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397、不是爱冷淡就是爱无能
397、不是爱冷淡是爱无能 原来,薛家良跟小冯送走龚法成,在回来的路,薛家良问道:“昨天首长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冯说:“到家的时候一点多了,我给他煎的饺子。” “你知道他昨天晚去哪儿了吗?” 小冯立马警惕起来,说道:“干嘛?你去问他好了。” 薛家良笑了,说道:“警惕性还挺高。其实我知道首长去了哪里。” “知道你还问我?”小冯理直气壮地说道。 薛家良说:“对,你这话有理。” 小冯唯恐薛家良再问说什么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便不再吱声了。 回到单位后,薛家良把白瑞德叫了过来,说道:“班得儿,有两件事,一件是喜事,一件是重要的事,你听哪个?” 白瑞德坐在薛家良的办公桌,玩弄着手里的一只碳素笔,说道:“我都听。” “好,我告诉你,咱们科室要来新成员了!” “不是郑清吗?这算什么喜事?要是把卜姐调来,那才是喜事呐,我们可以经常吃她做的饭了。” 薛家良一听,前给了他一拳:“老弟,恭喜你,答对了!” 白瑞德一听,立刻跳下来,惊喜地说道:“真的?真的是卜姐来?” 薛家良打了一个响指,说道:“真的,领导今天已经正式跟我谈了。” “龚叔跟你谈了?” “是的,我今天一大早去送他,半路跟我说的。” “这么说,龚叔儿真的要迎娶卜姐了?” “没错。” “是不是昨天龚叔去了平水?” “没错。” “那他们是不是一夜……定终身了?” “没……这个我不知道,按照卜月梅的性格和龚叔的为人,应该不大可能吧。” 白瑞德不以为然地说:“嗨,什么可能不可能的,什么都有可能,无所谓!确实是喜事。” 薛家良说:“是啊,另外,你龚叔还跟我说,以后咱俩可能要腾出更多时间参加专案组的活动了,这样你不会总在班坐着了。” 白瑞德说道:“那太好了!这几天快烦死我了,我次还跟谢叔说,这公检法太不对了,咱们纪委在前站,抓了贪官交给他们,他们擎现成的,不但擎现成的,还过河拆桥,没咱们事了!” 薛家良大笑,说:“如果还有咱们的事,那叫干涉司法工作了。” 白瑞德说:“跟你说真心话,我冲着能捞到去专案组的机会才来的,真像这样天天泡在办公室,喝着茶水看着报纸,天天听周姐和老赵讨论怎么做炸鱼怎么做红烧rou的,都烦死了,如果再没有你的话,我早撂挑子走人了。” “你呐,表面看着嘻嘻哈哈、随随和和的,没想到毛病还真的不少!你呀,用不着烦人家,两位老同志没多久退了。” “我不是烦她,我是烦她每次快下班的时候,她女儿给她打电话,不是问炸鱼怎么做是问红烧rou怎么做,她在电话里绘声绘色的描述,馋得我到家跟mama要红烧rou吃。” 薛家良转过身,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还有可以要rou吃的mama呢——” 白瑞德一听,赶忙说道:“我妈是你妈,我这给老太太打电话,让她给咱们烧rou,怎么样?” 薛家良说:“那可不行,正经事还没说呢?” “对了,喜事说完了,重要事是什么?” “重要的事是我想,咱们给他们促一下,让卜姐早点过来,这样再吃红烧rou用不着去你mama家了。” “怎么促?” 薛家良转着眼珠,认真地说道:“你先告诉我,公然跟你说过这事吗?” 白瑞德一听,靠在桌边,用脚在地画着圈圈说道:“不瞒你说,我冷落她有一段时间了,是那天她要去京城参加摄影展的开幕式,火车票没有了,让我托朋友买了两张往返机票,我才搭理她。” “呦呵,你还长脾气了?”薛家良看着他调侃地说道。 “我本来有脾气好不好?只是舍不得跟她发罢了。” “重归于好了?” “我不得不悲哀地告诉你,是人家从来没觉得我是有意不搭理她,更没有意识到我生气,为什么生气,甚至连曾经的不快都不记得了。”
“啊?原来你这惩罚性的不理她,她根本没意识到啊?哈哈。”薛家良大笑,又说:“也可能是她大度,拿得起放得下,事情过去过去了。” “我现在也说不好到底她是怎么回事。我给她送飞机票,她忙得不可开交,我说第二天早我送你吧?她说,自己有车,我说你不是嫌弃你那老爷车费油吗?我不怕费油。她说不用。老薛,我现在都怀疑公然到底是不是女孩儿?如果是女孩的话,她怎么不知道恋爱是件很美好的事情呢?天天鼓捣她那破照相机,对男朋友……好像根本没有兴趣?哪个女孩子像她这样?简直是性……不对,是爱冷淡。” 薛家良坐在了皮椅说,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这样说她不公平,她一天不鼓捣照相机,一天没饭吃,她不靠家不靠父亲,徒手打天下,可着全省找,可能也找不出这么独立的女孩子,你不但不理解她,还敢污蔑她是性冷淡,看我怎么给你告状的!” “我哪敢跟她谈性,有次那一次教训够了,我现在说话都不敢离她太近。我是说她爱冷淡、爱盲、爱无知、爱无能,不然这么多年,她对我这个大帅哥怎么能视而不见,甚至引不起她怀春的兴趣?” 听他这样说,薛家良有了某种别样的感情,他耐心地说:“她没有对你视而不见,有困难了不是找父亲而是找你,能说对你没有感知吗?公然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你不要用俗人的标准去衡量她。” “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你看没看见她发表在《地理杂志》那组黒鹤的照片没有?” “看见过。” “她的说明词你还记得吗?” 白瑞德仰起头,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才称得爱,不离不弃,哪怕它的伴侣因为伤痛随时可能离开……我记住这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