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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撕心

    ps:--卡文卡哭了……七点半做在电脑面前,现在才写完嘤嘤嘤求虎‘摸’……本来是进入树顶村落主线剧情,*不分了,但是总是怕些错tat,反而越写越烂,感觉像湖南台播的三流偶像剧,只知道搂着主角的肩膀狂吼嗷嗷嗷,不嗨森

    感谢@文字控、小泽,糖酥苏,似血0亲亲们的打赏,你们让我更有动力了嗷嗷嗷tat

    第九十三章

    娄烈的背脊就如一个阅尽风霜的老人一样佝偻着,他不敢抬头,不敢看阿腰那张苍老的面容,不敢去直面阿腰说过的话,甚至……不敢再动哪怕一分一毫。他恨不得现在就化作生长在阿腰身上双生树,攀附着她,在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阿腰嘲讽的微笑着,轻轻……轻轻的‘抽’回自己的手,娄烈的手不敢用力,轻轻的搭在她手背上,任由阿腰褶皱冰凉的肌肤一点点划过他的掌心,他却不敢再去抓住……

    阿腰吃力的翻身,仰躺着双手‘交’叠在自己小腹上,五指微曲……这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贴着掌心的地方,分明生出了一把长长的剪刀,划破她的掌心,刺透皮‘rou’痛入心骨。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顺着眼角蜿蜒着,一点点沁润了她头下的枕巾……

    “阿腰……”娄烈张了张嘴‘唇’,怔怔的望着她眼角的水光,艰难的从喉间挤出两个字“阿腰……”

    阿腰讽刺的一笑,泪眼朦胧,声音被哭腔撕扯的破碎不堪“我养了一条蛇……它的名字叫‘花’儿……”

    话音落,娄烈高壮的声音晃了晃,几乎支撑不住,眼泪滴滴答答哭的‘抽’噎“不管如何。当年错的是我,你不是恨我吗,你现在一刀杀了我可好。可好!!!”

    阿腰的目光落在他微有些沧桑,但俊朗如昔的面容上。顺势而下。落在他腰间别着的,陈旧的荷包上。

    那个荷包做工一般,上头绣着几朵蓝‘色’的小‘花’,‘花’儿长的怪模怪样,根本分辨不清楚是什么品种,针线也粗糙极了,还不敌皎皎初学针线的时候来的好看,荷包边上已经起了‘毛’边。看着像是被主人时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应当是心爱之物。

    “荷包里,收着的是薄荷糖吗?”

    清单的一句,像定身术一样,定格住了娄烈哀恸的嚎哭,他傻傻的看着阿腰,又低头望一眼腰间的荷包,下意识伸手解下来。小心扯开荷包口封口的红线,小小的荷包里放的不是寻常放的驱蚊的‘药’草熏香,而是几枚晶莹剔透的薄荷糖。黄绿的颜‘色’,正散发着薄荷清淡的香气。

    “拿给我……”

    娄烈没有动,他不明白。为何前一秒,阿腰还对他怀恨入骨,怎么忽然和风细雨起来。娄烈不傻自然明白这其间时有缘故。但这样和柔的嗓音太具有‘诱’‘惑’力……

    “我才喝了‘药’……”

    娄烈的手一颤,长吸口气,捻着一颗薄荷糖,不叫她经手,轻轻递到她嘴边。阿腰起先不吃,娄烈却没有退缩,也不愿将薄荷糖递给他。阿腰嘲讽的一笑。偏头将拿没糖吃下。含在嘴里。叹息一般的说着“许久不曾尝到这个味道了……”

    这一颗薄荷糖就像是打碎他们之间相隔的那层坚冰的巨石。娄烈跪在她‘床’边,终于顾起勇气伸手去触‘摸’阿腰的脸颊。

    她的脸颊不过是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皮肤松弛,全是褶皱。松垮的皱纹却像一块块巨石一样咚咚咚砸在他心口最柔软的‘rou’上,痛着,窒息着……

    娄烈在来此之前,想到了许多忏悔的话,想到了许多获取阿腰原谅的方式,尽管他十分清楚,他几乎没有得到原谅的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去憧憬。只是……在这一刻,看到这个样子的阿腰。之前所想到的一切都变得苍白而单薄……

    他急喘几下,心痛的有些呼吸不过来,胡‘乱’‘摸’着脸上的泪痕,凑到她身边,声音与眼神温柔的能拧出温水来“嘴里还会苦吗?”

    阿腰微微摇头,微微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眼角细小的纹路,眼‘色’‘迷’离“我们是在哪里遇见的呢……”

    阿腰初抚上他脸颊的时候,娄烈像触电一般全身颤抖着,僵硬着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在……河边……”

    “呵呵呵…”阿腰轻笑着,从她裂开的嘴角溢出黑红的血液,大片大片落在枕被上,触目惊心……

    “姥姥……”皎皎慌‘乱’的奔到‘床’前,双手抬着,迟迟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甚至不敢触碰她。

