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7、他没有等到那句话
此时的旋转观景台,带给薛家良的不再是心旷神怡和对在校时光的怀念,他感到‘胸’口很闷,喝的酒有些多,想吐。,。 余海东又要了两瓶啤酒,薛家良说道:“再要的话你一人喝,我快顶不住了。” 余海东说:“至于吗,咱们两人也就是一人三瓶半还不到四瓶呢,你怎么就要高了。” 一阵恶心袭来,薛家良赶紧捂住嘴,说道:“对不起,我要出酒了……”话没说完,他就跑到卫生间,大口吐了出来。 吐完后,他用凉水漱了漱口,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本来是有些酒量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三四瓶啤酒就醉了? 也难怪,连日来发生的事,哪件事都让他心力‘交’瘁了。心头有火,冷不丁再喝冷啤酒,酒犯心事,不醉就怪了。 他洗了把脸。 余海东在外面敲着‘门’:“家良,怎么样?” 他走出卫生间,红着眼说道:“没事,就是这几天上的火太大,让你见笑了。” “哪儿的话,咱们兄弟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重新回到座位上,薛家良说:“海东,我刚才突然想起来,我晚上在旅店约了人,先走一步,不陪你了。” “别呀,这两瓶酒刚打开,怎么也得喝完呀?再说,要走咱们也要一块走啊。” 薛家良拎起自己的背包,说道:“不好意思,我跟别人定好的时间,现在已经过点了,咱们以后聚的时间多的是。” 薛家良边说边匆匆离开,进了电梯。 余海东望着薛家良的背影,他知道,凭着薛家良在计算机领域里的天赋,他真的来公司的话,那么很快他就会成为公司的老大。 因为薛家良对市场的敏感和业务能力,远在他余海东之上。他的确存了‘私’心,他没有忘记当年的约定,他不敢向薛家良发出邀请,那样的话,自己打拼了多年的公司,有可能易帜换主,他不能冒这个险。 他看着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在心里说道:兄弟,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就是这一件事不能帮你,对不住了。 电梯里,薛家良闭着双眼,看来,余海东是指望不上了,他心里明明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但就是不说那句话。 也许,当初他不该不拿那笔“分家”钱,余海东肯定误会自己找后账来了? 薛家良庆幸自己没有主动说出投奔他的话,虽是落魄之人,必要的骨气还是要有的,他不会摇尾乞怜让余海东赏自己一碗饭吃。 回到旅店,他刚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叫道:“薛大哥,你去哪儿了?” 宋鸽从旁边的沙发处走了过来。 “啊?你喝酒了?” 宋鸽刚一走近他,就喊了起来,还用手捂住鼻子。 薛家良没好气地瞪着她说道:“嚷什么嚷!没见过喝酒的人啊?” 宋鸽脸一红,便跟在他的后面上了楼。 进房间后,宋鸽胆怯地说道:“对不起了——” 薛家良没理她。他边脱衬衫边往洗手间走,看见宋鸽还站在那儿就说:“你怎么还不走?” 宋鸽泪光莹莹地说道:“我一直在等你,想等你回来跟我去逛省城的公园。” “没时间,自己去吧……” 薛家良的话还没说完,宋鸽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 光着膀子的后背,冷不丁贴在一团柔软上,薛家良吓了一大跳,刚想说什么,随之而来的心理悸动就僵住了他的身体,他嗓子眼发干,想说的话说不出来。 渐渐地,他觉得后背有些‘潮’湿。 这时,就听宋鸽哽咽着说道:“薛大哥,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要是心里有气,就冲我发吧……谁叫我爱你呀——” 薛家良闭上眼,这个丫头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克制着自己男‘性’的冲动,转过身,看着滴着泪的宋鸽,说道:“宋鸽,你刚才说什么?” 宋鸽抹着眼泪,认真地说道:“我说我爱你。” “这不可能?你开什么玩笑?” 哪知,宋鸽抹着眼泪,大大方方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没开玩笑!我都爱了好长时间了,以前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不敢跟你说,现在我知道你跟她吹了,所以才跟你表达。” 薛家良一怔,心说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皱着眉,犀利的目光‘射’向她,厉声问道:“谁说我们吹了?”
宋鸽知道这话刺痛了他,但她没有退缩,迎着他的目光说道:“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而且你们单位的人都知道了,你跟那个高个儿的‘女’的吹了。” 薛家良眉头紧锁,怔住了,一时无话。 如果说他辞职别人有可能知道,那么他托程忠转‘交’给胡晓霞的分手信,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凭着他对程忠的了解,程忠就是看了信也不会往外说的,那么就是胡晓霞自己说的了。 只是,胡晓霞为什么这么急于撇清跟自己的关系,难道仅仅是因为委屈向别人倾诉还是另有隐情? 想到这里,薛家良冲宋鸽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宋鸽看着薛家良铁青的脸,一时心里没了底,那张脸上的表情太复杂了。她有些胆小了,后悔将这话告诉了他,但如果不告诉他,他仍然会以有‘女’朋友为借口拒绝自己。 她小心地坐在‘床’沿,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薛家良。 薛家良这时已经将脱掉的衬衫重新穿好,尽管旅店的房间很闷热,但他还是系上两颗纽扣,以表示自己在宋鸽面前的严肃态度。 “你刚才那话是不是听你哥说的?” 宋鸽点点头。 薛家良又问道:“他怎么知道我们吹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听着。”薛家良看着宋鸽圆润的脸和那对圆圆的可爱的眼睛,说实在的,自己也是蛮喜欢她的,只是因为李克群,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 为了让她死心,薛家良极其认真地说道:“无论我和她吹与不吹,咱俩都是不可能的。” 宋鸽一听急了,带着哭音说道:“为什么?你是嫌我学历低吗?我已经报了一个专升本的高自考了……” “no!”薛家良果断地摆摆手:“我找的是老婆,不是学者,学历高低我不在乎,胡晓霞也没有学历。我是说你和我不合适,再说一遍,我不、可、能跟你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