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 律师打探索主任和王家的关系
庭长找来王家的代理律师，让王家的代理律师给他摸摸底。这底说实在的也不好摸，打听也没法的打听，就是打听也只能试探着从王晨亮的嘴里套出来。 庭长和王家的代理律师商定，要是从王晨亮的嘴里套不出来，由律师说让王晨亮请庭长吃顿饭，要是王晨亮请他们，这就说明他们王家和主任的关系并不是很近。王家和老主任是亲戚，让庭长很是置疑。 老主任不是本地人，他在本地没有亲戚，就是老主任家的儿媳妇，她也不是本地人，老主任怎么就会有了一个本地亲戚？只有知道了老主任和他们王家的关系，他才能做出判决。老主任和他们王家关系越近，他给王家的赔偿就要越多。他做庭长的不能亲自去调查，只能让王家的代理律师帮他调查调查主任和王家他们之间的关系。 王晨亮家的代理律师来到了王晨亮家。 王晨亮不在家。王晨亮的妈在家，她也不知道王晨亮去哪了。王晨亮没有固定的活儿，他一个人到外边找活，有活儿了他就干活挣点钱。找不到活他顺便的在路上捡点垃圾，拾点破烂回来。 王晨亮妈在家照顾女儿，坐月子的女儿，还有生病在床婆婆，她没有到外边去打零工。 自己家请的律师来到了家里，而且很是关心他们的样子，问寒问暖，这让王晨亮妈好感激。 律师问王晨亮妈，“你们家在法院里有门亲戚？”。 王晨亮妈不加思虑，实话实说，“没有”。 律师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实在的女人，憨厚的女人，她不会说假话，从她的嘴里摸出来的底最可靠。就知道他们不是亲戚，怪不的庭长猜他们不是亲戚，庭长果真好眼力，就连他们是不是亲戚都能看的出来，他们确实不是什么亲戚。 律师接着话题继续问“法院里的老主任是你们家什么？”。 法院里的老主任？她也不知道法院里的这个老主任和她们家是什么关系，摇着头说“不知道。”说起法院里的主任，其实他们也并不怎么认识，这话可怎么说？也不能说是她女儿生了个小孩送给了老主任家的儿子，他只是一个律师，这也和案情毫无关系，也没有必要把这么多的实情告诉给他。 王晨亮妈也不好意思直面来回答他问的这个不能回答的问题，她吱吱唔唔的也没有回答上来，不认识吧，他们又认识，认识吧，又不能告诉他是怎么认识的。王晨亮的妈指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女儿，就告诉律师说是“是儿子他叔”。就不是亲戚，称呼人家个叔，别的大人长辈们儿子还要尊称人家个叔，自己女儿生下的小孩送给了人家的儿子，称人家个叔是在恰当不过的了，她这也是为了搪塞律师的提问。 王晨亮的代理律师从王晨亮的母亲那里打探清楚了王家和老主任的关系后，他认为他打探来的这个消息最可靠，他是喜出望外，就来告诉庭长。 律师告诉庭长说老主任是王晨亮的叔，老主任是王晨亮的叔？要是别的什么亲戚，庭长还有点相信，老主任是王晨亮这小子的叔，他实在是有点无法相信，是叔侄关系，奇怪，他们姓王，主任姓索，他们是那门子叔侄关系。老主任就兄弟一人，他又不是本地人，就是有个亲戚朋友的，也是在他的老家。王晨亮他们家是本地人，说什么也和老主任搭不成叔侄关系？老主任一下的怎么有了个侄？ 这小子既然有这么个叔，在法院里做主任的叔，他从来也没有提过，审了好几次案子，一审，发还再审，他所谓的这个“叔”也从来没有出头露面和谁打过招呼。要真是他的叔，老主任以前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案子，说是那小子的叔，他真是有点不相信。不相信吧，这是从王晨亮他妈嘴里说出来的，他那个妈不会撒谎，一点也不会说假话，让庭长是不相信也的相信，相信吧又有点不可能。这也不能问主任，到底和他是什么叔侄关系？主任说了，是他的一个亲戚，难道你对老主任说是他的亲戚也质疑。 庭长让律师又去王晨亮家，王晨亮白天不在家，他晚上总一定在家。让律师到王家，见到了王晨亮，说是庭长要给他改判案子，让他多少意思意思，即是不送礼金礼品，还不请庭长吃顿饭。 律师让王晨亮请庭长吃一顿饭。庭长给自己改判了案子，请庭长吃顿饭确实是应该，自己确实是应该好好谢谢人家，律师也给自己出了不少的力帮了不少的忙，在关键的时候还给自己出主意想办法，生怕把自己的案子维持了原判，律师和庭长都应该好好的谢谢。 请客吃饭是要花钱的，他家里没有钱，给奶奶看病借的钱一分钱也没有还。他又没有好工作，一天到晚拾荒捡破烂挣的那点钱，请他们吃方便面都嫌贵，那还有钱请他们客。请他们吃饭，人家可是法院里的法官，都是大人物，也不是花一个二钱就能请的起，请他们要去的是大饭店大酒家，他一个小老百姓，他那能去的起大饭店大酒家，就是去一般普通的小饭店，他挣的那点钱，他捡垃圾卖废品挣的那点钱，他都去不起。 庭长真要是给他把案子改判了，他现在想表示对庭长的谢意，没有钱。日后找到了好工作，挣到了钱，他一定要好好答谢庭长和律师。 没钱，又不能当面拒绝律师，要是在近几天里能有了请客的钱，就是去不起大饭店大酒家，他买点礼品也要登门答谢一下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