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牙舍利
琢磨了半天曲文决定用工具在正下方掏个洞,如此即使会损坏也不会太厉害。 想着曲文拿出了套瑞士军刀,上边集合有很多小工具且方便携带,所以非常受常年在外旅游的人士喜爱。 曲文先用刀在泥擦的正下方划出个小圆,然后一点点往里掏,等掏得稍微有些深的地方又改用钻孔器抠,最后用取钩器不断的向内一点点轻轻的刮着。因为怕弄坏了里的边东西,曲文一直开着灵觉视线,洞口像被放大数倍呈现在眼前。纵然如此他还是格外的小心,只是一个大拇指的小洞就挖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等挖到约有五公分深的地方,取钩器碰到了件硬物,质地要比石化了的泥块还硬。见状曲文心中大喜,自己猜的没错,这尊泥撑在做成之前事先被放进了东西。 但里头会是什么呢? 只是开了个小洞,散发出来的灵气变得更加浓烈,就像有人在皮球上扎了个小孔,里边的气近似于喷出的状态在往外冒。 察觉灵气越来越浓郁,曲文反而越来越小心,将客房的灯全部打开,又加上手电筒和灵觉线视才敢继续往下一点点的掏。动作轻柔小心就像微雕艺术家在米粒上刻着兰亭序一样。 整个过程进行的非常的缓慢,虽然里边的东西很坚硬,曲文也不敢乱来,能有如此庞大的灵气凝聚绝对是世间难得一见,甚至是独一无二的珍宝。 约莫又过了一个小时,曲文终于将包裹在四周的泥土抠掉,在桌面垫上了厚厚的纸巾,稍微用力的抖了几下,一个比小指头还小的石质物品掉了出来。东西整体呈黄sè,实际上是白sè被泥土或是别的原因浸染而成。 可就是这么一颗不起眼的小东西凝聚着惊人的灵气! “哥,这是什么玩艺!?” 因为曲文把房间的灯全部打开,又在桌边弄了半天,原本熟睡的梁山被他给吵醒。带着迷蒙的睡眼走到旁边,看见桌上又黄又难看的小东西问道。 “不知道,你觉得这像是什么?”既然梁山已醒,曲文索xìng问下他的意见,自己看了半天仍不敢确定这是什么。 “嗯……”梁山本来想用手去拿却被曲文给大声喝止。用右手撑着腮帮子睁大了眼睛看了半天:“我怎么觉得这像颗牙齿。我在老家杀猪时偶尔会拔下来做东西,里边的平齿和这差不多。” “......,你能不能不提猪啊,再说了有谁会塞一颗猪牙进佛像里边。除非是人……!!”曲文说着突然灵光一闪,右手狠狠的锤在左手上:“对啊,这很可能是颗人的牙齿!。” “人的牙齿就能塞佛像里?”梁山茫然的问道。 “你懂什么,普通人的牙齿当然没什么意义,可如果是某位名人。高僧,活佛甚至是佛主的牙齿那就不同了。” 曲文曾经听说过修行深的高僧在死后牙齿也能变成舍利,于是就成为了牙舍利这种东西。如此看来这很可能是某位藏教高僧或者是活佛的牙舍利,至于佛主舍利只是开开玩笑而以。 可这是那位高僧的牙舍利,按上边释放出的灵气,应该是个修行极深的高人。 “你继续睡吧,明早陪我去找拥忠大哥。” 曲文催促梁山上床睡回笼觉,这家伙既能吃又贪睡,果然和他平常宰的那种牲口差不多。很快又打起长长的鼾声。 等梁山睡着,曲文随即放出所有的灵觉去蚕食这颗疑似牙舍利所放出的灵气。 之所以说是蚕食,是因为上边的灵气太过庞大,远非曲文现在的灵觉能力吸收得尽。于是他玩命似的放出所有的灵觉,尽可能要多吸收一点。否则这股灵气会慢慢的消散到空气中,最后消逝不见。 一个小时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 牙舍利上的灵气依然牢牢的凝聚在周围,完全没有消散的迹象,用灵觉视线可以看到一层透明状气罩包裹着这团灵气。像充涨了的气球,随着曲文一点点将里边的灵气抽出。透明气罩也慢慢的向内收笼。 遇到如此jīng纯的灵气,曲文像是个老酒鬼遇到了传说中的琼浆玉液,贪婪的吸收着上边的灵气,微闭着眼睛,脸上露出无比舒畅的神情。又像是和一群美女翻云覆雨后的极度快感,有种飘飘俗仙的感觉。 虽然他还是个处,但常听人说男女在欢爱时会有这种感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sè开始微微蒙亮,在远空泛起一圈迷人的金sè晨光。 曲文所担心的事情始终没有发生,这股灵气仍紧紧的飘散在牙舍利周围,而且曲文发现,上边的灵气会自行恢复,虽然恢复的速度极慢,但确实是在自行恢复着。 