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 和教会算账X睁眼说瞎话
100 叛乱之后的第三天，护城卫的俘虏因为杜高的话而被赦免一命，但是绝对不可能继续待在真火城，全部都被驱逐。军部最忙，军务大臣德普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羽林军虽然说胜利了，却也损失严重，最怕的是，这个时候，和罗斯帝国颇有过节的苏贝帝国来找麻烦。 裴庞家族、海涅因家族、林达家族等都被抄家，各位参与谋反的头领，都被送到了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原本一直都是领闲钱的军事法庭的长老团们这次彻底锻炼了一把老骨头，搜集各种证据来给这些贵族头领定罪。 史黛拉受了一点轻伤，活抓了青叶。期间赫本去探过一次病，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风趣健谈，没有什么架子，反而凑趣地对赫本说以后要靠她这个公爵老爷多多照拂。 自李斯特家族初代皇帝之后，受封公爵的一共有五人，无一不是立下汗马功劳，而初代的黄金三叉戟家族的族长尤甚，因而封了世袭。皇宫经过战火屠戮，也是要整修一番，不过目前维希女皇重伤不曾露面，大家明面上也是愁云惨淡。 赫本和碧昂斯的赌球事业因此也只能搁置，倒是白花花地流失了好多银子，为此碧昂斯还相当痛。远在松兰平原的威廉家族的族长发了好几封信件来打探真火城的况，深怕一不小心就轮到他们倒霉。碧昂斯想过这个问题，逃是逃不了的，威廉家族和海涅因家族是绑在一起的，海涅因家族一倒，威廉家族哪有安全无恙的道理？不过倒也不会灭族，到底杜高为了安抚人心，也不会追查到一个小小三等子爵，不过威廉家族也免不了要大出血一次。 碧昂斯这个没心没肺地倒是没有多少担心，还是在赫本的询问之下才说起的。 三月末，杜高和沙罗耶终于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谈判。今次教会的人员跟着大公主蕾拉押错了宝，因而一个个都灰头土脸，连几个红衣大主教都不趾高气扬了。 杜高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次，以前每次教会都是盛气凌人，这次终于他拿到了话语权，想来养伤中的维希女皇也很高兴。 赫本是跟着杜高出席和教会的谈判的，怎么说她也是这次平定叛乱的大功臣，虽然说年纪小了一点，不过罗斯帝国以武立国，她又是出生名门，自然不会有人小看，这一次大家到时自动忽略了赫本以前那些个败家女的坏名声。然而，那紫眸不祥的传言也愈演愈烈。赫本不知道杜高心中是怎么想的，不过人言可畏，收敛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长桌的一头坐的自然是教皇沙罗耶，赫本先前见过这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因而一眼认出。他穿着一明黄的袍子，赫本不无恶意地想，怎么今次不穿一寡淡的白色了呢？好歹也给祭奠一下死去的教会人员啊。 教会是一颗大毒瘤，想要一下子清除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算是杜高站在正义一方，也不能直接下令将教会给灭了。不单说教会的底子深厚，没有这么容易动摇，且在平民中是相当有影响力的，贸然动手，会导致民心不稳，很容易就动摇国本。 因此杜高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坐下来谈判。 教皇沙罗耶的地位是超然的，不可以被尊称为陛下，而且见了杜高也是不用行礼的。教皇号称他是神在人间的最高代言人，那么就是半人半神，自以为超越种族的。 赫本对于他可实在没有好脸色，第一次见面就不太愉快，更不用说后来教会和大公主勾结的那场暗杀，让她吃了大苦头。不过她如今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跟人家地实力在那里，就算她的武力值现在凶猛飙升，对于教皇沙罗耶来说，还是不够看的。 “教皇陛下，今次大公主谋反，你们圣神骑士团和白衣使徒相助叛乱，我希望你们给我和陛下一个交代”杜高面色并不好看，说话的语气也不打算给教会留面子，所以直接开门见山。 很快副军务大臣辛齐老伯爵也帮腔：“十三代教皇本订下了不会参与皇室斗争的条约，你们今次是自己亲手撕毁的，你们难道不把整个皇室整个帝国放在眼里吗？” “二下，辛齐老伯爵请息怒，既然我们坐下来谈了，大家就不要夹枪带棍的冒着烟火气。”