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玩死我
洪曜显然是很累了，被儿子洪熙官搀扶走后，永历也不好意思再问经过，不用问也知道躺在地上的是谁了，肯定是“混江龙”麦复，从两个人身上还湿漉漉的来看，肯定是在水中追逐了很长时间，最后“混江龙”还是被追上，被活捉了。 永历实在想不出洪曜和“混江龙”是如何是如何度过这两天两夜的，是在水中，还是在陆上，亦或是水路交替追逐？ 早晨“夜总会”还没有开门营业，也没什么闲杂人，永历让人赶紧将“混江龙”抬到后院的一个小屋内，并派了专人看管，同时又让人去找大夫来给他医治。 永历寻思，其实“混江龙”麦复只是在营救赛玉环的时候，才与自己结怨，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混江龙”也算是一个人才，活动于长江下游这些年，坏事是没少干，官府也屡次派兵围剿，却滑不溜手，着实让官府头痛。 这样的人才，也许将来会用的着，永历寻思等将来进攻江宁的时候，“混江龙”也许会有用处，如果在他醒后，能够收服他最好，如果不能，再宰了他不迟。 洪曜只是休息了两个时辰，便恢复过来，起床后立刻来见永历。永历让他坐下，而后才让他将这两天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在秦淮河边，洪曜下水去追“混江龙”，沿着秦淮河在城内的河段，一直追出水门，在距离水门外一里的地方上岸。 “混江龙”的名声可不是白给的，在水中的速度非常快，跳进秦淮河后，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浮出水面。洪曜在水中的速度虽然不行，但是毅力非常，紧紧地跟在“混江龙”身后，虽然在出城后，失去了目标，但是凭着一个杀手的经验，在岸边发现一滩水渍，立刻继续追击。 “混江龙”以为甩掉了洪曜，在岸边的下路刚走出不远，却发现后边又有了响动，马上又跳入河中，只有在水里他才是暂时安全的，这点他很清楚。 看到“混江龙”又回到秦淮河，洪曜也跳入水中，两人又开始了一段水中追逐，直到秦淮河入江口，洪曜也没停止。 “混江龙”此时知道碰到了“高手”，心胆俱裂，但是在“逃命”的意志下，拼命游动，竟然横渡了长江，游到了北岸。此时本以为逃过一劫，正要休息的时候，却发现身后的人还是追了过来。 也来不及哀叹了，“混江龙”沿着长江就向下游跑去。洪曜在身后紧追，在水中速度不如“混江龙”，但是在陆上，洪曜的速度非常之快，就这样，与“混江龙”的距离越来越近。 “混江龙”快疯了，身后的是什么人啊，从江宁城开始，水里陆上已经追自己几十里远了，还不放弃，江湖上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水陆追击高手”啊？还是跳到长江比较安全。 于是“混江龙”重新跳到长江中，又拼命向南岸游去，游到南岸后，回身再看，终于把身后的人甩掉了，才松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在江宁城外的一处荒岛上埋着一些财物，就准备去那里先把东西取出来，然后有多远逃多远。 就这样，“混江龙”踉踉跄跄向江宁城走去，走到城东的长江边，下水游向距离岸边不远的小荒岛，上岛起出东西，又游了回来，刚上岸，却看到岸边大石头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混江龙”知道自己再跑也跑不动了，但是又不愿意束手待毙，拔出匕首，就要拼命。可他那是洪曜的对手，在匕首被踢飞后，又跳入长江。 洪曜不想再被“混江龙”水遁，也跳入长江，此时“混江龙”已经精疲力竭，在挣扎一会后，终于被洪曜打晕，拖上岸去。 “混江龙”被拖上岸，清醒了过来，看着这个追自己两天一夜的人，哭着问了一句：“大爷，您高姓大名啊？” 洪曜淡淡地回答他——洪曜。而后“混江龙”长出一口气，说道：“原来是‘金牌杀手’，我不冤啦！”说完又昏了过去。 就这样，洪曜将“混江龙”趁着夜色扛了回来，在进南京城的时候，城门还没开，是翻城墙过来的。 听完洪曜的叙述，永历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位那还是人，简直是“煞神”下凡，接连两次横渡长江，追了两天一夜，这根本不是人所能做到的。不过“混江龙”水中功夫确实不愧“长江水盗”的名声，即使是洪曜，在水中也不能占便宜，最后还是精疲力竭被擒，这也是人才！于是永历更有了招揽之心。 “混江龙”昏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不是在江宁城的大牢里，就是在什么阴暗的囚室内。不过他想错了，看到的是如同家居般的陈设，躺的也是温香软榻。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有几个人围桌而坐，正在看着自己。 “睡好了吗，麦头领？”问话的正是永历。 听到有人问自己，“混江龙”直起腰，倚在在床柱上，点点头说道：“睡好了，多谢！” “混江龙”倒也洒脱，永历笑笑，继续说道：“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这时“混江龙”已经看清楚问话的人，就是自己要杀的人。 “嗯，为什么要刺杀我？”永历又问。 “你杀了我三十几个弟兄，此仇不共戴天，我当然要杀你，不过遇到了‘金牌杀手’我认栽！”一边说着，“混江龙”一边指着永历身边的洪曜。 永历看了看身边的洪曜，继续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洪师傅，你已经认识了，这位是苗显苗师傅。” “苗显？”混江龙念叨了一句，这才知道刚开始在江宁城内埋伏自己的另一个人，竟然也是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回轮到“混江龙”发问了，他想：能招揽洪曜和苗显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人物，以前还以为这位秦老板只是做生意的，现在看来绝对不是如此简单。 “我是什么人，以后你自会知道，其实你我并没有深仇大恨，杀你三十多个兄弟的是官府的人，当时我只是去解救‘媚香楼’的赛老板，这笔账你不应该算在我的头上吧？”永历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秦老板落在你的手上，你是把我就地宰了，还是送到官府？痛快点，我‘混江龙’在刀口上吃饭这些年了，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混江龙”的回答还挺“光棍”的，算是江湖上的一个狠角色，永历起身走过去，面对面对他说道：“杀掉你很容易，但是我觉得可惜了点，你现在也无处可去了，到处都在通缉你，不如你来我这，我留你一条命，以后可能会大有作为！” “你要我做什么？我只会杀人抢劫？”这时，“混江龙”更是糊涂了，不知道对方看上了自己什么。 “你水性好，长江就像你家后院一样，这就是我看上你的地方！”永历开着玩笑，引来身旁众人的哄笑。 “哈哈——”一阵狂笑，“混江龙”都快笑出泪来，但是笑声停止后，却摇摇头。 见到“混江龙”不肯上道，永历也不气馁，继续道：“过去有‘七擒孟获’，我现在也可以‘七擒混江龙’，等明天一早，我就会放你走，然后让洪师父再追你，如何？” “混江龙”听完，一翻白眼，心说你想玩死我啊？ (求推荐票，别留着了，快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