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立足沔阳
秦谊脱口而出：”司马光砸缸？“ 司马光微微愣神道：”光儿时小事，仁兄居然知道？“ 秦谊有些尴尬地笑道：”曾听长辈说起过。先生幼时之聪颖，让人惊叹！“ 司马光笑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秦谊一指被劈了一剑的董白座驾：“以此车观之，君如今依旧了了。“二人相视大笑。 秦谊脑海里小白猫的声音适时响起来：”看不出来啊水货，你还懂不少典故呢！听好了，这是你召唤出来的第一名二级人物。司马光，字君实。智力八十六，武力六十四，政治八十九，统帅五十五，魅力八十三。善使长剑，善于编纂书籍。步兵属性B级，骑兵属性c级，弓箭兵属性B级，水军属性c级。绝技：文正。绝技第一个方面，稳健。遇到突发事件时冷静沉着，智力上升十点，武力上升五点；绝技第二个方面，通史。非常善于从历史中吸取经验教训，在遇到与史实有相似之处的事件时智力上升十到二十点；在负责编纂史书时智力上升十点，统帅上升十点。能力的上升不可叠加。此人性格正派，为人清廉无私，值得信赖。” 秦谊一面在脑海中默默消化小白猫所说的内容，一面指挥邓飞等人将巨大的金色马车劈开铺路，又把拉车的两匹好马解放出来。 道路恢复通畅，司马光转身想回去，被秦谊拉住了：“司马兄，不知你去汉中有何贵干？若是不急于赶路，与我们同行可好？” 司马光洒脱一笑：“不瞒仁兄，前往汉中求官。光孤身一人，正愁路途无伴，那就叨扰了。” 秦谊携了他手：“哈哈哈！今日与司马兄一见如故，你就是要走，我也不放你走了！边走边聊！” 大队人马行进了四天，秦谊已经与司马光十分熟络了。这一日阳光和煦，众人也已经过了最为险峻的地段。司马光忽然问道：“秦兄，你们这么多人，是前往汉中投靠的么？恕我直言，你们人强马壮，如此直入汉中，恐怕会引起张师君提防。” 秦谊叹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张师君对民宽惠，想必就算提防也不会无故派大军攻击。等到了汉中，我们会先在城外扎营，然后入城求见。” 司马光稍一思索，问道：“那不知秦兄之前可有官职在身？” 秦谊老实回答：“相国董卓身边宜禄。” 司马光叹道：“宜禄之职太低，恐怕张师君不会收容。以光之见，应当提前派人与张师君沟通好。否则队伍被对方斥候发现，难免引起不必要的争斗。” 秦谊看看两边的地形，有些淌汗。这子午谷地形险峻，虽说称为谷，但是道路并非全部都在谷底，很多时候都是在山壁上行走。也有很多时候需要越过河流，翻过高山等，十分险峻。秦谊等人此时就在一个山壁上行进，道路左边临近数千尺高的悬崖，右边是猿猴难渡的陡峭山壁。山风吹来，秦谊后背凉悠悠的：真要是张鲁派一队人马在前面进行堵截，我方只能任对方任意拿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啊！“ 司马光又道：”况且，秦兄麾下人马众多，若是就这样前去投奔，秦兄舍得让他们都变成张师君的部下么？完全为他人做嫁衣，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秦谊不禁点头表示赞许：”司马兄说到我心里去了。只是目前形势如此，不得不冒险呐！“ 司马光眼睛放出睿智的光芒：”张师君身边有一谋士杨松，极得张师君信任。但此人贪财好利，光若是投在张师君帐下，此人难免是光的大敌。不过对于秦兄来说，这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秦谊乘机提出招揽：”司马兄，秦谊虽然现在身份低微，但却有匡扶汉室，保国安民的志向。司马兄身负大才，与其投效张鲁承受杨松的排挤，不如相伴我秦谊左右，早晚赐教。” 司马光微微沉吟半晌，笑道：“也罢！光与秦兄一见如故，岂有推辞之理？愿为秦兄效犬马之劳！” 秦谊大喜，也十分欣赏他的直爽。司马光主动请缨，愿意提前前往汉中，走杨松的路子替秦谊买一个县令官职。秦谊自然是从善如流，司马光又主动要求要找一个助手陪同前去。