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亡夫
白!四周全是白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谡悠悠醒来,睁开双眼发觉全是白色! 原来她躺在厚厚的白雪中,全身更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奇怪,我的身体好像没有受到重创!” 李谡自语一句,却未着急动身起来,反而躺在雪里,一动不想动。 实际上她从崖顶坠下,不死也重伤,只不过是半空中误服龙元。 同性相吸,异性相斥。 李谡曾经用过一颗龙元,所以当她毁掉那颗龙元时,却被犹如磁铁一般吸附,磅礴浩瀚的精纯元气自然将她的五痨七伤的身体修复,再次脱胎换骨,就连身上的创口亦结痂脱落,恢复柔嫩细滑… “咳、咳” 蓦然,一道细弱游丝的喘息声令李谡凛然一惊,当即坐起身来,李谡原本以为平台上只有她孤身一人,熟料,还有人! “咳…呼…” 声音断断续续的如同惨呼传到李谡耳畔,她毫不迟疑身形倏弹,破雪而出,飞身循声望去,只见她原来落在峡谷半腰上的一块凸出的平台上,而且那个出声之人,赫是断臂的萨恩克! 他没死! 殷红的鲜血沁如皓白银雪之中,犹如白色的世界中点缀着刺眼的红梅花般,是那么耀眼,那么的引人瞩目! 李谡饶是自己因悲不想活,却也不想一条年轻鲜活的生命死去,轻身落在其身畔,当即敦指疾点,控制其伤势,又从腰间摸索一番,找到一个羊皮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玉瓶,拿出疗伤圣药雪莲丹,为其吞服而下,适才长吁短嗟,盯着脸比纸白,昏迷不醒的萨恩克,悲悯道: “呼,萨恩克,你小子倒是命硬啊,竟然能死里逃生,坠崖落在这半腰上,不过这里雾气弥漫,目不能视丈外,想从鬼门关回来,还不是这般简单…” 说着,李谡游目四望,探索起平台,四周全是浓雾,目及仗余已是极限;白雪皑皑,寒风刺骨,李谡也不晓得是哪里。 眼下她要救伤重的萨恩克还着实不简单,必须要升起一堆火,还有找到食物。 一念忖至,当即四下搜寻,果不其然,她找了没几下,就发觉山脊中间有一个漆黑的山洞,她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查探一番,发觉洞里无风,光怪陆离的各色晶体石头无数,散发着奇异光芒,更令她欣喜的还里面还有许多青苔杂草之类的东西,更有一些鸟窝,当即把萨恩克弄进了这洞内,暂时栖身… 时光荏苒,茫茫众生,似是未及回首前尘岁月,又已一月。 白哈巴村是一个原始的部落,以图瓦人为主,位于阿尔泰山山脉的山谷平地上,与高耸入云的大山遥遥相望,密密麻麻的金黄金黄的松树林一直延伸到白哈巴村里,村民住的木屋和圈养牲畜的栅栏错落有致地散布在松林和桦林之中,安宁、祥和。 村子坐落在一条沟谷之中,建在两条小溪之间的狭长台地上,依山傍水而立。该村的所有建筑均由原木筑成,以外观很古朴的小木楞屋为标志,具有欧式村寨的特色。房屋是清一色的尖顶木楞屋,墙体和顶棚用整根原木垒砌、拼接而成,顶部再用木板支撑成“人”字形的尖顶,可防雨防雪,以保证住房的安全。顶棚和屋顶之间形成两头通风的尖阁,是储藏饲料和风干rou品的好地方。屋内家家户户都好像是工艺品陈列馆,炕上铺着花毡,墙上挂着刺绣的帐幔壁毯,地中央为精制的火炉。在落日的傍晚和雾气的清晨,炊烟袅袅飘荡,牛羊满坡,整个村落构绘出了一幅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山水画。山村的西北遥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南面是高山密林。 白哈巴村是一个可以把烦忧抛到九霄云外的地方,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世外桃源。 而李谡与伤势已好的萨恩克也来到了这座村子里,这里远离争斗,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有淳朴善良的村民。 不过李谡与萨恩克俩人只是换取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就离开了这座村子,沿着白哈巴村口的小河继续往下走,在荒郊野外,如若迷路,最好的办法无疑是跟着河流走,因为人向来都是沿水而居。 夜静雾薄,月挂云梢,大地一处片宁静。 哈巴河畔一块人迹罕至的草坪上,燃烧的松木啪啪作响,上面架着一口铁锅,草坪一端两匹枣红马正悠闲的吃草,缤纷多彩的松树林里静谧而又祥和。 李谡与萨恩克围坐篝火旁,默默吃着饭,聊着天。 李磐死了,更且尸骨无存,被欧阳琨这个丹境高手一掌打成了粉末,李谡知道龙元已经不用找了,甚至任何东西,哪怕是仙丹,抑或找到传说中的奇人左大仙也无济于事!她芳心混乱不堪,前路迷茫,不知该去何方。 蜀山剑宗,长子李鑫由于她当年之事,为了不给剑宗增添麻烦,故而辞去了代掌门之位,四子李焱也下山行走江湖,行踪飘忽,难觅其身;再有老二李森深居纯阳宫跟随师傅上官傅明习武炼丹;如今,天山剑派也沦落至明争暗斗,李谡可谓无处容身,落魄不已;实际上,她只是心力交瘁… 然而,就在这时,沉默许久的萨恩克首先开口提起话题,呈露皓白银牙,朝李谡善良淳朴的笑道: “师叔,我的胳膊已经好了,再走两天就到哈巴县了,我虽然丢了一条胳膊却也能自保,打算回家乡放牧做个普通人了,您有什么打算没?” 是啊!打算… 报仇雪恨吗?李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三年刚过,李隆基依旧老当益壮,精力充沛,阴谋诡计信手拈来,要对付这个老滑头并不简单;至于欧阳琨更别提了,阿拔斯都想找她麻烦呢!如今之计,惟有忍让蛰伏,伺机而动,收拢一批好手… 对于死亡,李谡倒是看得比较开了,李磐昏迷三年,与死何异?潜移默化下,她不知不觉习惯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