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剑下不留人
“我会杀了你!” 倭国武士冰冷有些憋脚的汉话,武士刀已经出鞘,如一道银弧划过眼前,双手举刀,迈步向前。一个标准武士的厮杀准备动作。 “我这把匕首下,已经死了一千零七人,你会是那第一千零八人。” 那个暗门第子说这句话时,神色有一种隐藏不住的冰冷,这把匕首还是他刚进暗门拿到的,那时他才只是一个孩子,他在暗门的经历很简单,厮杀,厮杀,厮杀! 活着的继续迎接下一位对手,死掉的,会有人将他们的尸体像垃圾一般拖出去扔进山崖,那道山崖下,枯骨应该已经好高了吧! 在那种极致环境中,你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杀人技术才能活下来,而他这把匕首已经一次次捅进对手的胸口,而他渐渐喜欢上那样的感觉。 武士刀向前,一道刀弧划过,擂台之上,一抹刀光如同飞跃的死神之镰,不可捉摸方向。 每当这抹刀光经过那个的暗门第子身边,他都会准确挥出匕首,和那道刀光交击。 陈旭看着场中,看到一抹抹交击的火花闪耀又成为灰烬落下。 “一个傻瓜!” 陈旭忽然说道。 旁边慕容晓月距离他最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你说的是谁啊?” “一个迷恋自己武器的人,以为那把材质极为普通的武器是神兵的家伙。” 陈旭话音刚落,现场出现一声武器的破碎声,那终究是一把进入暗门,暗门之人随手给他的匕首,又会是什么多好的货色,能够和对手手中的武士刀交手几次,已经是奇迹。 热血喷溅,人头滚落,直到人头落下,站在那里的无头尸体还没有倒下。 脖腔热血喷溅,染红比斗场地。 倭国武士缓缓收刀入鞘,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华夏武者一眼,目光落在陈旭身上。 两场比斗,均已一方死亡结束,仅仅两场以后,擂台已经被血浇红,血腥气息浓重。 有人去拖尸体,又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两方面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有一方会是如此结局。不是站着走出去,就是躺着被人像垃圾一般拖出去。 看到那具无头尸体,慕容晓月神色不禁微微动容。陈旭抓住她的手,虽然出身慕容家,怕是这位慕容家的大小姐也没经历多少鲜血。 “该你上场了,记住我的话,剑下不留人!” 慕容晓月被陈旭紧紧攥住手掌,她能感觉到陈旭手心的温热。她的心渐渐平静,只是那柄短剑拿的更紧一些。 这一场就是慕容晓月上场,而对面,竟然也是一个倭国的女武者,一身黑衣,腰间的武士刀早已握在手中。 慕容晓月登场,脚踩着擂台上黏稠的血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紧张,望着陈旭,看他轻轻点头。慕容晓月深吸一口气,终于平复下自己心情。 对面的倭国女武士此时刀抽了一半! “杀!” 刀光现,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女武士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口一柄短剑,好快,好快的剑,此时整个剑锋都穿进她的胸口,已经将她的心脏穿透。 她极度不甘心的望着那把短剑的剑柄,到此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这柄剑刺中的。 她怀着深深的不甘,却无力对抗来自胸口的剧烈刺痛,武士刀脱手掉落地上。掉进粘稠的鲜血。 好像,好像她刚才只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话。似乎不是对她说,而是对这柄短剑说的。 她已经无力坚持了,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是三场比斗中最快的一场,从女武士拔刀到倒下,竟然没能真正出手,实在快的让人匪夷所思。 倭国武士一方,个个呆若木J。 而华夏武者一方,个个心中了然。那柄短剑,连廖清尘都能伤到,又怎么杀不死一个区区倭国女武士,对方再强,和廖清尘比起来也是天壤之别。 只是这样一柄短剑,陈旭竟然交给了慕容晓月,对自己的女人维护,怕是没有陈旭做的如此彻底了。 慕容晓月已经走了过去,从那个女武士还温热的躯体里拨出短剑。
本来可以让剑jiejie自己回到她手中的,不过这样做,有点太惊艳了。 若真让剑jiejie自己回来,那不成御剑了。至于杀她,不知道的怕是当她将短剑当暗器投掷出去吧! 拨出短剑,女武士的血喷涌而出。 慕容晓月已经向擂台下走去,又是一场一方身死的比斗。而且比斗过程,太不可思议了。 倭国武士个个面寒如霜,刚才还在考虑怎么应对陈旭,此时竟然发现,他们要面对的,还有一个如此强悍的女人。 在己方还没有动手,只是将刀拨出的一刻就杀了她。 其实连杀人的慕容晓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快的结局,她只是对短剑说杀了她而已,然后短剑从她手中飞出,接着,就刺入了对手胸口。 慕容晓月此时都还是恍惚的,坐在陈旭身旁时,被陈旭抓住手臂,都还没完全走出来。 “怎么了?” “剑jiejie好厉害!” 慕容晓月由衷说道,知道短剑厉害,那一日伤廖清尘她也在,可是这么厉害,他也没想到。 倒是陈旭明白,这柄短剑陪着自己一起修炼,比起那日伤廖清尘,此时它更厉害许多。要不如此,他怎么会让短剑守护慕容晓月。 现场短暂寂静下来。 “两位,擂台完全被血侵染,能否比斗暂时停一下,让人清扫血迹?” 那边织田明造声音传来! “可以!” 这边已经应答,三场过,两胜一败,对方看来是想暂时停止比斗,商量对策了。 而自己一方也需要暂时停一停,三场血战,场场死人,让众多第子都已经有些紧张了。 擂台有人清洗,而陈旭已经走向白莲,下一场,是她的。 白莲倒是没想到陈旭会走过来,她微微愣了一下。就看到陈旭坐了下来,坐在她的旁边。 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坐她旁边,这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很烦男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