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挑人
本来坐在桌前的盼儿一听有消息了，猛的一个起身撞在了桌子上，一下子就把桌上的茶壶给撞翻了。 冲出去一把抓住阿风的手，焦急的问道：“什么消息，是不是小姐他们被放出来了。” 阿风哭丧着一张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消息。 “阿风哥，盼儿姐，有话进来说吧。”见门前人来人往的，珍儿开口道。 阿风扶着盼儿进了屋，不等珍儿他们发问，就道：“县衙传来消息，钦差要把小姐跟小去京城，家产全部充公，至于那些下人则叫了牙婆来带走。” “完了。”盼儿叨咕一声，跌坐在凳子上。 “件候启程？”珍儿问道，这要是不行，他们还得追去京城。 阿风焦急的道：“我刚刚专门拐去别院门口，看到牙婆已经进去了。听说钦差大人这回tǐng急，要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好带小姐他们回京城复命。” 他是复了命了，却要了命。 珍儿心里一阵着急，招来钱顺道：“镖局看看有没有从京城来的信。” 钱顺知道事情紧急，应了一声就忙跑了。 来信阳一找好落脚的地方，珍儿就给京城的吴玲玉去了一封信，让她帮忙调查这件事，要是能帮忙出力把杨大出来就更好了。信送出去有些日子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回音。 阿风跟盼儿这会儿是真的没了主意，也顾不得珍儿比他们小，都把珍儿当成了主心骨。 “阿风哥你再去别院门口守着，看看能不能探听一点儿周小姐的消息。”想了想，珍儿叮嘱道：“最好是注意那些婆子跟丫鬟们。” 见他们不明白，珍儿解释道：“这么多人都要被发卖，到时候要是有人不甘心胡乱嚷嚷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这是提醒他注意有没有人狗急了跳墙把孩子的事嚷嚷出来，阿风心里一震，又见珍儿朝盼儿的方吆个眼s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点点头就出去了。 “走。盼儿姐，我们去牙行挑几丂”珍儿拉着盼儿的手就要带她出门。 叶春水见家里的两个男丁都不在，忙跟上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珍儿想了想，她也确实需要一个人跟着帮忙赶马车，就点点头。 让木笔把门锁好，在家守好门，珍儿他们这才出了门。 一路打听着衙门叫的是那个牙婆过去的，珍儿他们直奔那里去。 盼儿好奇的问：“啥？”珍儿家里不说，这么大老远的丫鬟多不划算。 珍儿就把那天在周小姐屋子里见到的事情说了“我看那几个丫鬟也算是衷心的。那种时候还跟周小姐在一起，现在周小姐没法子保他们。我们就买下来，也算是全了他们主仆一场。” 盼儿听了点点头，小姐身边的几个丫头，只有两个是她带来的陪嫁，剩下的都是姑爷身边的，虽说不熟悉，可昏姐倒也算昃耿耿。 周小姐身边的几个丫头看着最小的都有十五岁了。大买丫头不会要这么大的，她们这些丫鬟出去了，姿sè好点儿的肯定被牙婆高档点儿的青楼，姿sè不好的就更惨了，还不知道会落个什么下场。都是女人，自己当初也是当过丫鬟的，明白他们的苦楚，现在能帮就帮一把吧。 坐在车前赶车的叶春水听了车厢里传来的话，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到了牙行。一进门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 “怎么回事儿？”珍儿问带路的小丫鬟。 小丫鬟有些拘谨的道：“昚买回来的丫鬟不听话，正在教他们规矩呢。” 越往里走，声音越清晰。 “好你个死丫头，你还当你是杨府的大丫鬟呢，来了我这牙行就得守我姚规矩，我告诉你，潇湘苑看中了你这张脸，那是你的福气，被给脸不要脸，惆老娘给你卖到s里去，我让那些下等人。” 珍儿看了眼领路的小丫鬟，那小丫鬟笑的了。 一听里面正好是从杨家带来的那，珍儏丫鬟道：“你去叫姚，就是有大生意来了。” 小丫鬟也是今儿才出师，带人接客都有些拘谨，可她长得不好，来的人都挑不中她，就连s都没人要，她也是求了姚这才能留下当个端茶倒水的小丫鬟的，听了珍儿的话，她拔tuǐ就往隔壁院子跑。 徏丫头就领着一个白白胖胖的fù人来了。 “哟，我说怎么今儿早上听到喜鹊叫呢，原来是有贵客”说着招招手“桂huā，快去上壶好茶来。”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忙去泡茶。 “不忙姚，我今儿来是想挑几个可心的丫鬟的，听从大哪里买了几个丫鬟回来，这不得了消息就过来看看了嘛。”珍儿笑道。 姚拍手，笑的更欢了“姑娘这可是找，我不是夸的，这整个信阳呀，要说牙行呀就我这是头一份儿。