红衣大主教罗特一开口就是笑眯眯的，这位红衣大主教是传闻中下任教皇的门人选，也是经常挂着一副笑脸，善于言辞的。 人家这样好的态度，杜高也不能太扫了人家的面子，于是缓了缓面色，对教皇沙罗耶说道：“那好，我也不管你们的说法，这里是我们的要求。你们违反条约在先，理当赔偿我们的所有损失，并且裁剪神圣骑士团的骑士，教会退出真火城。” 杜高抛出他的要求，顿时又一名红衣大主教沉不住气，冷哼道：“太苛刻了。” 沙罗耶的手缓缓抬起，所有人立刻闭嘴，他的脸像是带了一个人皮面具一般，长年都是不会变化的。 “条约过去太久远，很多教会的人已经不记得了。十三代教皇以瑟离世距今已经一百五十年，二下总拿条约说事，未免太苛刻了。” “就算距离再远，条约还是条约，难道你这个第十五代教皇，要推翻十三代教皇的条约吗？教会中一向都是尊重资历的，沙罗耶教皇，你的话实在让人齿冷。”辛齐老伯爵冷哼出声，很快将教皇沙罗耶的话顶了回去。 “辛齐，请说话尊重一点”一名火爆的红衣大主教立刻拍案而起，看来他是教皇沙罗耶的死忠。 “尊重？你们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还想要让我们尊重你们什么？”鲁尔伯爵皮笑不笑地顶了回去。 赫本原本是坐得离杜高极远的，因为在座的都是贵族中的贵族，老资格了，她虽然是大功臣，不过份偏向于灰色，因而勉强攀上了末等席，杜高特准她坐着。这次是给教会落井下石的好机会，赫本哪里会错过，于是说道：“近的不说，远的帐还有好些呢，本人于半个月前还遭了五名神圣骑士和六名白衣使徒的围攻，差点丧命，请问，这笔账，我应该算在何处” 她愤怒的声线虽然没有前两位伯爵来得鲜明，不过女子的声音格外突兀，这下子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赫本，看着这小女孩儿居然逃过了教会精心的围杀，不仅没有杀掉她，反而折损了那么多人，心中痛得不行，偏偏，这件事是不能拿到明面来说的，教会最好极力撇清。 罗特之前是有见过赫本的，肃然听说了这个年纪还小的贵族少女居然是叛乱的大功臣，不过在此处碰面倒是比较惊讶。 “海涅因小姐……”罗特刚要开口，就被杜高冷冷打断：“罗特大主教，赫本已经被海涅因家族除名，虽然陛下黑没有正式册封，往后她便是郁金香公爵，请不要用她那舍弃了的姓氏。” 罗特微微抿了抿唇，听出了杜高心中的不爽之意，于是只能改口，摊开手很无奈地说道：“赫本小姐，请问刺杀的事又是从何说起，教会怎么会贸然刺杀帝国的贵族呢，就算是对某个贵族产生怀疑，也会通知女皇陛下要人的。” 好嘛，居然来个睁眼说瞎话，矢口否认？当时去刺杀她的人都被黑袍面具男给灭了，如今教会若是死不承认，倒是还真有点难办。 赫本冷冷一笑，说道：“我以为教会是正大光明的，没有想到也会遮着眼睛说瞎话，居然能够把一件发生过的事说成没的” “那么，赫本小姐有什么证据吗？”教皇沙罗耶低沉着声音说道。 “证据？我本人就是最好的证据，我的侍卫队长死在了那一场讨伐战中，难道我要白白咽下这口气吗？二下，请一定要为我讨回这个公道。”大公主已死，死人的晦气就不掺和了，可教会这群死虫子以后肯定还活找上她的。 “自然，今天一定要将这些事说清楚，要回该要的。”杜高说道。 罗特略一皱眉，说道：“赫本小姐，你这样说可真让人为难。倘若辛齐伯爵也说他遇到了教会的刺杀，我们是不是也要为此担起责任？说话要讲究证据，如果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们无法信任。” 当时赫本也早就失去了意识，想必尸体早已被清理干净，现在倒是要哪里去找证据出来？赫本那个气啊，他儿子还在她那里打工呢，就算父子两关系不怎么样，好歹罗特也不能将她得罪透彻了吧？小心她将胖子罗明往死里整决定了，不能让那个死胖子好过。 教皇沙罗耶扫了赫本一眼，又对着杜高说道：“教会的中心在真火城已经五百年，绝对不能退出真火城” 杜高也早已料到在真火城盘踞了五百年的教会是不可能就此退出真火城的，但是这只是一个态度而已，自然给予了教会讨价还价的空间。 于是杜高似笑非笑道：“沙罗耶教皇，你们这也不肯那也不肯，态度也太不真诚了吧，我不介意，我们再好好切磋切磋，然后坐下来慢慢谈。” 说不过就打，反正教会的主力神圣骑士团在之前损伤不少，他们是不怕在损伤一点兵力的，虱子多了不痒。可教会不同，培养一个神圣骑士是需要很大的精力的，教会的神圣骑士团总共才五百人，不能像护城卫或者羽林军这样损伤。 况且，西面还树立着一尊庞然大物呢，魔法公会虎视眈眈，最高兴的就是看皇室和教会打架了。 你们的每一个点推，每一个收订，都是我的动力握拳。