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心为上
经过第一笔生意的苏芸已经镇定多了，人就是这样，只要踏出第一步后面的都顺理成章了。 “无公害蔬菜，小白菜，西红柿，新鲜着，快来看啊……”完全没有刚开始那股抹不开脸的羞涩劲，再加上她切开的西红柿，在杂乱的菜市场里居然也散发着隐隐的清香，更是引得好几拨顾客来问价。苏芸吸取刚才的教训，定价两块五一斤，这样才能有还价的空间。 初开始一听到都还挺犹豫，不过苏芸仔细的解释，又尝过了后，有几个人立刻掏钱买了几斤，看着旁边水灵灵的小白菜，顺带也买了。其他来问价的看他们尝过马上就买了，也知道肯定是这菜味道好，再一想平常超市里的无公害蔬菜多贵，现在两块多已经算是占便宜啦，赶紧都拉着苏芸买起来。 一时间苏芸的摊位前热闹非凡，弄得她都有的应接不暇了，忙着称重，算钱，装袋，口中还不断的招呼着。就这么一直忙到快中午，买菜的人渐渐少了，才消停了。 苏芸抹了一把汗，小心的把钱都收进挎包装好，市场里也不好算到底卖了多少，只等回去再数。又检查了一下摊上的东西，都剩的不多。看看时间不晚了，苏芸就收拾了一下车子，准备回去了。 才推着走，就听到有人叫：“小姑娘，等等！”苏芸奇怪的朝声音那边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人向她招手。一下子警觉起来，其实刚才自己就注意到了，看到自己摊位的菜贵还那么多人买，有好几个菜贩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不过这是公共市场，管理处也很负责任，他们都没说什么，只一直盯着苏芸。“这个人不会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吧？”苏芸暗暗的想，不过看到旁边的白俞又放下心来，有它在怕什么？就问道：“叫我吗？什么事？” 仿佛看出苏芸的警觉，那男人笑了笑，友善的说：“别误会，我不是这里的。”说着还指了指周围，“我是一个饭店的采购，看你这菜品相都不错，想问问你怎么卖。”中年人说出来意。 一听是要买菜的，苏芸就热情多了，停下车子对男人说了下价钱，果然跟其他人一样，听了价格有些犹豫，说：“这个，毕竟我们是做生意的，这菜贵了些。不过如果真是好菜，我们肯定会买。我看你刚才给人尝了下西红柿，能给我尝尝么？”苏芸爽快的拿了一整个西红柿给他，反正自己都要回去了，也不切开了。 那中年男人刚听到价格还是很犹豫的，但是一吃就知道值了，这味道瞬间就把他征服了，忍不住说：“这菜真不错，这样吧，我也不还价了，你全卖给我吧！” 苏芸一听很高兴，虽然可以拿回去自家吃，但是还得费力找个地方再收进空间也挺麻烦的，现在有人都买了可就好了，当即点头答应，称了重报了价钱。 中年人爽快的付了钱，也没立即走，反而亲切的跟苏芸说：“小姑娘，我看你也是城里人。你这菜是乡下收的？” 苏芸一听，迟疑着说：“是我乡下亲戚种的，托我帮着卖的。” “哦……不如这样，以后你亲戚家有菜就直接卖给我吧，我按这价都收购了，也免得你摆摊卖。”中年人试探着说。 苏芸犹豫了一下，有人收购当然是好，不用起那么早还要借车子出来卖，但是……如果供给这价餐馆，总觉得时间长了恐怕是要引起别人注意的！空间菜的品质自己是尝过的，如果他们好奇是怎么种的，或者是要求下乡去看看，自己没办法应付啊，想了想苏芸才开口说：“这个我也没办法确认，因为乡下亲戚是种来自己吃的，这次多了些才想着卖的，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同样的说法婉拒了对方想要长期合作的心思。 那中年人听苏芸这么说，也有些失望，但是苏芸话并没有说死，只是说可能，还是把手机号码留给了苏芸，表示如果还有一定要联系他。苏芸自然是满口答应的记下了号码，才慢慢的推着空了的车往出口走去。 白俞老老实实的蹲在后座，任苏芸推着它向前走。路过一家rou店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再叫，用爪子拍了一下苏芸，示意停车，抽动着鼻子仔细的闻了闻，一张脸顿时黑了。有妖气！ 苏芸不解的看着忽然很严肃的白俞，奇怪它这又是怎么了？白俞看四周没人注意才伏在苏芸耳边说：“那里面有只小妖怪，妖气很弱，恐怕是被抓起来了。” 苏芸诧异的看着白俞，不是吧，不是说妖怪很稀奇么，以前没注意，现在妖怪烂大街么？