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流帐
推荐一个淘宝天猫内部折扣优惠券的微信公众号:guoertejia每天人工筛选上百款特价商品。打开微信添加微信公众号:guoertejia省不少辛苦钱。 永历一连三天都在“温柔乡”中流连忘返,等到清醒后,终于想起还有很多国事需要处理,自己可不能再沉沦下去,不然自己可真要变成“昏君”了。 于是当夜永历就离开坤秀宫,让两个侍卫陪着自己,前往前庭华盖殿。到了那里,除了值班的内阁大学士黄宗羲外,其他文武大臣早就回家了。 黄宗羲并不知道永历深夜会来这里,他正在审阅奏折,将各地送来的奏折看一遍后,在最后署上自己的意见,然后分拣出重要的奏折,然后再呈送给永历批阅。 看到永历一身寒气地走了进来,黄宗羲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竟然笑了,而且笑得非常开心。 永历见到黄宗羲笑的如此突然,先是一愣,而后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君臣两人的笑声透过窗棂,传出华盖殿很远。这是会心的笑,不用说话,永历便理解了黄宗羲的“笑”意。 自从黄宗羲跟随永历以来,被永历这位“圣君明主”所感动,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而永历对黄宗羲也是非常信任,在朝堂上,君臣两人相互支持,相得益彰,当永历离开朝廷中枢的时候,就将朝政全部委托给黄宗羲,甚至在大部分政见上,两人也很相似。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有如此交心的君主,黄宗羲早就决心将自己贡献给大明朝廷了。 可是这三天里,黄宗羲两次请求面圣,都被皇后挡了回去,某些国政大事,黄宗羲不敢独自裁决,只有等待永历的意见,才能做出处置,军国大事无不需要尽快处理,但是只隔了一道宫墙,却见到皇上,这能不让黄宗羲等大臣们着急吗? 皇宫并不是很大,赶来朝拜的大臣们能够听见里边传来的丝竹之声,还有唱小曲的声音,朝臣们都寻思皇上刚回京,就开始及时享乐,于是各种猜测都出现了,有的认为皇上沉迷于女色之中;有的说是皇上太累了,要放松一下;甚至还有小道消息说是皇上在湖北带回了一个女子,要立为妃子,此时正在后宫亲热。 不过黄宗羲却认为永历不是贪图享乐的皇帝,虽然自己两次请求觐见,都被皇后传懿旨挡了回来,说是皇上身感风寒,正在宫内修养,这几天暂休朝会,等待万岁爷身体康复了,再临朝视政。但是黄宗羲是何等聪明,他看出这也许是皇后的意思,并且肯定皇上只是暂时被迷惑住,早晚肯定会“迷途知返”,回归正途。 此时永历深夜来访,黄宗羲当然高兴,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皇上,当然高兴,便开心地笑了起来。永历也算是了解黄宗羲,看到黄宗羲还没有行礼,却对自己先笑了,知道这是释然的微笑,于是也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黄宗羲躬身就要跪下,永历一把搀住他,说道:“黄爱卿不用多礼,快起来,你还要给朕说说近两天有什么国事,朕可是误事了——” 看到永历有些尴尬,黄宗羲急道:“陛下连日劳累,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前日确实有广东送来急报,顾大人和姜伯爷上奏,周鹏率军渡海抵达琼州后,绕过五指山,在保亭遭遇英军阻击,首战失利。经过探查英军兵力三千,一千英格兰兵,两千印度土兵,大部都用火器,还有数十门大炮,火力十分强大。周鹏第一次派兵进行试探,就遭到英军的狙击,战损很大,所以周鹏下令停止进攻,在五指山下驻营,派人回广东报信,请求拨给大炮和火枪,没有火器,就算能把英军赶走,恐怕损失也会很大!” 永历点了点头,说道:“周鹏这样做是对的,英军的火器犀利,第三军团又都是步卒,装备的火器又少,就算是周鹏有几门红夷大炮,可能与英军的大炮相比,也不算什么,除非是我们把新式大炮运过去,而且数量也要多,可是路途遥远,这可难办啊——” “除非有一支水军,能赶去琼州岛,从岛外将其包围,断其后路,或者派出数万军队发动强攻,也有一定胜算。