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免了、免了。
钟星的傲慢虽然让沈世感到很不舒服,但沈世却并不会因此而谋害对方。虽然他有这个能力,但他不想因为自己身怀异能而让这件事情变质。只不过是一些言语冲突,充其量是交互不通,没必要因此去对人付诸危害。毕竟这与那光头强和陈慧是两码事,光头强和陈慧都是对他直接辱骂或污蔑人品,而钟星充其量只是和他生意没谈拢,虽然语气傲慢,但毕竟没有直接对他恶语相向,所以沈世也没必要因为一点点儿小事就去记恨别人。 人一旦拥有某种力量后,心态往往会发生变化,开始喜欢用这份力量去解决许多问题与纠纷,尚不满足,直至开始利用这份力量对无辜的人施加暴行,以此获取利益。 沈世不想变成那样的人。 沈世很清楚对与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的准则,越过这个底线的人,他才会回手报复。否则他将自身所获得的强大力量所控制,直至变成欲壑难填暴戾十足的那类人。 第二天下午,沈世再次来到陈永顺的家中,为他驱蛊治病。 陈永顺体内的情况已经可以控制了,治愈是迟早的事情,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让结晶蛊虫与血蛊虫繁衍生长。因此,沈世嘱咐陈永顺这几天多吃东西,只要能吃得下就一直吃,至于原因,沈世并没有告诉陈永顺,只说按他说的去做就行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有往身体中补给的养分足够多,结晶蛊虫和血蛊虫才能吸取足够的能量生长。否则与那蛇血蜈蚣一同争抢陈永顺体内的血rou资源,恐怕陈永顺是绝对扛不住的。 像昨天一样,沈世故作神秘的给了陈永顺一杯白水喝后,就准备离开,明日再来。 离开陈永顺房间时,在门外看见了陈慧,她脸色复杂,一脸吞吞吐吐,像是有什么话要上前对沈世说,却又在心中很纠结很犹豫的样子。沈世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子,一定是昨天夜里被小一吓得够呛,觉得事情邪门了,所以开始忌惮害怕,并想求沈世帮她解决这个麻烦。不过,既然陈慧没有开口,那沈世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不闻不问的从她身边走过,离开了别墅。 等到沈世推门而出的最后一刻,陈慧终于忍不住的叫出了声:“诶,大师……等等!” 门被吱呀推开,沈世身子迈出,手一松,门又自动复位,掩去了沈世的背影…… 沈世自然听到了陈慧在喊他,不过,他就想再晾晾她,让小一给她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好让她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错误的严重性。 反正小一的幻觉攻击能力还很弱,不至于把她吓疯,但吓得她不敢睡觉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所以,等到隔天沈世再次登门时,脸色煞白的陈慧却早已经恭恭敬敬的候在陈永顺的房间门外了。并不是她不想进去等,而是陈永顺不让她进,尤其是在沈世登门的时候,由于陈慧一开始的出言不逊,陈永顺很怕沈世见到她是会生气,所以才禁令陈慧不准踏步他的房间。 陈永顺哪里知道,此刻的陈慧哪还敢再对沈世出言不逊,就连语气行为都变得恭敬无比,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到沈世,她这两晚的遭遇可是重建了她的世界观,到事情发生到她身上她才明白,到这时她也终于能体会到她父亲的心情了。 见沈世从陈永顺的房间出来,早就候在门口的陈慧赶紧迎了上去,微躬着身子,恭敬道:“大师……您可算出来了。我是来向您道歉的,前两天我出言不逊,冒犯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愚昧无知的家伙计较。希望您能够原谅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敢得罪大师您了。” “什么?”沈世装作诧异的转过头,一脸茫然的问道:“陈大小姐,您刚才说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陈慧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却又不敢表现出一丝生气的样子,只能苦笑着继续赔笑脸道:“大师,我是来跟您道歉的。前两天冒犯了大师是我的不对,我一定备份重礼赔罪,还请大师能够原谅我。” 沈世听完,笑着摆了摆手,道:“嗨,陈大小姐,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这事儿啊,我根本都没往心里去,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啊。重礼就免了吧,还有,可千万别管我叫大师了,我承受不起的。只要你不把我当骗子看,我就已经很感恩戴德了。” “这么说……大师您真的原谅我了?”陈慧挑着眉头试探性问道,她总觉得事情好像太过于顺利了……况且,她怎么觉得沈世话里的语气有些奇怪呢? “当然,当然。陈大小姐,我都说过了,这事情我根本没往心里去,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那个,陈大小姐,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沈世面带微笑说完,拔脚欲走。 陈慧可算是明白了沈世的意思,这那是什么原谅啊,分明就是在装傻充愣,不想管她的事情嘛!于是陈慧急忙拦下欲走的沈世,用极可怜的语气恳求道:“大师,您就原谅我吧,帮我把缠在身边的那‘脏东西’赶走吧……我真的求你了,我已经两个晚上没合眼了,一到夜里,我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陈大小姐,你在说什么啊?你说的脏东西是什么?跟我有关系吗?我怎么听不懂啊?”沈世摊开手,睁大双眼,一副才听说的样子。 “大师,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这样……”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将其强按到沈世手里道:“这块是我去泰国时拍下来的一块翡翠玉佩,价值三十几万,现在送给您了,就当是我的赔礼,您收下。就拜托大师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放我一马……”说到后面,语气中甚至出现乞求的味道了。 “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沈世推脱着,继续道:“再说了,陈大小姐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不清楚呢,也不知道这个忙该从何帮起。不如你说说看,能帮我就帮,这礼就免了、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