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绝情
只要她不承认，沈红颜又能拿自己如何？又没有确凿证据可以证明是她下的毒，以她是姨夫人旁贴婢女的份，也不是这麽容易的事。 沈红颜早就知道她不会这麽轻易就承认，承认了，等於把命交出去，嘴角微扬，脸上没有半点恼怒，有成竹的表让郑氏与阿绢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小蝶，你是厨房里的烧火丫鬟吧。”突然间，沈红颜转头询问跟着杜妈一块上来的丫鬟，郑氏与阿绢眼中充满惊疑。 “是的，夫人。”那名叫小蝶的丫鬟低头承认道。 “在那天你应该也在灶房里面吧。” “那天我守在灶房边，替杜妈看火，半途中杜妈叫我去洗菜，刚好我看到……”她的话略为停顿，迅速瞄向阿绢一眼。 “看到什麽？”郑氏质问的语气十分凶恶，把烧火丫鬟吓的全直颤。 “姨夫人，何必对一名下人如此严厉，她不曾见过世面，可别把她给吓着了。”沈红颜挡在烧火丫鬟面前，笑盈盈道。 “我只想好好问她是不是看错人了，妹子又何必这麽急着围护这个下人？”郑柔冷言讽刺，“难不成你怕她一时心急说错什麽话？” 沈红颜笑了，这叫作贼的喊捉贼吗？ “当然不是，事实就是事实，我又何需怕？我是不解姨夫人为何要为难一名下人而已，毕竟她又还没说什麽，姨夫人也未免太心急了。” “你……”郑柔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咬牙吞下这口怨气。 “你叫什麽名字？什麽时候入府的，之前都在做些什麽？”沈红颜转过头询问道，烧火丫鬟轻声回答。 “奴婢叫作小蝶，入府已经有了二年，是在灶房里当烧火丫鬟。”小蝶低头，不敢抬起起低语回覆。 “小蝶，你把当时的况说出来，不要怕。” “奴婢当时在灶房内被派去洗菜时，头刚好一抬，看到这位jiejie……好像把一包白色粉末倒进少爷的碗里……”话还没说完，就响起阿绢歇斯底里的嗓音。 “骗人，你一定在说谎，我没有这麽做”她大声反驳，想要说服所有人，可是之前有了杜证词，再加上目睹现场的烧火丫鬟的言词，她的命运几乎已经被注定。 郑柔眼角微搐下，心中暗恨阿绢做事不牢靠，竟然会当场被人撞得正着，看着阿绢充满恳求无助的眼眸，她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只不过是个烧火丫鬟的证词，若我随便找个人胡口扯几句话，那妹子的贴婢女也有嫌疑不是？”她知道自己与阿绢绑在一块，就算她极力撇清，众人的想法与谣言也会抹黑自己。 “姨夫人谬论了，这名丫鬟已经入府二年，小女子是新来之人，怎麽有办法收买一名小丫鬟，再说我是孩子的母亲，边的人可是忠心耿耿，就如同姨夫人一样。” “妹子这句话是什麽意思？”郑氏当下脸色一沉，故作愤怒道：“你是怀疑我也有参与不成？” 对於她的愤怒，沈红颜轻笑：“我的意思是姨夫人边的人如同我的贴婢女一样，都是会为自己的主子着想，可没有扯到你的上去，倒是姨夫人为何这麽紧张？” 面对她三言两句化解自己的攻势，甚至还反击回来，郑柔心中暗恨，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火，免得让火烧到自己。 “我再问一次，绢姑娘，你真的什麽也没做？”沈红颜回过头，再度冷冷bī)问时，阿绢吓的脸色苍白，用希冀目光看着姨夫人。 郑柔心里暗恨，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无疑不是告诉众人这事她也有插手？目光瞄向下人们的脸色，眼中写满八卦味，只怕今一事传出去後，对於她的名声几乎毁於一旦。 龚晸知道後会怎麽想？郑氏脸色一沉，露出假惺惺的笑容道：”阿绢，你可要记清楚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吧，若是你做的，快快向妹子求饶，若不是你做的，我相信妹子也不会随便诬赖好人。”话到最後，她瞪了沈红颜一眼。 知道郑氏在瞪自己，沈红颜根本没把她怨怒的眼神放在心中，她早就有被人怨恨的心里准备。 姨夫人这句话是什麽意思？阿绢脸色化成惨白，子在颤抖，听到她说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时，脑里充满一个念头就是姨夫人要放弃她。 “姨夫人，您要放弃奴婢了？”阿绢睁着含泪的双眸，不可置信地问。 “如果你没做出这种事，当然不需要害怕。”可是郑柔却始终没有否认放弃的念头，阿绢全血液变得冰凉，寒气从脚心窜升袭卷整个子，眼神黯淡无光。 “来人，把她带下去吧。”沈红颜瞧阿绢丧失斗志的眼眸，心里暗叹可惜，要是她突然间能够爆出幕後黑手，郑氏可会紧张了。 “等等，念在我跟她主仆一场，就让我跟阿绢说几句话吧。”郑柔突然要求道，这种合理的要求没有人能拒绝。 沈红颜十分大方地点点头，她知道郑氏想在背後玩些小把戏，不过凡事不能太过，不然闹起来也是相当麻烦，更重要的是她会不会拖出掌控，做出更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与众人拉开一阵子的距离之後，阿绢马上红着眼眶向她哀求。 “姨夫人，救救我，我是照着你说的话……”话还没说完，郑氏用手摀住她的红唇，表看起来很温柔，吐在阿绢耳边的声音却充满冷厉。 “我不想到听到你提起这件事，知道吗？” “姨夫人……你……该不会想要过河拆桥？”阿绢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瞪大震惊的眼眸，泪光在眼里闪烁。 “这不是过河拆桥，而是交易，我答应让你成为爷边的女人，你得答应帮我杀了那名小野种，可惜的是你失败了，当然我们的交易也不可能成功，事迹败露之後，为了不让我们俩都一块拖下水，只好牺牲你罗。”郑柔拿出手绢温柔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低语吐出来的话却如如刀刃刺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