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 罗伊王的请求

    翌日黄昏，浩荡的马队簇拥着几架马车在罗伊王所率的官员和仪仗兵的迎接下进入乌棱城。

    罗伊王今日隆重地戴了王冠，应是纯金打造，王冠顶部高高的穹窿有些像哥特式建筑的屋顶，王冠和他手上所握的权杖之上都镶嵌满了亮闪闪的宝石。天气越来越冷，北风在这地方过早地开始呼啸，男子们都着长袍，窄袖修身，底下露出小段的鞋面来，贵族女子们穿着束腰的曳地长裙，天气虽然冷，但是一个个女子雪白的胸脯还是呼之欲出。

    北风打着卷儿吹着地上的枯叶，天地间有被一股阴沉沉的气势笼罩，这气象又是在上京难得一见的。

    乌棱城中的建筑和风貌就比梓颜和伽楠昨日见的那小城气派整洁多了，街道两旁和许多建筑物上都站了不少人欢迎致意。城中有许多全木造的红楼，也有巍峨壮观的王宫。这王宫造得四平八稳没什么太奇特之处，但是统共有四层楼面，布局简约却处处透着威严之气，高高的绵长宫殿前是空旷的花园，花草修葺得甚为整齐，中间喷泉上雕塑着两个半裸的女子。

    几位将领一路上都啧啧称奇，随着罗伊王等人步入内空极高的回廊，梓颜被回廊上所挂的那些画像吸引了目光。

    这些画她知道都是油画，画人物较之中原的水墨画自然传神逼真得多，有些画中人物明显就是王后或者小公主小王子，令观者觉得亲切。

    进入大殿，高高悬挂的水晶灯上已经点满了蜡烛，使得昏暗的殿内明亮而温暖，里面放置了一张非常长的长餐桌，罗伊王道声：“请坐。”

    伊凡王子领着侍者将伽楠与梓颜领到一侧中间的位置坐下，对面罗伊的人也纷纷落座，梓颜看到罗伊王身边坐了一个年轻妇人，眉骨很高，眉毛稀疏，脸型也有些古怪，头上也戴了个王冠，那式样与罗伊王稍有不同，只是小了一号，此人想必就是罗伊的王后，而她的身边和罗伊王的身边，各坐了一个小孩子。

    诸人的水晶杯中都注入了葡萄美酒，罗伊王举杯祝酒，之后就介绍了他的王后和两个小王子。

    梓颜随着伽楠一起向王后祝酒，瞥眼见到安菲雅、罗伊和凯瑟琳都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略觉奇怪，待猜那少妇的年龄，只怕不是他们几个的亲身母亲，看来古今中外，这宫廷内的斗争倒是大同小异的。

    酒过三巡，侍者们端上来各种食物，琳琅满目，一盘盘的rou也弄不清是哪种动物的，摆在盘子上的样子也只有稍许的差别，罗伊王说了明日将邀请皇太子检阅他们的军队和晚上举办盛大的宫廷舞会。

    座上的罗伊贵族男女都露出了喜色，想是他们很期待这样的舞会。

    宾主客气了一番，罗伊王终于将话题切入正轨：“我国在罗斯诸城邦之中应在第二第三的位次，多年来，我国牧民们辛勤放牧，商人们将大量的裘皮供应到欧洲市场，使得我们的百姓还算富足。只是此前几十年，在白都汗国的铁蹄之下，无奈每年进贡大量的金银布匹和食物，令国力大减，无法与诸国争夺黑海沿岸的商业地位，人民生活困苦，一直令我十分忧心。如今在大历****英明的皇太子帮助下重新获得了自由，我们上至王室成员，下至百姓，都是感激之至。”

    “国主太客气了。”伽楠淡淡一笑，知道感激的话不是他主要的意思，静待他的下文。

    罗伊王果然接着道：“臣不是客气啊，我等既然奉大历为主，大历皇帝就是我们的沙皇，以后国力重新强盛了，年年进贡是免不了的。”

    伽楠道：“罗伊距离大历的京城路途实在太遥远了，国主的年年进贡之说小王就替父皇决定，免了吧。”

    罗伊王携王后起身鞠躬致谢，他见伽楠似乎很好商量，语调一转，一脸就义前的慨然之色：“如今有了大历****的庇佑，我们再也不会怕那些鞑靼人建立的什么小公国和北欧的那帮强盗们，我们要夺取波罗的海的出海口，消灭掉波兰——立陶宛……就算强大的奥斯曼土耳其，我们也不会畏惧！”

    满桌的人除了大历这边的，大约罗伊公国的贵族基本都听不懂国王的这段话，有他们的传译官在长桌的一端严肃地翻译了，罗伊贵族都鼓起了掌。

    梓颜总觉得他这慷慨的模样有些滑稽做作，又不好意思笑，连忙低头吃涂了蜂蜜果酱的松糕。

    却见伽楠似乎很听得进去一般，认真地点点头：“国主的这番雄心壮志，确实令小王好生佩服，却不知道罗伊举国有多少兵力？”

    罗伊王落座：“皇太子殿下这话正是问到罗伊的痛处了。”

    伽楠凤眸一抬，低声道：“哦？愿闻其详。”

    “白都汗国上一代可汗折不拉金也算个枭雄，当年曾经想效仿先祖灭罗马的壮举大肆攻打西方，白都汗国蒙古人其实不是最多，突厥、色目、鞑靼等各族人种混居，可用的兵力也是不够，于是就征调了罗伊还有其他一些罗斯城邦公国的年轻男子去打仗，我们对那次西征是印象深刻啊！活着回来的成年男子不足十分之一，那一仗之后，我罗伊更是兵力大减。”

    伽楠还只是点点头没有什么表示，诸位将领也不敢插嘴，更不明白罗伊王讲这些有什么意思。

    罗伊王接着道：“罗伊虽然信奉的是基督，上帝在我们心中永存，但是自那以后，一个男子只娶一个女子似乎不太可行了，我们只能效仿诸汗国还有奥斯曼土耳其等国，会娶很多个女子，一直繁衍生息，统治国家的信仰尚且不能维护，令臣十分汗颜那。”他似乎抹了一把老泪，“故此，臣恳请殿下留下白都汗国的俘虏为我国子民，让罗伊能守住上帝的信仰，更好地为大历固守通往西方的大门。”

    梓颜这才弄明白老罗伊王扯了半天，其实是为了向伽楠讨那为数不少的降兵，而且他们既信奉基督教，却又不虔诚，果然像伽楠说的，只怕被西方那些国家也要鄙视，心中不由觉得这老儿甚是油滑。

    伽楠没有半点犹豫，起身举杯：“小王还以为是什么事，国主既然有这样的忠心，我岂能不成全你，明日小王就命人将降兵交付与你们。”

    罗伊王大喜命全体臣子起立向伽楠敬酒：“多谢殿下的慷慨，臣正式请求让王子公主们与大历联姻，使我王室的血脉中能有更尊贵的血统。”

    “此事小王作不得主，还请国主另外遣使者到我上京正式求亲。”

    谁知伯彦查那听到这里再也憋不住了，大声道：“国王想联姻？不知道能否把凯瑟琳公主嫁与我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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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面包是不会有了，承诺的一次推荐也没影了，是鼓励写手断更呢还是什么意思呢，很不明白，但是还是写完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