    娄烈就像一具‘抽’干了灵魂的木偶,在皎皎的推搡中,狼狈的跌在地上,愣愣的望着‘床’上刺目的鲜血,那黑红的颜‘色’,沾染了他的眼眶。

    “咳咳……秋心草……咳咳甘,‘性’温,叶小如针,……伏地生……”阿腰一字一就像重锤砸在皎皎头上,她此时脑子里嗡嗡的,几乎站不住……

    她也是学医的,‘药’典是她常随在手边的书籍,哪里又不知道秋心草是何物呢。

    秋心草,甘,‘性’凉,叶小入针,伏地生,求开紫‘花’如桃心,曰秋心,镇咳定喘,止消渴,利心肺,冲薄荷,同食剧毒。“

    冲薄荷……同食剧毒……同时……剧毒……

    “为什么……你为什么!!!”娄烈撕心裂肺的喊着,随手抓着手边的凳板哐当砸在‘门’上,结实的‘鸡’翅木等凳板顿时四分五裂。

    皎皎颤抖着手,从背包里翻出解毒的丹‘药’来,倒得太急,‘药’丸顺着她的指缝哗啦啦撒了一地,皎皎胡‘乱’抓着,狼狈的趴在‘床’沿上,捧着解毒丹,带着哭声哀求着“姥姥……姥姥你解毒丹好不好……我求求你……求求你……吃下去好不好……”

    泪水滴滴答答,砸在阿腰手背上,烫的阿腰心头一阵紧缩。她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早没了回头路,唯一……唯一叫她割舍不下的……只有这个孩子了……

    阿腰急喘着,咳嗽间带出了许多血块。“没用的……别哭……”说着,却不敢再看皎皎,吃力的偏头看一瞬间恍若苍老了数十岁的娄烈。竟有些快意的扯开嘴角。

    “心痛吗?”她又喘息几声,喉咙像破风箱一样有呼呼的声响“……你……是你……亲手……将毒‘药’喂入……喂入我口中的……”

    娄烈全身一阵巨颤。嘴‘唇’一张,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你在报复我么……”“

    “是啊……“阿腰弯弯着眼角,如少‘女’一样娇憨的应答着,在此时看来是如此的诡异。

    “你……现在可明白……明白……将挚爱之人……亲手杀死的滋味了么……”

    娄烈崩溃抱着头,双肩剧烈的颤抖着“你可以杀了我……你为何不杀了我……”

    阿腰裂‘唇’一笑……牙齿也被血迹沾染了“哈哈哈……死了……又哪里明白……我的痛苦呢……”活着本就比死更需要勇气……

    她等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阿腰浑浊的双眸渐渐暗淡,皎皎手中的‘药’丸咕噜噜滚到地上。“姥姥!!!”

    ‘花’儿从屋外窜进来,冰冷的复眼通红着。脖子被他压得扁扁的做出攻击的样子看着,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阿腰已经无力顾及‘花’儿了,她偏头,吃力的睁大了眼睛,望着皎皎,眼底满是歉意“五仙教……靠……你了……阿皎……对不起……“

    “我不许你死明白吗?你不是想要我活着痛苦一世吗?若你死了我马上随你而去!”

    阿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半闭着,呢喃般断断续续的说道:“若你……自裁……我发誓……生生世世……再不与你相见……”

    生生世世……在不与你相见……

    生生世世……再不与你相见,这几句话,恍如魔咒一般在皎皎耳边徘徊者。循环着,皎皎头痛‘欲’裂,周围的事务自她身边逐渐淡去。醒过神……眼前的情景让她吃惊的长大了嘴。

    没有娄烈。没有阿腰,没有满是血迹的‘床’榻,甚至……她都不在书屋里面。

    这是个十分奇怪的地方,树林遮蔽,随处可见那种四五人才可环抱的大树,枝繁叶茂,零星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被人们踩的硬实的泥土小道之上。

    她站的位置正是一条清灵的小溪边,溪边正有几只小鹿微曲着前肢饮水,浑然没将皎皎看在眼底。

    面对眼前诡异的一切。皎皎心里有几分害怕,更记挂着阿腰。心急如焚。

    “姥姥……姥姥……”皎皎克制不住的高喊几声,但是没有一个人应她的话。甚至,连她身边的小鹿都不为所动,鹿耳前后摇摆着,喝的尽兴。皎皎也曾设想过,她是不是穿越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分明该痛的跳起来的,却感觉像被人轻轻拍了一拍,完全可以忍受。这还是游戏里痛觉调低后的效果,分明还是在游戏中,但眼前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还有姥姥怎么样了?会不会……会不会……

    那沉痛的结果让皎皎不敢再去设想,身后传来的零碎的脚步声让皎皎强打起‘精’神。后头走来的,是三个苗疆打扮的青年男子,应该刚从山上采‘药’回来,有说有笑的沿着小路往树林中走去。这群人每人身边都随着一只小动物,两条蛇和一只明黄‘色’的蟾蜍。像极了五仙教的圣兽。若是皎皎猜测的没错,这三个人应该是五仙教的弟子。

    他们并没有发现皎皎的存在,不管皎皎怎么呼喊,全然无视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皎皎曾试图去拦截他们,那三人就那么直‘挺’‘挺’的从她身上穿了过去,毫无阻碍……

    皎皎错愕的望着自己莹润的胳膊……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完全触碰不到她……

    皎皎试着去抓他们的背篓……衣领……无一例外,就像抓了一团空气一样,直接从中间穿了过去……

    皎皎心中有太多疑问,却来不及多想,紧紧跟在他们后头进了村子。村子比外面热闹。许许多多穿着苗疆服饰的人在村中来往着。村中没有一间房屋是修建在土地上的。高壮的树干上担着一间又一间树屋……

    皎皎恍惚觉得……树顶村落……应该是这个样子,才不枉费树顶村落这个名字……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