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天下间怎可有如此神法
“小子,为何发笑?” 张正明怒问。 秦羿一直是背着身子坐的,再加上张正明又在气头上,一时间也未能分辨。 “区区龙虎山,我用得着借它的名头吗?” “还有你这梅老儿,任由悍妇、蠢徒煽风点火,不识真心人,实在愚不可及。” “你不配为明师!” “婉清,咱们走!” 秦羿来见梅落花算是屈尊了,然而见着之后,他愈发的失望,也懒的再结交。 “放肆!” “哪里走!” 梅落花自认涵养算好的,然而当着老友面,为秦羿痛骂,莫说是宗师,就是常人也挂不住脸。 当即长袖一挥,数朵白梅嗖嗖往秦羿背后xue道弹射而去。 他只用了不到三成的气力,只为教训这狂妄的小子,并未存杀心。 秦羿连看都没看,任由罡气白梅砸在了背上,没有丝毫的反应。 “咦?有几分本事,倒是我小看你了。” “梅花一落满青城!” 梅落花惊讶之余,指尖一朵海碗大的白梅飞出,白梅花瓣化作万千,纷纷扬扬往秦羿冲杀而去。 每一朵花瓣都蕴含着极致的杀伤力! “就这点本事吗?” 秦羿冷然大笑,脚尖往外一撇,嗡!真气自脚尖而发,花瓣尚未加身,早已化为虚无。 “啊!” 这一手一出,众人大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羿至始至终都没出过一招,单凭随意而发,便破解了梅落花的绝技。 梅落花可是成名已经的宗师啊! 而眼前的少年,顶天不会超过二十岁,这是何等的天才? 尤其是陆远三人,目瞪口呆,那是恨、嫉妒到了极点。 “梅花印!” 梅落花一阵心惊,但他仍是不信邪,双手掌心现出梅花白色的印记,自胸口平推而出。 随着梅落花不断的聚气,双手团着的梅花在半空瞬间膨胀,最后竟有小山丘一般大小! “梅兄武已入法,此印山有金刚之威,泰山之重,好手法!好绝技!” 张正明朗声大叹道。 “不好,师父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这是要羿哥的命啊。” 傅婉清心下暗叫不妙,登时冲秦羿提醒道:“羿哥,小心!” 轰隆! 梅花印如雪山崩裂,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铺天盖地往秦羿那渺小的身影扣了过去! 陆远等人也是大惊,这要砸中了,还不得成为rou泥啊。 “哼!” “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不知趣,就莫怪我镇杀你!” “火来!” 秦羿幽寒的声音穿透夜色,但见一朵火莲凭空而现,旋转如轮,护在了秦羿的头顶! 梅花印一落在火莲之上,如雪山落莲盘,瞬间化作了雪水,烘干至虚无! “我,我的梅花印!” 梅落花惊的瞠目结舌,楞在了原地。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本命绝技,足足有六万斤的气力,更蕴含了落花武道印法,金刚不可破,法火不能灭! 为何一接触到火莲,便这般不堪。 “这是什么功法,武道、术法?” 梅落花自认奇门八卦无一不专,但此刻,在这惊天神通面前,彻底凌乱了。 “鼎杀!” 秦羿右手向天,冷然出声。 虚空之中,轰鸣作响,一记银白色的大鼎破月而出,鼎盛月华闪闪,古老的符文流转,苍茫神肃! 众人顿觉犹如巨龙脚下的蚂蚁,心生绝望之意。 白银大鼎! 重达十万三千六百斤! 是青铜大鼎的三辈! 秦羿现在极限已经能唤出三十万斤的黄金大鼎,当然那是压箱底的巅峰之法了,用来对付梅落花,白银大鼎足矣! 苍天! “我这是在做梦吗?” “天下间怎可有如此神法!” 梅落花望着落下的大鼎,惊叹绝然道。 陆远等人更是吓的面无人色,两股颤颤,抱着头蹲在地上,绝望的等死了。 就在大鼎落下的瞬间,张正明大喝一声:“且慢!” 秦羿手指一勾,白银大鼎落在了众人的头顶。 “梅兄,能把寿礼给我瞧瞧吗?” 张正明望着那青色的长衫背影,总觉的这身形有些熟悉,但又不敢贸然相问,遂向梅落花问道。
“这,这里。” 梅胜连忙把寿礼递了过来。 张正明从里边拿出冰棺,入手只觉奇寒无比,再对着月光一照,但见华光大显,一道道浩然正气的天师符法如丝线般光滑,在棺身上游走着,可不正是龙虎山的至宝之一,冰晶玄棺。 他大惊之余,又打开了棺盖,现出了里面的道玉。 玉佩上雷电、紫火纵横闪耀,霹雳作响,上面密布着古老的冥文,让人望而心生敬畏。 “这,这是道器!” “次三品的道器!” 梅落花凑了过来,两人同时大呼。 “梅兄,我可以确定这确实是我儿掌管的冰晶玄棺。” “至于这枚道玉,其珍贵价值连城,我只能说,梅兄,你看走眼了啊。” 张正明须发颤抖,惴惴不安道。 “这棺材是真的,这是枚道玉?” 张毕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陆远等人也是哑口无言,相对于他们那些俗物,傅婉清与秦羿的手笔,已经无法单纯的用价值来衡量了。 任何人得到其中一件,足够永世相传,为人所敬了。 “哎呀!” “枉我一世修行,不料却如此眼拙,惭愧,惭愧啊。” 梅落花知道误会了傅婉清,徒儿一片孝心,引来绝世高手相敬,不料他不分青红皂白信了梅胜的挑拨,铸成了如此大错! “请问先生到底是何人?” 梅落花一改狂妄之态,拱手拜道。 “天下间,年少为王,举鼎灭贼,有翻天之能者,唯有秦侯!” “张正明见过侯爷!” 张正明再傻也能猜出秦羿的身份了。 仔细一想,除了秦侯,他儿子又岂会把至宝拱手相让? “江东秦侯!” 众人同时惊讶出声。 要论时下风头最盛,几人可与秦侯相比? 陆远等人吓的面无人色,尤其是陆远,他还妄图与秦羿抢傅婉清。 跟秦侯抢女人,这不是嫌命长吗? 想到这,他匍匐在地,哪里还敢再聒噪半句,连看秦羿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