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书迷正在阅读:我的活尸女友、惊世核劫、仙路明珠、网游之皎皎如月、天才武师、皇后给朕站住、决战权力、呆萌配腹黑:欢喜小冤家、万古神煌、药香农女:神秘相公不好扑
“丰司令、丰太太,鄙人邢五,初次见面,鄙人甚感荣幸。”邢五爷见管家没有请动对方,干脆亲自前来。 不知他刚刚是故意失礼,还是不周所致,锦歌都对这个人深深的提防,她可没有忘记上回和小舅舅渔翁得利时,关于邢五的印象。 对此,丰忱表示无所谓。毕竟,男人嘛,尤其是他这种位置的男人,不可能到处都是亲切密友,反倒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是常事儿。 锦歌装作壁花,听这俩人交流。 酒过三巡、话过几番,丰忱和邢五爷边打机锋便说起正事儿来。 邢五爷表示:“某为人粗鄙,最怕的就是军、政人物儿,谁让咱们干的是不好漂白的活计呢!” 锦歌眼皮跳了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邢五一自称“某”,就没有好事儿,上回日本人的特务还叫他坑了一头子呢。 丰忱注意到妻子叫他小心的眼色,自然心中警惕,面上却丝毫不显:“丰某虽然年轻,可家里的产业不能丢啊,邢先生也是带着弟兄们吃饭养家的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可是就这么几间小小的铺子,还被人sao扰,实在是心意难平。” 邢五爷哈哈一笑:“谁不知津军兵壮马肥、装备齐备,配给足够,后顾无忧呢!哪个敢对丰司令炸毛儿,除非是不想活啦!” 丰忱淡淡一笑:“这世上不想活的人很多,可在沪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有邢先生所不知的,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丰某,自然就更不得而知啦。” 这意思就是,你邢五不拿出点儿真东西,就别想谈什么实际的来。 邢五爷脸上的周围都在挤出的笑容上,留下了深深的沟壑。 “丰司令说笑了,只要您的兵丁一处。整个沪市还不是在您的掌控之中。” 丰忱不以为然的笑道:“邢先生设想的不错,只是丰某又不想将华夏搅合乱了,作甚要夺取沪市?丰某现在是吃着政府的皇粮,更不会做出那等挖政府墙角的事儿来。” 去!你要是不想挖墙角儿。你何必苦心经营沪市的势力?现在到好。又买了一片林子和天地,一千六百多亩的地再加上六百来亩的林子和小路,这围起来一建设,都能成为城中之城了。 邢五爷腹诽了半天,这才最后在心里面总结:“信你才是傻子。” 不过他和傻子的话,一直延续到最后还是比较顺利和充满建设性的。 临分别前,二人还就沪市的一些势力分布做了浅显剪断的分析。 …… “怎么不说话?”车里,锦歌兀自出神,丰忱不解的观察着她。 锦歌回神道:“我在想问题。” “问题?”丰忱挑挑眉,笑道:“什么问题。能将我们最聪明的丰太太困住?说来也叫我听听。” “我在想,男人怎么做到这么虚伪,你和他明显不是一路人,竟然可以说得好像志同道合一般,我应该好好学习啊!” 锦歌习惯性的捏着丰忱脸上的rourou往外拉。这是她欺负弟弟锦诺的标准行为,每次不将小家伙逗得红了眼眶她就不算完。 不过,显然经过战场磨练的男人的脸皮挺厚的,锦歌手指都捏得发酸啦,他竟然还和没事儿人一般。 “是你太认真了。”丰忱对他媳妇这般评价,“男人嘛,哪有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大体上看得过去眼儿。先合作着呗,反正是双赢。零和游戏适用于敌手,可想做大事儿的人,是不可以有太多敌手的。” 锦歌听得明白,却做不来:“你小心着点儿他就是了,我和你说……” 她噼里啪啦的将关于邢五爷的见闻说了一遍。惹得丰忱哈哈大笑:“我说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他毫不吝啬的投过去两枚充满爱的眼神:“他这种人就是游走在钢丝儿上的,还是高空中的钢丝儿,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你想。他能多光明正大。只是我看他人品还算过关,多少有些信义,这就够啦!我又不是和他做一辈子的买卖,有赔有赚的能到达咱们目的就是啦。” 锦歌点点头:“你看着办就好……诶,等等!” 好家伙,锦歌觉得自己幸亏眼神儿活,要不然就错过了,齐衍被疯扇的闹剧啦! “别下车!”