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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我爱他,毋庸置疑

    外人对抗我们最有力的武器是我们自己的心,通过那些潜藏的疑问和杂念慢慢侵蚀我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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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春香在楚相彦离开后,将那杯被他转动的茶倒掉,又蓄满,她叹了口气,“楚月真能远离你,我又怎么会加以阻止!恐怕我促进还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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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对自己坦诚么?又或者我们只是为别人的期望而活着。如果我们坦诚相待,我们就能收获爱情么?我们有勇气说出心灵深处的秘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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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城的一处古宅建筑中,一个中年贵妇坐在蒲团上,轻轻诵经。古色古香地门被从外打开。

    “姑姑,我过几日就要去H城了,我不放心小轩一个人在那里。”一个长相美丽,气质沉稳大气的女人轻轻地说。

    中年贵妇睁开眼睛,手中转动的佛珠也停留在那一颗,她面色平静安详,仿佛观音菩萨下凡,可见年轻时也是一个大美人,她目光中带着笑意。“怕是为了楚坤的儿子去的吧。”

    她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怀念,“当年,我迷上楚坤,现在,我从小看到大的侄女迷上了他的儿子。真是命数!总有一天,我会回去那里讨回我该有的一切。”她依旧面带笑容,看着形如她女儿的侄女,带着慈母的关心,“去吧,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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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到最终,我们都茫然不知即便是对我们自己?

    距离上次在对付吕美美的第一场战争中微微落败,我在这期间的两个星期内都避免与她见面,我意识到我自己太心急了,在古时候的博弈当中,事先焦急的一方,过多的动作会带来更多的破绽,我把握着绝大的优势,却为了看不见的微小赢面而急迫进攻,倒不是说怕惊着吕美美,而是怕惊着付秉轩。

    这个世界上更多的男人喜欢往往是单纯的女人,可一旦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她还会再单纯吗?而我,从重生的那一刻,从瘫坐在马路边紧闭的眼眸睁开的那一刻,单纯与简单早就被我抛弃,亦或说......抛弃了我。

    可我总得带上那单纯的面具,告诉这个连过去也不敢面对的男人,我的心灵是美好的,是纯洁的,是必然上天堂的人,是适合披上洁白婚纱对他许诺的女人。即使我不是。

    如果我想扮演好一个角色,我就该写好她各种行为与反应,这个我很在行,所以,我扮演的并不差,至少在付秉轩那里得到了该有的“报酬”。

    两个星期前,我在他心底中下了吕美美嫉妒的一颗种子,早有一天,这颗种子会让吕美美永远失去她最想要的东西,而在这一个星期内,我和付秉轩开始了太过频繁的约会,我说过,男女感情不外乎你来我往,各色见面中相互试探,相互了解,相互分享,相互爱上亦或不爱。

    而这两个星期的接触下,我们的关系再稳定发展中,更为进了一步,今天,他邀请我到他家共进晚餐,我并不了解他的厨艺,而他似乎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向我展现他私生活的另一面。我不会拒绝,正这是我期待了,我心中有一根大弦紧绷,这两个星期我就像一只警觉的鹿,害怕楚相彦这只老虎从某个角落窜出来,撕碎我。所以,我要加快步伐,加快这一切,肖瑀惊讶我的急切,可对于被把住命脉的人而言,他没有反对的资格。

    而这种臆想并非全部来自虚妄,那次,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僵持,握住我的手紧紧的,紧紧的,像是要把我掐死,而看着付秉轩的目光吃人般的阴冷,我已经感觉不对,付秉轩更是,蹲在地上的吕美美大气不敢喘,不过现下所有的矛盾已经不再她,而是在英俊挺拔的楚相彦。

    我仿佛能听到吕美美因为蹲地太久而变扭地轻微移动脚步的声音,在这样僵持的情况下,我因为紧张而面无表情,付秉轩却是因为楚相彦对他态度的改变而沉默,而一切低气压的制造者楚相彦却没有任何发怒,即使他的目光狠绝,面色铁青,他没有说任何,就大步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他给了我一个让我不寒而栗的眼神,那个眼神中涌动着无限的杀意,那的确是杀意,我仿佛能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我的灵魂被他狠狠抽出楚月这具身体,那种杀意中的陌生与冷漠更让我心惊。

    他发现什么了?他知道什么了?

