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便宜果园
原来那个个斯文的女孩叫覃文君，是艾希提的助手，才刚硕士毕业。羊荟荟望了望那个低眉顺眼地害羞女孩，再看了看艾希提——这小子何德何能，还有助手哩！ 韦秋实倒是对停在门口的艾希提的那辆路虎越野车比较感兴趣，蹭上蹭下地仔细研究，临了摸了摸下巴，旁人看不出来，但羊荟荟知道这小子馋上那部车了。 吃完午饭没多久，徐老是老人家，经不住熬，照例要睡个午觉。而艾希提敬业得很，非要带着覃文君去羊荟荟在建的房子那考察，因为有些事需要她的协助，而明天覃文君就要赶回科学院，在那边做后续工作，同时负责上传下达，所以现在有些工作得急着完成。 韦秋实正想要去那边一趟呢，便积极响应要跟过去，而羊荟荟只好决定前去围观了。 **************************** 前往羊家的路上，艾希提照例有话答话，没话就闭着张嘴装酷，而他那助手覃文君比羊荟荟还要文静，更是半天冒不出个字。只有韦秋实逗着羊荟荟，两个人低声说些有的没的，气氛才不算很沉闷。 羊家院子里，工人们吃完午饭正在房子旁边搭的帐篷里休息，或叼着烟打扑克，或三三两两地喝啤酒，或蒙着头午睡。艾希提跟覃文君提着个大大地工具箱自去忙了，而韦秋实似乎也有事干，不抽烟的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包“真龙”，不一会就找到了包工头，殷勤地递上了烟，叨了两句就腾云驾雾起来，聊得不亦乐乎，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羊荟荟看得头疼，便自个在院子里转悠起来。 屋前的果园因为树木葱茏，所以显得有些阴暗潮湿。但是因为树种集中，不同的树种分开种植，倒也错落有致。不一会儿羊荟荟就惊喜地发现了一片她也认识的树——桔树！但具体什么品种，她可说不上来了。此刻树上布满了星星点点地白色小花，发出清幽地香味，沁人心脾。 羊荟荟还转了转，有些树还不认识，但是还有些树却因为挂了果实而被馋兮兮地羊荟荟发现了——挂着小小地椭圆形果实地芒果，绿皮地荔枝，想到过一阵就有芒果跟荔枝吃了，羊荟荟就觉得飘飘然起来。 羊荟荟踌躇再三，决定还是在这些树下都培点空间土比较好，空间水太生猛了，还是暂时不用的好。 那边韦秋实跟包工头嘀咕了半天，临走前包工头还笑眯眯地猛拍韦秋实的肩，神情言语间透露出无限亲热：“你放心，这都包在兄弟身上，下个月就给你完工！” 羊荟荟跟韦秋实往在建的房子边一瞅，艾希提跟覃文君正满头大汗地忙活着呢，就跟他俩打了个招呼先走了。羊荟荟跟韦秋实返回村长家拿了花种跟白糖，直接奔于婆婆家去了。 于婆婆见羊荟荟跟韦秋实来了，忙高兴地往里让，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见羊荟荟还带来了白糖跟花种，更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羊荟荟跟韦秋实坐着跟于婆婆聊了一阵就告辞了，临走前羊荟荟还笑着跟于婆婆挥手：“婆婆，不要忘记咱们明天的约定哦。” 于婆婆靠着门口笑道：“放心，忘不了。” **************************************** 春天小雨润如酥，上半夜淅淅沥沥地下了好一阵，到下半夜就停了。天还没亮，羊荟荟床头的手机闹钟就震动起来，羊荟荟马上一个骨碌地爬起来了，见同床的覃文君还睡得香，便推了推她： “你去不去采蘑菇的啊？” “恩？”睡梦中的覃文君还模模糊糊地，但是听到“采蘑菇”这个词，便忙睁开眼睛，也起床收拾了。 羊荟荟掏出手机拨通了韦秋实的电话，响了一阵就听见韦秋实挂断了，不一会儿对面那间房也响起悉悉索索地声音，便知道那两个男人也起床了。 春天的清晨还偷着股寒意，清凉地空气中混杂着不少野花的香味，羊荟荟紧了紧防雨地运动服，打了个大大地喷嚏，韦秋实忙打开随身地腰包，摸出了一包餐巾纸，抽出一张来，递给羊荟荟，羊荟荟忙笑着道了谢，接了过去。 而覃文君仍像一个小跟屁虫似地跟在艾希提身后，嘘寒问暖地。看得羊荟荟有了想法，莫非这个覃文君喜欢这个艾希提？但看看艾希提那淡然的表情，一时又摸不着头绪，干脆甩甩头，不去想了。 于是在村里通往山边的蜿蜒小路上，两男两女每人提着个小竹篮，就着韦秋实手里的军用电筒照明，精神抖擞地出发了。那些个小竹篮还是昨天黄婶问左邻右舍借的。 还没到于婆婆家，远远地就看见那栋小房子亮着昏黄地灯光，羊荟荟陡然觉得心暖暖地，透着股热乎劲儿。走近一看于婆婆正在门口翘首以待呢，见羊荟荟一来，脸上的皱纹就笑成了一朵菊花。 羊荟荟笑着给于婆婆介绍了艾希提跟覃文君，还说他俩昨天从羊宅考察回来后听见羊荟荟跟韦秋实打算第二天一大早要去山上采蘑菇，顿时来了兴致，也要求跟着去。 于婆婆笑着点点头，打量了四个人一阵，便问他们有没有带棍子。棍子？四个人对望一眼，采个蘑菇还要带棍子？ 于婆婆笑着点点头，蘑菇一般都隐藏在土里跟草丛中，如果不使用棍子去拨拉几下是很难发现蘑菇的踪迹的。说罢便跑到柴堆里抽出四根长短适中的细长棍子来，分给了四个人。 于婆婆带着四个人从屋后的山坡上了山。四个年轻人带着兴奋跟好奇的心情跟在了后面。覃文君在看见屋后的花海时还着实兴奋了一阵——看来鲜花对女孩子都具有普遍吸引力啊。 随着不断地前进，山也越爬越高，几个年轻人除了艾希提外，都气喘吁吁起来，羊荟荟看着前面健步如飞地于婆婆，直感慨，看来还是得锻炼身体才行啊，连个老婆婆都赶不上。 于婆婆在路上又交代了一些常识，眼前就出现了一片松林，像个沉静地庞然大物，松林在夜色中散发出阵阵原始地诱惑气息，不时从松林中传来或“咕咕”或“喳喳”地鸟啼声，在清润地空气中越传越远。 五个人分头行事，就着天边的一丝曙光，各自拿着棍子在松树下，草丛中拨来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