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变态控姬
“照此来说,我们玩游戏不就是专业打装备来了吗?”费石英将两道不太对称的眉毛挑成倒三角高叫道。 “如果没有其他高级追求,这倒不失为一种最贴近现实的朴素理想,”加列巴宁略带揶揄地答道。 “少校,前方出现陆地并伴有火光,我们要在哪里靠岸,请指示!”傲天霜一边驾驶一边头也不回地问。 “什么,”加列巴宁讲得太过投入,她几乎忘记自己是在船上,“时间不对,你是不是跑偏了呀?” “不知道,遵照你的指示,船一直保持着直行状态。” “前台有计程表吗?” “有。” “我们行驶了多少公里?” “大约有三十多公里。” “不对,减速,快减速。” “对岸似乎已经有人发现我们了。” “扯蛋,我们肯定跑偏了,别靠岸,向右转,继续朝湖心前进。” “是,”傲天霜急忙转舵。 可是那边已经有人拿着话筒开始向他们高声喊话:“船上什么人,请靠岸接受检查,请靠岸接受检查……” 喊声一遍接着一遍,不厌其烦,喊得每个人心里都虚惶惶的。 加列巴宁目光冷漠地朝舷窗外面扫了一下然后命令傲天霜道:“别理他们,加速前进。” “请速靠岸,否则我们将开炮击沉,”岸上声音越来越高,隐约有装甲车开始沿着岸边一路向前迂回跟着船在前进。 加列巴宁急催傲天霜:“快点加速。” 傲天霜急道:“我已经在加了,破船,还不如一头老牛好使。” 正说话,就听见船侧面“砰”地传出一声巨响,傲天霜扭头一看,只见一个发着白光的大火球正划着弧线凌空飞出直冲船艏打来。 傲天霜一边加速,一边紧急转舵闪避。 但一发炮弹飞出后,后面又“砰砰”两声接连发出炮弹出堂的巨响。 形势危急,千钧一发,加列巴宁大喊一声:“掷弹兵留下,其他人切换分母弹跟我出舱。”这边说着,人早已飞出舱外,手举代数枪瞄着炮弹“咝咝咝”就是一阵连射。 她打中了一枚炮弹,那颗炮弹被分母弹打中后,冲射动能迅即倒退,在惯性作用下,它努力向前滑行了不到半米,然后就兜头直坠掉入湖里,在湖中炸出一个碗状的巨型水花。 其他人见状立即跟出,纷纷照准余下的另外两枚炮弹开射。 梦金元的美梦也没做到头,他被炮声惊醒后,便端着枪冲上甲板,仿照他人以弹打弹。 他刚举枪还没发射,就见一颗原本呈抛物线飞来的炮弹,像突然被加注了激素似的,猛然改道,在末段竟以斜直线姿态直冲甲板扑来。 加列巴宁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大喊着:“谁他妈放的分子弹?梦金元,是你吗?” 梦金元冤枉道:“我这还没开枪呢。” 傲天霜在主机室一看事情紧急,立即原地掉头,几乎将船身斜甩了五十度左右。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船尾刚刚摆开,那颗炮弹“砰”地一声便在船尾后侧凌空炸开。 巨大的冲击波将所有人全都冲翻在地,船头也跟着跷起两米多高。 一摆一甩之后,剩余的那颗炮弹也被她的机动灵活丢偏落进湖里,但船速却不得不跟着急剧下降。 傲天霜不敢久留,重新摆正船向同时加力向深水腹地努力开进。 但敌人的岸炮部队仍旧不依不饶,三发炮弹打出后,紧接着就是一波比一波列更加猛烈的齐射,天空刹时飞弹如雨。 众人合力不断将飞近的弹丸打落,但敌人的炮火越打越猛,持续不减。 傲天霜神出鬼没地在驾驶室里甩动方向舵,一边逃逸一边躲闪,尽量避免让轮船的主动力及传动系统遭到破坏。 有些落到船侧但已经避不开的弹丸,她甚至有意将船面倾斜,用甲板迎击。 易天木被敌人的炮弹奚落得好不狼狈,盛怒之下,他便忘乎所以又开始呼风唤雨。 加列巴宁感觉周围异动,回身一看见易天木又开始吞云吐雾似要施法,于是便奋不顾身向他冲了过去。 加列巴宁冲到易天木身旁后什么也没干,直接当胸就给了他一拳:“快住手,你这混蛋,难道你想让我们这些人全都跟着你送死吗?” 易天木被加列巴宁一拳打得向后退了两三步,清醒之后,也跟着吃了一惊。 他不敢再争辨,于是急忙收了法象,重新举枪加入射击阵营,一扣动扳机,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一直激发的竟是分子弹开关。 这期间傲天霜发神威驾着那艘上千吨重的老、旧、破下三滥渔船,像踩着一叶冲浪板似的在湖里忽上忽下忽快忽慢,一会左倾,一会右歪,不遗余力地与头顶上面那些不断迫近的弹头缠斗着。 船上那些人很快就被她一摇一晃颠簸得晕头转向,口吐白沫。 这种形式下,甲板上已经没法站人,所有人都在忙着找靠山自保,寻的还击根本没法实现。 为避免引起其它不必要的损伤或减员,加列巴宁只好命令所有队员全部撤入舱内避险,任由傲天霜一个人在那里大闹天宫。 傲天霜果然不同凡响,几番角逐之后,渔船最终带火逃离了对方的炮火射程,从对方的绞丝之网里钻了出来。但是很不幸,船体的后半部分还是被有限的几颗漏网之鱼炸开了花。 傲天霜坐在驾驶室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敏锐地感应着船体各处的受损情况。 她的感应神经沿船体一路探索过去,发现除了甲板受损严重外,整个吃水线及船舱两侧均保护完好,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爆炸在甲板的后舷侧引起了几处明火,加列巴宁定了定神,正打算带人前去扑救,傲天霜猛地一甩船舵,船身立即侧倾着在水面划出一道四五米高的水墙。 傲天霜紧接着突然倒舵同时猛然减速逆着水流急拐,让尚未来得及落下的那面水墙直扑甲板,待船身再次摆正时,甲板上的火已经被她用湖水浇灭了。 一切都在分秒之间,完全的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