云洞箫在手，不慌不忙地走在最前面。 他们路过的身影，果然惊动了那个院子里警惕性很高的人，十几个人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全是些吊儿郎当的青壮年，处处显露出一副落魄的模样。 胡雄蝶轻声地说道：“最前边那个就是陈针芒。” “胡公子，上个月你欠我的赌债怎么还不还给我啊？”陈针芒甩手甩脚地紧紧跟着胡雄蝶。 胡雄蝶壮着胆子反驳道：“瞧你那副德性，就算我要赌钱，也不会跟你赌，我怎么可能欠你的赌债！” “这么说。胡公子是又想赖我的赌债了！”陈针芒一边说一边捋胳膊。 “你不要每次都想着法子讹我的钱，你再这样下去，我只好又去告官了。”胡雄蝶有了新帮手，说得还算淡定。 陈针芒有恃无恐地回答说：“我这是小过错，告官有用吗？进去没多久就又出来了，出来以后我会让你蒙受更大的损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官司，官老爷都懒得理你了，何况有人去找官老爷给我说情。” 胡雄蝶还想要分辩，陈针芒的同伙已经不耐烦地叫嚣起来：“废话少说！快快还债！” 陶子云对胡雄蝶轻声说道：“你不要和他们争论了。跟着我走就行了。” “弟兄们！猢狲今天不愿出钱，我们自己动手，从他身上搜出多少要多少，没有的话。下次收时加利息！”陈针芒原形毕露，开始撕扯胡雄蝶，就要掏他的钱袋。 不等胡雄蝶自己反抗，陶子云过来一把将毫无防备的陈针芒推开：“你们都站开点。看我给你们演奏一支乐曲！” “好呀，你小子竟然敢打我！这笔账暂时记下，我倒要看看你能演奏出什么乐曲来！”陈针芒咬牙切齿地展示着他的凶悍。挥手让他的同伙退开到了一边。 “呵呵！音乐缓缓响起，赖以生活的钱财就要到手了！”陶子云挥起手中的洞箫，就在大路上开始迎风演奏，有不少百姓不由地走近前来围观。 乐曲飘渺，桃花、柳枝沐浴在春风、阳光、雨露之中的景象，萦绕在围观者的耳边，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四周搜寻那些景物，并且想永远地留在各自的心中。 陈针芒倒还能无所谓地嘲笑陶子云说：“在大爷面前舞枪弄棒，你也不找根长的棍棒来，班门弄斧会有好果子吃吗？” “我这支短棍子，马上就要挣钱了！胡公子，你听了我的乐曲，就要付钱啊！”陶子云演奏着乐曲，指使着那个豆兵走到胡雄蝶面前收钱：“胡公子，有钱全部交给这位官爷呀！我的乐曲可是声声抵万金啊！” 胡雄蝶真的把身上的金银全部掏出来，交到豆兵的手上。豆兵把那些金银塞到他的怀里，又依次到陈针芒那伙人面前，向他们收钱！ 陈针芒那帮人是又气又恼，拍拍身上各处表示他们没有钱，可是那个豆兵不依不饶地，紧紧跟着那帮人，他们不给钱就无法全身而退！ “真是老虎嘴上拔胡须！你要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老子的大门口逞强，老子奉陪到底！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看你怎么办！”陈针芒说着，脱下了外衣，露出上身，准备光着膀子陪大家耗下去。 陶子云的洞箫不停，仙乐不止，用仙术驱使着豆兵说话：“你们今天没有钱就先记着账，下次收时加利息！” “好呀！跟大爷来这一套！胡雄蝶身上那些钱应该是我们的，却被你收走了，你还向我们这些做大爷的收钱。我也不管你这个官兵是个多大的官，你一个官兵出来我们岂会怕你？”陈针芒紧了紧腰带，招呼他的同伙道：“兄弟们！这个官兵把胡雄蝶欠我的钱收走了，我们向他要回来！” 恶棍们受到唆使，摩拳擦掌地从四边向豆兵靠近，陶子云数了一下，一共十五个。 “我是官兵，对于你们这些不守法的恶棍，我打你们，捉拿你们，都是理所当然！你们打我，就是犯法！你们看着办！”豆兵厉声喝叫，围观的百姓吓得退的远远的去了，那十五个人还是包围着他，陈针芒伸手就向豆兵怀里掏钱！ 豆兵一掌推开陈针芒想要掏钱的手，矮身一个扫蹚脚，把近身那些人全部撂倒！ 陈针芒对没有倒地的人叫嚷着：“这个官兵太强大了！你们快去一部分人，把其他兄弟全部叫来，让他们火速过来支援啊！我们这几个在这里缠住他不放！” 那个豆兵对刚刚爬起来的那些人勾了勾食指：“你们快来呀！看你们能不能坚持到他们过来支援！” 那几个人摔了一跤，就少了许多气势，加上现在人少了，只好心虚地同时出手向豆兵纠缠着。豆兵不再寻求扫倒他们，他转了一个圈，手掌过处，各人脸上挨了一巴掌！ 陈针芒飞速地跑回他家里，抱出来一批锄头、扁担、钉耙和烧火棍，抛给他的那些同伙使用，完了他自己没有了打斗用的家伙，他再一定神，跑到他的院门边，拆下一块门板来，挥舞着袭向豆兵，但是都被豆兵闪避开了。 陈针芒使用门板，带领着那些同伙，轮番向那个豆兵进攻。豆兵上下翻腾，指东打西，还是能够让那些人近身不得。 陈针芒的同伙从不同的方向奔跑过来，加入了“救援”的行列，他们那帮人越来越多，陶子云的洞箫没有停止仙乐的演奏，给那个豆兵赋予了无穷的力量，那个豆兵就是一个神兵，一直游刃有余地应付着那帮恶棍的进攻！ 陶子云对何仁智叫道：“你数着他们的人数，过后好让他们全部出来伏法！” “好的，我数着呢！”何仁智凝神静气地清点着那些恶棍，直到再也没有人过来参战，他才给陶子云报数道：“陶公子，清点完毕！一共是一百零九个！” “好的，我开始向他们摊牌了！”陶子云一边继续演奏着仙乐，一边一个纵跃，飞到了空中！ 陶子云在空中将兵豆撒向远处，等他落地时，远处的两百多个豆兵集合完毕，迈着正步向这边走来，他们远远地朝恶棍们喊话道：“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这么多人围攻官兵，我们也来增援了，你们全部给我们受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