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酱油金贵

    第二天一早，芽儿梳洗完毕穿戴整齐了，就有程府的下人们从厨房端着食盒送到兰园来。早饭很是清淡，清粥小菜的，不过小菜的样数不少，看起来也很养生。芽儿多吃了碗粥，剩下的就让春兰他们拿去吃了。

    芽儿刚吃完饭，李嬷嬷就催着芽儿赶紧去向王氏请安，李嬷嬷说在这大户人家里，每天早上去请安这是根本的规矩，她知道芽儿肯定也把这个规矩忘了，所以倒也没多唠叨什么。

    李嬷嬷安排春兰陪着芽儿去向王氏请安，春兰怕不认识路，就专门找了玉香一起去。在路上春兰问玉香程府里都有什么规矩，玉香说府里的都是基本的规矩，没什么特殊的。除此之外，玉香还大概的说了下府里各园子的情况，王氏住凤栖苑，程龙住梧桐苑，这两个园子是名是老爷亲自取的，意为“凤栖梧桐”，讨个好兆头。

    除了这两个最大的园子，程府还有梅兰竹菊四个小园子，梅园原来是二姨太邢氏住的房子，现在给了萧儿住，兰园是芽儿住，竹园是五姨太住，菊园是蕊儿住。想再问别的，玉香就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春兰悄悄的给芽儿说：“这个丫头不错，嘴巴倒是很紧。如果能留着伺候，应该不错。”

    等到了王氏住的凤栖苑，大丫头玉川说王氏身子沉，还没起床，交待了不用请安。芽儿一看不用请安，到也乐得轻松，就抓紧领着一票人回去兰园。

    芽儿一回去，就坐在中堂的椅子上想办法，她需要尽快的找来黄豆当种子。

    屋里边春兰、秋菊领着两个小丫头玉香、玉兰在收拾房间，把该整理的都整理出来。在柳府里芽儿用习惯的东西，柳夫人都给打了包一起带着，这到了新住处都得按照之前的样子大约的摆放好，这样芽儿想要什么，就都能直接拿到了。

    外面院子里还有两个程府的洒扫小丫头，在打扫院子。两个小丫头的年龄都不大，大概都是十岁左右，却在这么大的程府里干最低层的活，估计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养不起才卖来给人家做丫头的。

    兰园不算大，院子里面很干净，总共住了这么几个人，其实没什么需要打扫的。不过这兰园里种了很多兰花，除了很名贵的几株是由府上专门的园丁照顾，其他的两个小丫头还要负责照顾整个园子里的花花草草的，说起来活计也不少。

    本来芽儿也想给她们帮忙的，可是，李嬷嬷说这种事情是丫头们做的，小姐是不能插手的，没得自降身份。

    于是芽儿就变成了富贵闲人，在这里等着被人伺候着。

    玉香看到芽儿坐着没事，就从旁边倒了一杯茶，端来给芽儿。

    “表小姐，您喝茶。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玉香是个机灵的丫头，看到芽儿呆坐了这么久，就知道她心里肯定有事。

    “玉香，我问你，在程府里，酱油都是怎么来的？”芽儿觉得问问玉香也不错，毕竟她是程府的丫头，而且之前也一直在王氏身边伺候着，没准有些门路。

    “回表小姐，程府里的酱油都是皇上历年给的赏赐，一般上元节、端午节、中秋节等大的节庆的时候，皇上都会给有品级的官员家里很多赏赐，宫里面都会安排人专门送来。基本上到下一次过节的时候，这些东西都用的差不多了，皇上就会再次打赏。”

    “这样啊。那像程老爷……额，也就是舅舅，每次能得多少酱油？”

    “咱们家老爷是二品，虽然比一品还有各位皇亲国戚得的赏赐少点，但是也算是不少的了，酱油是两小坛。”

    “啊？这么大一家人，只给两小坛啊？这皇上也真抠门……”芽儿觉得很意外。现代人买酱油都是一桶一桶的，最大的桶都是5升的，也比这两小坛多啊。哎~这车迟国的人真可怜，连皇上也可怜，酱油都得当金子来吃。

    “两坛已经不少了，三品的只给一坛，四品以下的赏赐根本没有酱油。”玉香耐心的给芽儿解释着。

    “那程府里的酱油一般怎么分配？”芽儿很好奇，这么点酱油，全府上下这么多人，不得打起来么。

    “历年赏赐的酱油都是宫里御膳房出的珍品，都由老爷亲自分配。一般夫人房中可以得到一坛，剩下的一坛要么是留着重大节日的时候拿出来做菜，要么就是留着，等夫人那坛吃完了再继续吃，很少有拿出去送人的，因为这种金贵东西有钱也买不到。”玉香回答到。

    “那还真是珍贵啊！”芽儿不禁感慨到。

    “是啊。赶上年节的时候，如果府上用酱油做菜，下人们也是很高兴的。说句不怕表小姐笑话的，如果府上撤下了的席面的菜是用酱油做的，很多下人们都是争抢着也要吃上一口的，酱油这东西这么金贵，平常人家见都见不到，别说吃到嘴里了。”

    玉香这么说，其实自己也是想吃的，刚才路过后厨的时候，就见到下人们都在抢着吃撤下了的那碗烧猪蹄，可惜自己没抢上。如果是别的东西，玉香自视清高，是从来不会争抢的，就单单这酱油例外，因为实在是太好吃了。

    “那如果有什么方法，能够做出来更便宜的酱油，你会吃么？”芽儿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大家，正好现在先探探玉香的口风。

    “如果能做出来肯定是好啊，你想如果连老百姓都能吃到酱油了，那得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但是，怕是不容易做，如果是好做的话，大家不都做了么。”玉香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到。不得不说，这孩子还真是有大家风度，遇事不是只想到自己。

    “也有道理，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芽儿装作不经意的说到。

    “是么？表小姐，你会造酱油？不是说酱油是配方是保密的么，只有宫里御膳房的几位大厨才会的，表小姐怎么会知道配方？再说了，就算是知道配方，这造酱油可是需要很多新鲜的rou的，据说要好几百斤呢。”玉香听说芽儿会造酱油，觉得很意外。

    “额，我之前在家里看书的时候，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造酱油的方法，不是用rou，而是用黄豆。”看吧，关键时刻，芽儿还是得借古书打埋伏，否则，说不通啊！难不成要说自己是来自21世纪的现代人，穿越来的？肯定不行啊……

    “黄豆么？就是普通的黄豆？”玉香不相信，但看芽儿说的很笃定的样子，又好像很有把握。

    “是啊，就是黄豆。我知道你不相信，没事，你能不能偷偷的帮我找点黄豆来，一碗就行，别让别人知道。我想自己做个小实验，先试验一下。”一事不烦二主，找别人还得解释半天，还不如干脆就让玉香去找黄豆吧，反正这程府里她肯定更熟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