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29、落魄的高官夫人
薛家良说:“那我买‘花’吧,前面就有一家鲜‘花’店。,。” 哪知,薛家良话音刚落,公然在后面居然“噗嗤”笑出声。 薛家良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 不容公然回答,白瑞德也笑着说道:“老兄啊,看来你对鲜‘花’的认识只停留在给‘女’孩子送‘花’上,是不是这个技术没少练?我跟你说,我mama喜欢的‘花’可不是在这里,这里卖的鲜‘花’是鲜切‘花’,我mama喜欢带根的鲜‘花’,年轻的‘女’孩子才喜欢这样的鲜‘花’。” “哦——”薛家良恍然大悟,说道:“明白了,明白了,天下的mama都喜欢带根的可以培育的鲜‘花’。” 于是,他们又驱车来到了‘花’卉市场。 三个人徜徉在各种绿植和‘花’卉之间,本来就快到下班时候了,市场里的顾客不多。冷不丁进来三位标致的男‘女’,尤其是公然的这身打扮,和周围的环境非常协调,立刻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人还用手机偷偷给她拍照。 薛家良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可不想抢这对金童‘玉’‘女’的风头。 按照公然的意思,他们买了一大盆绽放的红杜鹃,既朴素,又喜气洋洋,这个季节摆在室内,肯定会得到mama的喜欢。 薛家良和白瑞德将这盆杜鹃‘花’抬到车里,后备箱放不下,只能放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还得把副驾驶座椅滑到最后。 公然主动坐在狭窄的副驾驶座的后面,她让薛家良坐在相对宽敞一点的司机座的后面。 薛家良感觉,公然的‘性’格跟她疏冷的外表还是有距离的,还是很懂事、很体贴别人的。 白瑞德开着车,驶进了一条小胡同,在正对着胡同的院‘门’前停下车。 “你mama住在这儿?”薛家良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很奇怪,省委副书记的前妻、我白瑞德的母亲居然还住在这低矮的平房里?” “胡说!”薛家良反驳道:“我什么都没奇怪,上年岁的人,尤其喜欢把‘弄’‘花’草的人,都喜欢有一处自己的小院落,这是返璞归真回归自然的表现,我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妄自揣摩别人的心理,自以为是,是不是公然?” 公然说:“你们俩我都理解。” “都理解?” “是的。” 公然一边回答,一边准备下车。白瑞德早早就下去了,他快步来到公然这边,给她拉开车‘门’,帮她拎出了手里的篮子。 事后,薛家良曾经反复琢磨公然说的“你们俩我都理解”这句话,她理解白瑞德的敏感,同情白mama的遭遇,也理解薛家良吃惊白mama还住在“棚户区”的一瞬间的感受。 白瑞德见薛家良出来后仔细打量‘门’楼上的砖雕和木雕,就说道:“这是我外祖父的老宅子,是父亲刚来省里工作时住的地方,也是我和mama出生的地方,mama保外就医出来后,她提出还回这里住,我就找人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下。” 薛家良说:“你说话的逻辑有误,是mama出生的地方,然后才是你出生的地方。” “哈哈哈。”白瑞德和公然都笑了。 在笑声中,白瑞德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他冲着院子里大声喊道:“妈,我们到了。” 薛家良稍稍往边上靠了靠,让公然先走。公然挎着篮子她的柳编小篮子,就带头走进这个洒满暮‘色’的小院。 薛家良忽然感觉她挎的这只柳条编的篮子很面熟,似乎jiejie家就有一只这样的篮子,莫不是被公然看上带了回来? 薛家良和白瑞德搬出了那盆红杜鹃,公然回头看了他们一下,就小跑了两步,快步进屋,将亮着灯光的房‘门’给他们打开。 这盆红杜鹃就被摆在了客厅的正中央。 薛家良四下环视了一下,这是个老式住宅,很朴素,也很简单,靠墙位置是一组老式布艺沙发,沙发上铺着雪白的镂空的沙发巾,一个老式的大理石台面的茶几。沙发和茶几就占去了客厅一半的面积。 他问道:“放在这里行吗?” 白瑞德看了看,说:“暂时放这,一会让我mama找地方。”白瑞德说着就打量着这盆‘花’:“这盆‘花’在‘花’市上不显大,怎么放家里显得这么大?” 薛家良说:“这种红杜鹃,只有大盆才能显出红彤彤的效果。” 他们说话之际,公然早就走进了里间的厨房。
白mama正在厨房给他们做饭,白瑞德在半路上将给mama打了电话。 白mama见公然进来了,说道:“到了?” 公然说:“到了,阿姨,我带了几样菜,想请您尝尝。” 白mama说:“怀德刚才打电话说了,说是你做的,我说你还费事带什么菜呀,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剩这道汤了。” 这时,白瑞德领着薛家良进来了。 白瑞德说道:“mama,这就是薛家良。” 薛家良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面带温和笑意的‘女’人,他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道:“阿姨好,俺就是薛家良。” 白mama笑着说:“知道、知道,早就知道!你这个名字在我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 薛家良借着灯光看出,尽管白mama衣着家常朴素,从脸上的肤‘色’中,还是能看出不同于平常家庭‘妇’‘女’。尽管保外就医独居一隅,仍能看出那种养尊处优和内在的先天优越感。只是眼前她的脸‘色’略微有些浮肿、苍白。 白瑞德指着公然放在柜上的篮子说:“妈,你先看看小然的宝蓝里有什么?” 他说着,就非常隆重地揭开篮子上的棉麻布,里面‘露’出四只非常漂亮的碗。 白mama惊喜地说道:“这是小然做的?” 公然笑着说:“是我学着做的。” 白mama从篮子里取出一只具有先秦风格的陶碗,夸奖着说道:“我们然子就是有艺术家的天赋,用的碗都跟普通人家用的不一样,就碗,装在这样的篮子里,无论碗里装什么吃的,都得好吃。” 公然笑了,她有些娇羞地说道:“阿姨,别夸了,这都是道具,篮子、碗、粗麻布,包括这里吃的东西,统统都是我的道具,是我给美食杂志供稿的内容。怀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刚拍完它们,就一并带过来了,这是我在平水老乡家吃过的东西,感觉好吃,回家就照着做了,这些东西完成使命后,就被我带过来,想让您品尝一下,提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