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章

    佐伊环视左右，注意突发事件。莫德紧跟其后。

    “你经过的地方是这片覆灭森林外围，白骨族人的领地是中央地带，外围没有生物，只有一些罕见植物。中央一圈几乎是白骨族人地盘，这个种族的强弱意识无比浓烈，弱者淘汰，活下来的造就无上之王。幸好他们智商未开，只凭一股蛮力邪气对敌，稍稍轻松。最中央是一片椭圆形状的湖泊，湖水澄明透亮，深不可测。我是没见过，因为不可能一路打过去。越接近森林中央，白骨族人智力越高。据说生活在湖泊周围的白骨族人已经成年，开发智力。这是曾经一个学长，冒死带回来的消息，死前将这则传说留下来。湖水也是他说的，究竟可不可当真，谁也不知道，导师曾经去看过，说是有湖。在那层朦胧阴影下谁也不敢去，高等族人的传说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现在我们去第一层的魅焰白骨地带，那是最低层的同类，死后产生的红骨晶石，是极好的铸造材料，买与铸造工厂，可以有30个银币。”

    莫德点头。

    佐伊指指她旁边一棵古树。

    树，古朴，厚重。时间流溯，看尽沧海桑田，人间冷暖，到头来白骨一堆。林麓幽深，古老杉树，荒芜自心胸升华。莫德感到苍茫。扣住咽喉喘息的茫然，生离死别的痛苦，命运如烟灰自掌心飘散，她将来的道路吗？倒退几步，驻足插刀。

    莫德喘息，“为什么？”仿佛天地寂灭，万物消弭。生不起一丝抵抗拒绝，不敢悖逆。

    “这是法则，万物天生，一草一木皆是如此，甚至天地也是，每一个刚刚进来的人都要尝试一遍。”佐伊低头转身。

    莫德直起腰脊。宛如世界初生，美好圆满，腐朽里出现一线清明，像极了洁白的花。她怎么会看到，不是，感悟这样的东西。

    “我们穿过三矫形地带，差不多就到了，覆灭森林是一个两个环绕圆形，套在一起绵延几千里，交叠部分不多覆盖诸多乔松，几条林中小溪互相交错，交汇，最终可能通到那中央湖泊，出了覆灭森林，东北边千峰排戟，一直蔓延至接南方的深海。覆灭森林处于西北边缘又是靠在整个异空间的中央，地方较大。”

    两人走走停停，行了半天时间，中间不见一只野兽，不碰一个学生。莫德问了缘由。佐伊说，覆灭森林极为宽广，传送不同地域，前后两人落于差距大。不足为奇。

    一个小时以后，深林处，莫德身靠古树。佐伊坐在地上，喘着气。望着眩晕的佐伊，莫德无可奈何，她居然体力不继，主动要求休息，硬拖着莫德坐下休憩。

    “我只是出生时，胎里受了损，搞得现在这幅样子，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会战斗时，绝不会耽误你的。”佐伊站起。

    莫德不作声，向前走。不远处是一个寒凉洞xue，她休息是补充体力，才不是硬是被拖下来的。

    “等等我。”佐伊跟上去。

    望着巨大岩石洞口，莫德蹙眉。漆黑如夜，一丝光亮也无，统统吞没。

    “你等一下，走那么快。”

    莫德不理，抱着刀，直视前方，“走吧。”

    “我体质不好。”

    莫德嘴角一撇，“你也体谅我一下，这样大声，恐怕会很快引来异族。”

    “哦对，对，我差点忘了。”佐伊一僵。在衣服中掏出碧绿宝珠，丰润浑厚，掌心大小，托在手心里，玉珠发出流光。三米的九节鞭绕于右臂，行至莫德旁。

    脚下坑坑洼洼，她们小心行走。皮靴踩踏岩石地面，发出单调的响声。洞内极宽，极高，靠一点亮光不足以窥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