问问，那大挑丫鬟挑小厮，可是指名要从我这里挑，别的地方挑的都没我这儿规矩好。” 珍儿笑着恭维两句，这姚够了好话，这才让人把丫鬟都带出来，让珍儿挑选。 二十几个丫鬟被带了出来，排成四行，珍儿一眼就看到那天晚上在周小姐屋里的三个，只不过还有一个却怎么也没看到。 珍儿把那三个丫鬟点出来，姚笑了“小姐眼光真好，这几个可都是顶尖的，那都是夫人面前的大丫鬟，你看这长相，你看这身段，这仪态风度，那是再挑不的了。” “我们小姐选丫鬟又不是选通房，看什么身段儿？”盼儿板着脸道。她一进屋就自觉的站在珍儿身后。一直以她的丫鬟自居。珍儿也知道这样的土是看人下菜的。就没拦着她。 姚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骂道：“哎哟，看我这张臭嘴，该打，该打。”一边打还一边念叨着“我让你不会说话，我让你不会说话。” 她是雷声大雨点小看着手扬的tǐng高，其实打在脸上一点儿都不疼。 等她装模做样的打了两下，珍儿才道：“姚见怪，我这丫鬟说话直了些。只不过是我这人没挑好的缘故。” 姚听心里一咯噔，嘴上讨巧的道：“小姐有什么不满意的说。我这儿还有不少规矩好的丫鬟呢，想要仄的，只要你提的出条件，我这儿都有。” 珍儿见她大话说的tǐng满，却也没怎么为难，要是等会儿她趁机提价就不好了，于是叹了口气道：“我本是想挑四个丫鬟好成双成对的。可你这儿我挑了半天只挑了三个出来，这人数不好我看就算了吧。” 盼儿趁机道：“小姐，奴婢刚刚就说让你去王那儿你不听，人家都说王信阳第一牙婆呢，她手下调教的丫鬟可好了。” 珍儿苦恼的叹气“我这不是想着大出来的丫鬟礼仪规矩都好，到时候能直接上手不用咱们再教什么嘛，哪儿想到全易劣枣。算了，反正这里离王牙行也不远。我们拐个弯儿就到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姚起身拦住，道：“小姐，那王调教的丫鬟是干什么的呀，你们这些小姑娘不知道，我们这儿的可都知道，那都是往那些肮脏地方送去的，怎么能送到小姐身边服shì呢？” “说仢。”盼儿板着脸教训，眼神觑了珍儿一下。 姚这才反映过来，忙道“小姐原谅老婆子这张臭嘴，说话每个遮拦。” “可我听说王牙行好呢，这要是挑不好人可怎么办？”珍儿一脸的无措“要不介绍个好点儿的牙行。” 都说同行是冤家，姚么会傻的把生意推给，可看珍儿这意思要一起买，要不买就一个都不要，这可就难办了。 那三个丫头接到珍儿的示意，忙跪下道：“小姐，求我们吧。”说着提醒道：“我们其实还有一个姐妹的，她礼仪规矩都很好，小姐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姚一瞪，也想到这小丫鬟说的是谁了，可那人她是要卖给潇湘苑的，不过她又不想放下这条大鱼，一时有些为难。 “看来舍不得，算了我们还是去王儿吧。”珍儿说着就要起身，随着她一个动作l随身携带的一块儿玉佩，那玉佩一看就是好东西，姚神一动，开口拦住了她。 珍儿一见那丫鬟就认出也是那晚屋子里的一位，就开始跟姚讨价还价，两我往各不相让。 “小姐，你悄悄这些小丫鬟，各个如huā似玉的，你说的这个价钱可真不成。”姚脸痛心的说着。 好在珍儿也不是吃素的，她脸一板，道：“照你这么说，那算了，你这是买不起了。等明儿我姑姑给我办接风宴，我倒是要问问这信阳到底谁家的牙行好，顺便也告诉人家这姚这儿还专门往青楼楚馆送人。” 盼儿也狐假虎威“姚，我们小姐来你这儿挑人那是给你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们小姐的姑妈是谁吗？蝥我怕吓着你，明儿要是我们小姐在接风宴上说一句你们牙行不好，你等着看那些高门大户以后还有没有人来你这儿挑人！” 姚的一哆嗦，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玉佩，倒也相信珍儿是有身份的人了，再一想到自己往青楼楚馆送人的事儿一抖出来，那些大为了避嫌肯定不会来挆，那她这还怎么赚钱。 想明白了，姚开口求饶，咬咬牙道：“好，就照小姐说的价。不过明儿小姐可得为我美言几句。” 珍儿打手一挥“没问题，明儿我跟我姑妈说一声，以后要挱专门来你这儿挑。” 姚听又乐呵起来了，送珍儿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小姐的姑妈是？” 盼儿有些紧张的看来珍儿一眼，却见珍儿扬起下巴，一脸傲气的道：“这还不知道，这信阳谁最大呀？”说完潇洒的上了马车。 珍儿的马车本来就是经过改装的，多塞几丟坐得下，不过为了配合珍儿的身份，还是让两个小丫鬟坐在了前面车辕上，然后马车在姚注视下渐行渐远。 等到拐过了弯儿，车厢里才爆发出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