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雁三儿和史大龙
阿拉贡大街上,这几天,更多的商户开业了。 有意思的是,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了前几个月的暴乱,对于“好再来”的爆炸,就缺乏了敏感度。大多数人该吃吃该喝喝,活下来的也懒得思索为什么活着,因为肚子还饿着。 挣钱,贯穿人类社会,不分国界。 像阿拉贡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实在令很多人宁可冒着被妖兽咬掉脑袋的危险,也要打这儿抄个便捷。 下午五点出来练摊儿的嗓门儿也不怕死的大了起来,前些日子,怕引来妖兽,这猛一开嗓子一口老痰差点没把个卖糖葫芦的呛死。 “咔……” “呸!” “cao!往哪儿吐呢!”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对不起大爷!实在对不起!我有眼无珠!您就饶了我吧!” “饶了你?狗屁!饶了你我雁三儿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哎呀!别掀我摊子啊!哎呀!我的糖葫芦!诶呀!我一家五口指着这买卖吃饭呢!我跟你拼了!” “你跟我拼了!我他妈还打你呢!” “欸油!救命啊!杀人了!” “我这是打得轻的,你再叫唤?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打死你!” “别打我了!别打了!求求你大爷,我知道错勒!欸油!欸油!杀人啦!大爷您饶命啊大爷!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个孩子!欸油大爷!再打就真打死了!” 不少人围在周围看着,在咱阿拉贡,俩汉子单挑这种事,只要不出人命,到官府都没人管的。 “住手!”还真有好事的! “嗯?”打人的扭过头来,众人一瞧这打人的壮汉,眉尖耳力,高鼻梁尖下巴壳,颧骨跟用锉刀锉过似的,轮廓有棱有角,披着花布的坎肩儿,下身长筒的棉裤匝着系带,“谁!哪个不怕死的敢管大爷的事儿!” “我!”一人排众而出,穿着武士短打,全身上下紧陈俐落,围观的一看,挺精神一小伙子,浓眉大眼,身材顺溜。 小伙子几步走到打人的跟前,众人再看不禁为这抱打不平的小伙子捏了把汗,一看他就比那撒泼打人的下了几个号儿,个子也没人家高,那打人的转过身来得低头瞅着他:“你个小白脸不要多管闲事。” “你春天穿棉裤,你热傻了是怎么?”小伙子也不忌口“喊咱是来办正事的,你仗着有两下子武巴抄,你欺负穷人是咋地?你信不信我也欺负你!” 众人听着:“哦,这俩人认识。那按住咯就打不起来。” 再一听,不对,这哪是拉架的啊?分明招架打嘛。 “有种你来拍你个小白脸!”把卖糖葫芦的一把扔到街对面。 “****个死尿裤的!”小伙子右脚跺地,旱地拔葱。 俩人“蹭!”得一声。 就从众人视野中消失了。 刚才挨打的卖糖葫芦的跟那儿愣了半天。跟着“妈呀!见鬼了!”嗷嚎着连滚带爬得收拾摊子,一溜烟儿就跑走了。 估计他这辈子再不敢随地吐痰。 …… …… “在马路上互殴,小子们长本事了嘛。”狂狮搓着手掌,跟前一个棉裤,一个帅小伙,分别被他们师父史进,雁顺,按在地上:“要不你们继续打?我给你们一人发把菜刀,砍死一个了事!”狂狮拍桌子瞪眼睛。 “我就是看不惯这死尿裤的欺负人!” “谁欺负人!你看见那卖糖葫芦的一口痰吐我棉裤上了吗!” “那你就打人啊?你一个圣殿揍一个****,差点没把人家打死!你个心胸狭隘的死尿裤的!” “cao!狂老板!你看见没!这小白脸不讲理的!他分明就是挟私报复,趁机诋毁我!我要打死谁?我是教训那卖糖葫芦的不要随地吐痰!我吹口气就能吹死他!” “狗屁!我看你个死尿裤的越打越带劲!” “cao!狂老板!你发菜刀!我砍死这小白脸!自打内赛我赢了他,他哪次见着我不恶心我!这事儿没好了!” …… …… “得给他们找个头头,不然没抓着刺客,自己人先把自己人砍死了。”狂狮看着两个老伙计。 俩人也是这么个想法。 史进苦笑道:“他俩还算消停的,等小子们到齐了,你请好吧。” 狂狮一个头两个大,他开始后悔当初自己一时冲动,把全协会的青年高手聚集到一起,个个儿都是年轻气盛的火药桶,凶强侠气谁都不服谁“找谁管当头?”他发愁了,原本有个最佳人选,狂草,传奇,大伙儿都敬着他。 “实在不行……”雁顺憋了个后着“那二把手,晋他一级,神风无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得住。” “这小子是不是自己人到底?”史进:“太自生了。他直属长官被偷袭,差点没死掉。那天我和老史去抓人,居然发现他在逛窑子!” “……”狂狮:“我只是希望……兴许借着这次机会,把他的心给收住。将来提协会卖命。” “唉!神风无影啊。”史进卖个面子给老君神器“真想把他一刀宰咯,把宝贝夺过来。” 狂狮撇撇嘴:“谁说不是呢。” …… …… “当务之急是……是……”荒是了半天,没有下文。 “切!”外号死尿裤的叫史大龙,“傻子吧!” “听说你了,”帅小伙儿叫雁三儿“挂名的南大营临时总指挥,轮着你跟这儿吆三和四!”他挤兑人都不想输给死尿裤的。 荒脸一红,他后悔自由发挥,应该原文照着小牡丹写好的稿子,背完就走。 “当务之急是什么?”一个女的,陈小小,跳涧虎虎王陈达的大女儿,练得叫形意拳尤以一招穿心虎吼威名远播“你们两个吃了枪药的还让不让人家说话了?” 荒感激得瞅瞅他,继续:“当务之急是,扫清……” “挂名的就不配说话。”陈小小猛插一句,噎得荒愣那儿脸都绿了。 “你们瞅他那熊样儿,有那么一星半点儿阿拉贡爷们儿的气势没有?”邓丽丽,兔王邓春的得意门生,练得叫一字探云手,招招扣人死xue,就跟这姐们儿讲话专提不开的那壶一式一样的:“怎么就觉得,只有神风无影是阿拉贡的呀?你就是个多知道吗?” “狂草就算了。”牛儿,牛魔王牛性的三儿子,铁膝功络腮胡是他二师兄,“这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没有?凭什么让我服他?一屁股坐死他都嫌硌得慌。”他假装膈应得发抖,扭着扭着不小心似的,膝盖一弯往地上一摔。 “碰!”得一声碎砖溅到荒脸上,把荒吓一大跳,一缩脖子。 “哈哈哈哈哈!”十二个圣殿笑得可有共同语言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