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竞选
莫德利用伊恩牵制蒂娜，让她暂时不要攻占朴提亚。现在不管用了。莫德必须回去，正好后勤需要补充，一段时间内安德烈不会掀起战争。莫德没有留下任何人，只是伊莎贝尔要求留下来，她对炼狱亡者的血脉，到了痴狂的程度，甚至对于堕落血脉也染上色彩。莫德让格温德琳拖她回去。 “日落了。”站在罗罗大广场上，她眺望远方的落日。他们直接从长瑞叶回去，马德拉接近长瑞叶，空间之门在这里有许多。 “殿下，我们要回去了吗。”阿比盖尔道。 “想好了？” “是。”她垂下她的头。 “我会将你安排在政法院里。” “不去了军队了？” “政法院是通向上议院的捷径。军队，有莫比尔。佐伊去哪儿了？” “拉塞尔被殿下拉走了，弗洛伦一个人控制杰妮芙太困难。佐伊，她，单单用语言，摆布杰妮芙。” 他们走得那一天，安德烈热烈欢送杰奎琳殿下。对外，莫德的说法是和扎维克寻找市场，补充资源。所以扎维克和他们一起走的。安德烈也准备去密林沼泽获得支持。他们表面上该笑的笑，该拥抱的拥抱。 莫德临走前，那一笑，让安德烈的心激烈地跳。她说：当你爱上一个人，注定了你会输，她仰天大笑，扬长而去。风衣飘扬的样子，至今映在安德烈眼里。他找遍了整个马德拉，终于明白她的话，也许他早知道，但他希冀莫德能像个人！ 他输了。 安德烈站在广场上，问了自己无数遍：安德烈爱杰妮芙吗？ 莫德死了，活下的是杰奎琳——容基耶尔陛下。克里斯托弗成功了，他和梅拉尼成功了。雅各布俯视安德烈。我们自私地，固执地，想要抓住眼前的一切。可我丧失了维罗妮卡。你呢？ …… 佐伊望向莫德，走向船舱的身影。那是杰妮芙的地方。她无数遍地问自己：佐伊爱弗朗西斯吗？ “习惯吗。” 杰妮芙屈身，“殿下。” 莫德点头，“这里很乱，到了菲尼克斯就不同了。”当年，杰妮芙跟着吉尼佛去南蛮部落，像含苞待放的花苞，现在，是一朵幽兰。 “殿下，佐伊答应我，我能回神圣同盟的。” “到了菲尼克斯，你可以做任何事。” “除了不能离开。” “佐伊禁锢了你的魔力。安心住下。” “你想威胁安德烈。你不会成功的，他不爱我。” 莫德离去的影子，站在熙光的照耀下，“神死了，人们会互相厮杀。为了信仰，为了生命。” “我不知道。” “安德烈爱你的，否则他不会送你走。他比我聪明。”他早猜到我会夺权，他利用瓦尔米基，神庙对付斯图亚特。当信仰崩塌的那一天，大家都会混乱，莫德有什么手段，让一群无信仰的人，崇拜她？安德烈会越过雅各布和德里克，成为德雷克第三代霸主。莫德知道，安德烈是有魄力的。 …… 德雷克历6974年，2月。 真雅人罢工，科斯尔腾的制造业险些停滞，市场瘫痪。海外经济出现赤字，产业链迟钝。依靠酒业和矿石业，急速倾销，才能推动产业链。蒂娜大帝整顿好国内经济，冶金，交托总审判长迪安重任，带领素甫斯军队攻占朴提亚——海外经济咽喉——道格拉斯城，以道格拉斯命名的经济城。 克里斯托弗大帝撑起病体，任命容基耶尔殿下为总军事指挥长；塞蒙，莫比尔为副总指挥长；纳撒尼尔担任总参谋长，卡勒姆为副参谋长；弗尔南多，克莱夫为后勤支援长；达雷尔，亚瑟斯是督军与总理军务。查尔斯是财政负责。莱昂内尔，阿比盖尔是正副宪兵队长，拉伊是总医师队队长。还有林林总总的人选。 莫德刚回菲尼克斯，就被巴兹尔拉到锡丘兹坦帕的阶梯上，克里斯托弗举起她的手，宣告菲尼克斯她这个殿下，会担起所有责任。莫德感到父亲的虚弱，竟害怕起来。克里斯托弗靠在她身上说：阿莫不怕，我睡会儿觉。 人民欢呼；莫德慌张。 梅德奇没有彻底消失，他们还存活着。他们联系深渊之地，攻击克里斯托弗。当父亲晕在莫德肩头时，她的手指在抖；心在抖。 “殿下，梅德奇虽然没有消失，但他们奄奄一息了。陛下从真雅人中扶持出一家族。只要殿下通过上议院的选投，加上刚才平民的支持，殿下就是****了。兰开斯特族人不重要。等你回来再决斗不迟。”巴兹尔道，“殿下，你只有三天。通过总判会的审判，你就是****。教会，军务总指挥部，政法院，外交院，财务经济院，贵族院，长老院，加上宰相的十二廷臣，他们签了字。只要上议院的选投通过。” 如铅一样。莫德接过这份签字。“他，做了什么？” 如果，莫德选择菲尼克斯； 如果，她不要教廷的权利； 那么，能不能，换回父亲？ “陛下是自愿的。”他早知道蒂娜的计划。巴兹尔道。