可是琼州乃是疲敝之地,物产不多,派出大军后,需要由大陆运去粮草,而且雷州海峡容易被清军船队截断。”黄宗羲说道。 “归根到底还是咱们大明没有一支强大的海军,不然也由不得西洋人在咱们的海疆猖狂!”永历愤恨地说道。 “陛下,现今造船厂还造不出能战胜西洋战船的大船,方大人已经派人去各地寻访民间造船高手,最好是能找到当年能造‘宝船’的工匠后人,我们将宝船造出来,也未必不是西洋人的对手?”黄宗羲说道。 “很好,希望方大人早日找到这些工匠后人,另外朕派去澳门的乔贵乐回来了吗?那个查克找没找到?”永历问道。 “回禀陛下,还没有消息传回来”黄宗羲答道。 永历走到一张桌子后,桌子上堆满了奏折,随便拿起一本,翻开后,永历看到原来这是一本弹劾钱三海的奏折,乃是御史徐迈参奏钱三海的。 钱三海现在是吴淞口总兵,大明正二品将军,自两个月前养好伤后,就领军驻防吴淞城,这怎么被御史参奏了呢? 永历感觉很奇怪,便细细读了起来。奏折上讲,钱三海勾结不法商人,由长江口走私大明内地货物出洋,并派军船护航,不让税吏登船检查,以此偷逃税款。 看完以后,永历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心道:钱三海这才做了两个月的吴淞总兵,难道就蜕化变质了?竟然敢贪赃枉法,官商勾结,致国法军纪于不顾。 永历又看了一眼,在奏折的最后,有黄宗羲和批示,就是着都察院派员去吴淞查访,调查清楚后,再呈报给皇上,必须要以实相奏,云云。 “嗯,应该派人去查一查。” “可是陛下,都察院的人只能明察,却不能暗访,不如派锦衣卫——”黄宗羲话说到一半,就看见永历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于是赶紧转道:“陛下,这是不是有不妥的地方?” 永历点点头,说道:“朕重建锦衣卫,可不是为了监察百官的,这个黄爱卿,你很清楚!” 听见皇上不悦的声音,黄宗羲却很开心。这锦衣卫也好,还是东厂也罢,权力极大,对朝中百官有生杀予夺之权,虽也做好事,但更多的是争权夺利,对朝政更是弊大于利。皇上重建锦衣卫,一直从事情报侦察,却不许对官员实施侦缉,这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如此的话,只有都察院监督百官,监察百官就太单薄了,如果有贪赃枉法的官员,单凭都察院监察,恐怕难以单独胜任。 于是黄宗羲说道:“请陛下恕罪,如今战事还未结束,锦衣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确实分身乏术,可是对百官不能不察,光凭都察院的御史们,对天下百官恐怕震慑不足,就拿这次钱将军之事,都察院只能明察,万一下边的官员有意隐瞒,弄虚作假,欺骗都察院的御史,或者暗中行贿拉拢,不可不防啊!” 永历点头道:“嗯,确实如此,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咱们大明的官员,也未必各个清廉如水,水清无鱼啊,可是如果放任不管,就得变成黄泥塘子,会发臭的,若干年后,百姓们还是会揭竿而起,如同三十年前一样!” “陛下能居安思危,臣等之楷模,百姓幸甚啊!”黄宗羲说道。 永历知道黄宗羲也经常拍马屁,不过黄宗羲却不是乱拍,更不是有意阿谀奉承,而是在鼓励自己,让自己更有信心做好这个大明皇帝,用心良苦,其心可嘉啊! 想到这里,永历摆摆手,说道:“黄爱卿饿了吧?朕让他们上些夜宵,咱们君臣随便吃点,填下肚子?” 黄宗羲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说道:“谢主赐夜宵,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 就在等夜宵的时候,永历忽希。自从“天地会”江南分舵被铲除后,“天地会”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只能更加隐秘的活动,而廖文希也处于被闲置的状态。其实永历对他并不放心,此人心机太深,让人看不透,所以永历一直并不信任他。 但是此时吴淞口那边被参了一本,永历当希跑一趟,以他的才智必能查清此事。 