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写在这一章前面的话。 这段时间以来，状态实在说不上好。这本书的情况也并不让我心情愉快。胖子不是一个有毅力的人，这辈子做得好多好多事情都半途而废了。作为非专业的写手，当码字不再是快感的时候，就变成了负担和痛苦。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一直在下降的收藏，苦笑着问自己：“你在做的事情有意义么？” 有的时候不想写，可是哪怕拖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把今天的文章给写出来。周2活动的时候，灭BOSS灭了一晚上，跟大家说周二没有更新，可到底还是熬着把周二的给写出来。 这和毅力无关，胖子是个很懒很懒的人。但，我只是不想，不想就这么结束。这不是不服气，或是不甘心，这是在和自己较劲，我不相信我无法坚持下去。书评区有朋友说，不要太监，哪怕是烂尾，也不要太监。 但是就算是烂尾……不。 我只说，不。 无论如何。 感谢Oo枫飒oO、坏坏雨稀两位童鞋提供的龙套命，说实话，这给我省了不少事儿，我在起名方面一直就挺白痴的。 还有一章吧，最多还有两章，第二卷就结束了。第二卷只是个过渡章节的，没想到会写这么长。 **** 阿隆索和凯瑟琳缠绵了一整天才从灵魂大厅的地下十八层出来。阿隆索开心地把凯瑟琳介绍给他身边的人，结果发现他们都用一种十分奇怪地眼神看着他。 “嗯嗯，”科特鲁格咳了两声，“阿隆索啊，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注意身体的啊。” 阿隆索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呆得时间是有点长了。 阿隆索就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刚刚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阿隆索心情很好，也就不计较这些——你们误会？那就误会去吧！ 阿隆索已经把那张契约还给了凯瑟琳。 “想撕了的话，你就撕了它吧。”阿隆索说。 凯瑟琳默默地接过契约，没有说话。 阿隆索突然发现，有一个女人的男人和没有的真是完全不一样。有了凯瑟琳，即使阿隆索再想当一个科学怪人也不行了。他每天要给凯瑟琳变着花样做饭吃，还要为她弹琴，然后干脆每天其它时间也解放了，带着凯瑟琳和雷东多格罗姆他们混在一起。 感觉自己已经脱离群众很久的阿隆索找回了年轻的快乐。 既然玩得开心，阿隆索索性也就当了把甩手掌柜，把一切事情都转手给了基亚，包括生意上的繁杂事务也不再过问，另外还有关于《社会契约论》的出版问题。 阿隆索决定好好散心一段时间，然后就要着手准备去大陆游历的事情了。 具体去哪里，去干什么，还没有详细的计划。对于以前的阿隆索来说，这么茫然绝对不是他的作风。但是那天雷东多和格罗姆把他数落了一顿，阿隆索突然觉得，其实自己还是应该好好享受一下年轻的乐趣。就算心理年龄都快30岁了，可是年轻就是年轻。 所以干脆也不去琢磨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 天当被地当床的日子是何等的潇洒，前世没有机会，这辈子还不能快活一把？ 当然，完全地一心只顾着玩儿也是不可能的。 几个礼拜之后的早餐时间，凯瑟琳一边给阿隆索喂饭一边看着报纸。阿隆索哭笑不得地说：“宝贝儿啊，你看清楚哪里是嘴再递勺子好不好？” “啊！”凯瑟琳连忙用手巾擦掉了阿隆索嘴巴旁边的粥，“我在看新闻，走神了。” “嗯？还有什么新闻能把你的目光从你魅力无敌的老公身上转移开来？我不信！”阿隆索调侃道。 “呀！你真变态。”凯瑟琳娇喝道，“那是你的新闻！” 阿隆索心里就赞了一声，基亚这办事，够利索的啊。《社会契约论》的手稿是六天之前交给他的，现在影响力居然就已经开始出现了。 “你不要喂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阿隆索没好气地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给我念报纸。” 凯瑟琳切了一声，不屑地指着报纸说：“你有他们说得那么好？我才不信呢。我只看见一只色狼。”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哦。”阿隆索坏笑着说。“他们到底说什么？” “你自己看。” “你说给我听。” “自己看。” “说我给听。” “自己看！” “说给我听……” “呀！”凯瑟琳惊叫道，“早餐都被你一个人吃光了！” 阿隆索哈哈大笑着抢过报纸跑进书房，凯瑟琳追了过去，被锁给挡在外面了。 阿隆索打开报纸。黄昏报是兽人唯一的媒体，是官方喉舌，上面会说自己的好话阿隆索并不吃惊。不过这一期的黄昏报居然是号外，这个就有点过分了——用得着出号外来夸胖爷我吗？ 每个报纸都有自己的周期，比如每周一期的周报，每天一期的日报。号外就是说，发生了重大的事情，需要及时报道，但是发生的时间卡在报纸发型周期之间，这个时候就要额外再出一号外来进行报道。 不可能出号外夸我，肯定是出事了。 阿隆索立刻反应过来。 