秦谊也不矫情，觉得西门庆最擅长搞一些歪门邪道，于是让裴宣前去顶替西门庆的职责，委派西门庆陪同司马光先行前往汉中行事。 司马光和西门庆带着十多骑携带数百两金条、一株珊瑚树打马而去。秦谊放心司马光的人品，命大部队放缓速度，等待司马、西门二人的消息。过了五日，司马光和西门庆联袂归来，带回来汉中郡治下沔阳县县令的官服官印以及通关文书等。秦谊大为兴奋：总算是有了自己的立身之所，这一行人的安全也算是有了保障了。下令众人立即加快脚步，尽快抵达沔阳县。又派邓飞带了数骑携带自己的谕贴告示，先行前往沔阳县通知县属衙门自己即将到任的消息。 如此又走了近十天才终于抵达沔阳地界。大约距离沔阳县城两里左右，邓飞打马而来，俏皮一笑：“大人！您终于到了。迎接的队伍就在前方接官亭，请随邓飞来！” 秦谊还有些不习惯“大人”的称呼，司马光催马走到他身边：“恭喜大人！自今日起您就是沔阳县的一县之长了。” 秦谊有些害羞的笑道：“要不你们还是叫我秦兄或者秦大哥吧？” 司马光微微摇头：“不可，礼不可废。您今日已经是一县之尊，就应当有一县之尊的威严。在前方接官亭，本衙的官吏、僚属、教谕、训导、经承、吏典、生员、当地官宦、豪商大贾、乡绅耆老等，俱会前来迎接。还请大人换好官服，换乘官轿，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秦谊知道他说得有理，神情为之一肃。不过官服换了却不肯换乘官轿。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子民面前呈现出一副文弱的大老爷形象。一拍座下高头大马：“还是骑马来得威风！邓飞，带路！” 邓飞嘻嘻一笑：“小人遵命！大人请跟我来！” 司马光摇摇头，打马跟上。毛文龙担心秦谊安危，亲率数百骑兵上前护卫，一时间蹄声震地气势非凡。 前方接官亭内人头济济，道路两旁队伍排出老长，个个穿红挂绿喜气洋洋。邓飞一马当先，驰到前面高声叫道：“县令大人到！准备 迎接！” 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当地的官吏、豪绅等纷纷前来拜见，秦谊也少不得下马与这些人相互见礼。之后有接官的队伍在前吹吹打打着引路，在城门前更是铺了数百米长的红毯。秦谊入城之后道路两旁百姓夹道欢迎，更有那年轻美丽的少女挥舞手中旗帜、花束欢呼雀跃，恍然间让秦谊产生了一种自己已经是名满天下的大英雄了的感觉。 不过接下来秦谊的苦头就来了。按照礼仪，进了城要先到城隍庙里斋戒、沐浴、住宿，并将三牲祭礼，各类器物陈设就序。 第二日又是各种接印礼仪，祭拜天地、叩谢皇恩，以及接受众属官朝拜。折腾得秦谊头昏脑胀。之后又是排衙之礼、见官之礼、祈祷礼仪等等，让秦谊几乎都想辞官而去了。还好有几名得力助手，等到秦谊一切把整套礼仪走完，他们已经将财物搬到县衙内堂放置好，杜嫣、董白、貂蝉等女眷也全都被安置到县衙内堂居住。毛文龙带着部队入驻了城中军营，其余将领也都在军营蹭住了几天。 第五日晚秦谊终于从繁复的上任礼仪中脱身出来，在县衙议事厅召见手下诸将。 秦谊高坐主座，身体虽然疲惫但精神头依然十足：”诸位兄弟，这几天辛苦大家了。如今我们能在沔阳安置下来，离不开诸位兄弟的支持。今天叫大家来，第一是论功行赏，第二就是商议我们接下来的路。” 众人纷纷逊谢，秦谊笑了一笑道：“有功自然当赏。”随即宣布了功绩排名及奖励。 第一功是西门庆。假扮美女诱杀董卓，又成功带出董白，为秦谊扭转局面提供了条件。赏赐黄金五十两，美女三人。 第二功属司马光，通过杨松替秦谊买下沔阳县令的官位，为众人提供了立身之地。赏赐黄金三十两，美女二人。 第三功归于毛文龙，统帅骑兵战功甚多，又一路完成了护卫之责。赏赐黄金十两，美女一人。 其余邓飞、张保等俱有封赏。秦谊又宣布由自己出资给十名部下每人在城中购买一处住宅。除了司马光坚决将两名美女退回之外，基本实现了皆大欢喜。另交给王五黄金二十两，命他将谭嗣同风光大葬。 论功行赏已毕，秦谊又开口道：“第二件事就需要诸位群策群力了。我等立足沔阳，各个关键位置自然应当安插咱们自家兄弟。但是前任县令留下的县尉、主簿等依然在位，不知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