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傻妞的幸福生活在线阅读 - 第一章 重生了

第一章 重生了

    “咚”,哇好痛啊,“咚咚”,我的头被谁按着,两腿还是跪着,头昏眼花,这是给谁磕头啊?

    我好象在阳台上睡午觉,这是怎么回事啊,见鬼了!

    耳边传来杂七八拉的声音,

    “这丫头真可怜啊”

    “是啊,她娘生她难产死了,她奶奶带着傻妞过的也不容易,炸了了听到儿子死了,一急也就这么去了。留下傻妞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可怜啊,”

    “唉.....才几岁,以后怎么过啊”

    “她奶奶是带着儿子和媳妇一起逃荒过来的,这里又没亲戚,以后怎么好啊”

    我用手摸了一下头,一个大包真痛啊,觉得手上有异物,放下手一看,一个小手有泥,这是谁的手,动了小手指,又动了大拇指,再看看身上穿着小花衣,小花裤,我突然得“啊”的一声大叫,

    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我真的是幸运,还是霉运,我想我是重生了,以前也看过重生一类的小说,没有想到,这样离奇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法考虑。

    告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看看周围,看看自己,一大群大人,还有许多小孩,唉...中国人的特性,看热闹的不少。

    看看面前有座很大的坟,一个很大墓碑,上面写着:林云霄,林陈氏之墓。旁边还有一个大坟,墓碑上写着:林冯氏之墓,周围还有许多的坟墓,估计这里就是专门埋葬去世人的地方,

    这时候有个人拉着我的手,轻柔的将我扶起,我也顺其自然的站起来,脑中仍然是一片空白,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看看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走了很长一段路,看看周围非常的荒凉,来到了一个破草房里,就看见有七八个人,坐着那里讨论什么,看见我进来后,都停了下来不说话了,

    这时候我的腿发软,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人把我拉起来,让我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我看了一眼拉我的人,好象就是在坟地拉我的中年妇女,接着几个人继续的讨论,我在旁边静静的听着,对面坐着两个穿军装的,有一个人好象有点面熟,好象在哪见过,脑子有点短路,想不起来了。

    “我是生产队的队长,这个事情挺难办的,现在我们生产队生活很困难,基本上大多数人家都吃不饱,现在再养这个小孩实在是不行,你们民政局是不是做其他的安排。”

    “安排烈士子女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民政局考虑是这样安排,把房子翻修一下,抚恤金每月十元钱,看看你们这里有没有合适的人家,给安排一下。”

    队长为难的说:“我是党员,又是一个转业的军人,我要对这孩子负责,我们村里,哪家都是四五个小孩,加上老人,一家子就有头十口人,抚恤金看似不少,可是真正要用到这个孩子身上,等于没多少,一但收养成事实,我们队里就不太好干涉了到时候就苦了这孩子,”这时候一个说普通话的声音响起来了,“这次我来这里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到这里办一下转业的手续,正好也是这个地区,你们如果实在没办法安排,这个小孩我带走,我来抚养,她就是我的女儿,你们看可以吗?”

    屋中沉默了一会没人说话,我趴在腿上,把头低着一只手摸着我头上的疙瘩,真正是非常疼,

    “你们没意见吧?我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我到你们民政局,办个领养手续,她就是我的女儿,名字就叫米晓慧吧。”

    五雷哄顶,我抬头看着那个男人,前世的父亲,原来觉得面熟,现在已经能确定了

    “不要”我大叫一声,狂奔而岀,不顾外面下着小雨,道路泥泞,一边跑着一边叫着“不要”,跑着跑着,自己感觉到肺要炸开时,跌倒在地,看着眼前旳爹娘和奶奶的坟墓,我手脚并用地爬到奶奶旳坟墓前,我抱着奶奶墓碑大声旳哭叫;“奶奶啊,奶奶啊,”

    哭旳惊天地,泣鬼神,哭的心中滴血,魂断心肠,哭我前世旳委曲和辛酸,哭我重生后才能明白自己的身事,哭我上辈太多旳后悔,

    哭我这辈子失去所有旳亲人。

    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雨什么时间停了,抱着墓碑的双手有点僵硬,哭完了好像心里堵的那块石头没有了。

    抬头才发现周围还有几个人站在旁边,我就楞楞地看着他们,前世的父亲要抱我,被我拒绝了,民政局的阿姨拉着我起身,带着我慢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泥泞地回到家中。