当永历说出自己的意见,黄宗羲也认为可行,于是便由黄宗羲拟旨,暗中给廖文希下一道旨意,让他带人先行乔装去吴淞查访“走私”,此事并不通过朝会,以防传扬出去。 一会儿工夫,夜宵被端来,就连张千也闻讯赶来伺候,永历和黄宗羲一起用过夜宵,又谈了几句闲话,然后永历感觉困意来袭,被黄宗羲看出来后,就请他回宫歇息。 永历看了看桌子上那几堆奏折,瞅瞅都脑袋疼,有心马上批阅吧,可是身体却困乏的紧,想想自己这几天所作所为,能有一个好精神头,那才叫怪呢? 最后永历只好让黄宗羲也不要忙的太晚,困了后就在偏殿休息,然后自己回转后宫。这回可不敢再去皇后那里,那个地方可是“**窝”,最后永历看看已经过了丑时,也不想再去打扰田贵妃和金凤,只好回到自己的寝宫“勤政殿”去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永历很自觉地在寅时就起来了,不过睡了两个时辰,而后穿戴整齐就摆驾前往华盖殿。 这几天皇上没有临朝,但是大臣们不敢不来,很早各部各署的顶级大员们都到齐了,等在午门外。当听到宫内磬钟之声响起,这些大臣们本来严峻的脸上,终于都有了笑模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陛下可算是临朝视事了。 现在不是月初,也没有外国来使,并不是大朝,故此只在华盖殿进行朝会,所来之人也都是二品以上的大员,皆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 众臣山呼万岁之后,永历走上玉阶,坐在龙椅上,扫了一眼众臣,说道:“诸位爱卿平身,今日有何本章呈奏?” 大臣们分列两边站好,就在黄宗羲的身后,干纹走了出来,躬身道:“臣有” 永历点头道:“嗯,干爱卿有什么事?” 干纹说道:“启禀陛下,近日南京城中多有权贵闹事,夺人地产,侵占房屋,殴伤人命!” 永历一听,有些怀疑,说道:“前些时候,朕曾经派你整饬过京内治安,怎么还有宵小敢出来闹事?” 干纹答道:“回陛下,这次不同于上次,抢夺民房的有皇室宗亲,还有朝中大臣的家奴。” “怎么朕才离开两个月,京中就变得如此慌乱,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家奴都敢出来作乱了吗?干纹你告诉朕,都有谁家的家奴?”永历眉毛都竖起来了,显得非常生气。 “这——”干纹又吞吞吐吐起来。 永历现在已经决心将干纹撤换,他是干不了应天府尹,太软弱了,如果在天子脚下不能震慑权贵们,就像“包青天”一样,那么京城就得乱套,京城乱了,天下也就快乱了! 于是永历厉言道:“干纹,你这应天府尹是如何做的?天子脚下还有律法吗?你告诉朕,都有那家家奴?” 干纹脸色惨白,现在心里后悔的要命,但是开弓哪有回头箭,只好实话实说了,答道:“有两个鲁王的支系宗室,说在玄武湖别院住的不习惯,便强买了鼓楼附近的两个宅院,每个宅院只给人家一百两银子,按照市价那宅院能卖到上千两。” “毛八重!”永历点名道。 毛八重从班列中走出来,对着永历躬身道:“臣在!” “你的伤差不多养好了吧?也该动一动了!”永历说道。 “请陛下吩咐!”毛八重答道。 “明日你带领御林军去那两个鲁王宗室住的地方,给家给抄了,人押进天牢,然后跟着干纹将其他权贵侵占的物产全部要出来,还给失主,那些犯事的家奴全部抓起来,凡是有敢阻拦你的人,可当场斩杀,朕赐你尚方宝剑!”永历如此说道。 “臣遵命,必定不辱使命!”毛八重郑重地说道。 “好了,其他人还有什么事吗?”永历问道。 这时,站在班列最后的两个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永历一看,原来是朝中年纪最大的两个官员,一个是詹事府少詹士卢庆元,另一个是太仆寺少卿栾海清。这二位都已年过七十,曾经是崇祯朝的地方官,后来清军入关后,他们全都归隐家乡,年前又出仕,也算是永历对前朝遗臣的恩赐。 其中年纪最大的卢庆元先说道:“陛下,臣等有本上奏!” 永历点头道:“说吧,二位。” 卢庆元说道:“陛下,如今后宫之中,只有后妃三人,太过单薄,如何能使皇室开枝散叶,还请陛下广纳天下女子,以充后宫。” 栾海清也插话道:“卢大人所言甚是,祖宗之法不能弃,高祖皇帝曾经定下规矩,宫廷中后妃若干,不能多,也不能少,而陛下只有后妃三人,难以彰显大明皇帝之威严,请陛下选取天下秀女。” 