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匕首的大盖帽,荒的女人们
雁顺笑了,一字横眉皱起来就是个大写的“胜利!” 史进撇撇嘴:“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一样?”他还是不太放心:“棒槌说狂草受伤之前给他传的消息,射一脸,疯女人,两个妙妙子,三个流氓头。少了两个嘛。” “两个疯子怎么会躲在这里?”雁顺:“早跑出协会范围了。”他生怕自己的激愤没有被充分表达“还带着整袋的国库券。” 史进:“还是要捉贼捉赃,咱们这么上去,能抓着什么把柄?”言下之意,总不能刺客**也算犯法吧。 “你看见几个人?”雁顺细长条的身材,挺直了比史进还要高个半头。他说看见,大概就是感觉到的意思。 “嗯……两个妙妙子,三个流氓头,一个……****?**吧。”史进“那又怎么样?” “**?五对一?这什么癖好?”鼠王雁顺“你再想想。” “……”史进略一思忖,灵光一闪,立马就变了副腔调:“真有你的!” “你说的,”雁顺“捉贼捉赃。” …… …… 分筋搓骨手,名字比实际功用要含蓄许多。 “三个混混儿都认了?”史进那么老长两条胳膊抱在胸口,总有种端着架子的感觉。 “争着抢着。”雁顺“本地的流氓,榆林倒台以后,想傍棵大树好乘凉。” “那仨****怎么说?”史进关心的是刺客协会的把柄。 “替美里报仇。”雁顺“嘴是真硬,不怪小子们审了个把月都问不出头绪。” “先把她们功夫废了再说,给大哥的儿子出口气。”史进是那种想不明白就不干,实在想不明白就先干了再说:“省得再来这么一出。”他言下之意,再搞个劫牢反狱,救出去的也是三个废物。 “!”雁顺眉头又皱起来,“胜利!”“乌鸦嘴!” 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的包间,炸了! …… …… 头上的碎砖乱瓦砸的荒包头鼠窜,屋里的姑娘,没来及穿衣服就顺着安全楼梯一溜烟逃到大街上,逃得慢的,被埋在倒塌的三层楼里。 “好再来”名字起岔了。祸不单行。 快反部队尖锐的哨音响彻阿拉贡。狂狮本人在第一时间赶往案发现场。 正好撞见灰头土脸的史进,正往东城门飞奔。 …… …… “为什么事情总要演变成这个样子。”荒蹲在废墟瓦砾当中,不在乎石头的棱角划伤他的手掌,他看着刚才还莺歌燕舞的女孩子,半张脸被石头压在底下,另外半张脸上没有了鼻子,眼珠子随着脸面被扯到一边,黄的脑浆红的血“为什么要杀人。”他问空气。 小牡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漠视生命的视线如果可以击杀仇敌,荒,已经意外倒毙在瓦砾堆里:“脆弱的牺牲品。”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搭腔。傻小子明显在发呆。 “她们……不该死……她们不是坏人。”荒在跟空气争辩,就好像能把死去的人救回来。 “早晚你也会死的。”小牡丹说着真心话:“兴许比她们死得更惨。”她当然希望先造出杂交种的后代,或者完成了神坛的大计,然后,傻小子就当真没有了活下去的价值缘由。 “刚才发生了什么?”荒问空气。 “几个刺客埋伏在你头顶上,想趁你不备,灭了你”小牡丹其实从开头听到了结尾。如果说谁最清楚事情的真想,就是这个妖怪。当然,妖怪没有义务告诉任何人真相。事实上,她巴不得阿拉贡越乱越好。 她格外想知道,晖融道的纵火犯能在阿拉贡烧死多少假装自己无辜的刽子手。更想知道,那分身术的持有者能在新人赛里,剁掉多少自诩正义化身的人类高手的脑袋。至于眼前这一幕,突发奇想的救人行动,只能归结为两个太保一时大意,被同阶高手杀了个漂亮的回马枪。 “死一死,能解决很多问题。”美羽走过去,拍拍荒的肩膀。如果荒哪天自己去自杀,她一定不会拦着。红狐狸也会理解她的吧“你没死就好。她们只是些便宜货,没人在乎她们死活。” “谁杀的她们?”显然,荒在乎。他哭了一会儿,从废墟里站起来,这回儿,部队已经吹着哨子赶了过来,开始封锁四周的街道。惊呼和尖叫的市民被妥善安置,有人在询问他们事发的经过。 没人回答荒的问题。 “我不知道刚才谁炸的楼,但是你,间接害死了她们。”美羽想了半天,终于知道该怎样惩治杀了jiejie的罪魁祸首。 “!”荒金精眼都亮了起来“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杀我?”他自认为死在蝎子王手下的人已经够多了,人为什么还要杀“人”。 “还不明白吗?”美羽“你是南大营的参谋长管。狂草被搞了,下一个当然轮到你这个二把手。” “可我什么都没干过。”荒转过脸来,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没伤过任何人,我只想帮忙来着。”他指指废墟里被压成浆糊的尸体,有被砸成两节的,上半身还在反射性抽搐“她们伤害过谁?” “你呀。”美羽瞧着他,皮肤是古铜色的,眼睛也像个妖怪“你不了解人类。” 美羽看他瞪大的眼睛,黄的白的,亮得就像夜市的霓虹。她清楚,只要自己再推一把,这小子,八成万劫不复。 “你是个祸害。还不明白吗?”她定定得注视荒的瞳孔“跟你亲近的人都会被你害死。” …… …… 窄巷里,碎砖墙,刚过人头顶的墙垣,趴着两只发春的母猫,歪脖树,发新芽,嫩黄的叶子又分叉,树梢上,搭新窝,早春的鸟儿把歌唱,唱曰: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流氓……”大盖帽横着自编自导的猥琐歌谣,好像他几十年来都是这个样子。 自然到爆炸。 “师兄……”点二八从墙后冒出头,“你该跟我对暗号。”他听出是匕首的声音,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如果师父知道了,会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