丰忱一把拦住某位打算看戏而蠢蠢欲动的人,指着不远处的人群里道:“你看看,人群里那个人,是不是你叫齐浣的表姐?” 锦歌定睛一瞧,于人群中还真有个身着女士西服的女子站在看众的最外围,她双手交叉抱着,一脸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正在扯闹的人。 “还真是她!”锦歌乐啦。 丰忱道:“人家离得那么近都不去管,你可别给我瞎参合,要是他们误伤了你,心疼的还不是我?” 锦歌瞪了他一眼:“你这甜言蜜语是不是都批发来的?便宜啊!” 丰忱眯着眼,嘿嘿一笑:“亲爱的,是不是你的判断力进价太贵,平时都不舍得用啊!” 这俩人每天都得斗斗嘴,放松放松心情,解放解放灵魂。 “你要真是好奇,去把你那个表姐叫过来呗,看她的模样肯定知道不少内幕。” …… 丰忱和锦歌都是行动派,开着车一把将齐浣揪上车,远远的躲开了。 “诶!诶!诶!诶!你们俩可吓死我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绑.架我呢!” 齐浣自认为自己胆儿就够肥了,哪想到一时不察竟然让锦歌两口子给她的勇气记录破坏了,真真是气人! 锦歌可不愿意和她多唠叨,直道主题地问:“那齐衍怎么跑大街上显眼去啦?” 提起齐衍,齐浣就乐开啦:“你以为和她揪打的是哪个?是三婶儿的侄女儿。” 锦歌不可置信道:“你不会和我说她是为她姑姑出气了吧?” 齐浣笑道:“怎么可能?!还不是因为齐衍头上戴着的钗子是三婶嫁妆里的,据说是他们家祖传下来的,专门儿传女不传男。” 锦歌倒是不同意齐浣的嘲讽,很显然那钗子肯定价值不菲,不然三舅母的侄女儿不会认出来,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和她大打出手。
齐浣撇撇嘴,对着丰忱道:“我说表妹夫儿,你可把我们家锦歌保护得太严丝合缝啦,我怎么觉得她越来越天真了呢!” 丰忱呵呵一乐:“天真是福分!” “哼!你们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齐浣发了发牢sao,这才又道:“其实那俩人是同班同学,还是曾经的闺蜜呢!说真的,我就说么,这家人得多造孽,才有那么个亲戚啊!当初三婶儿吃苦受气,她堂侄女儿不识不知,可是人家就当作不知……唉,偏偏咱们家这位善良到近乎脑子有问题的三婶儿看不出来,成天好吃好喝好待见,把那堂侄女儿照顾得那叫一个妥贴!” 锦歌哼笑:“真是……让人无语啊!” “可不是么!”齐浣难得的赞同锦歌一回,“结果事实表明,人家就是指着她给找个好姻缘,等事儿成之后,人家拍拍pg一走,再也不理睬她啦!” 锦歌觉得自己要是大声的说一句“活该”,是不是颇有落井下石的感觉? “三舅母性子那样扭捏到有些小家子气,还能介绍不错的姻缘给堂侄女儿?” “她哪有那门路,不过是她娘家出国前,专门联系了百代世交的家里,托付照顾着,三婶这位伟大的圣人,就是将照顾的情分用掉了。” 锦歌听出意思来,问:“该不会是那家人原就有婚约吧?” 齐浣一撇嘴,笑问:“是啊,估计你想象不到,平时看着娇娇柔柔、窝窝囊囊的三婶儿竟然赶出挟恩图报的事儿来,逼得人家退婚,订下了她的侄女儿。” “想象无能啊!”主要是画风不合,“真是die啊!” “你这是说什么英语来啦!”齐浣曾经就读的是西洋人开办的欧式学院,古典英语更是必修课,同样有些强迫症的齐浣再听到锦歌的中国式英语时,不自觉的便皱起眉头来。 “你自己体会!”锦歌又问,“三舅母的堂侄女儿有了归宿,还不错的归宿,怎么会和齐衍搅合在一起。” “什么是不错的归宿啊!人家婆家从上到下都没看得起她,这不,人家婆家在捧她好一段时间,捧得她性格人品皆露出原形,到最后,人家拼着多给了几万块儿大洋的赔偿,说什么也要让儿子和她离婚。” 锦歌笑眯了眼:“这种无情无义眼里只有利益的女人,谁娶进门谁就是倒霉蛋儿了。” 齐浣指着车窗外面,喊道:“停车!停车!我到啦!” 锦歌抬头一看,嘿,这不就是一处教堂么! “我去何处,与尔何干?”齐浣夸张的用艺术表演形式反问着,顺便交代句:“别跟着我啦!” 看着齐浣渐渐走远的精神,锦歌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我会担心你?” “坐稳啦,我开拔啦!”丰忱从后视镜里发现,齐衍似乎跑了过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位在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