    看看眼前三问破草房,一个烧饭的小矮屋子,周围都是水洼地,很远的人家房子,也不比我家好多少。回想刚才队长说话的腔调,这里应该是苏北的一个小乡村。

    民政局的阿姨蹲下来,问我“你愿不愿和这位叔叔走。”

    我摇了揺头,

    这时队长说“那个,嗯,这个孩子头脑有点毛病。”

    我抬头看着那个队长,想着这个人是谁。这时突然脑子炸开了痛,两眼发黑,一股热流在脑子里窜来窜去,当时眼泪鼻泣都下来,我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我想完了,又要死了,

    过了一会,脑子里的热流渐渐的停下来,感觉好了一点,才发现有人帮我擦鼻泣眼泪,

    我现在才明白了,原来我脑子真的是坏了,就像电脑出了毛病,只有存卡,没有显卡,信息收了,发不出去,郁闷,我说前世我怎么没有七岁前的记忆。

    摸摸头上一个大包,想想是刚才碰的,意外这么一碰,就把原来傻子碰醒了,不幸中的万幸,

    抬头看了一下“虎子叔,我好了,不傻了。”

    虎子叔嘴巴张的老大“这”半天说不岀一句话,

    我看着虎子叔脸庞,回忆着前世的记忆,小时候我真的见过缺了一条胳膊的虎子叔,他每年都要到我们家去好几次,特别喜欢抱着我,问我这样那样的事情,经常买好吃的东西,我上学后,他还给我买铅笔和橡皮,后来听说岀了车祸去世了,我还伤心了一阵子,现在想一想,那时候虎子叔,每次应该就是去看我旳,这情分啊,虎子叔我这辈子慢慢还给你,我今后一定要孝顺你,

    我有点忐忑不安地走到虎子叔面前,我说“虎子叔我就和你过”

    这虎子叔为难地看向另外几个人,

    “我都没成家,这身体还残疾,现在连住旳地方也没有,只是住在队房里”。

    虎子叔当过兵打过仗,被炮弹削掉了左膀子,身上还有许多伤疤,从部队回来后,下面三个兄弟已经结婚了,家里没有多余的房子,反正一亇人,就住在队房里。

    “我家有房子,虎子叔好吗”我大声地说,我拉着虎子叔的衣角,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定了下来,我暂时跟虎子叔生活。

    两个穿军装的拿出一个信封给虎子叔,民政局的阿姨也拿岀一个信封和红皮本子交给虎子叔,然后蹲下来和我说“凌晨曦,你以后就和赵大虎叔叔生活,以后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还有什么问题和阿姨说,阿姨姓张,叫张海燕,你就叫我张阿姨吧,

    我叫了一声张阿姨,然后小声地说“张阿姨我家房子要倒了,什么时候能修理,”

    “我们知道了,最近会安排地,不把你安排好了,我们就是失职,你放心吧。”

    然后几个人和虎子叔交代一番就走了。

    虎子叔牵我送到门口,看着他们走远。

    “你啊,怎么不和他们去,你要是到城里了,有白米白面吃,跟着我你就要遭罪了。”

    我什么也没说,也不想说,反正我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我要过我自己的日子。

    “虎子叔,现在是那一年,这是什么地方。”

    “傻妞啊,现在是1962年12月23号,我们这里是沭水小店。

    悲剧啊,看情况这是比较穷的地方。

    不管了,船到弯头自然直,既然老天安排我回到这里,那我就重新来过好每一天,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七岁的小孩,忘掉过去的种种,一切都化为灰烬吧,舍得舍得,有舍去才能得到,

    说实在,这个家也太破了,三间破草房加一间锅屋,还没有四十平方,西面的后墙,从上到下裂了一条大缝,看的我胆战心惊,随时随地的就有可能倒塌,房间里,当中就是用芦苇隔了三小间,就是门也是用芦苇编织做的。

    “虎子叔,我们把家里清理一下吧,”

    既来之则安之,日子还是要过的,看看东厢房,一张一米二的床,有垫被,有盖被,床头还有一个芭斗,里面有几件衣服,旁边还有一个马桶,前面墙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窗洞。

