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摸错房
求粉红票、PK票、推荐票~~~求书评~~~ 多喝温水,多休息,身体是1,其它一切都是0~ ————*————*———— “我不怪她。”小鱼苦笑着打断杨冲。 杨冲先是呆了一呆,随后也跟着小鱼苦笑:“你用对徐伯凯的法子对付我呢吧。” 小鱼只是摇头:“说什么用自个儿配制的药水鼓捣鼓捣就能知道那勺子上东西的成分,说出来谁信啊?你真当金泽有那么大本事吗?他之所以知道那是什么,因为那东西原本就是他配的,也是他卖给咱府里的人——府里的人,呵,是谁啊?表哥你知道,是不是?我也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怪她。” 这下杨冲才真的被惊着了,愣愣的看了小鱼半晌才问:“你真的不怪她?” 他的声音原本温厚好听,任谁心里多烦躁,听了都会觉得踏实平静,此刻这短短的几个字却像是从他的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挤出来的时候颇费力,以至于略略的变了腔调。 小鱼听他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倒笑了:“她是你和舅舅的亲人,我又怎能怪她?想来她也是怪我日日给外祖母推拿,抢了外祖母的疼——易地而处,我也会伤心难受生气,再被谁一挑拨,说不定也会办出这样的事儿来。” “小鱼,我倒不知道,你不但比从前稳重了,心胸也这样开阔了……”杨冲显然很是感动,他想了老半天,才忽然握住小鱼的手,郑重承诺道,“你是看在我跟爹爹的面子上才不怪她,那我杨冲今日也向安小鱼发誓,从今往后,我必用尽心力疼着护着安小鱼,不让她再被任何人欺负,再多受一点委屈!” “噗——”小鱼见他莹白的脸蛋紧绷,显得那样的郑重其事,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冲脸上挂不住,不自觉的松了小鱼的手:“你不信我?” “我信,我的傻表哥,”小鱼连忙拉着杨冲的手,忍着笑安抚他,“那你可得自个儿记着今日的话,就算将来我忘了,你都不能忘。” “我不忘,我一辈子都记着。”杨冲脸上没有一点玩笑的摸样。 等送走了杨冲,立在小鱼身后的碧螺都直拍心口:“表少爷今儿是怎么了?像是您若不信他,他便不活了似的。” “还能怎么了,只因我说‘我不怪她’。”小鱼脸上的笑容此刻已经退了个干干净净,自个儿抬手斟了半杯茶,并一口喝干,才起身进了里屋,让朱雀帮自个儿解开头上的双螺髻。 “您让朱雀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查出是那个叫金泽的送进来的药,又是她撺掇自个儿的亲闺女给您下药,此刻您倒真的不怪她了?”碧螺显然很不赞同,说起这个事儿,仍旧气得小胸脯起伏不定。 “我怪她作甚?我只要记着这件事儿,将来加倍还给她就是了。”小鱼见都收拾好了,随口说了一句,便转头握着碧螺的手,撒娇道,“水备好了没有啊?表哥坐了这么久,我早就困了,快让我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好了,好了,”碧螺连声应了,便扶着小鱼穿出寝室后面的侧门,拐了个弯儿进了浴房,妥妥当当的伺候小鱼沐浴,主仆俩一边洗一边说话,眼瞅着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碧螺赶紧提醒小鱼快快洗好了回房,免得感染风寒。 小鱼答应着从水里钻出来,因天气寒冷,也不擦身上的水珠,就那么裹了一条毯子跑回来,只留碧螺在那边吩咐下头的人收拾,又过来把这头的两道门插好。 等碧螺回来,小鱼已经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里,只留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露在外头。 “小姐,您这两年真是一天一个样子了。”碧螺看着烛光里的小鱼,一时之间竟有些晃神。 “丑了还是俊了?”小鱼吐着舌头笑。 碧螺不爱听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您看谁家女孩儿越变越丑来着?” “这可说不准。”小鱼一边逗碧螺,一边打起了哈欠。 碧螺正要反驳,朱雀便抱着个汤婆子从外头进来,一边把小鱼被子里那个换出来,一边催促小鱼:“小姐,早点睡吧,今儿可真的不早了。” 被窝里换了新的汤婆子,顿时觉得又多暖和了几分,小鱼点着头,眼皮也开始打架。 朱雀见她如此,也不敢再说话,只朝碧螺挥了挥手,两人一同走出屋子,关好屋门,只留朱雀一人在外间值夜不提。 也不知睡了多久,小鱼迷迷糊糊的听见有窗栓拨动的声音,她先是以为自己睡懵了,随后那窗户竟“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她才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便清醒了。 她连忙瞪大了眼睛超窗子那边瞧,见有个高高壮壮的身影朝这边摸索过来,有心叫人,又发觉自个儿洗过澡后连亵衣都不曾穿,更不知道碧螺朱雀等人把衣服放在哪儿了,心道,这要是喊人进来,让大家伙看见这情形,自己还怎样做人? 她心里发慌,便下意识的伸着两手在床边摸,想着摸到什么能自我保护一下,可此刻才发觉这床上的东西都温暖柔软……
汤婆子。 小鱼的手终于摸到了这么一样不一样的。 她脑子里一闪念,便把那汤婆子从被窝里逃出来,用力拧开壶嘴,探着身子往正在往这边摸索的人脚下一倒—— “哎哟!” 那汤婆子里的水已经不烫了,但还有些热度,泼到那人的脚上,虽不至于烫着,却也立马就有了感觉,那水渗进脚踝里便凉了,那人似乎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立刻惊得低叫了一声,还朝后跳了开去。 小鱼的一颗心砰砰砰的跳成了一团,眼睛也瞪得溜圆,生怕那人也看得见她,便咬紧了嘴巴缩在床帏后一声不吭,只等那人见自己被发现了,灰溜溜的逃走。 谁知那人往后跳开之后,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压低了嗓子跟小鱼说话:“你怎么拿水波我,你弄湿了我的鞋,那不是我走到哪儿都有个湿脚印儿?” 他不但不惊慌,反而埋怨自己,好像他这么摸进来,不是第一回似的。 慢着,不是第一回? 既然不是第一回,熟门熟路的,怎么还走错了? 小鱼越想越害怕,知道此刻越发不能让对方知道他走错了地方,否则别说清白不保,连命都有可能搭上,便用尽了力气,把那汤婆子整个朝那人丢了过去! 屋子里是黑的,那人看不见状况,一下子被汤婆子砸中,却又怕汤婆子掉到地上惊扰外头的人,虽然疼痛,却还是手忙脚乱的把那汤婆子捧在怀里,还好脾气的安抚:“你怎么又发脾气了?我不是照你说的,拿到了杨家的房产地契?现在杨孝亭种了一地的玄参,三个月后就知道自个儿四百两银子打了水漂,到时候我再来追帐,他不是干等着搬家走人?” 玄参?! 舅舅杨孝亭买的果然不是人参种苗,竟然是玄参?! 一百文买一株玄参种苗,卖的时候呢,一斤好品相的玄参才一文钱! 那杨府岂不是一下子就败了?! 小鱼只觉得一股一股的鲜血往脑门上撞,恨不能把眼前这个人丢进油锅里炸酥了再喀吧喀吧踩碎成碎渣才解气! 偏生那人还试图往前走,小鱼急得没了法儿,连忙弯腰从床下捡起自己的一只绣鞋,再次朝外扔了出去! 不一样的是,这回不是仍向那陌生男人,而是扔向桌子上的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