永历寻思,这两老头净给朕整没用的,朕要那么多老婆干嘛? 道:“二位爱卿啊,此时战事不断,天下百姓劳累,就不要选什么秀女了,以后再说吧!” 可是这两老头还不打算就此罢休,卢庆元继续说道:“陛下啊,臣请陛下选取秀女,也不是要叨扰天下百姓,只在江南小范围内征选,选出数百人,再由陛下亲自遴选,立为妃子或者贵人,其余的可放其回家。如此,既能充实后宫,又能宣扬陛下仁爱,岂不美哉?” 话音未落,栾海清也跟着说道:“宫中只有张总管一个御用太监,其余都是宫女,难以伺候陛下和后妃,还请陛下征召太监,以充宫内杂役。” 两个人说的好像都有道理,永历有时候也想,自己怎么也算是大明皇帝,就只有四个后妃,其中一个还远在云南,这在历朝历代不能是绝无仅有,也算极为少见了,恐怕只有隋文帝才能比自己更专情。 可虽然如此,一些宫廷规矩是不能破的,比如这选妃之事,自大明开国便有明文规定,而且大明历代皇帝都是如此。 还有宫内太监,自己就用了一个,还是个老太监,这又与理不合,没有太监,只有宫女,也确实应付不来宫内的杂务。可是要征召太监,大部分从幼年就得培养,而且还要断了“命根子”,那些孩子也都是穷人家,走投无路才送其进宫,自己于心何忍啊! 想了这些,永历不禁出神了,好半天没有说话,卢庆元和栾海清站在下边,也不着急,神定气闲地等着回话。 永历终于说道:“二位爱卿的心意,朕明白,不过选秀女一事,等明年开春再说,至于宫中的太监,朕看也用不了太多,找些天阉,人数限定在一百,就由张公公负责调教。” 听到皇上如此决定,卢庆元和栾海清不再说话了,躬身一礼后,退回班列。 接着永历又和众臣一起商议了几件国事,都是些事先由内阁拟定好的,所以永历在征求众臣意见后,见到没有异议,便下旨确定施行。 朝会开了开到午时,而后散朝,永历回转后宫去吃午膳。在回宫的路上,张千突然对永历说道:“启禀万岁爷,老奴有件事得和您说说!” 看到张千一脸郑重的模样,永历有点好奇,便说道:“张公,有什么事?” 张千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后,读道:永历二十五年九月二十日夜,皇帝陛下临幸牛氏、张氏、甘氏、邵氏、王氏、侯氏等六人;永历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一日,皇帝陛下临幸马氏、蓝氏、张氏、韩氏等四人;永历二十五年九月二十二日,皇帝陛下临幸——” “好了!朕知道了!”永历一听,脑袋都大了,这不是自己的“风~流帐”吗?张千读他干嘛? “陛下,按照规矩,凡是被陛下临幸之人,身份就不同以往,即使不给名分,将来也不能任意出宫了,一共是二十人,还请陛下定夺?”张千如此问道。 永历挠挠自己的脑袋,心道:这都是杨灵秀给自己找的麻烦,朕刚在朝堂上说选秀女一事暂且押后,这一下子又冒出来二十个女人,要朕怎么处置啊? “张公,你看怎么办呢?”永历无奈地问道。 张千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小声说道:“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永历笑道:“但说无妨!” 张千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小声说道:“这些女子来历不明,不像是良家女子,老奴看留不得!” “啊”永历暗叫了一声,然后问道:“应该怎么处置呢?” “陛下,老奴以为将她们养在御花园的万花楼,禁止她们踏出楼外一步,至于名分,等将来再说。” “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永历还有些不舍。 “陛下,老奴这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她们可不能再接近您啦!当年弘光皇帝就是在后宫整日与女人玩乐,老奴是亲眼见着弘光皇帝的身子慢慢垮了下去!”张千说道。 “呃,那还是按照张公的意思办吧!”永历现在有些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