    让虎子叔把被子和褥子拿到外面去晒,在垫被下面,发现了四块多钱,还有明年的一些票证和户口本,

    堂屋,北面一个方桌子,四条长条凳子,几个小板凳子。

    西厢房。也有一张小床。上面放了三个笆斗。还有三个口袋。里面有粮食。都是粗粮。加起来不会超过一百斤,这是我现在的全部口粮,算算我一个人能撑到夏收,如果我和奶奶两个人就不行了,

    “虎子叔我们现在做饭吧”虎子叔到堂屋大桌上,拿了一只蓝边碗,到口袋里挖了半碗玉米面,

    我说“虎子叔多弄点,烧一顿吃两顿,明天早晨热一下就行了。”

    “行,”随手把碗伸到面口袋里挖了一碗。

    到了锅屋,我说“我来烧火,”

    “你会吗”虎子叔不可思议的问,

    “会呀,”

    看虎子叔用瓢,从水缸里挖水刷锅,我伸头看看水缸里的水,挺清的,缸底好像有些沉淀的泥,不知道现在用的是不是井水,

    我到灶台后面,从旁边一个小窝子里,拿起火柴,抓了一把软草点着了,又抓了一把硬草,放到软草上,慢慢的点着,又续了一点草,一会锅膛里响起呼呼的声音。

    这个灶台,不像我前世用过的那么大,有两个锅,只有一个锅,我伸头看到水缸边,有个蓝子里面好像有菜,又加了一把柴,到蓝子边,一看是野菜,前世的人,各种菜吃腻味了,都喜欢吃野菜,现在看到野菜,我就想哭,奶奶带着我生活真不容易呀,强忍着泪水,拿起盆子挖了几瓢水,把野菜洗了几遍,

    “虎子叔我们烧菜饭吃,”“哎,”

    “再勒几个疙瘩,”“好的”

    我去烧火,虎子叔把玉米面加点水,和的干干地,等水开了,用手一勒一个,朝水里一放,一共弄了四个疙瘩,盖上锅盖,又在碗里加上点水,和成糊状,一会开锅了,就把玉米糊慢慢地倒进锅里,一面倒一面不停地用锅铲搅和,锅铲与锅底接触,产生了轻脆的声音,我不时地加着柴火,一会听到锅里有冒泡的卜卜声。

    虎子叔说“不烧了,”“虎子叔加点盐吧,”“嗯,”

    虎子叔从瓦罐里,拈了几粒盐,放到锅里,把野菜放到锅里,又用锅铲搅了几下,把锅盖盖上,锅盖是用高梁杆子做的,盖在锅上并不怎么严气,周边都冒着热气。

    我把小桌上的碗和筷子用水洗了一下,用抹布把桌子擦干净。

    这时候,虎子叔拎了一桶水进来,把水倒进水缸,又从一个瓦罐里抓了一点东西,放到水缸里,拿着放在水缸旁边的一根棍子,在缸里划圆圈般的搅拌。

    “虎子叔,干吗呢,”

    “这几天下雨,井水泛浑,加点明矾一搅,澄一会,水就清了”

    “噢”

    虎子叔拿碗把饭盛好,放到桌上,我拿起筷子,在面前碗里一搅,有两个疙瘩,又到虎子叔碗里一搅,没有疙瘩,从自己碗里捞了一个给虎子叔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知道虎子叔不会肯吃,只好这么说,虎子叔愣愣的看着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大的变化,傻妞啊,以后叫你晨曦吧,你说的话,比你奶奶都好听,就像广播里人讲话一样“

    我翻了一下白眼,俺讲的是标准的普通话,奶奶讲的可是河北话。

    吃完饭,虎子叔从灶台上瓦罐里挖了一点热水,试了试水温,晨曦啊,去洗下脸,看了一眼灶台,锅旁边有个黑瓦罐,镶嵌在灶台里,利用烧火的余热,把罐子里的水温热,我一看,盆是我刚才洗菜的盆,毛巾黑乌乌的,唉,将就点吧,这时虎子叔从堂屋里拎了个火盆,把灶膛里的余火扒到火盆里,又端到东厢房,

    我洗好脸,到处找脚盆,结果没有找到,无可奈何的不洗了,上床睡觉脱衣服的时候,我真正是哭笑不得,棉袄里面倒是有件小单衣,棉裤里面可是什么也没有,我到笆斗里翻了一条小裤子套上。上床后,拉开被子睡下,白天太多的刺激,一会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