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苦爱
莫德把玄黑锁子甲给了希，他溢满欣喜。 莫德忍不住开心了。凯琳娜郁闷了，这么快把我扔到一边了？难道我天生适合做坏人？ 莫德让希先去休息，晚上可能一晚不睡，要补充体力。 等希走了以后。凯琳娜偷偷靠近莫德，“刚才那个卡勒姆说了什么？” “让我晚上再去一趟小店，可能有什么事吧。” “我一起去？”毕竟这是兰开斯特的事。 “随便你。” “你打算晚上把希交给达雷尔？” “恩。” 吃好晚饭，莫德他们便出发。走下楼梯，便见到厅堂的人稀稀拉拉，很少了。莫德看看外面的天，接近暗蓝了，点点头，便疾步行走。 从旁边一门内走出男孩，好像在想事情，他没看到后面有人，回过头，也是垂着头的。 莫德心不在焉，想着卡勒姆叫她干什么，便也没有看见一旁窜出一个人来。 后面的凯琳娜看见了，正打算喊住莫德，却见他们狠狠撞在一起。 “是谁！” “你谁？ 两人阴寒叫道，一起不满抬首，然后，一起慢慢僵住。 莫德是惊讶的，是猝不及防的僵住。特伦斯是紧张的，惊惧的僵住。两人只有一臂之遥，他在左，向后仰，她在后，捂住手臂。 特伦斯心脏砰砰地跳，清晰可闻，紧张意料不到害怕，都有，手心慢慢变冰，一捏，都是冷汗。他怎么也料不到竟会，这么快碰到莫德！瞳孔在那一刹那猛地一缩，心脏都慢了两拍。 莫德则是咂舌不已，这个弟弟在她眼里可有可无，最多是证明克里斯托弗对不清母亲的证明罢了，她从不关注他。 “你们认识？”凯琳娜走上前来，诧异地看着，希跟在她后边。 “不认识！” “不认识！” 两人齐齐答道。 莫德看他样子，就知道他在进行任务，她没打算爆出他的身份，毕竟是兰开斯特的事，家丑不可外扬，莫德不会愚蠢到，为了打击敌人，就把兰开斯特的面子放到人家脚底下踩。特伦斯更加不会了，哪怕卖了他自己，也不能卖了兰开斯特！这是一个人的底线。 凯琳娜眯起眼睛，她当然知道，这两个人认识，但她不蠢，既然莫德说不知道，难道她还会去拆她的台，那朋友做到头了。“那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莫德松口气，“走吧。” 离开之前，莫德眯起狭长眼眸，意味深长看了特伦斯一眼。没有任何冷意，但绝对不和暖。 特伦斯深深吸口气，让他准备好吧，他们会再见面的。她还是这样阴狠。这样得理不让人，这样……冷酷！ …… “阿奇，你让阿诺德出去干什么？”伯尼问。 亚瑟斯没有回答他，这个伯尼就像一只老鼠，那里有隐私，就挖那里。给了他话题，就喋喋不休。最好就是不理他。 果然，伯尼推推镜框，便不说话了。 房间内众人依然休闲。 安德烈看亚瑟斯，没有说什么。“阿尔菲，你什么时候回斯图亚特？” 阿尔菲冷笑，脸庞隐隐扭曲，“亲爱的大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安德烈微微尴尬。但表面看不出来。 “大哥，我会回去的，毕竟那才是我的敌人！”阿尔菲双手紧紧捏住瓶子。 安德烈叹气。这个弟弟，实话说，他不喜欢，超级不喜欢，厌恶憎恨。自从知道他的存在就厌憎，哪怕他是一颗棋子，一颗专门对付斯图亚特的棋子。 瞧安德烈不说话，阿尔菲笑笑，“安德烈，你不必这样，我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你父亲为了对付斯图亚特，专门把我生出来，我不反对，他是帝王，照我的做法，大概我也会。但他践踏了一颗爱他的女人的心！你知道吗？母亲爱他，为了他，放弃了家族，得来的是什么？是**？还是惨狠抛弃？” 看着他越说越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安德烈狠狠灌口酒。拎他到了外面。他也不反对，任由安德烈动作。 春寒料峭，晚上的风彻骨寒凉，刮到两人脸上，找回点冷静明智。 安德烈冷笑，“是你母亲不要脸，管雅各布什么事？放着好好的七脉的大小姐不做，偏偏爱上家族的仇人，还跟着他跑了，是个人都会火！更不用提雅各布是爱维罗妮卡的！”雅各布至少是他父亲，他阿尔菲也是他的儿子，怎么能罪责自己父亲呢？ 站在瑟瑟冷风里。阿尔菲没有言辞激烈，冷嘲，“爱她还会和别人剩下一堆儿子女儿。” “他是帝王，做帝总有身不由自己的时候！”安德烈反驳道。 阿尔菲只是笑。“回斯图亚特总是要回的，但要等凯琳娜回去，我才能回去。” “为什么？” “有了她，这戏才演得下去啊。”阿尔菲腼腆笑道。暗藏杀机。 安德烈点头，也是。 …… 清净明亮，月华冷凝高辉，几颗闪星点缀天空。大街上已经没有人。只有莫德三人疾步而行。 一直到小店里，店长开门，他们一进去，便见到了四个人。霍莉，达雷尔，卡勒姆以及仪容整齐的少年，他是白天第一个看见莫德的人。 希有点害怕，不自觉地捏住莫德衣角。 “殿下。”四人问好。 莫德颔首。她将希领到前面来，“达雷尔，他是我的朋友，曾经救过我，你把他带到尤金底下随便当一个军士，让他历练历练。” 达雷尔严看希的样子，“好。我会编一个身份给他。” “谢谢。”莫德道。 达雷尔惶恐，“不敢，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下来了，先带他走了，你和卡勒姆和霍莉好好谈谈。殿下，我现在就要去佛罗，如果殿下要见我，就到尤金那里去。” 莫德道，“我知道。 他注视背后三人一眼，他径直带着店长和希走了。 希有些依依不舍，“勇士？” 莫德拍拍他，“去吧，我会来接你的。” 门关上，只剩五人。 卡勒姆看向凯琳娜。莫德拉住凯琳娜，表明话可以对她说。 “他是谁？”莫德问道，看向那个少年。莫德没有见过他，但他在这里表明他是忠于克里斯托弗的。 少年默默鞠躬，悛悛谦恭。 霍莉道，“他是阿莱的儿子，查尔斯。这次与我们一起。” 阿莱？是那个财务总大臣？克里斯托弗打算把查尔斯培养成下一个副大臣或是总大臣？“刚才听达雷尔的意思，你们要留下来，与我一起？” 三人默默颔首。 卡勒姆道，“殿下，我们下去吧，有点东西要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