    他绝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楚月,可是这种眼神出现了,只能证明,他已经发现——我,向奕,不是楚月!

    那一中午,我心神不宁,也随着他匆匆离开,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到展言身边。

    当我来到门口,我却怎么也开不了门,我的担惊受怕不会有人懂,这是属于我的最后的秘密,我知道一旦秘密揭露,我死已经成为定局,更无奈的是,我对这种担心受怕没有可解救的方法,我何必让自己这种不可挽救的心绪来影响展言?!

    我一直站在门口,听着门内传来的脚步声,听着门内传来做饭的声音,听着门内传来碗筷敲击餐桌玻璃的声音,我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即使是楚相彦,也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可奇怪的是,接下来的这两个星期,楚相彦像是从我的世界消失一样,他没有任何举动。可我却觉得他在制作一张很大的网,要把我笼罩在其中,我只能让肖瑀尽可能地帮我打听消息,以免更加被动的局面出现。

    穿上那件参加慈善拍卖会的白色希腊风格的裙子,我穿着家居拖鞋去到书房。我敲了敲书房的门,让在看书的展言抬起头。

    展言已经有三个星期多没有去医院上班了,让人有些担心,可他表情那么自如,整天生活也极其充实,让我总在揣测他的承受底线在哪里。最后,我不得不承认,他或许现在就是在践行道德经中的“所言数穷,不如守中”,或是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希望他能早点回到他那么热爱的职业上去,涣兮若冰之将释吧!

    “去哪儿?”展言看着我愣了愣,突然若有所悟地说道,只是口气平淡,他是在满足我,我希望他能问,所以他问。

    我说:“闺蜜生日。”这不是我第一次骗他,可是这是我第一次那么那么不想骗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我的掌控,我无能为力,只能任其发展。

    “今晚回来吗?”展言突然这么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今晚回来吗?今晚......

    我僵持在书房的门口,心中扬起一种嘲讽的笑声,很熟悉,我却不知道是谁的,她是谁?我摇了摇头,把那种奇怪的声音甩开,我说:“可能不回来,你不用等我。”

    “好。”展言总是那么轻描淡写,让人觉得任何事情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可我已经知道在他那坚硬无比的盔甲下那柔软的内心,所以我并不在意。

    我出门找专业的编发师编了一个清纯动人的发型,精致的编发,又有着随意的垂腰长发,我穿着银色的鱼嘴鞋,走出这家店,华灯初上,看着路灯一盏盏点亮,我的心中也像是这马路被一段一段的照亮。

    “我是向奕。”我轻声的喃喃自语,“我不爱付秉轩。”

    我像是幡然悔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走出展言家的时候有着一股怪异的不舍,我连忙坐车回到了小区,一路狂奔打开房门。

    家里漆黑一片,只有书房亮着灯,说明从我离开之后,展言就一直在书房里,我甚至没有拖鞋,我就踩着那鱼嘴鞋快步踏进书房,展言听到响声,从书中抬起头,他就坐在书房的书桌后面,坐在那张没有扶手的高背椅子上,他穿着最居家的淡青色的休闲衫,戴着眼镜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为儒雅,可事实,他不是一个儒雅的教授,他是一个执拗的医生。

    我的心不自觉的加快,而他的动作被我的眼镜不自觉的放慢,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动,他的眼睛在疑惑,我的理智全部和自己说再见,我快速的上前几步绕过书桌,甚至是飞扑到他的身上,而他的手下意识地抱住我,而非推开我。

    我很想告诉他,是你的举动诱惑我的。然后我闭上眼,轻轻地吻上他的唇,他的唇在这个火热的夏天,显得有些凉,而在接触的那一刻,我仿佛感受到一股大火在我的内心燃烧,把属于向奕的整个灵魂都焚烧的一点不剩。

    我爱他,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