怎么走哪哪都有？遂问道：“你想干嘛？” “救它！”白俞斩钉截铁的说。 听白俞这么说，苏芸也没反对。虽然自己并不是个素食者，但是还是蛮爱护小动物的，再说，按白俞的说法，现在地球上没什么灵气了，要修炼成妖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怪不容易的，救就救吧！点点头，苏芸带着白俞往那rou铺走去。 这rou铺老板是个壮汉，看到苏芸带只狗进来还挺不乐意，毕竟宠物这东西要是咬到他店里的东西还怎么卖啊？不过总不能赶顾客出去吧冷淡的问：“要点什么啊？” 苏芸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只跟着白俞往里面看去，忽然白俞对着一个笼子狂吠了起来。苏芸一看，有只小刺猬蜷缩在笼子里，看了又看也没看出是个妖怪，不过既然白俞肯定了，那应该是没错的，就对老板说：“这刺猬怎么卖？” rou铺老板本来听到白俞叫很不高兴的，一看苏芸有意要买，态度才稍微好点的回答：“唔，这可是纯野生的，刚从山里抓出来，我也不乱开，两百拿走！” 苏芸一听就有点生气了，两百不是坑人么？以前陈惠买了只宠物刺猬也才四十块钱。但是也不能扭头就走，还价说：“一百我拿走！不然就算了。” 这刺猬本来就是rou铺老板小舅子去乡下玩捡到的，没花他一分钱，放店里好几天了。养宠物的嫌它太大不够可爱；因为前几年非典，也没人敢买去吃，现在有人白给一百老板当然是愿意的，但还是装作rou疼的说：“哎呀，小姑娘你还价有点狠啊，加点吧？”结果看苏芸一脸不为所动准备抬脚往外走的架势，赶紧说活：“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一百就一百吧。” 苏芸掏了一百块钱，从明明眼神里透着贪婪但还是一脸rou疼表情的老板手里接过刺猬，往后车座一摆，带着白俞出了市场。 路上白俞瞧瞧的说：“这刺猬恐怕是刚刚开了灵智而已，你把它送进空间去吧。” 苏芸依言照做了，但还是奇怪的问：“咦，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爱心啊。” 白俞沉默了一下，说：“以前地球灵气充沛的时候，妖族很强盛，但是受自然界弱rou强食法则的影响，还是强者为尊，不会去理会这些刚开灵智的小妖的。但是……这些年来，妖族越来越少了，能帮就帮一把吧。”想起妖族典籍层描述过的妖族的辉煌，语气里透露着无尽的落寞。 看着它有些低落的样子，苏芸心里也沉甸甸的，就在不久前，曾经在密林里亲眼目睹过一个迟暮的大妖即将离开尘世的样子，现在又听到白俞落寞的话语和有些冷清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路无话的回到小区门口，把三轮车送还给保安，才领着白俞回了家。 苏mama看着苏芸这么早回来还带了只狗呆了一下，怎么早上出去一下就拐了只狗？问道：“咦，你在哪弄得小狗？” 苏芸怕吓着苏mama，找了个借口，也不管白俞有些生气的眼神，说是在市场外面捡得，看它可怜带回来养。 “哦，别是别人走失的吧？”苏mama奇怪的望着白俞，有这么干净的流浪狗？她摇摇头，说是已经问过了，是流浪狗，苏mama才让苏芸就这么养着吧。 “哦，对了，”苏芸把小挎包拿了下来，把里面卖菜得来的钱都掏了出来，说：“今天菜卖的不错，都卖光了，不过我没顾着数钱。” 苏mama惊奇的说：“卖光了啊？这么快？”说着就帮苏芸一起数钱，因为有很毛票，母女俩忙活了一阵才数清楚了，一共三百二十五块，抛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种子钱，这个收入是很好的了。想想看，苏芸才拿出两种蔬菜，并且定的价格都不高，一天就可以赚三百块左右，如果还有其他的种类，那一个月的收入也是很可观的。 苏芸高兴的数着钱，又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个餐馆采购，随即把自己拒绝的事情告诉了苏mama。 苏mama点了点头，说：“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一旦和人合作，签了合同，有很多事情就是身不由己了。” 苏芸也认同这个说法，还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