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实力魅力
终究，两人都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以他们的智商，自然不会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感觉，带给一个人妖孽的天赋。 然而，那些毕竟都已经随风而逝了，以张哲此时的处境，根本找不回，当初那意气风发，光风霁月的心态。 “空间记忆力或许退化了，但书法与逻辑思维的能力，却不可能瞬间消失，有这些做倚仗，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你现在记一篇英语作文，要多长时间？”苏蕾淡淡问道，她要帮一个人，总要先了解对方如今的现状。 张哲的情况，她自然是问过陈玲的，但陈玲那花痴女，一提起她的男朋友，就各种赞叹，各种夸张，说的天上地下，举世无双。 虽然她嘴上没有反驳，内心却很是不以为然，有那么好，现在会是这幅德行？ 但是，当初张哲能够与马浩阳同桌两年半，始终保持优越的心态，却是不挣的事实。 而且，貌似，当初张哲在感情的比拼中，完败了马浩阳，这也是实情。 有这两点，苏蕾还真有些不敢小瞧，面前这貌不惊人的学渣。 “熟记一篇高考作文吗，大约要四十分钟，但是，三天之后，就宛如初见了！”张哲苦笑一声。 “这么快！”这却是让苏蕾震惊了，一篇高中英语作文，她要熟记下来，花的时间也并不比张哲快多少，虽然保持力要远超张哲，但这是因为她能够完全理解里面的意思。 “你是说，你在完全不理解的情况下，可以在四十分钟，流利背下一篇英语作文！” 这样的记忆力，确定真的是退化后的结果，苏蕾觉得，她要是在完全不理解的情况下，也达不到张哲这样的水准。 荒废了三年，还有这样的底蕴，他当初的基础，该是有多牢！ “你背一篇文言文，《出师表》那种的，要多久！”苏蕾眼皮一跳，忍住心惊道。 “二十分钟吧，诗词什么的，就更快一些，一眼看过去，就可以记住了！”张哲平静道：“古文背诵，是我的强项！” 提到“强项”两个字，张哲的内心，有苦涩，有茫然，还有无尽的失落。 “你确定你失去了记忆力？”苏蕾蛊疑的打量着张哲，脸上的表情，精彩万分。 一遍记下一些诗词，这种能力，他苏大小姐也有，但是，要说所有诗词都能如此，貌似她都不太行。 这种记忆力，好似比她都要好一些！ “当然确定了，我现在，历史，地理，政治，英语，老师讲过，听完后，下课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模糊一片，完全回忆不起一点细节，要知道，我以前，提起每道题，哪怕是半个月前，老师讲题时，是什么面部表情，怎样的站立姿势，我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现在完全没有这种能力？”张哲有些怅然，愤恨，无奈道。 苏蕾现在，已经完完全全，被眼前的男孩雷的里焦外嫩，“现在才知道，世界上还真是有妖孽的！” “这样吧，我今晚，给你讲地理与英语，这两份试卷，我不要求你全部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但每一道题的做法，涉及的考点，你要记清。张大学神，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苏蕾听到张哲如今的现状，觉得她开始给张哲定下的目标，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以他如今的天赋，完全还有成为学霸的可能！ “不过，这小子，为什么会三年一蹶不振，难道是情伤？”苏蕾有些不解的想到。 张哲有些忐忑，担忧道：“现在记下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明早上，说不定就忘掉了！” “那就是你的问题，这种状态，你最好要快速摆脱出来，要不然，学了忘，忘了学，即便再多的功夫，都要白搭！”苏蕾愤愤道。 对于张哲这种状态，苏蕾很清楚，这是心事太重的缘故，过去的某一段记忆，由于不愿意忘掉，不停地在脑海中加固，回放，导致现在的记忆进不去。 让他原本无敌的天赋，变成了瞬时记忆这种鸡肋技能。 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神也会成凡。 “那……好吧！”张哲不确定道！ 讲完题后，晚上已经一点半，张哲快速复述了一遍苏蕾的所有话！ 他的记忆力之强，貌似比原本他自己的估计，还要好很多。 “难道是因为讲题的，是苏蕾这名大美女！”张哲诧异的想着，自己貌似，应该，也许，可能，大概不会是这样好色的男人才对。 苏蕾坚持不住，很快就回卧室睡觉了，张哲也识趣的，再没有提什么回去的言论。 为了保持记忆，张哲整整一晚上都没敢放松，打开饮水机，倒一杯水，溶解一枚黄龙丹，抿一口，玄功运转两个周天，就再看一遍。 实在是太疯狂了，苏蕾第二天，六点起床的时候，出来一看，也是吓了一大跳，张哲躺在沙发上，眼睛已经闭住，手里还举着试卷题！ “这就是，可以与马浩阳相提并论的毅力！”苏蕾怔怔的看着似乎已经沉睡的张哲，觉得向来很理性的自己，似乎也有些感性了。 两个周天的行功，不过十五分钟，张哲很快苏醒，没有注意到苏蕾已经出来，张哲迅速将卷子看一遍，接着脑海像放电影一样，快速回放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你记熟了？”苏蕾突兀出现在张哲身畔，心知肚明的问道。 “暂时不会忘！”张哲点头道。 “去掉暂时两个字，你越是担心会忘掉，它往往就忘得越快！”苏蕾道：“快点洗洗，我们去学校睡觉！” “去学校睡觉！”张哲诧异，随即看到苏蕾那疲倦的眼眸，莫名感到一阵心疼，感动的点点头，低声应是。 他虽然没有像昨天一般，修炼六个小时，但是，卷子与玄功，是他在疲惫状态下，最强大的执念，无意识之下，都在运转玄功，回忆试卷，隐隐有一心二用的趋势。 加上黄龙丹的妙用，他虽然比苏蕾休息的时间少，精神状态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课的时候，苏蕾果然疲惫不已，轮到她回答问题的时候，勉强能够回答一下，其他状态，基本都是在低头沉睡。 转头打量张哲一眼，苏蕾更是无语，“这家伙，真是变态，眼皮都不眨一下，双睛好似愈发锐利，虽然还是那土里土气的装扮，斗志却好似惊天长虹般纵横！” 接下来几天，两人依旧如故，张哲的表现，渐渐让苏蕾刮目相看。 连续一周不睡觉，非但没有疲惫，反而像是一把生锈的宝剑，经过打磨后，露出了凌厉的锋芒，原本浑浊、颓废的眼眸，如今时不时，都会闪出一道道锐利的精光，黑亮如玉，如虹的斗志似乎可以迷倒一大片美女。 隐隐然，她似乎能够从这名睡醒的雄狮身上，窥见一代王者的雄风！ 她由衷的感到恐慌，她当初根本就不应该答应陈玲的请求。 陈玲的保证确实没问题，张哲绝对不会有任何鬼祟的心理，但是，她觉得，她自己好像是快要沦陷了。 张哲这种，阴沉中带着温柔，冷漠下透露关怀，木讷却无尽深情的性格，以及绝代的毅力和天赋，对女孩子的诱惑力，并不比马浩阳那种英俊潇洒的小白脸逊色半点！ 不愧是当初齐名的天骄，两人还真是各有千秋。 原本，苏蕾内心深处，对马浩阳就有着若有若无的情愫。 只是，碍于好友陈玲，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此时，她意识到张哲完全是不逊色马浩阳半点的天骄人物，立时就有了几分动摇。 以往放在马浩阳身上的情愫，似乎有要转移的趋势。 这不过是短短一周而已，难以想象，剩下的一百多天，她要如何度过。 …… 每次看到苏蕾眼中的疲惫，张哲沉默的眼眸，也时常不经意的闪现温柔，这更加让任萌觉得，苏蕾在张哲的心目中，非同一般。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她提出撮合两人的打算，张哲竟然罕见的没有立刻反对。 “张哥，这一次，你考的靠谱吗？”星期六下午，李博有些忐忑的问道。 “放心吧，数学选择填空，七十五，没有什么问题，够给你撑场面了！”张哲温和的淡笑道。 他只是随意的笑容，可以说是一种平常的习惯。 然而，落在李博眼中，却是完全不对。 愣愣的盯了张哲一眼，李博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刚才那一缕笑容，竟然恍惚给他一种上位者的压迫。 清风明月，涛海壁仞，李博只觉得，他幻想过无数小说的主人公，那举世无双的大气魄，似乎都被张哥这一缕笑容给活生生的演绎出来了。 “在现实中，难道真的有这种属于传奇的人物！”李博迷惘的想着：“就算有，怎么可能是张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