满足的长出一口气,曲文再也无法吸收更多的灵气,头一回觉得灵气有吸收不完的时候。如获至宝的拿出个小瓶子把牙舍利放到了里边,然后找了根绳子紧紧的绑好,直接挂到脖子上。 经过一晚的吸收融合,曲文体内的灵觉能力变得无比的充沛,不断的充斥着每一条经脉,直觉告诉自己灵觉能力似乎又晋升了一级,于是兴奋的尝试了下会有什么新异能被激活。 先从耳朵再到鼻子嘴巴、然后是四肢,最后连菊花也没放过,可是结果令他非常失望,似乎要激活新异能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拉市的清晨,在通往大昭寺的转经道上已排满了虔诚的信徒,或者相互传经,或者跪拜前行。藏传佛教弟子认为,转经如同诵经,转一圈经等于念了一遍,转得越多,个人的功力就越大,佛法就越深。而磕长头则是比转经更高等级的拜佛方形,信众一生如果能磕足十万个长头,即能洗尽前世的罪孽,增添无穷的功德。在他们生命结束的时候,佛祖会帮他们拔离苦海,升入大千极乐。所以不停的转经,不停的跪拜,成了藏传佛教徒们的毕生作业,有的不惜从千里之外一路跪拜前行,就算是病死累死也无怨无悔,他们的jīng神会继续朝着圣地拉前进。 信教徒们起得早,甚至是露宿在转经道上,所以有些商贩也长年呆在这里,他们是最能吃苦也起得最早的小贩商人。 斯郎拥忠习惯了早上五点起床,随意吃点东西来到转经道开摊一般是六点左右,这时候信众比较多,等到了中午和下午基本上都是游客。 斯郎拥忠刚开摊没多久就看见俩个熟悉的身影走到摊边。 “你们怎么也这么早,来听转经的吗?”斯郎拥忠望着曲文和梁山,有些惊诧的问道,看俩人的样子应该不是信徒才对。 “拥忠大哥我有些事想问你。”曲文走到近前,虽然他父母都是中原佛教的佛教徒,他在天上的猪头师父也是空门中人,可是他本人并不信教。如果非要说信什么的话,他信奉zìyóu还有money。 曲文说着把昨晚买的泥擦拿了出来:“拥忠大哥,你能和我说说这件泥擦的来历不?” 斯郎拥忠望了下泥擦又望了下曲文:“这泥擦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想听听它的来历,算是好奇吧。” “这样啊,我们坐下来说。” 斯郎拥忠从车上拿下两张椅子让曲文俩人坐到旁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说不上这件泥擦的来历,只知道这是我家阿尼留下来的东西。可是他已经过世多年,活着的时候也没告诉家人,或者说了大家都没记住。” 阿尼是藏语爷爷或太爷的意思,按斯郎拥忠所说在他爷爷似乎没有把这件泥擦的来历告诉家人,等他死后这件泥擦的来历更无人得知。 听到这话曲文显得有些失望,他想借着线索去弄清这颗牙舍利是那位大德高僧所留。 “真是太可惜了。”曲文说着从脖子上拿下装有牙舍利的瓶子:“拥忠大哥,你能认出这里边装的是什么吗?” 斯郎拥忠听到接过瓶子,仔仔细细的看了老半天,起先只是有些惊讶,随着看的时间越长,两眼中间的眉心便皱得越紧。 “曲文兄弟你这东西是从哪得来的,我觉得这像是一颗舍利,但又不敢太肯定。” “呢,就是从里边掏出来的。”曲文把原来封着牙舍利的泥擦递给斯郎拥忠,正下方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映入他的眼帘。 “……,曲文兄弟你怎么把佛像给挖了。难道你早就知道里边藏有舍利?”斯郎拥忠是个信徒,小小的抱怨了句,身为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颗牙舍利在他家存放了几十年,甚至还可能在别人那放了更长的时间,才没有被人发现。 这叫曲文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有神力在身吧,真要说出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这个怎么说呢……,还是直觉吧。我说过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尊泥佛,我觉得他是有心的。”反正撒谎不要本钱,曲文随口乱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