所以他无视凯瑟琳的打门，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真正的吃惊了。 联邦居然分裂了？ 阿隆索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人类的两大国家，格陵兰联邦和格陵兰帝国分庭抗礼已经500多年，可是联邦……居然分裂了？ 这一次《社会契约论》造成的影响远远超出阿隆索的预料。在他看来，《社会契约论》是一本很好的著作，但是在精神的影响力上根本不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的十分之一。因为社会契约论只是就事论事，具有时代性，但是《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折射出的精神是值得人类永远铭记的。 阿隆索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类似于中世纪的世界，各大国家大都实施愚民政策，不控制学生身份的学院少之又少。所以《如是说》虽然经典，但是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人都不一定能够读懂这本哲学名作，何况大陆上思想水平并不太高的广大人民群众。 但是《契约论》不同。首先，《契约论》通俗易懂，平铺直叙，而且直指弊端，一针见血，更能够引起联邦南方民众的共鸣。 后果就是联邦南方有三个州宣告独立，他们还没有成立国家，他们的领袖，欧西里斯将军发表宣言：“直到我们的独立斗争取得完全地胜利，我们才会考虑与南方三州的民众签立我们自己的契约，阿隆索先生是反抗军地精神领袖，我们也会努力让南方三州的所有民众满意。” 联邦方面现在正在内部清洗，根本顾不上搭理欧西里斯那个“跳来跳去的小丑”（斯托克顿总统接受采访时对欧西里斯将军的蔑称） 阿隆索看着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他以前根本没把这个欧西里斯放在心上，在他看来，斯托克顿说得差不多看，欧西里斯这个鸟人的确就是一个小丑，MLGBD，拿老子打一次招牌还不够，还要一而再再而三。 不过希克森在忙于联邦内部清洗的时候，第一次在全世界面前发出了自己的声音——这位小祖宗以前一直都是隐于幕后的。 阿隆索看到《黄昏报》转载的消息：“JR·希克森是联邦的暗血议会会长、‘幕后皇帝’德文的高徒。他对欧西里斯的发言表示了极端地愤慨，并骂了脏话，并且出言威胁说：‘我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毫不畏惧暗血议会的报复，而欧西里斯，你显然不是那个人。你敢挑衅联邦的权威？记得时刻看看背后，我不会离你太远的。’欧西里斯将军并未对此进行任何回复。但是所有人都对希克森所说的那个毫不畏惧暗血议会的人倍感好奇，这个人的身份也是众说纷纭。帝国新晋贵族路威男爵对此进行了回复：‘会是谁？你是说教廷的教皇？暗夜精灵族的古树圣者？血精灵女皇？或是兽人大祭司他们？不，不是那些圣阶强者。希克森那小子这辈子只在一个人那里吃过亏。还能有谁，当然是阿隆索。’这个迷目前为止依然没有揭晓——我们要等着出题人揭示最后答案。” 阿隆索继续看，才发现，事情远比他想得要更加严重。风波并不只波及联邦，似乎帝国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受到《契约论》的鼓舞，帝国每天都会出现大规模的游行，向政府呐喊，要求得到他们应得的权益。 不过好在契约论的影响力止步于人类的国度，否则阿隆索可能就真的要成了大陆公敌了。 报纸上还记载着联邦和帝国对《契约论》的看法。 “我痛恨这本书。”弗里德里希十一世给出了自己的评价，“《社会契约论》，我在看到它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好皇帝，我以为我懂得我的子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但是，摧毁一个人的信心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我被如此残忍得对待了，说实话，这让我很难开心地起来。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虽然现在政局很不稳定，但是经历了必须的变革之后，帝国一定会获得新生。所以，无论如何，我要感谢阿隆索，伟大的兽人哲学家……嗯，政治家。” 联邦方面，表达态度的是希克森的老师德文·科尔克，大陆唯一的圣阶术士，暗血议会会长。 “暗血议会作为间谍机构，对于《契约论》这样的文章没什么可评价的。”德文说：“但是作为大陆唯一被允许主动干涉政局的情报机构，暗血议会将提出议案，希望能够将《契约论》的核心精神稍作修改，使之适合联邦的法案，然后将其写入联邦宪章中。此次联邦内部大清洗，查处贪官不应该只是一时之痛，应当留下什么东西以示警戒，我想，很多事情应该变得不一样才行。想要让联邦永远强大起来，就像阿隆索说得那样，至少，我们必须学会该如何尊重这个国家爱的每一个人。” 阿隆索笑了笑，拿起一块奶酪出去哄老婆了。 断桥历102年11月3日，联邦的内部清洗正式结束，暗血议会强大的情报机构完全运作起来。 