上议院是他唯一不能控制的地方，克里斯托弗就要莫德后悔，后悔了，才会发狠。死亡算什么？ “宰相呢？” “不太好。”病重了，快死了。“殿下，记住，你只有三天。琳恩和梅德奇像拔了牙的老虎，但他们还有杀伤力。”最难的一关，至少已经闯过了。“你要整顿经济，不能拜述人，真雅人等民族，感到科斯尔腾的经济不行。” 莫德迷惘地望着巴兹尔。 三天？ 她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自己选择过。这样的莫德，是个人吗？巴兹尔想。 …… “三天？克里斯托弗答应过我什么？你骗我！”白色袍子的老人跑到陛下的床前，大怒道。 克里斯托弗躺在床上，肩膀上的血不停地流。他看着索思林，冷冷的。 “你答应我不动真雅人的！” “可他们自己要动。”克里斯托弗道，“如果不是梅德奇，莫德还有时间，我何必送她去教廷？我又何必逼她，她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可现在，什么都没了。当米诺斯死时，什么都没了。” “只有三天，三天。你真以为她可以成为****？克里斯托弗，你在发疯！”索思林跳脚，“这么多年都没有完成的事情，只有三天，你有多大能耐。她还要对抗海外的蒂娜！” “所以需要你。” “我不会帮你。”索思林低吼，“逼迫，只会弄垮她。” 克里斯托弗望向那副画像，“只有逼迫，逼迫，才能让她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潜能，安逸不适合她，如果不能完成，我宁愿亲手掐死她。” “克里斯托弗，你疯了。” 我亲手斩断了莫德所有的后路，只有这样，她才会坚定地向前走，因为她没有选择。克里斯托弗望着手舞足蹈的索思林。 …… 孤零零的教堂，莫德站在费博——太阳神之子面前，作为公平之神，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丝公平？ “殿下，菲尼克斯乱了，你怎么呆在这里？” “大司祭，我好累。” 路易·迦基走在光冷冷的瓷砖上，“安静吗？” “当神灵死去之后，这种信仰没用了。”莫德望向战神玛斯。她崇拜科斯尔腾，崇拜玛斯，现在，她只崇拜自己。“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你呢？” “这种信仰彻底消弭之后，剩下的只是血腥。” “可人们需要它。” “神死了。” “商人需要它，政客需要它，医师需要它。” “我也需要它，是吗。” “殿下，你看，”路易侧开身子，指向墙上的四副画，“科斯尔腾大帝日日夜夜看得画。” 画被一层层灰尘遮住了。莫德想起涅安马科和永劫。凯琳娜，当许珀里翁和我说了一切，我便知道，涅安马科在骗我。可是，凯琳娜，我不想复仇了，包括梅拉尼。 因为我发现了，支持我度过一生的，不是仇恨，是对命运的不，甘，心。 …… 总司法大人是茨格翁加·雷蒂。莫德将阿比盖尔交给雷蒂大人，“大人，辛苦你了。” “不用，阿比盖尔不是要参军吗？” “我需要她在三天之内，学会常识。” 莫德抽空见了塞蒙，他在整顿军队。他说卡曼诺快要下台了。莫德说很好，确定了人选嫁给塞蒙，是黛，她知道阿比盖尔故意报复，但莫德不在意。她通知了巴兹尔。巴兹尔表示同意。她又去见了出军的将领，他们都表示支持莫德。当初在佛罗战斗过的将领尤然，他们看出莫德的战争因子，对战争的狂热。这样军队一定不会闲置，他们也会获得权利。所以他们选择莫德。 莫德问过佐伊，要进入军队吗？ “你别忘了，我是药剂师。跟着拉伊就好，当然，我对军事也有点研究的，如果你要问我，义不容辞。” 拉伊不太喜欢佐伊，他告诉莫德，这个女人不太好。莫德没听进去。她拒绝了拉伊帮她治伤的请求。理查德回去照顾埃尔罗伊，莫德也去看过，真的不太好。宰相交给莫德一单子人选，写了他的班底，这些人铁定会选择莫德。只要利益到了底线。扎维克是雅各布给她的人，是克莱夫的老友，他亲自去拜访克莱夫。 葆拉是格拉夫的meimei，莫德写信，让格拉夫准备支援这次争夺。格拉夫欣然同意，他给莫德暗中大量出资，资助莫德竞选储君。还有格温德琳，虽然西摩曼洛不承认她这个继承人，但堕落血脉本来就少，自然团结，格温德琳要求的，他们都会满足，出资出力帮助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