这一次联邦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官员被判处死刑，由暗血议会强制执行，无人幸免。 其余大部分是从重处罚的监禁吗，当然，也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廉洁者。这些人是联邦未来的重臣，他们必将得到重用。 而斯托克顿总统由于经济生活上高度自律，暗血议会在征求全体民众的意见之下，宣布继续有斯托克顿担任总统。事实上，联邦民众对于一个有能力有热血不贪婪但有点好色的总统并不反感。 11月7日，联邦宣布绝不轻易放过南方三州的叛军，但是出于休养生息的原因，武力手段将被暂时搁置。 11月12日，帝国的各种游行渐渐平息。 11月14日，天府学院希望能够由学院中的图书馆——造物者引擎来保存《社会契约论》的原稿，阿隆索欣然同意。 11月18日，希克森给阿隆索发来消息：“阿隆索，你可把我给搞惨了。”第二天路威也来信：“效果不错，不过你连帝国也波及到了。陛下说这笔生意你做的不够地道，不过决定还是给你那51%的股份。那老头子言语中对你很是推崇，伙计，你很给力啊。” 11月21日，天府学院派使者来到塔纳瓦隆，希望阿隆索能够写一本关于炼金术的教科书，作为天府学院日常教学使用。 这可真是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确，阿隆索在炼金术上面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是不管怎么说，一想到自己居然要变窜教科书了，阿隆索还是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神奇了。 当然，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要知道，关于灵魂法则的教科书是大祭司写的啊，能给天府学院编书，证明这个大陆上最权威的学院机构已经认可了你在这个行业里泰斗的地位。当然，由于各种原因，阿隆索的工程学造诣虽然还有点默默无闻，可是他的炼金术大师的名头早已经响彻大陆了。 咦……天府学院…… 阿隆索心里灵光一闪，然后跑到大祭司的房间里。 阿隆索推开门，然后喊了声：“老爸。” 里面有两个人答应，然后阿隆索才发现穆也在那里。 “老爸是喊我的。”大祭司不满地说，“阿隆索叫你爸爸。” 穆哼了一声。 “都是一样的，一样的。”阿隆索大汗，他确实这么喊，因为大祭司要比穆大七十多岁，当然，穆今年五十多。 “我想问一问，有关于……天府学院的事情……”阿隆索开门见山地说。 “我已经知道了。”大祭司点点头，“答应了呗，不过是写本书而已，反正你也写习惯了是吧？” “我是说……我想，嗯，了解一下，天府学院的具体情况。” 大祭司闻弦歌而知雅意：“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去学院上学？” 阿隆索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在他觉得，自己还要去上学，真是太……可笑了。 但是大祭司一点都不觉得可笑：“不错的想法，我早知道你想要离开部落。不过这世道，自己到外面混没有前途的，不如去天府学院进修一下。对了，我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信，记得帮我跟安东尼奥教授问个好。” “安东尼奥教授？”阿隆索奇怪地说。“您的朋友？” “什么朋友，别瞎说。”大祭司斥道，“那是我的老师！” “老……师？”阿隆索不淡定了，“确定？可是老爸，你已经快一百三十岁了啊。” “安东尼奥教授今年都七百多岁了。”大祭司说。“阿隆索，你该不会不知道天府学院是什么地方吧？没人跟你说过？” “没有啊……书上也很少提到的……”阿隆索纳闷地道，“不就是大陆最好的学院么……” “天府学院严格来说，算半个学院吧。”大祭司摇了摇头，“学院建立在无尽之海的海外诸岛上面，那里是上古天空中的众神的居所陨落之后形成的一个群岛。尼伯龙时代的法师将诸岛中一处叫众神殿的地方开辟出来，在上方建立了一座天空之城，用来研究众神殿废墟，这就是天府学院的前身。海外诸岛至今为止依然神秘而危险，不过只要不走出学院乱闯乱跑，一般没什么事。天府学院那里有众神的图书馆遗迹——造物者引擎，还有众神的狩猎场——失乐园已经被完全安全地开辟了出来，吸引了无数学者在哪里进行研究，后来人们觉得这些顶尖的学者各有各的绝活，一直研究未免太浪费了，于是就建立了学院，因为是众神居住的地方，所以叫做天府学院。” 阿隆索听得入神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在书上看到过呢。” “因为塔纳瓦隆只有我有藏书。”大祭司回答说，“而我只对古代书籍感兴趣，不收集常识性书籍。” “那天府学院汇集了那么多顶尖的学者，一定有人教授法则吧。”阿隆索突然反应了过来。 “啊……是的，事实上法则是很艰难的一件事情，有的时候哪怕使用者自己明白，但是说不清楚。”大祭司解释道，“所以，事实上，有能力教你们法则的老师只有一个，就是安东尼奥教授。他现在是天府学院的院长。” 阿隆索笑了。 重生了还要来上学，不过感觉起来也挺不错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